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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遥远的恋人

第十四章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最遥远的恋人 文小琼 8081 2014-08-20 11:18:49

  方琪和马春兰背靠着背坐在荷塘边的长椅上,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方琪问道:“你叹什么气啊?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为我而忧伤的。”

  春兰说:“我才不是为你呢,你和刘阳只不外是暂时的划分而已嘛,等他留学归来,你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你呀,纯粹是庸人自扰,好端端的担什么心啊。”

  “我只是畏惧时间——四年的时间,那么长,长得可能会冲淡我们之间的情感,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究竟太少太少了呀。”

  “既然你们真心相爱,难道还会怕短短的四年时间吗?在一起的时间是长是短并不重要,有些人在一起那么久,却很容易忘记,而有些人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很短,却刻骨铭心。小七,你经常说你相信世界上有真爱,只要是真爱,什么力量也无法将相爱的人离开——你不会忘记你自己说过的话吧?”

  “话虽如此,可是当我真正面对的时候,我却怀疑这个世界上是否会有真爱。究竟——”方琪苦笑,“真爱就像UFO,都听说过但没人见过。”

  春兰说:“我敢打包票,刘阳对你绝对是真心的!他才不像范子宣呢,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方琪笑道:“你和范子宣打骂啦?”

  “嗨,别提了,和百灵划分之后的第二天,他就和我分手了,他说他基础就不喜欢我,追求我只是为了到达接近你的目的。他还说,从今以后不会再为你浪费时间了,他放弃我代表他也愿意放弃你。”

  “对不起,春兰!”方琪垂着头,低声说道。

  春兰板过她的身子,捧起她的脸,说:“小七,这不是你的错,我早就应该知道是这样的结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一定很惆怅,对差池?对不起,春兰,在你惆怅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身边慰藉你……”

  “傻瓜,我没有惆怅啊,所以托付你不要自责了!自从百灵走后,我明白了一个原理,放弃也是一种美。我想,子宣应该也懂这个原理吧。他原本就不属于我,我干嘛要把他留在身边呢;既然他要走,那么我就洒脱一点,微笑着放手呗。我也希望他比我幸福,也算是我对这份不完美的恋爱作个完美的终结吧。”春兰突然变得颇有几分哲学家气质了。

  “我想,我们都长大了,变得成熟了!”

  春兰看了看时间,说:“不要大发感伤了,再不走来不及了,我们赶忙去柳思姐那儿吧!”然后拉起她就往校门外跑。

  纷歧会儿,她们就来到了“思思花海”的门口,菁菁和陆雪笑盈盈地迎了过来。方琪惊讶地说:“你们俩怎么在这里啊?”

  春兰说:“别多说了,进去吧!”

  方琪走进店里,马上惊呆了:这哪里是花店啊,简直就是天堂嘛!地上铺了一条长长的红地毯,种种美丽的鲜花争奇斗艳,一盆盆精神奋起,散发着阵阵幽香;墙壁上、天花板上簇着五颜六色的气球,红的、黄的、蓝的、紫的……她看得眼花缭乱,感受做梦一般。

  菁菁指着满屋子的鲜花和彩球彩带,问道:“小七,喜欢吗?”

  “喜欢,好漂亮啊!”

  “快看!那是什么?”

  方琪顺着陆雪手指的偏向望去,只见一个超大的红色心形气球悬浮在半空中,仔细一看,上面写着几个金色的英文字母:“ILOVEYOU”。

  方琪笑道:“一定是乐乐那帮家伙的杰作吧?好羡慕你们哟!”说着,做出一副夸张的嫉妒状。

  突然,一群人跑出来围住她,不停地往她身上喷亮晶晶的彩纸,口中召唤着“ILOVEYOU!ILOVEYOU!”她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头上又被如眉套上了一顶花环。她疑惑不已:“你们在搞什么名堂啊?今天好象不是我的生日吧?”

  陆雪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吟吟地说:“傻丫头,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啊!”

  “什么?大喜之日?”

  这时,人群之外响起了刘阳的声音:

  “我爱你,不光因为你的样子,还因为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

  我爱你,不光因为你为我而做的事,还因为,我能为你做成的事。

  我爱你,因为你能唤出我最真的那部门。

  我爱你,因为你能越过我心里的旷野,如同阳光穿透水晶般容易。

  我的傻气,我的弱点,在你的目光里险些不存在。

  而我心里最美丽的地方,却被你照得通亮。

  别人未曾费心走那么远,

  别人都觉得寻找太麻烦,

  所以没人到达过这里。”

  众人纷纷让道,刘阳走进来,走到方琪面前,拿起她的手,将一枚小巧精致的银色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求婚!求婚!”大伙儿一边拍手,一边鼓劲。

  刘阳正要单腿下跪,却被方琪拦住了,她红着脸说:“你要干什么呀?”

  “琪,在这里,我要和你举行一场模拟婚礼,这么多兄弟姐妹将见证我们的恋爱。我爱你——”

  “哇,羡慕啊!小七,你真幸福!”女生们纷纷说道。

  “刘阳,你太厮闹了!婚姻大事,岂能看成儿戏呢?我不需要这样的模拟婚礼!”方琪取下戒指塞进刘阳的手里。

  大伙儿面面相觑,刘阳也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眉急遽说道:“小七,刘阳不是厮闹,他想要给你一个允许,一个被见证过的允许,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拒绝呢?难道你不爱他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怎么可能不爱他呢,只是他们即将划分,她畏惧两小我私家不仅守不住这份爱的允许,反而被它压得喘不外气来。她认可自己是一个矛盾体,一方面信任他,也信任他的允许,可是另一方面又怀疑这样的允许……

  刘阳猜出了她的心思,说:“你担忧我们的情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徐徐停顿,对吗?”

  “情感的事情原来就难以捉摸,这一刻相爱,下一刻或许就不爱了。刘阳,我知道这一刻你是真心想给我一个允许,可是谁也无法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啊!我记得张小娴说过一句话:长距离的恋爱就像一场赌钱,我赌你不会爱上此外女人,你赌我不会爱上此外男人。我觉得这不是我要的恋爱,我不要赌钱式的恋爱……”

  “你是畏惧我的允许会成为相互的肩负吗?照旧畏惧我会爱上别人或者你会爱上别人?琪,不是说好要相互信任吗?你怎么又退缩了呢?请你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好吗?我们一起努力缔造一个奇迹好欠好,一个关于真爱的奇迹!”

  看着眼前这个执着的男生,她还可以拒绝吗?不,不行以!她已经被他彻底征服了,而征服她的,不是他的语言,而是他真挚的情感和老实的眼神。她应该对他有信心,更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于是坚定所在了颔首。

  接着,刘阳郑重地把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知道吗,这是我专门为我们的恋爱而定做的戒指,它叫‘海瑟情侣双面’。长着牛角的恋爱女神海瑟,头顶日盘,长有母牛角,她是何鲁斯的妻子,在埃及伊德夫神庙中有描绘何鲁斯和海瑟约会之日的故事。传说海瑟是祝福情侣的,可以让恋爱拥有比过滤时间的金沙还要恒久。你看,这个小圆环体现‘永恒的完美’——人们打造一枚愿望之戒,就埋藏一个愿望和一份祝福在里面,期望埃及古老神秘的愿望之戒可以实现你的心愿,带给你天荒地老、天长地久的的恋爱。琪,我真的很爱你。”

  “哇哇哇,好浪漫啊!”

  “羡慕死人了!”

  周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柳思说:“我们开始吧!”

  众人拥着刘阳和方琪来到早已准备好的“教堂”,他们分成两列站在旁边。司仪是方嘉乐,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今天,我们要在这里见证一个特殊的婚礼。首先,我要跟各人做个小小的游戏,”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举起来问各人:“谁想要?”

  菁菁急了:“乐乐,你搞什么名堂啊?”

  嘉乐没有理会她,继续问道:“谁想要呢?”结果自然是全体举手。

  他把钱揉了两下,又扔在地上踩了两脚,然后捡起来问道:“现在另有谁想要?”

  举手的人明显淘汰。他又揉了揉,踩了踩,问道:“你们谁还想要?”

  “都脏成那个样子了,谁还想要啊?”菁菁不屑地撇了撇嘴。

  “就是嘛,又脏又烂,白送给我也不要。”春兰说。

  “托付,乐乐,你不要糟蹋钱好欠好?”陆雪也抗议了。

  “谁还想要?”嘉乐不受外界滋扰,继续问道。

  举手的人只剩下刘阳和健杰。

  嘉乐走到刘阳跟前,激动地握着他的手,说:“恭喜你啦,兄弟!你通过了我们的考验啦!”

  菁菁不解地问:“你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嘉乐返回原位,向各人解释道:“适才我是针对刘阳做了一个小小的测试。你们看,我手中的一百元钱,无论你怎样揉它踩它,它照旧一百元钱,它的价值并没有改变。恋爱也是如此,只要是真爱,不管时间如何急遽流逝,也不管距离有何等遥远,它的价值永远不会改变!”他的讲话博得阵阵掌声。

  刘阳有些内疚,他以为在这种场所上多举手准没有错儿,哪里考虑过自己到底想不想要那张百元钞票啊。

  “OK,婚礼开始啦!”嘉乐吆喝一声,用神父特有的口吻问刘阳:“刘阳先生,你愿意娶方琪小姐为妻吗?而且允许爱她一生一世,永稳放心?”

  “我愿意!”刘阳高声回覆。

  “方琪小姐,你愿意嫁给刘阳先生,而且允许爱他一生一世,永稳放心吗?”

  方琪低着头,略带羞涩地回覆:“我愿意!”

  “现在我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嘉乐激动地说。

  刘阳把脸凑近方琪,让她觉得有些紧张,心不停地扑通扑通乱跳。慢慢的,她已经感受到他的唇温了,心突然一惊,立即闭上眼睛。刘阳只是轻轻地吻了她的唇,她便脸颊红红了,好象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大伙儿欢呼雀跃,比他们自己结婚还要兴奋。

  柳思端来两杯酒,对他们说:“来来来,喝交杯酒了!”

  “啊?不会吧?这也太正式了吧?又不是真的结婚,还要喝交杯酒啊?”方琪似乎吓了一跳。

  “琪,模拟也得有模有样才行啊!来吧——”刘阳接过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方琪,然后交织着手臂喝起了交杯酒。

  方琪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望着周围的兄弟姐妹和心上人,她陶醉了,陶醉在幸福的仙境中了,陶醉在恋爱的甜蜜里了,陶醉在女孩们憧憬的童话王国里了……

  “如果可以一直这么醉下去,那该有多好哇!”她傻傻地想。

  这时,童俊生带头嚷道:“新郎新娘,发表一下你们的感想吧!”

  刘阳面向各人,深情地说:“谢谢各人。我觉得人世间最美好的工具,除了有一个知心爱人之外,莫过于有几个头脑和心地都很正直和严正的朋友。忧伤和痛苦时,他们会聚集在你的周围,分管你的忧愁和苦恼,咀嚼你生活的辛酸;幸福和欢喜时,他们会同你一起举杯,共享你的欢喜和厦悦,品味你人生的甘甜。因为有你们这帮朋友,我的生命才活得这么精彩!你们永远是我的朋友!”

  方琪感动地说:“谢谢俊生哥和如眉姐,谢谢柳思姐,谢谢健杰哥,谢谢春兰,谢谢雪儿和唐川哥,谢谢菁菁和乐乐,另有谢谢百灵,谢谢你们一直这么爱我!我还要谢谢刘阳,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这么美好的允许!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哦!我快要哭了……”

  最后,刘阳带着方琪去了游乐园,在那里,他们渡过了快乐而美好的一天,摩天轮上、旋转木马上、空中飞车上……都留下了他们的身影和欢笑。然而快乐总是短暂的,之后将会是恒久的疏散和忖量。但是方琪很满足,因为刘阳带给的快乐值得她一辈子收藏和回忆。是啊,这么好的人,这么快乐的回忆,怎能不让她想起那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呢?怎能不让她心甘情愿地期待呢?或许期待的日子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又或许期待的日子是“凄凄惨惨戚戚”,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人应该有远见,把眼光放远一点,为了未来的幸福的日子,暂时做出一点牺牲是很值得的。方琪相信:只要有这样的信念,她一定可以熬过接下的漫漫长相思。

  候机室里随处都是分此外影子,有人拥抱,有人哭泣,也有人缄默沉静,但是他们都有一种配合的感受:离愁。刘阳心不在焉地听着母亲喋喋不休的嘱咐,眼睛却不时地四处张望。这时,林欣儿和她的怙恃过来了,董雯南说:“刘阳,我把欣儿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刘阳急遽说:“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请您放心!”他看欣儿时眼神里有一丝愧疚。欣儿明显消瘦了,失恋对她而言是一个极重的攻击,她一定经历过一段痛苦的日子吧。

  时丽玲说:“你们两小我私家要相互体贴、相互照顾,有什么事情要相互商量,千万不能情感用事。另有在外面不比在家里,一切要靠自己,千万不要逞强,凡事要三思尔后行;不要结交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要和那些正直的优秀的人做朋友。”

  “我知道了。”刘阳不停所在头允许着,眼睛仍旧不时地盯着外面。

  欣儿有些心酸,轻声问道:“你在等她吗?”

  刘阳尴尬地说:“是的。”

  这时,方琪提着一盒点心泛起在人群中,慢慢地向他们走过来。刘阳急遽迎已往,抓着她的手臂,说:“我以为你不来了……”

  “你知道我最讨厌离别了,哭哭啼啼的,真让人受不了。我原来计划不来的,但是又怕你会不放心,而且我另有工具送给你,所以我照旧来了……刘阳,一路顺风!”说着,把点心盒交到刘阳手中。

  “琪,你希望我留下来吗?只要你一句话,我会为你而留下来的。”

  “傻瓜,我不是说了吗,如果我会成为你人生门路上的绊脚石,那么我宁愿不爱你……你去吧,我会等你回来的!”

  刘阳情不自禁地拥抱她,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你的头发真好,又柔又滑,令人忍不住想要抚摸一下。如果再长一点就越发完美了,长发飘飘,像丝绸在风中飞翔一般。”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如同梦呓。但是她却听得清清楚楚,悄悄想道:“我一定要为你蓄一头长发,等你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我了。”

  欣儿看着他们深情相拥,心里十分惆怅,再也呆不下去了,急遽对送行的亲人说:“我先登机了!”

  时丽玲拉住她,说:“我把阳阳叫过来,你们一起登机。”然后朝刘阳喊道:“阳阳,时间差不多了,赶忙走吧!”

  “先尝一尝我做的提拉米苏吧,我特地为你学的。”方琪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

  里面摆放的是她连夜赶做出来的提拉米苏,尺度的意大利甜点。

  刘阳吃了一小口,声音有点哽咽:“我会带着你的爱,一直一直。”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意大利士兵要出征了,爱他的妻子把家里所有能吃的饼干、面包全做进了一个糕点里,每当这个士兵在战场上吃到这种点心时就会想起他的家,想起家中期待他的人,今后这种糕点就叫提拉米苏,TIRAMISU,在意大利文里,是“带我走”的意思。

  “如果我无法跟你走,请让我的爱跟你走吧。”刘阳吃出来提拉米苏的暗语了。

  方琪情不自禁地投入他的怀抱,轻声啜泣,断断续续地说:“你要记得,常联系。你要记得,我会很想你,你的每一个生活细节,我都希望与你一起分享,而我也会随时向你汇报情况。你要记得,我的生日,你的生日,我们相爱的纪念日,另有所有值得纪念和庆祝的日子。你要记得……你要记得……”

  “我记得,我都市记得。”

  时丽玲不耐烦了,再次敦促:“刘阳,够了,时间到了,赶忙进去吧!”

  刘阳不得不放开方琪,不得不感伤地说:“我要走了,请你一定要为我好好照顾自己!”说完,轻轻地吻了她,然后又拥抱她,好长一会儿才肯放手,依依不舍地走开了。

  方琪咬着唇,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但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哗哗落下……

  送走了刘阳,方琪像丢了魂似的站在机场门口,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像一个迷路的小孩,既无辜又可怜。一时间,她没有地方可去了,于是就坐在台阶上发呆。

  突然,一束火红的玫瑰窜到她的眼前,着实把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竟然是任飞,他正一脸辉煌光耀地对她笑。

  “任飞……”

  “嘘!”任飞把玫瑰塞进她的怀里,说:“小琪,我带你去兜风吧!这样心情就会好起来了!”他走到摩托车前,取下一个女式头盔,然后走过来替她戴上。

  方琪只是默默地看着任飞,没有说允许,也没有说不允许。任飞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到走到摩托车前,他笑嘻嘻地说:“这是我的宝马,很荣幸为你服务。小琪,虽然他离开你了,但另有我在你身边啊,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离不弃。别苦着一张脸了,笑一个好欠好?”

  “别开我玩笑了,一点也欠好玩。”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认可自己这样做是趁虚而入,有点不道德,但是小琪,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勉强你什么,我只是想留在你的身边,做一个体贴你、掩护你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话,我虽然希望我们之间有更进一步的生长——我知道,这不外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阿飞,你别这样。”

  “好啦,话不多说,多说无益。要不要一起去兜风?”

  方琪实在不忍拂他的美意,便勉强地笑了笑,允许了。

  时丽玲等人出来的时候,恰悦目到方琪坐上摩托车,一手抱着任飞的腰,一手抱着一束玫瑰,而两小我私家的样子似乎十分暧昧。她厌恶地说:“哼!这样的女孩实在是水性扬花、不知羞耻!幸亏我把儿子送走了,否则阳阳早晚会被她毁掉的!唉!真不知道阳阳是哪个筋搭错了,放着欣儿这样优秀贤惠的好女孩不要,非要这种不三不四的女孩子……”

  董雯南说:“希望这次出国留学能够让他们的情感重新升温…….玲子,我真的不忍心再看到欣儿伤心惆怅了,谢谢你……”

  “唉,可怜天下怙恃心哪!”

  任飞戴上头盔,问方琪准备好了没有,然后说了一声“走啦”,载着她绝尘而去。

  风咆哮而过,路旁的树不停退却。

  伤感的情绪并没有消退,反而越发强烈了。

  刘阳走后的第二天,吴珊珊也来向方琪和马春兰离别。她看上去很伤感,用极其无奈的语调说:“我们好不容易才成为朋友,还没来得及相互了解,就要划分了,心里真的好舍不得啊!方琪、春兰,谢谢你们愿意做我的朋友,也谢谢你们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友情!我会想念你们的!”

  春兰恋恋不舍地说:“我们也好舍不得你啊!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不知道,也许两三年就回来,也许永远不回来了——我妈要和徐叔叔结婚了,他们走到哪儿,我就随着去哪儿。我妈很谢谢你们,托我给你们每人带了一份礼物,希望你们能够喜欢……那,保重吧!”

  “保重!”方琪和春兰目送着珊珊离开,手里捧着的高级化妆品突然重了许多。方琪忍不住大发感伤:“多情自古伤离别啊!”

  菁菁走过来,勾着她的肩膀,取笑道:“哟,小七,想刘阳了吧?哎呀呀,他才离开一天你就这样伤感了,说不放心早就随着他飞走了吧,呵呵。”

  “菁菁,你越来越不讨人喜爱了!尽笑话我!”方琪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少来,都已经‘结婚’,害什么臊啊?”

  春兰随着起哄:“就是就是,呵呵,都已经是‘过来人’了,脸皮应该厚一点才是;动不动就脸红可欠好,让人家取笑了不是?”

  陆雪说:“小七,忖量的日子是很苦的,你要做美意理准备!”

  春兰笑嘻嘻地说:“不怕不怕,小七不是另有任飞嘛!”

  方琪瞪了她一眼,嗔道:“马姐姐,你别瞎说!”话音刚落,就听到如眉说:“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可不是么,任飞抱着一束玫瑰朝她们走来,她们急遽站起来,推着方琪走在前面。任飞把玫瑰塞进她的怀里,说:“送给你的,希望你会喜欢!”

  方琪看了看姐妹们,只见她们都在掩嘴窃笑,尴尴尬尬地说:“任飞,我并不期待收到你的鲜花——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花太贵了……呃,其实我的意思是,送花实在是太浪费了,鲜花又不能当饭吃,如果你画一朵玫瑰送给我,我会觉得更有意义。”

  “好啊,那我以后就画玫瑰送给你,一天一枝,好欠好?不外,我得先去报一个绘画班,提高一下绘画技术,至少不能在你面前出洋相吧!”

  方琪急遽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千万别认真啊!”

  “对不起,小琪,我已经认真了。——列位美女,赏光一起吃个午饭吧,我请客!”任飞深谙追求女孩的技巧,不给方琪半点拒绝的时机。

  “好啊!”女生们开心地应道。有人请客用饭,她们虽然兴奋啦。

  如眉附在方琪的耳边说:“小七,我看任飞是想趁虚而入,你要谨慎啊!”

  陆雪轻声说:“任飞也不错啊,试着交往一下吧!”

  “你们到底站在哪一边啊?”

  如眉说:“我们站在哪一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站在哪一边。”

  陆雪也说:“是啊,小七,你要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喜欢哪一个,千万不要辜负那一个爱你的人,也千万不要伤害这一个爱你的人啊!”

  方琪若有所思所在颔首。

  正在这时,李健杰走过来了,他和每一小我私家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径直走到方琪、如眉和陆雪面前。

  “健杰哥,你找我们有事吗?正巧各人要去用饭,一起去吧!”方琪开心地说。

  “小七,我是专程来向你和其他姐妹告此外……”

  “离别?”如眉吃了一惊,其他人也很受惊,纷纷围过来。

  健杰笑了笑,说:“我已经办妥休学手续了。我想了很久,终于想好了一件事——百灵是我真心爱过,而且真心想要呵护一辈子的女孩子,我不能让她在短暂的生命里还留下遗憾;我要去找她,然后陪在她身边,一起渡过余下的日子。”

  方琪又伤感地说道:“健杰哥,你也要走了——不外,我很敬佩你,你真的是一个好人!我想百灵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说不定病情还会有所好转……纵然没有措施治好,她也会感应幸福的……”

  如眉说:“是啊,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纵然面对再大的灾难,也不会觉得畏惧了。健杰,好好照顾百灵,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们一定要保重啊!”陆雪和菁菁、春兰一齐说道。

  “谢谢!”健杰连声说道,然后和她们一一挥别。

  各人依依不舍地望着健杰远去。方琪不由得再次发出叹息:“多情自古伤离别啊!”

  这一次谁也没有取笑她。接二连三地经历离此外局面,各人的心里都有一种失落和惆怅的感受。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啊!”

  陆雪的一声感伤又引发了各人的无限愁丝,她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结业之后的离别,于是愁上加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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