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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待梨花白

008:威严(下)

且待梨花白 黑巴扎黑 2219 2017-12-19 13:38:50

  朱垣烨暗戳戳冷笑,“原来令郎已经娶了……咳咳咳!美娇娘了啊,可是孤怎么听、咳!听闻城西的豆腐西施因、呼——因不愿成为令郎的第四房,而被令郎带……咳咳!带的人马去家里大……哈啊——大闹了一场,导致其老父亲一病……一病不起呢!”

  “陛下这是莫须有的事啊!犬子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就悉心照料着宛如和她腹中的孩子,险些事无巨细,怎会有时间跑去城西,又怎么认识那个什么豆腐西施,更枉论大闹的事了!”褚达晨深深一拜,叩首说,“陛下英明,还请陛下命人彻查此案,还犬子一个清白啊!”

  “你说得很好,孤确实该……咳咳!该彻查此事,而且也已经命人在、在查了。”他话音一落,抬眸睇了眼身旁满面红光的随从。

  那随从心领神会,挺直了腰板朝门口喊:“宣陈知逸进殿——”

  一声令下,须臾后,一个清瘦的人跨进殿门来到殿前。他的面容清冷,整小我私家也给人一种孤苦的姿态,众目睽睽之中,他双膝一弯匍匐着跪倒在地。

  “草民陈知逸,参见陛下。”

  “陈知逸,孤问你,咳咳!你状告何人?”

  陈知逸说:“回陛下的话,草民状告褚知州褚承良。草民家上有一老父亲,今年五十八,另有一姐,因常年在城西卖豆腐,人称豆腐西施,家姐今年年初刚与别人订了亲,无奈那褚承良觊觎家姐美貌,在明知她已许配给人的情况下还想强取豪夺,欺压家姐成为他的第四房夫人。”

  “家姐自是不愿,多次拒绝,谁想今年二月底,这褚承良竟趁家姐一人在家,妄想玷污她,逼她就范,恰巧被从田里回来的家父看到,一阵纠缠,家父被他和他的手下打成重伤,卧病在床药石不停,草民多次击鼓鸣冤,无奈那褚承良势鼎力大举大,无人敢接草民的状纸,甚至草民还遭遇多次谋害,幸得遇见了金大人,草民才气将状纸呈递给大人,多日的冤屈才气明白昼下。”

  听完陈知逸的进言,朱垣烨望向文官队伍开口说:“金爱卿,人是你所救,咳咳!案、案情也是你接的手,孤……咳咳!问你,这事查得怎样了?”

  队伍里走出个留着花白山羊胡,满脸皱纹的老人,他跪在地上说:“回陛下的话,老臣命人彻查此事,所有的证据都在这本奏折上了。”

  朱垣烨让随从下去接过那折子,后者拿到奏折后又恭顺重敬地递到他手里,并猫着腰退到一边。

  看完那折子,朱垣烨猛地把折子摔向褚达晨,“啪”地一声,褚达晨被吓得满身一哆嗦。他颤颤巍巍地掀开那折子,转眼之间脸色变得苍白。

  “陛下!”他全身扑倒在地,高声哀嚎,“陛下,一定是冤枉啊陛下!一定有人想要陷害我儿,才捏造出此等不实之事来!”

  “冤枉?褚爱卿,咳咳!你是指金大人颠倒是非,照旧……咳咳!照旧暗骂指派金大人的孤颠倒是非?”

  朱垣烨说话的声音不大,可话里的意思教人不寒而栗。

  金大人是他让去彻查此案的,褚达晨这番话针对谁,最终的目标都是指向他。

  楚达晨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不住地叩头。

  “不如你看看这奏折里怎么说,咳咳!再判断孤有没有冤枉你。”

  听罢,褚达晨捡起那本奏折,颤颤巍巍地打开浏览,刚看没几多,他面如死灰。

  “陛下!这不是事实,这是别人捏造的,要陷害微臣呐!陛下,请您一定要明察秋毫,还微臣一个公正啊!”褚达晨一个劲儿地磕头,没几下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公正?”朱垣烨冷哼,“公正就是让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还要继续留着它么?”

  “看看你们口里的泱泱大国,最后却要女子厮杀战场……咳咳!保家卫国,楚校尉立了大功,尔等眼里有的只是……咳咳咳咳!只是女子不得干预干与朝政,当初征兵时,褚爱卿你在哪里?本该是令郎去应征入伍,咳咳!你和令郎又在哪里?”

  看似说给褚达晨的一通话,实则是指桑骂槐,一时之间,原本对楚黎上朝另有异议的文官们一个个都低着头缄默沉静不言。

  楚黎抬起头偷偷瞄向坐宝座的年轻帝王,发现他恰巧也看了过来,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她连忙低下了头,勾起嘴角轻笑——这招先发制人用得甚是驾轻就熟。

  “对了,今年军队还要应征的,不如,咳咳!不如褚爱卿你回、呼——回家劝劝令郎,让他……”

  不等朱垣烨说完,褚达晨高声哀号:“陛下!陛下开恩呐!微臣、微臣就这一个儿子……”

  朱垣烨挑嘴冷笑,“所以你就纵容他为所欲为?咳咳!褚爱卿呐,你可知这陈知逸,咳咳!是什么来头?”

  经朱垣烨这么一问,褚达晨抬起头来偷偷看向陈知逸,上下审察了一番,总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可又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话说今年加入科举考试的人,比去年增加了不少啊……”

  朱垣烨刚讲完这话,褚达晨猛地转头注视陈知逸,震惊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是你?!你不是……”

  陈知逸挑了挑嘴角,“看来褚大人没有忘了我,虽然考试中我的试卷被人做了手脚,但也谢谢你,让我因祸得福,能够让这案子得以申诉。”

  陈知逸的话刚说完,底下的一个留有一字胡的人猛地哆嗦了下。

  “陛下,臣恳请陛下饶恕老臣的罪过。”还没等褚达晨反映过来,已经有人跪下请罪了,接下来更是戏剧性地发生了他始料未及的突变,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定了罪。

  教子无方、助纣为虐、干预干与考场、施压考官、弄虚作假……条条状状,都是实锤石的罪名。

  褚达晨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这些都不算可怕的,更可怕的是最后的抄家,一旦实施了,那么他真的是永不能翻身了。

  “陛下开恩呐!恳请陛下开恩,看在微臣辛苦多年的份上,为陛下尽忠尽职……”

  “尽忠尽职?”朱垣烨说话的最后一个尾音上扬,带着参透一切的孤苦清冷,“是尽忠于孤照旧……咳咳!照旧另有其人,是真的尽忠照旧阳奉阴违,咳咳咳!相信褚爱卿心里清楚。”

  褚达晨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失神地望着宝座上的帝王,绝望如洪流滔滔将他淹没——事已成定局。

黑巴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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