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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遥远的恋人

第十八章 远距离的恋爱是一场赌钱

最遥远的恋人 文小琼 9028 2014-08-21 10:45:29

  一整天都没有刘阳的消息,方琪的心里有些不安。出什么事情了吗?她不由得妙想天开起来。

  刘阳以前不会这样的。不管多忙,他都市与她联系,至少会向她报个到。

  也许是不小心忘记了吧?也许是被什么事情给延误了吧?也许是……她这样慰藉自己。

  方琪一小我私家蜷缩在沙发上,抱着毛茸茸的布偶,无精打采地看着电视剧,不时地发出一声叹息。这时,闹钟响起来了,原来已经十一点钟了,该是睡觉的时候了。可是任飞还没有回来。

  “阿飞怎么还不回来啊?哼,这个家伙,一样的没良心,只顾着自己,和朋友们在外面疯癫,也不想想我,一小我私家在家里有何等的孑立冷清……”

  方琪的诉苦声还没有落下,门铃就响了。

  “终于知道回来啦?怎么不带钥匙啊?”她跑已往打开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她急遽捂住鼻子,埋怨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任飞打了个趔趄,扑在她身上,笑嘻嘻地说:“我们的专题采访获得了社会各界的普遍赞赏,我们实在太兴奋了,所以就多喝了几杯。”

  她扶着任飞站稳,然后弯着腰捡起他掉在地上的钥匙,不满地说:“我不是说过了吗,喝酒可以,但是不能喝醉!你把我的话看成耳边风了是不是?真是讨厌!”她费了很大的劲儿,终于把他扔在了床上,然后又拿来热毛巾,替他擦了脸和手,一边擦一边告戒他:“下不为例,听见没有?我最讨厌你们男生喝得醉醺醺的样子了,要有多丑就有多丑……”

  突然,任飞起身吻住了她的嘴唇。她吃了一惊,正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抱住了。她急得使出全身力气去挣开他有力的双手,却被他拽倒在床上;她想爬起来,却又被他压在身下。他醉眼迷离地盯着她,眼里发出一种可怕的灼烁。

  方琪畏惧了,一面继续挣扎,一面苦苦劝导:“阿飞,你喝醉了,等你清醒了再慢慢说,先放开我,好吗?”

  “琪,我好喜欢你,我真的好爱你……我想获得你的人,更想获得你的心;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说罢,便疯狂地亲吻她的额、脸颊、脖颈。

  “阿飞,你不要这样!阿飞……”方琪的双手已被他按住,腿也被他压住了,险些没有一点儿反抗力。

  任飞开始吻她的嘴唇,贪婪地吻着。突然,他惨叫一声,跳下床来,捂着自己的嘴唇,然后伸手一看,手上竟然一抹鲜红。马上,他清醒过来,慌张皇张地说:“小琪,我……”

  方琪打了他一个耳光,使劲推开他,流着眼泪说道:“流氓!忘八!不要脸!我恨死你了!”然后胡乱地在脸上擦了一通,摔门出去。

  任飞拼命地摇着脑袋,口里不停地嘀咕:“我怎么啦?我到底怎么啦?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我真忘八哪我!”随手打了自己两个耳光,然后跌坐在床上。这时,门外传来拖皮箱的声音,他急遽跑出去,只见方琪左手拖着皮箱,右手提着帆布包,看来她真的生气了!

  “小琪,对不起,我喝醉了,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这个家,好欠好?”任飞拉着她的手恳求道。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放开我的手!”方琪怒气难消,绝不留情地说。

  “小琪,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喝醉了……”

  方琪此时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心里气愤得要命,高声叫道:“放手,你这小我私家渣!”见他不愿松手,她就使劲掰开他的手指,然后带着行李出门了。

  街上静悄悄的,路灯也显得孤孑立单。方琪慢慢地走在大街上,微弱的灯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她看了看四周,不禁打了个寒颤,自言自语:“我要去哪里呢?”心里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就不争气地流出来了。

  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个不怀美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妞,陪大爷我玩玩吧!”

  方琪转头一看,吓得魂都快飞了:一个满脸胡茬的醉汉色迷迷地看着她,咧着嘴巴,露出一口黄黄的乱七八糟的牙齿。她觉得恶心,赶忙往旁边挪了几步,惊道:“你想干什么?我、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我学过跆拳道的,照旧那个什么三段五段的!”

  醉汉舔了舔食指,嘿嘿笑道:“大爷我最喜欢有点儿功夫的小妞了,那样玩起来才有意思啊!”

  “你不要胡来!否则、否则我就报警了!”方琪慌张皇张地掏脱手机,哆嗦着按号码,可是醉汉的手一伸过来,她就吓得丢掉了手机。

  “小妞,别畏惧嘛,大爷我最会怜香惜玉了。瞧你细皮嫩肉的,水灵灵的像花骨朵儿似的,啧啧啧啧啧,大爷我真是越看越喜欢啊……”

  方琪吓得脸色发白,急遽扔下行李就跑了。谁知在要害时刻把脚崴了一下,她跌坐在地上,痛苦不已。

  “小妞,你逃不出大爷的手掌心,哈哈哈哈,照旧乖乖地跟大爷走吧!”

  “救命啊——救命啊——”情急之下,方琪高声呼救,希望美意的人能够听到,然厥后救她逃出魔掌。

  “不要过来——走开啊——”

  醉汉一步一步迫近,而且向她伸出他的魔爪——

  正在这时,任飞泛起了。

  “住手!”他大叫一声,迅速地护在方琪的面前。她被扶起来,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似乎在深水中抓住了一根浮起的木头似的。

  “臭小子,敢坏我的好事……”醉汉一个巴掌劈已往,却被任飞接住了。他用力一推,醉汉便连连退却,差一点摔倒。

  “阿飞,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以为、我以为没有人来救我了……”

  任飞把满身哆嗦的方琪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秀发,柔声说道:“对不起,琪。我来迟了,让你受惊了。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

  醉汉嚷道:“他妈的,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滚一边儿去,别故障大爷寻欢作乐!”

  任飞绝不畏惧,冷笑道:“你也配做我大爷?哈,我照旧你的老子呢!乖儿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你老子的厉害吧!”他让方琪在旁边坐下,然后撸起袖子,走到醉汉跟前,冷眼看着他。

  醉汉骂道:“他妈的,你活得不耐烦了,大爷就送你上西天吧!”

  方琪一看这阵势,心里很着急,忍着伤痛,一歪一扭地离开了。

  任飞愣住了。

  醉汉讥笑道:“臭小子,你够前程,白当了一回英雄。哈哈哈!”

  “笑什么笑?不是要打架吗?来啊!”

  醉汉握紧拳头,跌跌撞撞地朝任飞跑去。任飞冷笑一声,脱手便抓住了对方的拳头,然后轻轻一扭,反扣在他的背上。

  “哈,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原来不外如此啊!”

  醉汉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任飞见势赶忙躲开,不意照旧挨了一刀,右手臂鲜血直流,纷歧会儿就染红了衬衣的袖子。

  “老子一时大意,被你这龟儿子给暗算了!”

  醉汉扬了扬手中的匕首,自得地笑道:“不怕死的就尽管放马过来,大爷要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哈哈哈哈!喀嚓喀嚓,我要将你大卸八块!”

  刀身冷光闪闪,似乎也在向任飞挑衅。一股热血在他心中沸腾起来,他咬了咬牙,准备上前屠杀。

  “啊——”方琪举着一个大竹扫把冲了过来。她像一头发怒的母老虎,拼命地追打醉汉,口里咿咿呀呀地喊着。

  醉汉的匕首被打落在地上,接着落荒而逃。

  任飞看得目瞪口呆,许久才回过神来,说:“小琪,坏蛋已经跑了!”

  方琪停下来,先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确定坏蛋走了才睁开另一只眼睛。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扔掉扫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来在追打碎蛋的历程中,她是闭着眼睛乱打了一通,难怪适才的行为如同疯子一般呢。

  任飞走到她身边,说:“我还以为你扔下我,一小我私家走了……”

  “我想找人资助,可是街上一小我私家也没有。我怕你失事,只好捡了一把扫帚过来……阿飞,适才好危险,我真怕你出什么事……”方琪的鼻子酸酸的,忍不住抱着任飞,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哇哇大叫。

  “你怎么啦?哪里受伤了吗?”她下意识地看了看他的手臂,惊叫道:“天啦!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是不是很痛啊?”

  任飞见她脸上挂着泪珠,手足无措,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禁心动了一下,忍不住提醒道:“赶忙送我去医院啊!”

  “哦。”方琪一面应着,一面扶着他的胳膊。

  “傻瓜,你的行李不要啦?”

  她“哦”了一声,拖着行李陪他去医院了。

  任飞庆幸,让他有时机当了一回护花使者。

  看着任飞吊着一只胳膊从病房里出来,方琪觉得好歉仄。在他包扎伤口的那二十几分钟里,她想了许多事情,已经彻底原谅了他的无礼行为。

  “缝了几多针?现在还疼吗?”

  “不多。七八针而已,一点儿也不疼,真的!对了,你的脚怎么样了?扭到筋骨了吗?”

  “没事了。”

  “小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喝了许多酒,脑袋完全失去了意识……”

  “我原谅你了——不是因为你救了我,而是因为你对我的一片真心。”

  “真的吗?你真的原谅我了?”任飞又惊又喜,“那么,你愿意跟我回家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似乎怕她拒绝,他赶忙增补了一句。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方琪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更况且她还舍不得离开那个家呢。

  “我不是要限制你喝酒的权利,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喝醉——你能做到吗?”

  “我能!”任飞信誓旦旦地说。

  第二天,任飞坚持要去上班。刚走进办公室,同事们便“啊”了一声,不约而同地用怪异的眼神审察他,似乎他是外星人一般。

  石磊笑道:“阿飞,怎么挂花了呀?莫非去英雄救美了?”

  王霞瞪了石磊一眼,说:“石头,你说话缺德不缺德啊?人家任飞受伤了,你倒好,不光不体现体贴,反而幸灾乐祸。真是没有同情心!冷血动物!”

  任飞说:“真让石头猜着了,我简直是当了一回英雄,救了一个美人!”

  王霞看他一副自得忘形的样子,有些不兴奋了,没好气地说:“那个美人是谁啊?你认识吗?”

  “岂止是认识啊,我们还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两年呢。呵,我这手臂真够争气的,该脱手时就脱手,该流血时就流血,不仅赢得了美人的体贴,还让我体验了一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特殊待遇。说到这里,我就陶醉了,不能自拔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只为换取美人的看重。”任飞说得津津有味,忘乎所以。

  王霞听了,气呼呼地出去了。

  石磊悄悄地对任飞说:“阿霞生气了,快去向她致歉吧。你明明知道她喜欢你,干嘛还要故意气她啊?你这样会不会太太过了?”

  “唉!没措施,我不能延长她,也不能延长你的终身大事啊!石头,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去追她嘛。追了可能没有结果,但是不追肯定没有结果。对了,情书和鲜花是俘获美人心的两大秘密武器,记得多用一下!”任飞摆出一副恋爱专家的派头,说得石磊连连颔首。

  一会儿,王霞进来了。任飞向石磊使了个眼色,轻声说:“约她去看影戏啊!此时不去,更待何时——你要学会趁虚而入,在女人最脆弱的时候,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石磊兴起勇气,走到王霞面前,紧张地说:“王霞,晚上有空吗?我……”

  “没空!”王霞冷冷地回覆。

  石磊的话跳到嘴边,半天没有咽下去。他看了看任飞,受到了他的鼓舞,大着胆子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今晚有空!我可以请你看影戏吗?”

  “我有空也不去!”

  “给我一个你不去的理由!”

  王霞一愣,冷笑:“我讨厌你——这是最好的理由!”

  “我明白了!”任飞突然插进一句话。

  “你明白什么?”王霞柳眉竖起。

  “你在嫉妒!而且照旧在吃一个你不认识的女人的醋!——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吗?”

  “哼,傻瓜才喜欢你呢!我嫉妒?别臭美了吧你!我告诉你,我才不会为你嫉妒呢!石头,我们今天晚上一起去看影戏,不见不散!”说完,她拿着包就走。

  石磊急遽问道:“你去哪里?”

  “出去采访!”没好气地回覆。

  任飞一边拿照相机,一边说:“出去采访怎么少得了我呢。等一等我!”

  王霞回过头说:“你不用去了!”

  “我知道你体贴我,不外没关系的,就算少了一条胳膊,我同样能够漂亮地完成任务,更况且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我说不用了!我一小我私家就够了。”王霞黯然离开。

  石磊说:“她真的生气了。”

  “我知道。”

  “她其实是想逃避我们,采访只是一个借口。”

  “我也知道。”任飞的心情有点极重。

  石磊和王霞看完影戏之后,一前一后走出影戏院。石磊兴致勃勃地谈论剧情,还不时地加以行动。王霞则心事重重,心不在焉地向前走。石磊说完之后,便问:“你觉得怎么样?”

  “啊?哦,很好啊……很好,你说得也很好。”

  “是吗?那你觉得我哪里说得好啊?”

  王霞有点心虚,底气不足地说:“都好,都好。”

  石磊自嘲道:“原来我是何等的自作多情啊!”

  王霞垂着头,老实地说:“对不起,石头,其实我并不想看影戏,只是……”

  “只是为了跟阿飞使气,是不是?”石磊接过她的话。

  缄默沉静。

  石磊兴起勇气,握住王霞的手,郑重地说:“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会一辈子疼惜你、敬服你!我知道你们女人都喜欢帅哥,我也知道自己长得不如阿飞,但是我比他更爱你,也比他更明白珍惜你。男朋友纷歧定要帅,但是一定要对自己的女朋友好;选男朋友就像选鞋子,漂亮的鞋子纷歧定适合你,它可能会让你的脚受伤,所以适合你的才是最好的。阿霞,我就是那双最适合你的鞋子,因为我会让你穿得很舒服。”

  王霞有点感动了,笑道:“好烂的比喻啊,但是——我喜欢!”

  石磊的心跳在短短的几秒中里经历了大起大落,现在终于恢复正常了。他张开双臂,说:“给我一个爱你的时机吧!”

  “好吧,我们试着交往看看!”王霞积极配合,优雅地投入石磊的怀抱。“或许你是对的,最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其实王霞知道,她对任飞的情感未必就是恋爱,也许只是一种欣赏,另有一丝谢谢。当初她刚进报社的时候,是任飞主动资助她、照顾她,也是在任飞的指导下,她逐渐生长为一名优秀的记者。

  所以,任飞是她的兄长,也是她的老师,唯独不是情人。

  这样也好,王霞想,朋友是一辈子的。

  这天早上,任飞一觉醒来就直奔隔邻房间,东张西望,就是不见方琪;听到厨房有消息,急遽奔向厨房。看到方琪,他便心安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啦?”方琪觉得他很奇怪,忍不住问道。

  任飞有点欠美意思,摸了摸后脑勺,腼腆地笑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不理睬我,然后不辞而别了。我吓坏了,赶忙起床证实一下。幸亏只是一个梦!”

  方琪笑道:“傻瓜,我怎么会不辞而别呢?就算要走,最起码也得向你离别啊。”

  “这倒一ㄇ。”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忧郁。

  吃过早餐,他们在门口划分,然后各自去上班了。

  时间对于事情中的方琪来说,实在走得太快了。这不,一转眼又到了下班时间了,她收拾好自己的工具,习惯性地对JOE说:“那就下午见咯!”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任飞说他临时有个采访任务,所以不能回家用饭了,希望她能够理解。她合上手机盖,心想自己虽然能够理解他,可是不能一起用饭心里照旧有点懊恼。

   JOE见到这种情形,立即体现体贴:“小琪,怎么啦?你没事吧?是不是你的那个护花使者不来接你了?”

  “他说临时有任务,不能陪我一起吃午饭了。哎哟,他这小我私家也真是的,怎么不早点说呢?害得我现在都不知道上哪儿去用饭了,我看我照旧去公司的食堂吃吧。”

  “瞧你那副勉勉强强的样子,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好吧,我决定请你用饭!我知道一家新开不久的餐馆,很有特色,不如一起去尝尝吧!”

  方琪很兴奋,适才的愁云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笑呵呵地说:“好啊好啊,难得跟我们的总经理一起用饭,我真是太荣幸了!而且不用自己买单,也不用一小我私家孤孑立单地坐在食堂里了,真是太棒了!”

   JOE微笑着看着她一脸的孩子气,心情也莫名其妙地愉快起来。

  半路上,他们遇到了吴珊珊。她改变了许多,变得很成熟,很有女人味,难怪方琪没能一眼就认出她来。

  “方琪!真的是你啊!真巧啊!你一点儿都没变,照旧这么美丽,这么可爱!”珊珊的语气里难掩久别重逢的喜悦。

  “啊!珊珊,是你!很久不见,你好吗?”

  “好好好,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

  两人手拉着手,相互外交了一阵之后,才想起被忽视了的JOE。

  “这位帅哥是谁啊?”珊珊审察了一下JOE,眼里流露出好奇与喜爱的神色。

  方琪急遽介绍:“这是我的大学同学,吴珊珊;这是我的老板,JOE。”

  珊珊大方地伸出右手,笑道:“很兴奋认识你,大帅哥!”

   JOE与她握了手,说:“我也很兴奋!”

  珊珊扯了扯方琪的衣服,悄声说道:“你的上司男友好帅哦!你的眼光就是高,男朋友一个比一个帅!我啊,真是又羡慕你又嫉妒你,什么时候教授一点恋爱经给我吧?”

  方琪红着脸说:“你不要乱说话啦!他是我的上司,不是我的男朋友,更况且他另有未婚妻呢。”

  珊珊吐了吐舌头,笑道:“欠美意思啊,我说错话了。”

   JOE隐隐约约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不觉莞尔:“吴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和我们一起去吃午餐吧!”

  “好啊!”珊珊爽快地允许道。

  吃完饭,他们各要了一杯饮料。珊珊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兴奋地说:“这是我刚洗出来的照片,你们看看吧!”

  “嗬,忍不住要炫耀一下了吧?”方琪揶揄道。

  “那虽然,好工具不拿出来炫耀一下,多不值得啊!这些都是前几天拍的,对我来说,很有纪念意义。我这次回来主要是看望生病的外婆,她说想去看看我在那边的生活情况,但是因为身体欠好而没有措施已往,所以我就把照片洗出来给她看看。”

  照片真的拍得很美!不管是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修建、雕塑,照旧原汁原味的自然风物、山川河流,都是那么美丽,似乎这个世界上基础不存在“污染”这个词!

  突然,一张照片吸引了方琪的注意力。那是一家婚纱店,透过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种种时尚美丽的婚纱。但是她注意的不是婚纱,而是照片里那两个熟悉的背影——不,准确地说是一个。那个背影时常泛起在她的梦中,而现在却泛起在这张照片上。他们肩靠着肩,坐在沙发里和金发碧眼的伙计愉快地攀谈——她认为他们是愉快的,因为伙计的脸上激荡着辉煌光耀的笑容。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声音已经在哆嗦了。

  珊珊看了看,又想了想,终于说道:“哦,他们啊,就是刘阳和林欣儿啊,看样子他们似乎要结婚了。我跟他们不是很熟,要否则就可以向他们体现祝贺了——其实不熟悉也可以进去祝贺他们的,究竟各人都是中国人嘛,我其时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哎呀,我这小我私家就是有这个缺点,从不主动跟不熟悉的人打招呼,直到现在都没有纠正过来。噢,对了!刘阳曾经追求过你,你们还交往了一段时间,厥后怎么分手了呢?是不是他和林欣儿旧情复燃啦?照旧……”正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喂,妈,有什么事吗?……什么?外婆的病情突然加重?……好,好,我马上赶已往。”挂了电话,她的眼眶有点湿润,略带歉意地对他们说:“对不起,家里有点急事,我先走了。”和JOE一起收拾好照片,见方琪怔怔地看着那张照片,以为自己不小心触动了她的伤心往事,便不忍心收回,急遽告辞了。

   JOE送走珊珊,回来看到方琪仍旧怔怔地望着照片,觉得很奇怪,不由得问道:“小琪,你怎么啦?”

  “我有点不舒服。”良久,方琪才说出一句话。

  原来他这几天不跟她联系,是在准备婚礼,他和欣儿的婚礼。

  “适才你们说的那个刘阳,就是你的男朋友吗?”

  她一直以为他不会变心,看来她太天真了,远距离的恋爱果真是一场赌钱啊,可惜她输了,而且输得一塌糊涂!

  “JOE,我想请半天假——我感受很不舒服,我想回家休息。”

  “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坐出租车回去。”

  “你的脸色很难看,照旧让我送你回去吧!”

  “JOE,谢谢你,但是我想一小我私家走走。我的脑袋很杂乱,需要一小我私家平静一下。”

  在她转身离去的时候,JOE叫住了她,关切地说:“如果需要资助,就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了。”她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方琪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里装满了剪不停、理还乱的愁丝。路过一家美发店,两个时尚的女孩从里面走出来,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其中一个的手机铃声响了,是一首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歌曲。

  “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掉一份不被爱的分叉……”

  她下意识地抚摸起自己那头柔软顺滑的秀发,想起了那天在机场分此外情景……

  刘阳情不自禁地拥抱她,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你的头发又柔又滑,令人忍不住想要抚摸一下。如果再长一点就越发完美了,长发飘飘,像丝绸在风中飞翔一般。”

  她悄悄地想:“我一定要为你蓄一头长发……”

  往事历历在目。

  如今头发长长了,可是他却要和别人结婚了,这是一个何等讥笑的笑话啊!方琪犹豫了一会儿,决然走进店里,对理发师说:“我要剪头发……”

  理发师撩起她的秀发,惋惜地说:“你的头发又柔又滑,剪掉实在太可惜了。”

  头发一缕一缕地掉在地上,让她想起了席慕容的一首诗,《一棵开花的树》:“何时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哆嗦的心是我期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

  现在,落了一地的,不是头发,而是她破碎的心。泪水开始模糊了她的眼睛,弄得美发师莫名其妙,一个劲地慰藉:“没关系的,以后还可以再长……”

  是的,没关系,剪掉的只是一份不被爱的分叉而已。

  方琪回抵家,什么话也不说,径直走进房间里了。

  任飞惊奇地说:“咦?小琪,你怎么把头发剪短了呀?”跟了进去,只见她找来一个塑料袋,把刘阳寄给她的所有的信件和照片一一丢进去。

  方琪一边做事,一边擦眼泪,而她的眼睛早已通红通红。她扎好袋子,又找来一个大布袋,把刚刚扎好的袋子丢进去,又把床上的、书桌上的刘阳寄来的大巨细小的布偶和饰品都扔进去,似乎要和刘阳完完全全地划清界限。这时,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泛滥而出,擦都擦不外来。她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急遽从抽屉里的首饰盒里拿出两枚戒指,一枚是他出国前送的模拟婚戒,另一枚是他在情人节送的求婚戒指。她拿着两枚戒指,手不停地哆嗦,心里有许多不舍,但照旧咬了咬牙把它们连同盒子一起扔进布袋里;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也摘下来扔进去——她要把刘阳的工具全部扔掉!把那些不属于她的工具全部扔掉!包罗回忆!

  她到底怎么啦?为什么会酿成这个样子?任飞急了,问道:“你怎么啦?为什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吗?你快告诉我呀,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什么也不说,拖着那个大布袋就往外走,任飞急遽跟出去。她把工具带到楼下,扔在垃圾桶旁边,转身就走。没走多远,转头看了一眼,眼泪就哗哗地流了下来。这些工具曾经带给她那么多快乐,现在说扔就扔,她心里真的很惆怅,说不出的惆怅。

  “小琪,你在干什么?”任飞走到她身边,不解地问。她照旧什么话也不说,转过头,默默地回屋去了。任飞看了看那个布袋,又看了看她的背影,困惑不已。

  方琪回到房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她撕心裂肺般地哭啊哭啊,哭得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充满了伤心。纷歧会儿,她的声音就哭哑了。

  任飞一进屋就听到她的哭声,急遽冲进来,只见她坐在床沿上,涕泪满面,于是上前抱住她,心疼地问:“到底怎么啦?到底怎么啦?小琪,托付你告诉我好欠好?我很担忧你,真的很担忧你啊!你说话啊,说话好吗?”他已经心乱如麻了,而她哪里还说得出话呀,抽抽搭搭了好一阵子,才带着嘶哑的声腔说:“阿飞,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什么要跟别人结婚?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你是说……刘阳吗?”

  “我好惆怅,我真的好惆怅好惆怅……阿飞,你抱紧我好吗?抱紧我……我感受天快要塌下来了……天旋地转,山崩地裂,.我好畏惧,畏惧一小我私家面对……”

  “没事,另有我呢!”

  任飞紧紧地抱着她,心里不停地推测她和刘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她哭得那么伤心,他的心都快要碎了,恨不得把刘阳拽回来,求他哄她、慰藉她,只要她开心,他什么都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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