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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神偷:妃谋天下相思局

(十九)梁上之燕

绝色神偷:妃谋天下相思局 蝶之妖妖 2203 2017-05-22 19:30:00

  秋日的清晨,空气中漂浮着桂花的香气,裹挟着清爽而寒凉的气息。

  两道人影牵着手轻捷而迅速地翻过相府围墙,熟门熟路地沿着无人的小径无声移动,很快跑进内府一个精致的院落中。其中个儿高的那一个还半路停下来,替身边的人整了整原来已经兜头兜脸围得严实的蟹青斗篷兜帽。

  一室静谧,悄无声息地推开门,两人正松口气,藏青衣衫的高个少年一路走,一路替那矮了他一头的人解了斗篷,这才看出是个身着荷花红的明丽少女。

  两人转过厅堂进了内室,抬头猛然见到一人端坐于桌旁,正伴着袅袅蒸腾的热气饮一盅茶,抬眼意味不明地望着二人,唇角弯出一抹似笑非笑,不由都惊了一跳。

  少年先吐了口气稳放心神:“喂喂,老贼,愿赌服输,谁许你这般私闯民宅兴师问罪的?!”他的声音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浑朴又生涩,并不动听。

  少女拉了拉少年的袖子,看了眼立在角落低头瑟瑟发抖的贴身侍女:“玉粟,去打盆热水来。就说我不舒爽,把早膳送到房里。”侍女玉粟忙躬身应了,步履急遽出门去了。

  少女踏前一步:“莫女人,请恕阿烈无礼,他……”

  坐着的那人身着一袭碧绿男衫,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女红妆。披散的青丝用一段绿巾松松缚着,一眼便可看出是从乱七八糟的衣衫下摆撕下来的。如此形容不整,那人却浑不在意,闲适淡然如莲花脉脉。

  见这女子不说话,少年曹烈八卦兮兮地凑上前来:“老贼,看你这身形容狼狈,不会是出师未捷吧……”话音未落,便被红衫少女在头上敲了一个爆栗,他抬手揉揉额头,心有不甘地咂了咂嘴巴。

  绿衣女子放下茶盅,不知从哪儿翻出一柄精巧的小刀,就着大亮的天光修整指甲:“俗陋夜市,粗鄙肮脏;青楼花魁,庸脂俗粉;赛马争强,无耻下流。你们所言那吴小侯爷爱洁重信、洁身自好的脾性,我按反面做了个全套,不愁他不心生厌恶退了亲事,只是——”她突然一伸手,闪电般捞住了伸长脖子凝神倾听的曹烈的领口,眯着眼睛吹一口指甲上细微的灰尘,那尖锐的小刀就隔着薄薄的衣领危险地搁在他脖子上。“小贼,你摆我一道我认赌服输,看在师门渊源的份上,让我做了这么多荒唐事儿我亦无悔,这缘由如果不讲个一清二楚,我这手上也不是没有冤魂,再添个把怕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曹烈愣了一下,就要挣扎,可女子抓的紧,他略一转动,小刀已经割破衣领,在颈间开出一道血口。红衫少女大惊,扑上去抱住绿衣女子的手臂。

  “多谢晴姐仗义相助,先救阿烈性命,后助小女脱困,小女这便尽情宣露,不负晴姐情义!”

  “容容你不要求这老贼,我今日就跟她拼上一拼,看是你死我活!”

  “厮闹,你尚且要称我一声‘师叔’,宽容竖子至此,越发无法无天!”绿衫女子突然暴起,四两拨千斤转瞬便将红衫少女安置在自己先前的座位上,自己却腾空而起跃到曹烈背后,一拉一拽脚下狠踢,他便已被拉下凳子摔到地上,双手被反剪牢牢压制住。不外刹那便被撞到几个穴位,身上酸软再无反抗之力。

  “晴姐!”

  “想容放心,我已手下留情,看在这小畜生另有一丝心思纯良,暂时不取他性命。”

  红衫少女华想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绿衫女子莫晴坦然地坐在痛得满头大汗不能转动的曹烈背上轻描淡写地拍了拍手,心疼的同时又多了些无奈和释然。

  这世间,果真多得是一物降一物。

  曹烈灰头土脸地从地上挣扎起来时,莫晴已经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吃着点心。华想容令侍女玉粟到门外守着,亲自投湿帕子丢给曹烈擦脸,便回到桌边细细讲述事情过往。

  这来龙去脉庞大,讲来却也简朴。

  没错,眼前梳了双髻的红衫少女才是如假包换的华相幺女华想容,而昨夜同她即将订婚的未婚夫吴小侯爷吴聿珩恣意挥洒游遍半城的绿衣女子,却是与“夜半枭”曹烈一般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同“盗”中人——“梁上燕”莫晴。

  莫晴会行这“狸猫换太子”的手段去欺骗吴聿珩,追根溯底源于半月前的一次请托衍生出的赌约。

  “雪中狐”萧盛绝对是江湖中特别是盗贼界响当当的里程碑式人物,虽然已于十多年前便湮灭于世,却留下了永远的传说,以及一个嫡传门生,即是莫晴。当年萧盛狡猾聪慧却盗富济贫,以其重义为人敬仰,他行事之时身边带着个徒儿,不光因为身姿轻灵更因其稚童之龄便已武艺小成,被称“梁上燕”。

  七年前萧盛销声匿迹,“梁上燕”亦不知所踪,待她重出江湖,已经改盗为寻,不再做贼,反而做起了寻回失物的生意。半月前莫晴接到大善人金戈的请托,言明被“夜半枭”盗走了祖传玉璧,请她资助京师一行,寻回宝物。

  莫晴正因其弟莫晗之故欲往京师,便接了这生意,一路追踪曹烈到了皇宫大内。因着师门渊源,加之她看出曹烈只是少年心性缺乏管制才不计道义随心所欲,莫晴便屡次与其交锋实则助其脱困,曹烈却嫌她阻其偷盗皇宫藏宝阁震怒,两人于是定下个赌约——如莫晴能阻他相府盗宝,他便完璧归金听凭处置,否则莫晴需帮他做一件事。

  是夜莫晴坐镇相府看守寒玉观音,曹烈却并未现身,越日观音安然,华相幺女却失了踪。莫晴收到曹烈书信,言明“至亲乃至宝”,才明白被他摆了一道,不外她重信重义,同意替他做一件事。

  而这件“不违道义”的事,就是扮成华想容前去赴吴聿珩之约,而且令其厌恶,从而主动退婚。

  原因从莫晴看到牵手走来昭示胜利的曹烈和华想容时便已不言自明。华想容幼时居住东海府,早与曹烈相识相知,青梅竹马缘定三生,受皇室授意的亲事急遽突然不能推辞,但吴聿珩深受帝后痛爱,如若主动提出退婚,问题便迎刃而解。

  莫晴既然允许下来,自然是尽心尽力,曹烈和华想容听闻,也觉得此计甚妙圆满完成。

  可命运的曲线从不愿让人牢牢掌握在手中,有些希望总不会如人所愿,好比你所以为的厌恶,却成了某人的念念不忘。

蝶之妖妖

存稿箱:   梁上之燕,夜半龙枭。   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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