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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臣

第二十二章 梯田

明臣 3736 2009-03-18 08:49:00

    第二十二章梯田

  张信停下脚步,巡视四周,果真这山的坡度不大,积雪融化后土壤结构也变得疏松起来,正适合挖掘,想到这点的张信欣喜若狂,不时来回走动,寓目山上山下的情况。看到张信的样子,张胜心一惊,说道:“信子,你怎么了?”

  张信自信的笑了,道:“我想到怎么解决村里的问题了,我要在这里修阶梯。”张胜第一反映就是张信是不是糊涂了,但看他的心情也不像啊。张信所说的阶梯其实就是现在所说的梯田,既然不能提高粮食产量,那增加种植面积总可以吧。

  张胜的一句话提醒了张信,以前学地理的时候,看到那神奇的梯田图片让他赞叹不已,忘记了如今身在湖广地域,怎么就不记得这地方的特色了。据张信了解梯田是在山区丘陵区坡地上,筑坝平土,修成许多崎岖不等,形状不规则的半月形田块,上下相接,象阶梯一样,有防止水土流失的功效,对于扩大耕地面积,增加粮食总产量起到积极的作用。

  张信不理会迷惑不解的张胜,兴冲冲的跑回村子,找到了杨夫子,和他说了梯田这个措施,想听听杨夫子的意见,究竟他在这里住了十年,了解的情况比自己多,行不行就靠他的一句话了。

  听完张信的描述,杨夫子沉吟了,在村里待了近下年,杨夫子不像一般腐儒那样,四体勤五谷不分,这种他为村子算帐可见一斑,过了良久杨夫子才说道:“此法可行,但如何浇灌,你想过没有,按你所言,这梯田可是在山上到山下,山上无水,这难免让村人们来往多次浇水,虽然有瑕疵,但却为良法。”顿了下后露出宽慰的笑容。

  “那就劳繁夫子出头与村中尊长商讨了,门生年少言轻,不宜谈及这事。”张信松了口气,又想偷懒了,厚着脸皮对杨夫子敬重的说道。杨夫子若有所思道:“是我欠虑了,你已经是秀才了,确实不宜沾染农事,这事就交给我吧。”

  事不宜迟,杨夫子马上召集全村有威望且能说得上话的,把张信的思想与各人一说,村民们经过讨论,一致认为张信的想法确实可行,纷纷赞成修筑梯田。村人们确实很朴实,既然决定了那就做吧,马上就把全村青壮年荟萃起来一起行动。

  开荒一直是明朝政府的政策之一,得知溪山村要开垦荒地,统领溪山村的保长和里长们纷纷提供方便,开垦的工具费话不说马上借来。看着这执火朝天的局面,张信和张胜也欠好闲着,想下场去资助,哪知道被村民们推了回来,最后照旧杨夫子出言说道:“信子、胜子,你们现在的身份差异了,要注意影响。”

  虽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可是在文人们的心目中,岂论是经商照旧务农,都是让他们看不起的,如果张信他们照旧白身,虽然可以这样做,如今他们已经身负功名,还这样做,那会被士人们藐视的。

  张信无奈只能听从意见,看着众人在努力开荒,而自己却在一旁寓目,张信也感应一阵羞愧,眼不见心不烦忧,索性随意走走避开他们。凭据张信的推测,现在离春耕另有一段时间,以各人的事情速度,到时应该能开垦出不少农田了,恰好遇上春播,到了夏季收成时候,肩负就能淘汰许多了,可惜这也是治标不治本的要领,但张信也尽力了。

  张信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慨然解决问题了,那就走走散散步,过几天又要回兴王府了,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气回来呢。张信毫无目的的随意闲逛,不知不觉就爬上了山顶,登高望远,英气自生。

  张信也想放肆一回高声喊叫,发泄一下的,可惜山顶虽说无人,但山脚下全是忙碌的村民,张信也丢不起这个脸,也没有这个勇气。山顶照旧严寒的,几尺厚的积雪还笼罩在山头,春阳融雪后,还留下斑斑水渍,一阵寒风吹过,张信不由打了个冷颤,正当下山之时,张信脑中灵光一闪,眼睛直盯着山上的积雪。

  如果把山下挖掘的泥土运到这里,在山坳里围成一个池塘,再就地取材把积雪都放到池塘里,等这些雪融成水后,池塘里不就有水了吗,而已春天正是雨季,修了池塘正好蓄水,一举两得,那山下的梯田的浇灌问题就不用愁了。

  梯田由于阵势较高,主要依靠天然雨水浇灌,由于靠天用饭,一旦天不下雨,或雨季提前、推后,都容易造成干旱,为了利用有限的水源,所以人们也接纳了一定的措施,这即是修筑陂塘,选择阵势较高,而水源又相对集中的地方,开挖池塘,用以蓄水,张信因为解决村里难题时太兴奋一时之间忘记了。

  灵感一来,张信马上回忆起后世农村修筑池塘的利益,池塘深广,可以容纳更多的水,为梯田提供浇灌水源,而且可以在池塘周围的堤上种植桑、柘,桑柘等植物,还可以种果树,过几年果树生长后另有一定的经济价值,真是利益多多啊。

  想到这里张信立刻奔下山去,兴致勃勃和杨夫子说起了自己的构想,杨夫子听后笑逐颜开,但为了保持形象矜持笑道:“嗯,主意不错。”说完只是轻轻拍拍张信的臂膀以示赞赏。

  “这都是夫子教导有方,门生只是偶一为之,还须夫子在旁补漏拾遗。”张信轻轻奉承了一下杨夫子,拍得杨夫子喜上眉梢,连声叫好。

  “你在此期待,待我去与太翁说明此事。”杨夫子交待张信后,像是年轻了几年,法式轻盈稳健的走了。这时张胜一脸苦恼的来了,对张信说道:“信子,我不是不很没用,一点忙也帮不上。”

  “你怎么这样想?”张信有些惊讶,不明白这位性格开朗的族兄怎么有这样的心思,前两天还壮志激情的说要高昂图强呢,怎么变得这般消沉了。

  “有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说我们手无缚鸡之力,我本以为他们是在嫉妒,哪知道果真如此,本想偷偷的给村人资助开垦,哪知道……”张胜叹伤道。

  张信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经常念书不运动的结果就是这样了,笑道:“这样就受攻击了,如果这样不要去加入乡试了。”连这样的小挫折都蒙受不住,按乡试时的竞争水平来说张胜还不如放弃算了。

  “就知道瞒不外你。”张胜突然展颜笑道:“其实我是来向你告此外,州学假期已经尽,村子的问题也被你妥善处置惩罚,我也该起程前往州学了。”

  “保重,好好努力。”张信笑着祝福说道,又不是生离死别,用不着伤心。

  “那是虽然,下次重逢不知是何时,你也保重啊。”

  张胜就这样静静地离开了,因为村人们正忙着事情,所以也没特别通知他们,带着坚定的信念回到书院,张信觉得下次见到张胜时,他应该是举人了吧。张胜走后的第二天清晨,张信收拾好行礼,独自一人向村外走去,自己留在这已经没有用了,该做的已经做了,以下就是靠村民们自己努力了,兴王给的假期已经到了,也应该走了。

  “就这样走了,也不打个招呼。”张信椤住了,映入眼帘熟悉身影正是杨夫子。

  “若不是昨晚见你整理衣裳,也不知你今日要走。”

  张信欠美意思上前施礼道:“夫子莫怪,门生见村中列位尊长已经劳累不堪,不忍打扰他们安睡,所以计划悄悄离去。”

  “你能这样想是好事,他们确实是累坏了。”杨夫子说道:“这次多亏你出的主意,如没有什么意外,今年丰收在望,不外你不能因此而感应骄傲自满,做人要谦虚谨慎才是。”

  张信连忙道:“门生不敢,学生以后自当认真钻研儒家经义,必不让夫子失望。”

  “如此甚好,须知努力考取功名才是正途。”杨夫子满意颔首,续而拿出一个肩负,对张信说道:“这肩负里是我多年收集而来的乡试资料,重点我已一一在书中标名,你拿去认真寓目,如有不明可向兴王府中的列位大贤请教,请教时态度要老实,看在你尚且年幼的份上,我想他们不会为难于你的。”

  这肩负有如千钧之力,把张信压得喘不外气来,也感动得险些流泪,语调幽咽说道:“学生自当紧记夫子教诲。”

  “你且去吧,有空可拖人寄信过来,免得村人们记挂。”杨夫子淡淡说道,但照旧留露出一丝丝伤感的心情,回村的时候东风自得,可是现在的张信却带着悲凉之意走向安陆兴王府,这心情可谓天差地别。

  一路上的颠簸张信已经慢慢习惯了,横竖古代的路就是这样,没有措施改变就只有忍了,坐了一天的马车终于在夕阳西下之时赶到了兴王府,既然已经这么熟了,张信也顾不得自己满身栉风沐雨的模样,径直走进王府。

  幸好门房还认得张信,否则以他现在的样子肯定被拒之门外,张信也不多言,直接找到王府骆管事那报个到,相互闲聊几句,张信就以因为赶路劳累太过为由回房了,也不到兴王那请个安,让某小我私家暗忿不已。

  张信回到房里倒头便睡,一夜无话,第二天响午时分张信才醒,洗漱完毕后才慢慢的走进客厅,却发现早就有人在此期待了。

  “张信,你可知错。”

  张信闻言一惊,定神一看,原来是袁宗皋,马上安下心了,但感应疑惑,昨晚自己刚到兴王府,怎么可能犯错啊,肯定是在吓唬人,当下也不理会他,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随手倒了杯茶,说道:“袁先生台端惠临,有何要事啊。”

  “王爷让老夫前来责问于你,休假为何如此之久,是否忘记你的职责了?”袁宗皋厉声道,张信无动于衷,白了袁宗皋一眼,道:“袁大人不是不知道,在下居住在应城溪山村,那里路途遥远,能赶来已经不错了。”

  “休要狡辩,那你为何不提前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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