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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君

八章 似是故人归

凰君 罗弘笙 2511 2017-09-10 07:00:00

  梦里笑靥如初,君心如玉。梦醒时,玉仍在,可是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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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喜欢白玉兰的人,他叫白齐。一个冷酷无情,杀伐决断,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可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喜欢白玉兰的温柔平静的男人。

  他曾对蓝芷夕说:等我部署好一切,就归隐山林,种一棵白玉兰树,与你生儿育女,痴缠终老。

  蓝芷夕笑着说:好。

  这一等,即是两年。

  两年后,她等来的不是他的归隐山林,不是生儿育女的允许,她等来了两人阴阳相隔。

  那些人告诉她:一日是杀手,终生都是杀手。杀手只有两种死法,一是被敌人杀死,一是被自己人杀。

  杀手不行能有金盆洗手的一天。

  那些人不放过他,自然也不会放过她。

  她反抗,她逃。

  可惜白齐平日里教她的那些基自己手,在那些训练有素的人手里,简直就是跳梁小丑。

  她记得自己被打下山崖的那一刻,眼前泛起了许多的画面。有自己的怙恃,朋友,同事……照旧他。

  等我部署好一切,就归隐山林,种一棵白玉兰-,与你生儿育女,痴缠终老。

  这一句允许,也仅仅是允许。白齐没有时机兑现,她也没有生命期待。

  她蓝芷夕好不容易爱了一会,倒是挺轰轰烈烈的,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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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芷夕掉下山崖,灵魂穿越,成了姜离王的二令郎君悦。那么白齐,你是否就是眼前的这个小男孩?

  “你做什么,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儿子。”

  一声怒骂拉回了君悦的思绪。

  手腕一痛,君悦伸已往的手已经被妇人嫌弃的打落,桃花琉璃目越发警惕的瞪着他。

  “放肆。”身后的黎镜云喝道,上前来就要教训妇人。

  “算了。”君悦站起身,止住了黎镜云的举动。对妇人歉道,“对不起,是我认错了人,冒犯了。”

  白齐的眼睛不会如此洁净,也不会生得这么美。

  君悦转头对古笙道:“古令郎,他们孤儿寡母的,就放了吧!”

  “放了?”古笙讶异。“我好不容易才将他们抓来的。还想着,如果是北齐的人,你也好带他们去做人质,要否则杀了也解气。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将士黎民,还自制她们了呢!”

  君悦转头,昏黑暗妇人虽然不说话,但她的眼睛明亮如流星,警惕敏锐。

  “我们也无法确定他们的身份,不能滥杀无辜。再者,他们即即是北齐人,罪不及妻儿。放他们走吧,这天下,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国与国的恼恨,因为连年的战争不停加深。

  凭据这个时代的规则,解决恼恨的要领就是不停杀人,将对头全部杀光。

  就如古笙所想的一样,北齐杀了姜离的将士和黎民,他也要杀北齐的将士和黎民,以作报仇。

  但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蓝芷夕纷歧样,她接受的是现代教育。她知道杀人不光缓解不了恼恨,只会让恼恨根深蒂固。

  “冤冤相报何时了。”

  解决恼恨的措施,其实是仁慈,是原谅,是拥有一颗泛爱、宽容的心。

  “无论北齐照旧姜离,黎民都是无辜的。”

  古笙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无奈道:“而已,本就是要送你的人,你如何解决,自己看着办吧!只是希望,你未来不要忏悔就是。”

  君悦无所谓一笑,眼下的事还没个着落,谁能想到未来那么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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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地窖,外面的空气清新了不少。

  雪依旧不停的下,重重雪幕折叠,基础看不清远处的雄山峻岭。天空中有雪鹀鸟飞过,三五成群的,遮盖留白的空间。

  站在外面期待的刀疤男面无心情。君悦经过他身边时,揶揄道:“哎,反了。”

  “什么反了?”刀疤男一脸的茫然。

  君悦笑笑不回覆,只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托付,你们土匪的套路能不能用点心。

  刀疤男学着他的行动,手抚上自己的眼睛。想了半天这才反映过来,自己这眼罩适才是戴在右边,现在戴在了左边。

  “嘿,你狗……”刀疤男正想痛骂,却在看到自己老大向他瞪眼时,乖乖的闭了嘴。

  这小子,眼睛怎么这么精。

  君悦转头,看着身后的妇人和小男孩。两人想必在下面待了不少时间,形容有些狼狈,面色略微苍白。

  即便如此,也丝毫掩饰不住他们两张极美的脸蛋,另有周身散发的尊贵气质。这工具是骨子里带有,装是装不出来的。

  尤其是穿淡蓝色衣裳的小男孩,洁净清澈的双眸在雪花漫天中温柔如玉。

  他似乎知道了君悦在看他,于是转头看了君悦一眼,又倔强的转已往。

  君悦莞尔一笑,这小孩子真是可爱。解下身上的斗篷,递给妇人。

  “给你儿子穿上吧!”

  “不需要。”妇人自豪的扭头拒绝。

  君悦也不硬塞,“天这么冷,你如果想让他生病,大可以死要面子。”

  妇人犹豫了一会,“哼”了一声。但照旧接过了斗篷,给她儿子戴上。

  君悦转转身,付托黎镜云,“你带他们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离开。”

  “是。”黎镜云敬重应道。带着那对妇人母子,向山寨的出口走去。

  待几人走得远了,君悦才对身旁的古笙说道:

  “古令郎,以你的能力和智慧,为何会留在这里,而不是去从军呢?”

  古笙慢慢踱步往前,望着自己守护的这片土地。“如此荒年,流民肯定许多,我必须留下来,掩护我的乡亲。”

  “男儿就该掩护怙恃,守护乡亲,是在下自私了。不外,在下照旧提醒令郎一句,你收留难民是出于美意,但防人之心不行无。

  人能为了一口吃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的草料实不应放在那么显眼的草场上,如果我半夜饿得慌了,就会一把火烧了你的草料。你的几十匹马没了草料,只能饿死。”

  古笙骨子里是有一颗报国情怀的,否则也不会提前存了那么多草料,就算每天清汤寡水也不会杀了马。

  因为只有军人,才会敬服马,将马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如此荒年,他还能养有这么多的马,可见他的壮志。

  只是,他为什么会留在这样一个偏安一隅的寨子里,就不得而知了。也许真如他所说的,是想掩护自己的乡亲,也许是对君氏已经失望透顶了吧!

  古笙一怔,继而脸色一白。君悦的话,很有原理。

  人肉都吃了,还畏惧纵火吗?

  他转头,恢复了神色,对上君悦的眼睛,郑重坚定道:

  “多谢提醒,我会留意的。--如果有一日,二令郎能安然归来,古某一定为二令郎征战战场,护我国安,鞠躬尽瘁。”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他只会效忠君悦,不是当今的姜离王,也不是他的哥哥。

  君悦很是惊奇,“你与我相处,也不外一个时辰,为何就认定了是我?”

  “凭心,凭二令郎的一颗爱民之心。”

  君悦低头浅笑,如潭的双眸里神采飞扬。“可我现在,给不了你任何保证。”

  他还能不能回来还纷歧定呢,古笙这衷心也表得太快了。

  古笙却是认真的说道:“我可以等。一年,两年,五年,十年,只要二令郎不忘初心,古笙定会挥僵策马,护二令郎归来。保我姜离国安,护我姜离子民,引我姜离兴盛。”

  君悦敛了笑意,古笙这性子,真像白齐,执拗倔强,认准了的事就不会放弃。

  “好。”

  风“呼呼”刮过,雪染青丝。两人之间多了一条无形的牵引,绑住了这一刻的君臣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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