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吓得下意识地开始叫起来。
趴在我身上的那人一下子把我的嘴捂住,另一只手作了一个嘘的行动。
我用两手使劲想掰开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像一座山一样稳固,怎么掰都掰不开。
我只好乖乖所在了颔首体现顺从。那个男人才把手给移开了。
好险!适才差点被憋死了。
“您,是采花大盗?”我小心翼翼地问。
“就你?“那男人瞪了我一眼,”谁稀罕采你这丑八怪?“
哎,你这人,我心想,我到底哪儿丑八怪了?白昼上官婉儿给我化的那个梅花妆还在呢,我晚上都没舍得洗脸。咱美着呢~(请自动脑补爸爸回来了小甜心儿的语气和神情),这黑灯瞎火的,你确定你看清了吗?
“瘦的皮儿包骨头的。“那男人嘀咕道。
哎呀!我怎么忘了这茬了?住了好几天的牢狱,原先吃肥的身子掉膘了。
“那您是想干啥?”我小心翼翼地问。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呢,就是一个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小我私家自豪地说。他似乎觉得做杀手并没有什么不妥,杀手是一个十分高峻上的行业似的。
“这不大可能吧?”我对此比力怀疑,“有人雇你来杀我?我似乎不那么值钱耶。“
“就是,“那小我私家愤愤地说,”我适才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谁会花那么多银子雇我来杀你这么一个穷鬼呢?我肯定是走错房间了。你接着睡吧。“说完,他用一个刀手把我砍晕,我马上没了意识。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妈呀,我的节操呢?我的节操还在不在?”我慌里张皇地检查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第二个念头是,“妈呀,我的头呢?我的头还在不在?“我冲到水盆前看了看,似乎也没有问题。
第三个念头是,“妈呀,我的命呢?我的命还在不在?“这个命题自己欠好论证。我风风火火地闯到师父房里,把还躺在床上的师父给揪了起来,”师父!师父!你快看看。我现在在世呢吗?“
“二丫啊!你又发癔症了啊!”师父有些无奈。
看样子没事,我总算放下心来。
“二丫啊虽然我是你师父,可是咱们究竟男女有别,你在为师睡觉的时候跑到为师的屋子里来总有些不妥吧?”师父看我回复了些正常,劝说我。
唉。忘了这一茬了。这是在看法守旧的古代,孤男寡女不应该同处一室的。“是,师父教训的是,是二丫错了。“我心服口服地说道。
“好了,出去吧,为师要易服了。“师父摆了摆手说。
我就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哎哟,要吃早饭喽!吃早饭!大早晨地就闹了一通,肚子都饿扁了。
我整了整衣服,下意识地摸了摸钱袋。咦?钱袋呢?我的钱袋呢?身上,没有!床上,没有!桌子上,没有!凳子上,没有!床底下,没有!房间的角角落落,都没有!钱袋子没了!
怎么回事?哎呀!我一拍脑袋,反映过来!昨天的那小我私家既不是什么采花大盗,也不是什么冷酷杀手,就是一个小毛贼!丫的,你一个小毛贼充什么大腕,还狂言不惭地说自己是杀手!老娘才看不起你呢。
这怎么办?住店和打尖的钱还都没付呢。我急的团团转,又转回师父的房里,直愣愣地就推门走了进去。
师父原来正在系裤带,被我一吓,两手一松,裤子又滑到脚底去了。
“哎呀!“我赶忙用手捂住脸。
“二丫!你说你一个大女人家,怎么这么不成体统。幸亏老朽穿了衬裤。“我就听见师父在我面前说,满脸羞得通红。
“师父,我不是故意的嘛,我是太着急了。“人在最信任的人面前总是很容易放松,我知道师父痛爱我,所以经常用撒娇的方式躲避责罚。
“有什么事那么着急啊?“师父果真没有生机。
“师父,银子丢了。“我这才说起正事。
“银子怎么丢了?昨天不是还在的吗?“师父一听也有些着急。
“昨天晚上被人偷了。”我觉得对不住师父,又要让他担忧了。
“唉,真是在家万事好,出门一时难啊。“师父叹息道,人老了,总是感伤比力多。”二丫,我们照旧先老实地向店家坦白吧。“
我点了颔首,也只能先这样做了。我把小二叫上来把事情一说,小二就阴阳怪气地说,“哟!客官,我们这儿每天可都有吃霸王餐住霸王店的,下场可都不怎么好啊。”
我原来态度很好的,一看他这狗眼看人低的态度,忍不住火冒三丈,“你丫个小跑堂的,你以为老娘没钱来蹭吃蹭住的吗?老娘适才不是说了嘛,昨晚钱被人偷了。再说了,在你们店住店,进了贼你们难道不用卖力任吗?”
“你要这么犷悍不讲理,我可就叫打手了!咱们店里的打手那可不都是白养的。“小二有恃无恐。
我想起前世的膀大腰圆和力大无穷,再对比一下现在这副身子的软弱无力,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差你几多钱,我在店里打工赔给你不行吗?只要老娘一脱手,保证客源滔滔来。“
“行吧,唉。那行吧。只是,这上等客房,还得劳烦你们二位先让出来了。后院那柴房还空着呢,一会儿就赶忙搬已往吧。“小二撇了我一眼,又追加了一句,”快点搬完了,下来干活。“
我气的牙根痒痒,可是一点措施都没有,只好收拾了一下剩下的工具去了柴房。说是柴房,我看叫柴棚子差不多,这哪里算个房间啊。四面透风,头顶上可以看到天空。我把地面上的稻草收拾了一下,想给师父做个软一点铺。稻草不多,我晚上就在柴堆上躺躺好了。
师父想跟我一块下厨房,我执意不让他去,“师父,你还不了解我的手艺吗?等咱们那个王二丫牌汉堡一卖上,银子就大把大把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