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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拖拉机闯唐朝

第十四章 江湖后院的规则

开着拖拉机闯唐朝 请好好爱宁静 2305 2016-02-20 08:38:39

  要说在现代生活的时候,我虽然是在农村生活,但是从来没有在餐馆打过工。这一在悦来客栈打上工,我才更深刻地体会到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服务员的不容易。我那发小兼闺蜜、我们村唯一考上大学的那个玲玲在念大学的时候就总是在餐馆打工,每次回村她都跟我诉苦餐馆客人有多刁、老板有多凶、事情有多累、人为有几多等等。我每次都磕着瓜子儿不以为意,半天吐出一句“文人就是矫情。“,把玲玲气了个半死。如今看来,你只能跟与你有相同境遇的人吐槽,跟你没有过相同境遇的人很难理解你。我现在可是彻底理解玲玲的苦了,可惜我又见不到玲玲了。在这里,我跟玲玲说声对不起了。玲玲,你要是看到,就原谅我吧。

  这个悦来客栈的伙计,那可比现在餐馆的伙计还难干。为什么呢?现代餐馆里坐着用饭的那些人身分都多单一啊,无非就是小白领啊、大学生啊这些的。这些人那都是遵纪守法特别听话的人,绝对不会闹事。这悦来客栈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呢?全是些三教九流、杂七杂八的人。古代官二代那也是住管家驿站的,要否则就有各个府衙上赶着接待。古代的农民穷的叮当响,基础就出不起门。所以呢,悦来客栈的主要客源就是那些吃饱了撑的天天喊打喊杀的江湖人以及少量的商人。古代的商人也不像现代巨贾那么风物,在这边,商业是末业,属于下九流,被人瞧不起的行业。他们行商大多雇着镖局,所以也都不是什么善茬。

  所以说,悦来客栈整个就是一江湖后院。因为这个客户群的特殊性,所以恒久以来小二都摸索出了自己的待客之道。譬如说,看见我和我师父这样的,一个又穷又丑(其实主要是凭据我太瘦得出的这个结论)的弱女子,一个衣着不整(因为下大狱被折腾的嘛,对不起了,师父)的穷酸老头儿,又没带刀又没带枪的,那就不卑不吭地接待就是了,没有什么要特别看护的。对于那些背着个大刀的、脸上带着个刀疤的、赶着许多货物的、甚至拿着一根讨饭棍的,那都一定要小心伺候着才行。

  不外,这些可不是那小二前辈美意美意告诉我的,而是我吃过亏以后才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

  那天,我正端着菜送给西边桌的一个刀疤脸主顾。我就发现坐东边桌的那一个背大刀的主顾顺着我的行动看了西边桌的刀疤脸一眼。刀疤脸觉察出来有人在盯着自己,也转过头用狠狠的眼神回敬了背大刀一眼。

  咱虽然没有过当服务员的经验,可是咱会察言观色啊,当下我心里就咯噔一下:某非这个刀疤脸上的刀疤是那个背大刀的杰作?这是要来寻仇的节奏吗?

  幸亏我把菜端给了刀疤脸以后,刀疤脸也没有为难我。我舒了一口气,正想着退回厨房,东边桌的背大刀叫唤起来了:“小二!“

  “哎——来嘞!客官,您有什么付托?”这下子躲不外去了,我心虚地想。

  “来一盘和适才西边桌那位一模一样的。“唉,原来只是点菜啊。我又放下心来。

  结果回厨房一报菜,大厨说做那道菜用的野山菇已经用完了,做不了了。

  这做不了了我也没措施啊,只好回到前堂如实地向背大刀的客官解释。

  结果那家伙一听就火了,拍着桌子就嚷嚷:“你们悦来客栈瞧不起人是不是,”然后指着西边桌那刀疤脸叫唤:“凭什么他吃得我就吃不得?“

  我晕!你这是闹哪样啊。我心里大叫糟糕,就是在大街上打架不那么常见的文明的现代社会,你拿个手指头指着人家,那也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唉,小二这碗饭还真欠好吃,我一边在心里叫苦,一边在嘴上说,“这位客官,咱这个野山菇都是限量版的,你看咱这个……要是过多地攫取自然资源,这自然资源它不是会枯竭是不是?您看,您要否则,换道菜?“

  我这儿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问题是,被指的西边桌的刀疤脸受不了啊。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他也随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高声嚷嚷:“小二,既然有人看中了本大爷这盘菜,那就把这碗剩菜端给他吧。让他把盘子也舔洁净!“

  哎呀,我去,这位爷,咱能不推波助澜吗?我赶忙滚到西边桌,又是哈腰又是作揖地说,“这位客官,您消消气儿!您好好吃您的。那边小二自己能解决!“

  我正好生慰藉着。东边那位背大刀的又接过话来,“妈了个巴子,看不起大爷我不是?有本事练练?“

  我彻底晕了,真是按下个葫芦起来个瓢,都不让人省心。

  西边的刀疤脸直接扔了个茶杯已往算是回覆。结果东边的背大刀功夫也不赖,愣是接住了。

  俩人凳子一踹,开始近身肉搏。

  我环视四周看看,各人早已********地爬到桌子底下,继续各干各事。南边桌子的大胖子趴在桌子底下啃鸡腿儿呢,北边桌子的白面小生趴在桌子底下哧溜哧溜地喝面条呢,俺们账房先生趴在桌子下面啪啦啪啦地计划盘呢。前辈小二刚端着个盘子从厨房走出来,看了一眼,又缩回去了。

  各人这阵势真有点日本鬼子遇到地震时候的镇定范儿啊。

  俩人的打架历程我就不描述了,横竖我也不知道他们俩都是何门何派的,都学的啥武功,用的啥招式,让我说我也说不清楚啊。横竖就看到两人抱在一起你掐我我掐你的。

  打着打着俩人就打到外边去了,再打着打着俩人就不见影了。

  这时候,前辈小二才像缩头乌龟一样地跑出来,抓过我就问,“那两位客官的饭钱付了没有?“

  “啥?啥饭钱?”你也太不仁义了,都出这事儿了,第一句话不是问我有没有受伤,而是问饭钱收了没有。我一脸苦涩。

  “饭钱都没收,你就让他俩这么走了啊?”

  “你又不是没看到适才那场景,那谁拦得住啊?你要能拦得住,你怎么不出来拦啊?”我气愤愤地说。都是些劈面充大个,背后当孙子的角色。

  “少空话!”那个前辈小二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那两桌菜,另有打碎的工具,全都算在你账上。”

  哎呀我去!我倒是招谁惹谁了啊?这人吧,不能倒霉,一倒霉就会接二连三地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不外那两小我私家虽然外貌上闹得凶,但说到底都是些小角色,厥后我反映过来,甚至可以说都是些借着这种方式骗吃骗喝的无赖。那些狠角色在外貌上永远都是客客气气、恭顺重敬的。

  就像德国的谚语说得那样,关着的门和不叫的狗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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