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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神偷:妃谋天下相思局

(二十)少年心事

绝色神偷:妃谋天下相思局 蝶之妖妖 2218 2017-05-23 19:30:00

  吴聿珩带队同上一班禁卫交接后,肃容整队开始巡逻。

  同队的同僚都有些微失落,盖因擅闯宫禁的贼人。能在皇宫内苑做宫禁卫的,都是官宦子弟,凭借宫禁卫一职做个跳板,日后或入各部或入军营,可直接为官,所以罚俸半年这样的处罚不痛不痒,但这个令是明帝所下,就让许多人觉出了沮丧。

  吴聿珩倒并没有因处罚受到影响,遗憾却照旧有的。

  五日前的深夜,藏宝阁发现贼人影踪,他带的卫队就在四周,连忙赶去追堵。看清屋顶上一道瘦小身影而追击而来的其他卫队居然束手无策的时候,他很是不解。不外他亲自追上那小贼后,心里已然改变了看法。

  吴聿珩自幼师从江湖排名前十的武当长老玄凌子,天资聪颖根骨奇佳,他又勤奋向武,是师门最自得的俗家门生之一。他功夫不弱,轻功亦不在话下,可那贼人,身法端的诡异,倏忽来去飘忽左右,每次他都堪堪追上交手,转眼又被那贼人觑到空隙逃脱。离得最近的一次他已经捉住了贼人的手臂,那手臂纤纤似身量未足的少年不盈一握,怕是他稍有用力便能将其折断。可那贼人滑不留手,并不退却反而向他身前一撞,他惊讶间看到对方扬起的脸,被黑巾兜头蒙住的头脸上仅仅露出的一双水汪眼眸中,凝定出一派冷静淡然,丝毫没有惊慌失措。羽睫轻眨间一丝俏皮一丝灵秀,更带出一抹让吴聿珩错觉为妩媚的眼波。吴聿珩片刻失神,已经被那贼人夺路而逃,夜风扬起飘香的金桂,他立在屋瓦上看那贼人足下轻点便去得远了,那人回首张望间眸中点点细碎光晕,无端令他忆起春日湖面温柔清澈缱绻感人,模糊不知身在那边。

  临近明帝万寿,宫禁之地竟然进了贼人,还从重重围捕中逃走了,虽有多名卫队同僚领教过贼人的武艺,确实不俗,未有失物亦未有人受伤已然庆幸,但到底算是服务倒霉,所有人便都绷紧精神增强戒备。

  宫禁卫很有一阵未曾如此整肃,吴聿珩作为队长,无论是天威震慑抑或男儿血性,心下照旧慰藉。只心底尚有一丝懊恼——他若用尽全力,未必不能生擒那贼,只对视间乱了心神却是难料,难以宣之于口的挫败,终成隐秘。

  念书练武虽必经辛苦,然而吴聿珩小半生以来,确然顺风顺水,这次失误,算是不折不扣的挫折。幸亏道家崇尚自然,他虽着意却并不执着,心内盘算,定要制止再次失误,同时暗地察访,定要将那贼人绳之以法。

  到了用膳时间,众人也放松下来,不以琐事添堵。吴聿珩走神间只听到同僚的笑语,那几人落后他一步,见他望过来,脸上促狭的笑意还未收起。

  “何事如此有趣?”吴聿珩平日虽然认真,也不外就事论事,职责规模之外其实还算轻松,熟悉之人敢跟他开几个无关痛痒的玩笑。

  其中跟他最熟悉的一名宫禁卫笑着拱手:“回大人,只是听来的趣闻,当不得真。”顿了顿,增补道。“有一件是关于相府的。”

  “……说来听听。”

  虽然尚未正式订婚,但蜚语总是最迅捷的,已有不少人知晓淮阳侯府将与华相府联姻的消息。吴聿珩本是少年老成,同僚下属有许多年岁尚长于他,对他这般严肃很觉无趣,巴不得有点什么挑起他少年该有的反映,就好比谈婚论嫁。

  谁知吴聿珩仍然是这样认真,几名宫禁卫略微失望,却不敢不答:“无他。只是听闻三日前‘夜半枭’向华府下了帖子,言明要来盗宝,结果当夜无事发生,御赐的寒玉观音好端端供在厅内。却是给华家女人一个溜出府游玩的良机——翌日归来这小女人还笑言,‘至亲岂非至宝?在世的人难道不比死物来的珍贵吗?’”谈论未婚女子轶事端的失礼,这名宫禁卫也是点到即止。只不外虽是听说当不得真,不外此番看来,这华家女人,确然是个妙人。

  吴聿珩坐在桌前,抬头正望见敞开的格窗,一丛绿竹微风间飘摇,那青翠欲滴的颜色模糊成了碧绿的衣衫,迎风鼓荡出蝶翅的形状,翩跹于跳落山间的风中。眉目宛然并不浓丽,却潋滟出水墨般的风情,拓印于他心头,过目成诵重复循环。

  “你们先吃。”几名宫禁卫惊讶地看着他们的队长一推碗筷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疾步出了门。

  “领队刚刚——似乎有些面红?”讲了传言的宫禁卫张大嘴巴,“一定是我眼花!”

  另有人笑着拍了他一下:“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样子,这便挺好,只作未见吧!”

  “阿晗,怎的不愿用饭?”

  莫晴踏进张侍郎府的客房,就见到一个身影坐在榻上,以手支颐靠在开着的窗边,另一手握着一卷书却并未看,只望着微微摇动的树影发呆。那身影有极美妙流丽的侧颜,睫如蝶翅唇若丹朱,鼻尖微微翘起更显面容丰满丰润,听得她的声音立时回过头来,竟然是个容貌绝色的少年。

  看到莫晴的一瞬,少年黑亮的眼里有星火一闪而过,嘴唇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委屈地抿紧了,再度转回了头。

  “我们是在张伯父家里做客,你跟修泽情谊再好,也不能失了礼数。”莫晴说着将提着的食盒放在榻上的小桌上,掀开盖子将四样菜肴并两碗饭一一端出摆好。

  “不外是没胃口,我不吃,厨房便不用做我的份,岂不给张伯父省事?”少年侧头枕在胳膊上,声音闷在衣袖里。

  下一刻,他突然被托起了下巴,莫晴皱眉看着他:“难不成还要我喂到你嘴边?都是考中举人的人了,竟还如此孩子气,我可没有你这么没用的阿弟!”

  少年看她是真的生气了,忙巴住她袖子:“阿晴,是阿晗错了,不应让你担忧。从前十年寒窗念书骑射,我一直什么都听从于你,前年的科考舞弊案原本是我和修泽最先发现兴起举状,因你阻拦,虽不明缘由,我亦中途折返未讨公正,甚而再未曾加入科举——只是‘身体发肤,受之怙恃’,我自小被婆婆带大,之后跟你相依为命,对怙恃情形一无所知,如今好不容易从老师那里获得线索,让我怎么忍得住……”

  莫晴望着少年眼眶突然充盈的泪意,却又恐怕被她轻视而拼命眨眼忍住掉落的模样,已然忘却先时责备的缘由,只余心中酸涩。

蝶之妖妖

存稿箱:   可怜我的阿晗……   (存稿箱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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