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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神偷:妃谋天下相思局

(三十)情义相托

绝色神偷:妃谋天下相思局 蝶之妖妖 2180 2017-06-02 19:30:00

    莫晴微微受惊。大块的珊瑚原来稀少,又要成型千年充盈灵气,又要巧夺天工制作精细,因是对瓶,还需纹路对称颜色合宜,这份礼,且不说价值不菲,显然颇费心思。莫晴曾听闻过这对瓶,是有人打过偷窃的主意。传言这对瓶通体莹红,流丽富贵,自带寿字如意纹路,实为不世佳兆。原料是沈潜一个在海滨做官的学生送的礼物,从前本谈不上价值千金,只可说是珍而贵之,厥后机缘巧合下送到一位大匠师手中得成此对瓶,却约莫是令沈潜觉得此物罕有不敢擅专,便借圣寿节之机于众目睽睽之下献给明帝,亦不失为很好的处置惩罚要领。

  莫晴功夫不俗,亦很有些眼力,沈然身上武艺特殊,小小年纪寡言稳重,莫晴很是欣赏喜爱她。沈潜让沈然随着张瀛上京,定然是有须要的理由的。果真被她估中。

  “既然如此,阿然身负重任,未便为此等小事奔忙。等我回来,再去瞧她。”

  莫晴转身去了,张瀛无法,转来看莫晗,却见他微微凝神,不由道:“明熹,你……”

  “圣寿节那日,你要进宫献礼,由阿然陪同,是吧?”

  张瀛颔首,就见莫晗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如此,许我一小我私家情——让我扮作阿然,陪你进宫!”从前张瀛有事出门,沈潜不放心,便叫沈然随着。沈然缄默沉静寡言,为方便之故经常女扮男装,想要乔装她并不困难。

  张瀛吓得差点跳起来:“你要乔装进宫,为什么?!”

  莫晗忙去捂张瀛的嘴,紧张地往莫晴的厢房看,半晌并无消息,听得水声,约莫她在洗漱,并没注意外面。他压低声音:“我的身世始终是我自己的事,阿晴陪我长大,忙于生计,还要照看我,如今让她为此事烦扰奔忙,原来是我的过错。我只想借此时机稍微一探,不会轻举妄动——同窗多年,还请你允许。”

  莫晗说得老实无比,又拿出多年情谊相胁于他,张瀛实在是犯难。两人自幼投契,相交多年,莫晗的事他亦知晓,诚然可怜可叹。他也看了看厢房的门,压低了声音:“……你且容我想想。”

  张瀛此人心软,实则说一不二,他此般没有立时拒绝,便等同答允,莫晗心里有底,轻拍了下他肩膀,无需言语,情义无价。

  莫晴踏入华想容内室门口,脚步微顿,头微微上仰,却立刻转颐,望住桌边一身榴花红的女子。

  华想容正在斟茶,颇有些心不在焉,杯中茶汤险些满溢出来。幸而莫晴实时进来,她连忙放下茶壶起身相迎,审察莫晴脸色身形,松下一口气的同时,眼中满是烦闷倦怠。

  莫晴明白华想容是因昨日她被吴聿珩误当成她带走,心内愧疚担忧,只那倦意却不知从何而来。且她一早如此迫切相邀她而来,定然并非简朴事由,莫晴也并不急于询问,两人坐下先用茶点。

  莫晴之前虽然买了糕饼热浆回张府,但忙着跟莫晗张瀛说话,并没吃到,此时真是有些饿了,便悠悠然吃起点心来。华想容见她爱吃,将碗碟全放到她面前,自己一口未动。

  一时只有莫晴微不行闻的咀嚼和品茗声响,衬得一室静谧,很是诡异。

  莫晴吃到半饱,华想容依旧心事重重,还不忘替她添茶,伸手覆在她手背上:“想容,究竟何事寻我?你再不说,我却不急,怕是要急坏你那‘梁上郎君’了。”

  话音刚落,曹烈重新顶跳落,正好坐在华想容身旁的凳子上。莫晴对于曹烈的从天而降并无半分惊讶,习武之人感受灵敏,她甫一踏进门口便已经觉察,只做不见而已。莫晴暗自念叨这二人借着自己来访的名头遣散婢女,虽然青天白昼仍然是孤男寡女,委实斗胆。自己虽未曾体会过男女情事,江湖来往亦见得多了,当他二人因这几日有了由头天天腻在一起,许是情到浓时难舍难分,她便唯有装作不知。

  却见曹烈双手抱胸,嘟囔道:“惹人嫌的本事不灵,偏偏鼻子耳朵却灵。”

  此话一出,再看华想容脸色,莫晴才觉出只怕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他们恐怕真是有事情同她说。

  “鼻子耳朵灵敏,你我师出同门,你自然是了解的。至于惹人嫌这种本事是近几日才从你处学得,原本学来无用,差不多就可以了。”莫晴脾气好,并不代表她任人拿捏,曹烈讥笑她服务倒霉,空像小狗耳鼻灵敏,她自然要拉他下水。

  果真曹烈也听懂了,正待反唇相讥,被华想容捶了一下,到底忍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莫晴也收起玩笑,问起华想容。

  “十天后就是圣寿节,太后大病初愈,喜欢热闹,也要参宴。圣上极为兴奋,命皇室宗亲官员女眷进宫陪太后饮宴。许多家的令郎、女人适龄,约莫想着讨好圣上太后,也好结门好亲事,便定了献艺祝寿。你也知道吴家同皇家的关系,圣上皇后太后有多喜爱吴聿珩,太后不知从哪里听说吴家要同华家结亲,很是开怀,传了口谕来,想要我同吴聿珩相助献艺……”

  曹烈在一旁阴森森接口:“说不定看了节目一时兴奋,就在寿宴上把容容和那家伙的亲事定了——说到此处我却想问问你,先时定下由你假扮容容惹那家伙厌恶提出退亲之事,怎么过了这许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其实曹烈这般问话,很是无礼。莫晴虽然是与他做了约定,却也是资助而已。且搅进这潭浑水,想要全身而退亦不容易,她因与他大有渊源,才同意他这样荒唐的请求,并不是他的仆人,亦并非欠了他的债。但他一向乖戾惯了,心头恼怒惶惑,莫晴明了他的苦处,心头对此事也百思不解,所以并没有生气。

  倒是华想容过意不去,用力拉了拉曹烈胳膊,朝莫晴道:“晴姐,阿烈心急,才口不择言,您别怪他……”

  莫晴摇了摇头:“我也……觉得奇怪……”便将这些时日同吴聿珩相处的历程简陋说了,想要体现给他看的缺点错处险些都被瞧见了,也曾频频看到他眼底寒冰怒气,只不知为何厥后都消散了,甚而他见了莫晴同身份可疑的人在一处,还想要掩护管教她……至于昨夜,莫晴讲完与吴聿珩一同破了偷牛贼的案子后,便住了口,眼神难得有一些迟疑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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