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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雨空漠海

第四章:孤苦

森雨空漠海 森雨空漠海 13989 2017-10-07 21:52:45

  当生命被徒劳与无力占据,更痛苦的不再是想象而是面对。父辈为我们而死,我们就要为他们去活!

  恨我吧,你基础不懂爱是什么。

  在他们指责与讥笑我的妄想时,我竟逃开了。我不能接受那些人的愚蠢与自私,怎么就能容忍自己的怯懦呢?

  总问自己,在等什么,在等什么,终于真的不知道了。

  自私得忘了自己是谁,而只记得自己想要的;愚蠢得只记得自己是谁,而不知道自己想要的。

  能理解吗?对于某些人来说,开心就是比真理重要的多。

  灵魂被邪恶的力量埋葬,没有晚霞的乡村,孤苦被所有人传唱。

  只是几秒而已,脑子一片空白,像是被谁关在笼子里,任人宰割。

  我的心,不知被谁,用一把没有钥匙的锁,偷偷锁上了。

  永远不会真正发现,我的自闭,令我失去了什么。

  对我而言,自由不是在世也不是随心所欲地在世,是无所忌惮地死。

  永远要像狂风雨那样问候这饥渴、干裂的世界,在内心一片荒芜和空虚中因从不被确定其价值的探索而进行自我这漫长并孤苦的漂泊。是夜的旅客,是梦的缔造者,耕作着永不结果的疑惑和没有始末的执着,拥抱想象,亲吻绝望,以自我最欣赏和认可的姿态在世,哪怕一刻也绝不向无知妥协或被欲望淹没!让一小我私家的存在充满整个世界而非任由荒唐和随意的巧合摆弄了生命的尊严。

  当发现海的尽头并没有藏匿着一个如日出般令人敬畏的灵魂时,就会不再倾慕这突然忘我的感受,并终于又回到孤苦身边,衔接起失落的那些黑夜,让曾被深刻撼动的心,以完美的剧烈,保持紧张,接受我在世的疯狂,追求我生命的真相。

  纵然无从思考的地方我也要思考下去并以实践自身思想为目的地在世。

  尼采:“求爱就是赴死的意志。”可以爱到死是一种幸福,得不到这爱是一种痛苦。

  如果没有与我对等的激情就不要来搅扰我。

  光线徐徐微弱,分不清是非对错,困惑佯装缄默沉静,你看着什么说:“天啊,那小我私家竟然是我!”

  当一个习惯于独立思考的人,开始觉得自己需要别人帮他思考的时候,难免要干些蠢事。

  别怕,没有谁可以伤害你。别怕,没有谁会被你伤害。

  生命只剩下思索、漫游,冥想的欲望。

  习惯了把自己当成另一小我私家,习惯了每一次见到他时的陌生。

  突然追念到那个曾闪现却立刻被遗忘的瞬间,目睹自己的世界,原来是,空荡荡的。

  似乎我如果不远离一切就无法真的靠近什么。

  如果整个世界都在远离我,你肯不愿,南辕北辙,靠近我呢?

  明明很努力地把自己跟回忆捆绑,年复一年,却不能阻止自己简朴也嘶哑的改变,还忘了是从何时起就再不能接受和面对随时间流逝而面目全非的自己。梦里的那小我私家,总是能回到已往。

  我理解你的恐惧,你畏惧别人了解你更胜于畏惧别人不了解你。可你是要置身于这两个畏惧的夹缝中坠落到哪里?陶醉掉臂一切地投身深渊,你的自私没完没了。

  何言如今,幻欲默认?累世听闻,却心不够深,又怎落地生根?故放任此微尘的真。旧痕延伸不忍转身,流思逝问,我落魄的眼神是被所有人忽视的老实,终习惯一直一人。

  我永远也不能理解一小我私家会因为什么爱我,我从未找到一个可以使我去爱自己的理由。

  对有些人而言,孤苦就是这样,它使你无法靠近别人更不能靠近自己。

  灵魂怎么逃离生长的轨迹?一个久违的梦而已。

  孑立总是这样告诉自己:纵然是你,也不能阻止我对这个世界没完没了地逃避。

  如果有一种感受是我的渴望:紧张。

  它是可以伤害我的工具,在那样痛过不久后我依然把它放在那个可以伤害我的位置。

  总会有一件事,我去做它时不需要任何人,甚至不需要你。

  一小我私家远行,不去影象每一道风物。没有负重的心情,如幽灵透明。呼吸间感受天空的生命,遥远多静,孤苦在听。

  孑立是个糟糕的朋友,总是把你吵醒后自己却睡着了。

  对人思想的要求很苛刻,又对人存在感的期望太饥渴!绝不如庸人般安平静静地生活,因平静是冷漠的,而缄默沉静却炽热。怎么能让思想停止运作?人当是舞者!

  从每小我私家的身上,我感应生命的影子像一根自在的芦苇,伴风舞动温柔,喜爱水的游走,却到死都坚定着自身短暂却未曾一刻动摇的停留。转瞬的一生中,我们或许从没明白自己默默守护天地之间这极端渺小和不能移动的自由,有多自由!

  到底是何种人从来都觉得只有自己被伤害了?他们紧咬自己的愚蠢和弱小、猥贱和欲望、短浅和自我!是何等令我难以下咽的恶心和不能喷吐的神经,不知羞耻地染脏了我的生命,好促成一个愈加舍得放弃的心,却胆怯地转着眼珠,以逃避和扭曲我绝无可能因之而动摇的坚定。

  哪怕过了鲜红又近于血浓,眼睑的梦,依然是无际而蔚蓝的天空。

  燃烧的生命怀抱着坚定不移要改变世界的思想,但唯这样的人才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他从来未曾被世界改变,他从来拥有他想要的世界。飞蛾扑火有多灾以理解,有多无可阻挡呢?

  自私令我恐惧、令我逃避更多可能的自己,令我意识到想要获得是何等的愚不行及。夜雨渐稠渐密又转而稀疏得如一缕风,无处寻觅。借它叫醒内心的影象,一点一滴,这与外界硬扯的联系,虚构着恰似不孤苦的情绪,却仍发现照旧有许多几何个我,正孤苦得像雨直直冲撞下去,碎了一地。

  我爱你,是孤苦者难以启齿的秘密,他觉察着无法舍弃孤苦的人的自我生存之力。一小我私家可以改变一个世界,像是幽灵消失在黑暗里而黑暗就变得比黑暗越发清晰。尽管遥远了却比遥远越发的没了距离,幻散的不是爱,是我和你。

  岂论是怎样的妙想天开又令人绝望,我只是想要发现真实。嗡嗡作响的蝇虫糟人厌嫌,不外专于它生命中转瞬即逝的航行,它渴望光就像人渴望它消失一样。唯一的存有也是不存有,因时时刻刻都感知到它存在却永远无法触及它自己,我说它就是:万物皆有灵魂。

  我厌恶置身于人与人的关系之中,被自身的欲望和恐惧左右了心灵而不再进行任何思考。

  别再用你的双臂去拥抱他,用你的心,介于真相与虚妄之间的,永恒孤苦的心。

  征服内心那个不停叫哮的人,在去做任何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时再也不被自己唾弃,憎恨。

  尽管刻意放慢行进的轨迹,已往依然未曾留情地弃我而去。激荡种种思考以平稳迷狂忙乱的情绪却只让自身变得混杂和夸诞而已。多久没再痴爱某一瞬间的魅力?把天空和云埋于影象,任轻媚的风抚慰对丑念之渴欲,邪恶唐突的紧张一阵阵侵袭不沦不类又惊恐孤苦的字句。

  天空,绝不依旧的美,像时间、像人格、像世界、总是新的。孤苦,绝不依旧的最,像爱的感受,从一种浓烈至另一种浓烈,将时间、将人格、将世界,直接扑灭,纯粹,完美。

  孤苦被淹没于人生众多的选项却总无意外的成为人们唯一的选择。不是人们理解了它本质的美丽就忘我地追寻它,而是人们仅仅看到了它的外象便轻而易举被它吸引而完全丧失了自我。可疑之处只有那样的人们是否真的拥有过自我。而真实的孤苦依然无可被触及的孤苦存在。

  梳洗洁净后去往的地方是那一刻自我充满希望的心之所向,你的天真渴望不在我的单纯理想,如何同景共赏?孑立的感伤使短暂的生命突显漫长,跃动的紧张触碰不到瞬息的坚强,柔情肆涨,不外让一小我私家改变了模样。

  不能蒙受一类幸福也无法忍耐一类痛苦,背离专属一类人的路去寻索一类探察世界的角度。类与类的碰触,缠绕区别于类的自主是单纯另类的孤苦。

  不自欺欺人,只去真正需要我的地方面对真正需要我的人。欲求的同时给出自己,做认为正确的事并为之卖力。待人老实、待生活认真、不放任自我、不随波逐流、不向堕落的人性妥协。努力实践每个所思所想,时刻保持坚定不移的信念和最高度的自我尊重。投入生命,专于理想。

  孤苦的爱是这样的,他可能什么也没有获得,而他爱的人却险些什么都失去了。

  始终看不清他的幸福是源于谁的痛苦,从半路的孤苦再生灵魂的征途。发梢至脚尖每一片裸露的肌肤为生命确认着一小我私家的荒芜,他欲求的是在渴望和战斗中不停向他体内流入又涌出的性格上不受困于人群的独立自主,无关感官的思触,仅是不行自拔地迈向极致的冷酷。

  使生命一生都致力于反抗思想的疑惑和落寞,不得不思考它直到获得并同时属于它,是什么呢?多想学着它,永远都存在于缄默沉静。如同这夜深的现在,是静,而且黑得没有我,然后发现什么都没了,空留漫天的风漫天地散落。

  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令我徐徐愈烈渴望战胜这失魂落魄更嚣张跋扈的自我,愚蠢的我懒惰着,任由疯狂思考的我藐视着,再陪同欲求陪伴的我理想着,寻觅孤苦的我不行能堕入的荒唐执着,你无法靠近的我掉臂一切地向你奔跑着,又被冷漠无情的我追逐鞭笞着,好不无聊得可怕着。

  当一小我私家仰望星空却又满怀忧愁,或一个出发远行的人还恋恋不舍放开爱人的手,期待他们的绝非神秘无穷的浪漫宇宙,也非期欲被踩踏与征服的未知旅程,而只有无从理解却愈加剧烈的漫漫孤苦。是的,只有这样的人能成为孤苦而非制造它:他们融适时间的心从来是意无返顾。

  相信有种孤苦不是源自对无知的厌恶和对真理的渴求,而是被愚蠢的恋爱吸引接着努力成为一个不在乎自己的疯子。

  没有想要的,争斗便毫无意义。可掌握在手的却只有争斗而已,没有谁能比陪伴了自己一生的自己能令人不能自己。

  把自己的一生弃于山脚,到高处寻求一种差异的新的不为已往所拥有的工具。生命如海,孤苦在单一,美在与天相接之处的无限延展,和风一般不停切割疏散着似漫漫大漠的皮肉骨骼。也化作一棵树,深深执著又热爱炽热,终又会将陪着鸟儿消失在一个清晨一天夜晚…

  塑造完美,回应心灵,感亦真亦幻间扑灭人生的恋爱,抉择在无比清醒的梦境。

  在不归属于心的所在,幻觉残缺得明显,孑立连续多年前如灾洪般又蔓延。谁使用回忆区分现在的改变,懂了谁对世界初见的依恋。那时间,义无返顾憧憬着尽头在沦陷,是生命去冒险,翻涌的想念渴求后终于理解了瞬间。

  一如往常的身体里,我的心兴奋地哆嗦着,在想象宁静的树林无声迎接一场强制并狂暴的雨。我会体现得很直接,到底孤苦冲撞世界可以何等剧烈?

  异性相吸与万有引力讲明,人永远不会靠近和自己拥有相同本质的人,只能在相互对立的关系中生长相互的距离。这就像是在说若一小我私家在世却没有一个敌人该是何等孤苦啊!因为只有敌人会去竭力思考对方的所想,所以人无论怎样都在反抗着,与世界、与他人、与自我…

  疲劳和痛苦遍布全身,唯一的依靠是现在的自己,而不是我所有回忆里那些美好而短暂的幻影,时间没给我继续理想的时机,不能奢求梦想和死亡,只有这样在每个清晨用信仰坚定生活并在每个夜晚让生活压垮我的信仰然后沉沉地陷落荒唐凌乱的梦中,接受这可笑的命运。

  总也引发出同样多的压抑以按捺心中的烈火。我还可以把自己掩护好,还可以一次次睡着!魔鬼绝不错过借梦与我玩笑,唯力图抵制它的讽嘲。期待之感依旧“美好”,如同花在墓园从不缺少,死寂吞噬着愚蠢和空虚地献媚和赞叹,而纪念和遗憾则升格为永恒珍贵的谜团!

  让我逃避独处的原因,不是我对人的渴望和需要,而是我对恋爱的理解与爱恋。若是无法找到对恋爱拥有和我相同要求的人,那面对怎样的人我都是伤心的。当人去思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及身为一个伶仃的人自身不应对美即完美人性有所期盼吗,在他的整小我私家生之中?

  天蓝云白之下,澄净的心,了无牵挂。

  我爱拥有自我的男人,极端疯狂的哲学家,犷悍强韧的征服者,浪漫热烈的情人,温柔不羁的天才。孤苦严厉地信仰自由,遥远真实地存在。是我的恋爱,一生一世。

  你的认真只有在你乐成之后才被认可,其余的时候则使你成为人群里的异类,人群里的任意一小我私家都可以对你妄加评论和藐视,对于只看重结果而忽视事实的他们,你需要怎么去面对?你不需要。

  男人,我理想太久,终于醒了。没有开始厌恶,也不再继续希求。只是眼里泛起的冷静,让我看到,这充满痛苦的几年,欲望的几年,活在恐惧中的几年,竭尽所能逃避生命,不面对我存在的事实,令我变得何等贫穷、何等堕落,何等不行一世。自以为放弃了孤苦,却又发现了孤苦。抛弃了理想,弄坏了自由,抱紧受伤后残缺不全的顽强和温柔,再一次和我的魔鬼争斗,它回归深渊选择期待。窥视我一生放浪形骸的思想,放浪形骸的梦,袒露在不堪的肉体四周,它知道那不是掩护,是我学着理解我对我的渴求。其时间不再被我伪装成勇敢推脱爱的借口,我将停止辜负魔鬼心怀信仰的期待。

  他对你的爱,使他对你不停支付,而你对他的爱,则竭力阻止他这种掉臂一切的愚蠢。同一个理由,让人与人相互争斗,这样人与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不会因无事可做而去提出哪怕一个值得人独自思考一生的任何关于生命自身的问题。

  选择拥抱相互而不是发现事实。何等…

  疯狂之后的平静,总是陪同着肉体的哆嗦,它畏惧那种一心置它于死地的情感会突然再次袭来,而此时的它又是如此怯懦,基础无力再去掩护什么。孤零零的,蜷缩在角落,渴望着绝对的黑暗,洁净的空气和孤苦的自由。

  执着孤苦的人,无比痛苦。在他那里,真正令他快乐的事情不只是短瞬即逝的幸福反而也作为一种恒久的诅咒,每个时刻都引发内心最强烈的怀疑。心灵因此疼得一无所需,挣扎得不再抉择。深渊对于他而言是某个影象里还不错的地方,他无视所有的战争并热衷于陪伴死去之人,化身为不灭的灵魂自由地航行在世界的上空,将影子投向大地那无可动摇的吸引力,思想却一刻不停地探求着他的无知无法到达的远处,纵然见到了玩弄世人的上帝也不能让他止步,因为这不外是信仰的高度,魔鬼敬重他体内那远不止一个世界的虚无,他从地狱,天堂穿过,目光依然在寻获生者所能发现的并永远在发现的某种无限接近满足的新束缚,若没有这震撼死亡的力量,纵然孤苦也会成为最无聊的玩偶,剥去血肉,吹散骸骨,扑灭于存在之中,永恒嚎叫,不熄不尽。究竟他所反抗的是那样一种隐秘而又无处不在更绝无可能战胜的力量,也许最后想到维特根斯坦的话会有些孩子气,他说:其实,一个男人的梦想险些是从来不会实现的。

  亲爱的,生命不是一场游戏。没有尊重就没有理解更不会发生爱的奇迹,而这取决于是否体验到真正的孤苦,这致死的也是赴爱的必须条件,若不是纯粹并极致的孤苦抹杀了人类自身这虚无的存在,如何会发生真正需要一份真挚无欲之爱的灵魂?

  当痛到接近死亡,察觉自己的腐朽,懦弱,恐惧,欲望,疯狂,肉体散发出尸体一般的恶臭,同时却发现自己还不是一具完美的尸体,这种冲突,越过瓦解的精神,会选择放弃这愚蠢的恋爱,放弃这痛里生成的令自己哆嗦和恶心的肮脏自我,今后将没有未来,但致死也会拼命贪慕着生命的洁净和无欲!

  受够了人的无知,那无知使他们相互伤害,自私地在世,我不想被伤害,因为知道他们把他人只看成满足他们的工具的感受,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人,无法成为这样的人,我认为,一生,能够干掉这种人性的愚蠢,认真爱一次就好。

  是世界一无所有照旧人类一无所需?才绝不节制地袒露并不择手段地藏匿,这转瞬即逝的人生的悲剧,尤其在这庞杂迷魂的现世里发现真理时自我无从抑制更无力反抗的恍若新生,也逾越真理的孤苦的狂喜!

  像是塌陷的城,一切都在扑灭却没有任何工具因此而降生。这异样的人生,如此寂静,虚无,唯有梦里无数次召唤的死亡如影随形。

  一定有原本鲜活的生命死在了我的屋子里,使我不得不把深爱的一切密封起来,否则这死亡的糜烂气息将会不仅渗入我的身体也一样侵占我的灵魂。文字与信仰,我因此相信了爱与美的存在,让我在恶臭里忍耐呼吸,所有瞬间才有力量去时刻克制对死的欲求和理想。我是一小我私家吗?照旧这所有的一切呢?只有陪同答案而发生的问题,就像只有陪同迷失而变得愈加困惑不解的自我。动摇着,是孤苦,是缄默沉静,这无数次又无数次扑灭着的、破碎着的忘我。一直流浪的旅客,从不愿、从不能真正活在停滞之中凝固生命这场疯狂,而只有消逝里不停更替的生死。

  孤苦是人相信这个世界里他所发现的一切,单纯地爱,无所谓男女,不区分时刻,他在世,就是一小我私家去爱的样子,愈加深刻、愈加超脱,这般存在如此而真正存在着。

  可爱的,让我们以全部的自我去实践灵魂之中所有创**的意志。

  专属一小我私家的天使,不是天使,天使爱一切。

  当痛突然袭来,想扔掉所有关于他的工具,却发现此时惟有扔掉自己。

  当一小我私家走近你,距离会使你误以为你已看到了他,看到了他的全部。而这小我私家又爱上你,心的依托又使你误以为你已获得了他,获得了他的全部。就是这误会消解你可以去恒久爱他的时机,因为你以为当自己被爱了自己也就满足了。

  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了这样的你,你因我对你的爱而离开了我,我想知道我是否还可以坚持?纵然明知你不爱我,而我却不能酿成对你而言的另一个陌生和遥远到可以让你爱上的人。有人说暧昧之间的神秘促使激情发作,可真正神秘,真正遥远的却是爱。无知而易满足的你,可知?真爱源于一个从不停止去理解的心,它无知,可同时它又时时刻刻清醒地正视自身的无知。孤苦的人就该去爱孤苦的人。但爱却不是可以选择和操控的。所以孤苦的人往往停止盲目地爱,坚定地走向他的孤苦。

  我们都曾深深恋慕着一位对世事加入其中却又从来置身其外的上帝,也都因天真的相信了他的存在而被他狠狠地抛弃,并开始将爱转于异类(异于己)或者转于自身以试图发现一次不会将自我再次丢失的恋爱,一份投入自我更同时建构自我而不仅仅让自己不停扑灭的恋爱,它缔造了我们也被我们缔造(如同最初之爱:上帝),就是这样回归初始的探索,使我们相信纵然灵魂从不安宁,痛苦与日俱增,我们的天真也依然尚存,单纯在爱,执着于行。

  人曾恋慕对世事加入其中却又从来置身其外的上帝也曾因天真的相信他的存在而被他狠狠抛弃,并开始将爱转于异类或转于自身以发现一次不会将自我丢失的爱,一份投入自我同时建构自我而不只让自我不停扑灭的爱。这回归初始的探索,使人相信纵灵魂躁动,痛苦俱增,人的纯洁也依然尚存。单纯在爱,执着于行。

  思想者无法制止对世界的爱,一定孤苦至死。

  照旧天真的,乐意看到人为了真情和信念牺牲自己,也不愿相信人往往为了自己会丢掉所有的坚持。

  一小我私家只能为一种事物痛苦,那即是他所疏弃的时间。或许是一种理解世界的实验,或许是一个爱人,或许是种种突如其来的好奇与疑惑,又或许是一场做不完的梦,有着关于他过往的一切,唯独没有一个令他满意的结果,一个令他解除所有枷锁并停止做他自己的,类似于死亡却更接近新生的工具。

  你不需要忘记会让你痛苦的人,也不需要对阻碍自身的一切事物勇敢地说不,你只要变得更强大,强大到伤害再也伤害不到你,并不再能有任何事物足以阻挡你成为你自己。你得从影象里明白并面对,让一切死去的真的死去,在世的真的在世。

  当想找人聊聊时,心是疼的,而且疼得莫名其妙,自己无法解救自己,就想或者就理想也许可以找谁聊聊,诉说自己的苦闷,所有秘密都从这里跑了出去。才知道一小我私家无论何时都渴望表达自身的一切,有时获得了回应,有时则再次被出卖,秘密又去到了别处…可谁在意呢?真实,无人问津,而秘密全被肆意地扭曲,伤痛自己沦为笑柄。因为要想别人理解自己,就要首先袒露自己,而袒露只招来鄙夷,老实不是被敬重的理由,不要成为那个被认识的人,如果你只有支离破碎并无处言说的伤口。要坚强!孤苦和自我是人永远的秘密守护者,建个一人的碉堡!在那里,无论失声痛哭抑或疯狂讥笑,只要做到对世界保持缄默沉静,咬紧牙关,去做必须去做的一切,那一小我私家的静寂必在无人知晓的绝望里撼动整个世界这永远躁动、裸露的喧嚣!

  灵魂总是第一时间就识别出另一个灵魂。

  作为天使缔造价值,又变身魔鬼扑灭价值,转瞬之间为的是肯订价值的存在和消亡,以此更坚定地行走于生命的独孤。

  人类,作为我最大的兴趣却不是我最大的追求。

  我无法忍受退却,已往如同死亡,只有糜烂的命运,如此我也厌恶死亡,正像我对它的痴狂,和我对视生命的目光!

  生命是一次明知不行为而为之的旅程。绝望和无助随时侵袭自我,使人没有闲暇去照料一份情感,也没有力量去守护受到伤害的自己。突然停在忖量里,停在希望里,因一份时不时隐现的自知之明而感应心动和恐惧,总是一边用力去爱一边又选择逃避。

  它还在对着灵魂窃窃私语,还在寻觅一种令自己为之抗争命运然后投身疯狂与醉梦的工具,一切在于美丽的孤苦,在于永远不会失去的美丽的孤苦,如此相信了,存在和真实。也如此叛逆了所有,扑灭了世界!

  为心灵打造一个结实的牢房,自己将自己捆绑,开始没完没了的质问,拷打、利诱、久有故意地想要从无知的自己这里获得所有的答案,哪怕自己都还没有勇气去提出任何一个问题。自己变得疲倦、恐惧、终于为了一个没有问题的答案而学着欺骗自己,思索不再为了解答而只为了停止思索,自己与自己的距离变得恰似真正的两小我私家那般陌生和遥远。

  纵不认可,我也不再是我。不再疯狂地执著,却变得贪婪并狡诈,替代内心单纯的是坚硬的思索,它攻破往日软弱温和的人格,扑灭了原本已破坏的只被厌弃的心脏。这个我,没有人格、信仰、困惑、质疑、思考和自由,这些被命名为生命的工具。

  为什么我还在这?这个愚昧的事实,喧嚣着见告:荒唐却强烈的恐惧不止源于欲望,重生自无知。

  容器而已,需要被填充,被占据却不是被爱,更没有去爱的能力,灵魂死在生命之前,不想追求只愿堕落,直到孤苦也死在生命的缄默沉静里…

  孤苦,是对一切充满质疑。

  总有无形的力量常伴左右,使这往往自甘堕落的肉体一次次探讨在世的意义,那些故事背后孤苦思索的人啊,竟有这无比温柔的魔力,让在世的人死去又教死去的人学着如何永远地存在…这就是,生命。所有因消逝而不复和一切在期待而未至的时空里,欠缺这样一位浪漫的旅人,他拥有一个世界。

  因自己对世界充满无知而困扰又因自己知道无知是生命的一定而将这宿命般的痛苦时刻注入生命更借此想获得一种超脱的快感的人,依赖这愚昧的一厢情愿模糊而占据了其内心的自我的存在感是何等真实!似乎自己真的在世界不行抗拒的变换中切实掌握住了!这依然挣扎的生灵,沉入自己伪造的梦境,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对他人和世界一次次的理想只会让自己在欲求的罅隙里徐徐迷恋,唯有穿过这世间人与人繁复交缠的关系时不受所困的心灵,才可知自我存在的须要以及如何在这短暂的一生中实践自身这或许同梦般荒唐的思想,也就是真正的做到改变世界,作为他自己在世,去缔造。

  早已习惯从噩梦中清醒却从不能接受这狂野起伏的心跳所显示的我的懦弱和邪恶,我要怀抱这未经选择的愚蠢命运堕落到哪里呢?我难道不应以我的全部生命去憧憬和靠近我的自由而非要被恐惧占据和吞噬吗?

  不在清闲中死亡就在其中堕落,不在绝望中被摧毁就在其中有所作为。天空照旧那么遥远,酷寒和黑暗,可除了它明日的蔚蓝,我找不到任何幸福的可能,我已不再仰望而愈加深沉地思索着自身的命运,何等孤苦,何等倔强,何等想要一个可以阻遏一切的地方,酿成风,或者鸟儿的翅膀,不再因滥用想象而无止尽的受伤,伤心不再渲染我的渴望,它酿成一种未知的力量,浅浅吟唱影象的荒芜,却开出最芬芳的希望。

  如何在污秽疯长的时光流淌中站住,逆行!理性地掘客自身潜能,真正地活一次?这不是生命的疑惑而是它命定的作为。

  努力建构一个世界,别人愿不愿意进来是他的事,我是否想出去是我的事。

  总是像跟一个真正的朋友聊天那样发着心情,恰似这样说着说着我的生活就有了希望。所有表象不被深究就毫无意义,欺骗着需要被欺骗的自己,消耗着原本无所畏惧的生命。倘若在这里有一丝我在世的证据,那也不外是对弱者太过的慰藉而已。像是成了所有情感的影子,誓死追随他人在我内心存在过的痕迹,终究撕碎了一个本该越发完整的自己。碎片在风暴中扬起,冲撞着极重的雨向着天空中弥留的漏洞逃去,哪怕幻散也不要再因这所谓绝无可能逆转的引力而再堕落至真正荒芜的空虚。从噩梦中挣脱不是为了确保心灵的平静而是要保持在世的清醒,在欲望的漩涡里抗争,期待信仰一次又一次地降生,一瞬间泛起一生的历程,罪恶感何等轻盈,鬼魅般的激情,再一个黎明,依然选择尽兴。

  所有表象不被深究则无意义,欺骗着需要被欺骗的自己。像是成了所有情感的影子,誓死追随他人在我内心存在过的痕迹,终究撕碎了一个本该越发完整的自己。碎片在风暴中扬起,冲撞着极重的雨向着天空中弥留的漏洞逃去,哪怕幻散也不要再因这所谓绝无可能逆转的引力而再堕落至真正荒芜的空虚。

  他们给的有几多是真实的?这个世界里轻易被发现和感受到的皆是假话,一小我私家需要走多久,多远才可开始自己的旅程,而不会让生命的尊严被蹂躏在它的起点之前?呼吸在空虚的理想与苍白的现实之间,早已无法识别人群里不小心被藏匿起的单纯双眼。身体拼命叫嚣着生活的苦痛和肮脏,也时时刻刻收割着漫天飞翔的希望与美丽。目光所及之处是无需支付什么就可不停收获的整个世界,它们疯狂钻进这弱小的躯体再疯狂地在其中剧烈地运作,宣告着因为它们一小我私家才得以在世。一个基础不算什么的生命可以变得逾越一个世界,倘若他不停地理解和缔造,不停地扑灭和宣泄。世界就会给他存在的须要,让他活得理所虽然。他的意义或许不够明显,这就需要他时不时挣扎或热潮,在思考的房间不停改变所有部署的位置,然后重新出发,重新界说和评判这里究竟发生着什么…

  那些朴实的温暖与自然的幸福其实也陪在身边,只是有些人渴望迎着阳光而另一些人选择背负黑暗。期待天亮又期待疲倦,期待夜晚又期待睡眠,期待有所行动又期待可以放心,期待生命做出生命的姿态,然后劝告自己经历了一个世界,不能恒久立足的地方。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人是什么,为什么,能做什么,获得的真相又承载着几多虚妄,是什么在操控,什么时候可以不这么被动,选择了就不遗憾了吗,不需求何以又迷茫,我想从梦中醒来就再也不要又困倦,又深陷,又让愚蠢的命运终于不行制止的主宰了我的全部。

  这将死之人,弥留之际,一瞬间或再远,等奇迹泛起,残忍破碎的心被存在拼凑完全。爱得撕心裂肺,叫他如何死去?

  难以想象的脆弱,没有归属的执着。世界还未醒来,他也未曾睡去。

  当眼睛看向与世界相对的偏向,一小我私家的躯体里灵魂在跳舞。

  知觉着胸腔内部的膨胀,恰似体内不停排泄出脏污的毒液,缓慢却时刻都在腐蚀我的内脏,或许是胃也在翻腾,肾脏时而收紧?无知使我分不清这躯体里现在的绞痛和苦闷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我却深刻意识到这一切痛苦的始作俑者不是此外而正是这躯体的主人我,故此又无处宣泄了这突然的自我折磨。似乎一只蚍蜉撼树的蚂蚁欺压自己酿成巨山以使它相信它难以被自己征服是何等理所虽然。

  为什么人总能找到理由相互伤害,也总无需理由就相互忽视?当没有至深的羁绊,我们就更乐于对他人显示自身的吝啬与凶残。是几多狭窄的内心造就了世界的冷漠?以致于每一个刚刚生长起来的孩童都难以接受和适应周遭的变化,在拥有面对现实的勇气之前不得不久久寻觅掩护自己的要领。在还未学会爱的时候就已习惯了徐徐沉淀于心的恐惧,变得善于逃避和妥协。可认真就只有被难以究诘的人性之恶束缚了原本单纯的心灵吗?除了抚慰伤口和放纵绝望,我们也该有在世的姿态。当意识到一味的被动无法满足我们的时候就毅然选择主动出击,陪同内心的不安与世间的邪恶为敌,让自我突破内心的胆怯,召唤影象里所有的爱和感动去建构美丽的生活。只要勇于选择,谁都可以成为世界宁静的缔造者。

  人没有被拯救的可能,此等弱者活在自己编造的假话世界自由地呼吸自身不竭的罪恶,毫无须要。不死,不生。

  不行思议地感受到自己是不想死去才不愿在世,难以置信地逃避着我生命的悲痛和这世界的快乐。我像极了那个有所目的且因此目的而存活的这人间的过客,一旦到达目的我便不复存在,也无所谓地破碎和幻散了这血肉和追求。我也没有须要知道任何关于我的事,却更清醒地意识到我的目的。所以是我的目的不是由于我需要或渴望而是它必须由我去完成。这目的给了我在世的时机,而我要通过它获得死亡。难以言喻的是这一生所赋予我的一时的自由,纵然它有所尽头却在途中让一个灵魂在人生的一处有了驻留,对生命所发现的做到了真正的守候。

  与其苛求活人,何不长伴逝者?生者不会对死去的人过多要求,因为逝者可以留下的都是美好的,有生命力的事物,好比灵魂,正是生者苦于探寻的。

  这样的生活,令我窒息。受制于回忆,无比愚蠢的身体,降低压抑的情绪。我是一支笔,纸张全部叛离。纵然再漫长的夜雨,也不能适应寂冷的私欲,它越过思想将整个生命都占据,坠入梦里,听习以为常的恐惧懦弱地叹息,甚至没有睡眠的勇气去面对更赤裸的自己,整个世界都变作影子溜进黑夜里放肆地制造魔鬼的玩具,非要让这罪恶的我品尝堕落的结果,挖苦地笑着,看我能否从痛中明白我想要的其实不外是一份没有羞耻感的快乐。破裂的自我,在创作中愈合,我的一生只想做个老实的思想者。

  并不是谁都有孤苦,也不是有了就可以把自己任意地丢进去。需要更多的感受和认识,需要更多的勇气和破坏力,需要有去缔造一个世界的理想和必须实践此理想的信念,需要接受孤苦的事实。

  我所知觉的生活充满了敌意,为什么?

  恋爱,曾让我为了理想中美好的异己掉臂一切。才发现大多时间都活在这般对外界的痴迷想象和迷茫感受中。或者偶尔也让我找到一个理由,为了可以放下这探索起来便没完没了的世界并同时拥有一次能理所虽然地为了自己去为所欲为的时机。

  我爱你,生命。

  每次试图了解自己时,总会有这感受:我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再孤苦些。

  整个转变如此漫长,却一瞬间成为了完全差异于自己的另一小我私家。所以不是突然,是终于,被塑造了,无论是被外界照旧自己。

  孤军奋战之人,从半路的孤苦再生灵魂的征途。发梢至脚尖,每一片裸露的肌肤,为生命确认着一小我私家的荒芜。他欲求的是,在渴望和战斗时,疯狂向他体内流入又涌出的性格上不受困于人群的独立自主。无关感官的思触,原本不堪一击的必将心不行自拔地迈向极致的冷酷。

  苛求完美之人:

  执着孤苦的人,无比痛苦。在他那里,真正令他快乐的事情不只是短瞬即逝的幸福反而也作为一种恒久的诅咒,每个时刻都引发内心最强烈的怀疑。心灵因此疼得一无所需,挣扎得不再抉择。

  深渊对于他而言是某个影象里还不错的地方,他无视所有的战争并热衷于陪伴死去之人,化身为不灭的灵魂自由地航行在世界的上空,将影子投向大地那无可动摇的吸引力,思想却一刻不停地探求着他无法到达的远处。

  纵然见到了上帝也不能让他止步,魔鬼敬重他体内那远不止一个世界的虚无。他从地狱,天堂穿过,目光依然在寻获生者所能发现的并永远在连续发现的某种无限接近满足却从不满足的新束缚。若没有思想,纵然孤苦也会成为最无聊的玩偶,灵魂被剥去血肉,吹散骸骨,扑灭于存在之中,永恒嚎叫,不熄不尽。

  究竟他所反抗的是那样一种隐秘而又无处不在更绝无可能战胜的力量,即生命自身。他无法逾越也不行能接受。也许最后想到维特根斯坦的话会有些孩子气。他说:“其实,一个男人的梦想险些是从来不会实现的。”

  (看起来止步不前,实际上是将梦投掷得太过遥远。当绝望一次次泛起,当决定放弃那不行能撼动世界的改变。镜子里显现一张陌生的脸,它无助时袒露着生长造成的所有缺陷。倘若再失去那分辨真伪的双眼,怎么靠近自己坚持依恋的蓝天?纯粹的信念纵然坍塌也从来经得起一切考验。)

  人需要多久,才气坦然自身的孤苦?又需要多久,才气接受一份并不完美的恋爱?孤苦不在于伤心在于心之所向的远方,而爱不在于漫长在于此时现在的紧张。孤军奋战或携手共创,皆是一生里遇见美的时光。

  所受的伤害残留成影象。敏感多情的人,纵然是衣服、鞋子都能掩护你,无论孤苦抑或在人群中,你基础不知道什么会伤害你。只因现在所有恐惧和疼痛皆在你对已往的重复纠结里。若忘不掉那些感受,就爱上天空,大海和沙漠…让自己融入更辽阔的天地,让那时时发作的感伤在美丽无尽的自然中徐徐破碎于无形吧!

  这个世界不存在癫狂之人的妄想,只堆满了懦弱者对自身渴望的隐藏。不难解释后者为什么需要人群,因为人不行能欺骗自己,尤其独处的时候。不面对自身欲望的人,永远只能作为平庸之辈,愚昧、无感地错过生命存在的美:吞噬、占据、扑灭、缔造,也是理解与爱的历程:发现、探索、求知、逾越…停止做梦吧,也不要昏昏沉沉地走过每一个为了理想而到来的清晨。无论什么,去坚守一个信念,因为人要做到绝不动摇地在世!

  痛苦愈深,欲望愈烈。反之亦然,不难发现,这轮回般纠缠不休的饥渴,如何至死牵绊着荒芜的自我,一小我私家,只能像人一样在世…

  明明改变和征服皆轻而易举,可偏偏不愿撇下孤苦,也依恋起影象里一次次因无助而发生的痛苦,那遥远且空虚却充满了自我无数理想的时刻,竟爱上了受伤的自己,却难以再爱上世界这个酷寒的伤害者。

  他对你的爱,使他对你不停支付,而你对他的爱,则竭力阻止他这种掉臂一切的愚蠢。同一个理由,让人与人相互争斗,这样人与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不会因无事可做而去提出哪怕一个值得人独自思考一生的任何关于生命自身的问题。选择拥抱相互而不是发现事实。何等…

  你执意要把某些细小的工具放大,就不要再故作退缩因此而时刻忙乱更难以忍受与按捺的你的紧张,因为那自然是不行制止的,并始终陪同理想而共存的一定价钱,难道你不明白是你选择无限堕入这般孤苦的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气认可对这个世界的恐惧,总在突然不自主地紧关门时发现,曾经怕过的人现在还会怕,尽管那些人已经不会再也没有能力去伤害我,可对他们的躲避或许会陪同一生…阴暗的工具一旦侵入内心就会永远呆在那里,不愿离去,让你纵然同样被爱着也无法对人性的肮脏发生怀疑。这就是为什么我不需要财富之类但必须保持自身洁净的原因,不只是肉体更是我思想的洁净让我觉得我能在世。

  我决定把自己藏起来,可总有某些时候,我会迫切的希望有人发现。

  我想要到达的究竟是哪里而使我对现今身边一切都绝不在意呢?

  面对差异于自己的人,差异于面对虚无,前者让我感应好奇和憧憬而且深深的孤苦,后者则是对极致的义无反顾,渴望改变生命的归宿,突破一切束缚,投身无尽争斗中对生之价值的修建。无所谓是否被人认可,但必须缔造我要的。他如此差异又欲望虚无,所以他说,今生注定孤苦。

  令我陶醉的,不是生活或者爱,是:这样的孤苦;习惯到不能改变和割舍的田地,但有时会不够清醒,以为可以打破:这样的平静。

  那死去的统治者,上帝般存在着。我所以生的依赖,我所以死的根由。我不得不竭尽所有去做一个扑灭者,因此而饥渴,欲求,破坏。直到死去。传统于我是一种浪漫,它是死亡在与我作伴,我被世界遗忘了它也还在那里,对我不离不弃——我深爱地永恒的思想。

  多久了,依然找不到文字去完整形容这感受,它突然并短暂,使自我意识到某种强烈地牵制,人或许因此而明白自己原来是这么得在乎着、需要着、忍受着…心跳有两种节奏,相互融会,似乎渴望证实差异的两种物质可以在只容得下一种物质的时空中告竣共存。

  是什么让我急于结束一切或许已经是很遥远的不解,可,是什么使我存在却正占据着整个身体,让现在变得格外透彻,那原本行不通忘不尽的路就在眼前朦胧而优雅地蔓延着伸向可以看见自己微笑的地方。好孤苦呢,是啊,是孤苦呢。

  其实知道自己早就踏上那条不归路,再希求另一种可能也毫无意义,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动摇不再理想地走下去,完成自己想要的那个极致,干掉或者无视自我思想中始终对生命的质疑,实现我的存在而已。

  孤苦是什么?自由,不自欺,无所忌惮地思考关于生命存在的问题。始终漫无目的地追求没有答案的真理,探寻发现被自我不停否认和鄙夷的人的价值,理解与生俱来的世界,感受无知造成的一切罪恶、爱和觉醒。在无尽的扑灭与缔造中浪费一生。又或者,保持自身与欲求的距离,呆在不被爱的时空,遥远地伶仃被人性束缚的灵魂,让所有激情与力量相互剧烈地冲撞、融合,直到斗争停息于一个特此外瞬间,遇见永恒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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