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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也凶残

第十九章, 凶性大发

仙嫁也凶残 宗唐 2611 2016-10-03 12:00:00

  只见花溪烈这妖精,做作地抚摸着一朵秋海棠,美目流光,深情款款,将一首诗徐徐吟了出来:

  “……小朵娇红窈窕姿,独含秋气发花迟。黑暗自有清香在,不是幽人不得知……”

  现场一阵静谧。除了幽若空之外,没几人听得懂。但诗律自己,琅琅上口,押韵动听,十分不错的样子。

  老天子率先拍案叫绝,陶醉道,“好,好一句不是幽人不得知!”

  他正好姓“幽”!幽人,不正指的是他吗?真是应景至极啊,应景至极!

  花溪烈目光只看向幽若空,“太子以为如何呢?”

  幽若空抿嘴一笑,配合地说,“不错,不错。没想到小姐不光心地善良,还满腹才学。”

  看来,他不娶这妖精是不行了!连作诗都市了,谁还斗得过她!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千万别吃人!

  花溪烈作为全场唯一作出诗的秀女,露出了一丝自得之色,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回了自己的花椅。

  心想,太子的魂儿早被她勾住了,另有什么好比的?

  她傲然对皇后一笑,“这些女子连一首诗也吟不出,真是毫无才气可言。实在不配坐在这里参选。皇后以为呢?”

  皇后娘娘气得发抖,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放肆!定是你……使了什么手段!”

  天子一听这话,立刻沉下脸说,“皇后,仙子说得有理!”他嫌恶地扫视着众秀女,“尔等庸脂俗粉,无德无才,竟敢前来参选,实在有辱我皇家的体面。”

  聂采琴早已锦帕遮面,泪流不止。发生这样的事,别提选妃了,往后在贵族圈中,她也会成为笑谈!

  这可让她怎么活啊!

  皇后的手,狠狠地握着椅子。心中忖道,“如今我亲定的三个女子,皆已落了下风。这女子又有几分手段,再往下比也是徒然......难道就此让她得逞了不成?”

  皇后阴狠的目光触及天子,见他直勾勾盯着林家的女子,恨不得剥开她的衣物似的!马上,心生一个邪恶的釜底抽薪之计!

  她柔柔一笑,贤良万分地说,“皇上所言极是。臣妾原先看采琴她们几个,倒是温婉知礼,颇有前程。没想到,竟如此不堪。倒是林家的孩子,美貌才气,堪比天人。依臣妾之见,此次选妃,另有什么好往下比的?桂冠除了这孩子,另有谁配得上?”

  花溪烈不禁十分自得。心说,这皇后虽然蠢了些,倒另有几分魄力与见识。

  天子却心如刀割,一面不忍剥夺了美人的桂冠,一面又不想将她赐予太子,正内心煎熬之际,听得皇后话锋一转,悠悠道,“不光桂冠非她莫属,甚至太子妃之位,也委屈她了......”

  天子一听,心头一动,“哦?皇后何出此言?”

  皇后笑道,“林家的这位妹妹,有倾国倾城之貌,绝世无双之才,嫁与帝王,侍奉左右,才是最尊贵的恩宠。吾皇儿虽也身份高尚,终究比不得皇上九五至尊......臣妾恳请皇上,赐予林妹妹最大的恩宠!”

  天子两眼都笑弯了,心说,皇后蠢了一辈子,倒明理了这么一回!他贼眉鼠眼地看向花溪烈,越瞧越酥麻,只恨不得立刻拉入寝宫临幸!

  只是外貌上,少不得浅笑谦让道,“皇后此言差矣,此次是为皇儿选妃,怎的又扯上朕了......皇儿,你以为如何?”

  幽若空向下方的花溪烈瞧了一眼,见她睁着一双无知又清亮的美眸,还没听明白帝后在说什么,心中无奈极了。

  他本以为,自己会很是乐意,将计就计把这妖怪拱手送人的,到头却发现,自己内心一百个不愿意!

  哪怕她是个吃人的妖精,也不愿意让给别人!哪怕她的原形很可怕,蛇龙鼠狐……他全都无所谓,无论她是个什么,就是不能给别人!父皇也休想!

  他被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吓住了!但却来不及细细深究了,因为天子正在期待他的回覆呢。

  幽若空垂首道,“儿臣惊骇。只是,此次是为东宫选妃,若是临时变卦,只怕有损皇家体面……”

  皇后不满,“太子,自古百善孝为先,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区区的女子,跟你父皇争夺不成?”

  这时候,花溪烈终于听出味儿来了!不敢置信地看向一脸垂涎的老天子,和义正词严的皇后,内心“轰”的一下,燃起了怒火!

  到了这个时候,她哪里还捺得住凶性?!立即甩出一根花丝,绝不留情向皇后抽打已往。

  只听得“啪嗒啪嗒”一阵肉响,皇后在惨叫声中,头脸迅速肿胀了一大圈。

  花溪烈冷冷地说,“不要脸的蠢妇!也不看看本尊是谁?凭你这愚蠢算计,就能拿捏得住不成?”

  皇后“嗷嗷”大叫,跌倒在地。抱着猪头脸,喊护卫拿人。

  天子高声喝止了护卫,“全都退下,不行冒犯仙子--”他语无伦次地说,“仙子,只要你肯下嫁于朕,朕立刻废掉这蠢妇,立你为后,如何?”

  皇后目眦欲裂,哀呼道,“皇上,皇上—”

  却不想,花溪烈基础不买天子的帐,甩起花丝,把他也打了一顿,狠狠地说,“好一只癞蛤蟆,凭你也配?!”

  直打到天子伏地求饶,幽若空似乎才刚发现似的,上前来劝阻了一二。

  观选的妃子们,生怕遭及池鱼之鞅,早已离座远避。远处的贵族大臣们,张头探脑的,不知这里发生了何事。

  花溪烈瞧了幽若空一眼,心慢慢静了下来,对那皇后说,“念在你生养太子的份上,临时饶你一命。再有下次,送你去见阎王!”

  这时,幽若空像善意的学究一样摇头说,“不不,本宫不是皇后生的……本宫的娘亲,被她一杯鸩酒赐死了。”

  他的语气就事论事,一点情绪也没有,似乎纯粹在纠正一个知识性错误。

  皇后听了这话,简直肝胆俱裂,嘶声说,“饶命,饶命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花溪烈板着脸,酷寒地“哼”了一声。一股蕴含着滔滔杀意的威压,笼罩住整个御花园。大妖杀戮嗜血的气息,让整个御花园的花木,瞬间全部枯萎了。

  顷刻间,天也变暗了。狂风乍起,寒意砭骨!世界似乎要灭亡了似的。

  天子只当冒犯了天怒,直接吓尿了,龙袍湿了一大片。

  众女子以及皇后,一个个的疯叫不止。护卫们踉踉跄跄,退避之间,拥挤成一团。

  唯有幽若空,安之若素。似乎是生是死,对他来说基础无所谓。

  甚至,看着花溪烈时,眼中闪过一些令人无法理解的光线!似乎蛮欣赏呢!

  花溪烈的声音带着一种梦幻般的效果,在空中回荡着,“幽若空,我今日就替你一报杀母之仇,太子妃一事,就这么定了。赶忙娶我,别再瞎折腾!”

  幽若空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突然一道金色闪电破空而来,将汹涌的黑暗撕裂一条漏洞。

  一其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半空响起,简直如雷贯耳:“妖孽,不得伤人!”

  幽若空扭头一看,只见是师祖带着墨泠,从西方御剑而来。

  花溪烈也瞧已往:来人长须白髯,穿一袭青色破烂袍子,一手拿拂尘,一手持降魔杖。眼睛鼓瞪如金刚,龇牙咧嘴赛修罗!眉心金莲有七叶,看样子,是个半仙!

  刚一打照面,那老道就大喝一声,先发制人。拂尘蓦地变为十丈,如万千长针向花溪烈刺来。

  花溪烈骂道,“哪里来的臭羽士,蚍蜉撼树!”她悍然甩出花丝,释放毒液。只听得空中“噼里啪啦”,如烈风破开窗户纸,十丈长的拂尘,被腐蚀成了灰烬。

  老道一愣,气得“咿呀”大叫,“活该的妖孽!”他一击不成,立刻扬起降魔杖,挽起巨大的金色光圈,向花溪烈罩来。

  无声无息,似乎只是一场花开,却蕴含着令人无法想象的力量。只见所到之处,黑暗迅速退去。灼烁之力立刻夺取了半壁山河!

  这是清严一派的必杀绝技:金莲光眼!

  大成的清严道者,凭一双眼睛,就可以放出灭魔除妖的圣光。花溪烈曾遇到过,酣战一场后,把对方的金莲仙元给吸干了!

  这老道才七片叶子,在她这数万年的大妖面前,实在是小喽啰一样的角色。还敢出来献丑!

  要不是当着幽若空的面,花溪烈早已将他的金莲撕烂了。只听她冷冷一笑道,“看本尊破你的金莲光眼!”

  说话间,不思避让,反而往光圈中一跳。身体旋转不止,万千花丝在周身围绕,竟丝丝缕缕,胆大包天吞噬起那金色的光来!

  老道骇然大叫道,“哎呀呀,这是何等怪物?”他见势不妙,张皇想撤,却已经来不及了。

  仙元沿着降魔杖流失,被吸进了无底的黑洞。短短时间内,他修炼二百多年的纯阳仙元,去了一泰半。

  连脚下的宝剑也驾驭不住了!两个大男人,“啪哒”一下坠落在地。摔成两坨稀泥,疼得僵掉了!

  花溪烈又滋补了一回,在逆天强大的路上,又更进了一步!

  她意犹未尽,看着老道眉心的金莲,异样残酷地说,“你耍威风耍完了,该轮到我啦。”

  说着,从天空徐徐降下,向地上的老道迫近。老羽士恐慌至极,抱头喊道,“救命啊,救命!”

  幽若空快步冲出来,温柔至极地打起了圆场,“误会,这是一场误会!林女人,这是我的师祖白莲老人。”他满头大汗,却仍保持着暖和俊雅的微笑,“各人误会啦......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啊!”

  花溪烈目光如冰地逼视着他,“你的师祖,为何喊我妖孽?你派姓墨的去找的他?”

  地上的白莲老人忍着剧痛,高声喊道,“徒孙,戒指呢,噬妖宝戒拿出来搪塞她!”

  幽若空一个头两个大,挤眉弄眼呵叱道,“师祖,别乱说八道,哪来的什么宝戒?”

  他拼了命在糊窗户纸,师祖一下子又给捅破啦!

  花溪烈心知肚明,冷笑一声,徐徐抬手说,“你的噬妖宝戒在这儿呢。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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