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这边。
陆开阳天没亮,便去了一趟杨府,偷偷摸摸的摸了一圈,将自己的那块玉佩给拿了回来。
其时给出去就是权宜之计,他是一开始便盘算了这个主意。
顺便上街逛了逛成衣铺,勒令瑞安新购置件衣裳,回京路上还需得几日,需要多的衣裳换洗。
之后返回了客栈。
“瑞安,收拾工具,咱们回京。”陆开阳一进客房便收拾了起来。
瑞安听付托,从姜清月客房门口路过,大门紧闭,里头也是平静异常,心中嘀咕,这姜女人还没起呢?
试探性的敲了敲:“姜妹妹,你起身了吗?”
没有消息,瑞安又重重一敲,门开了缝,瑞安疑惑,没锁?
“姜妹妹,你在吗?我进来了?”
瑞安轻轻打开房门试探的张望了一番,床上的被子叠放整齐,已然没有了人睡过的痕迹。
他又将门彻底打开,屋里没人。
楼下掌柜的听到消息,上了楼,见到二人,且都收拾好了肩负,约莫是要走了,“客官这是要退房了?”
“是,掌柜的,这间客房的客人呢?”
“二位客官,那位女人早上退房了,哦,对了,”想起早上姜女人的付托,从怀中掏了一两银子,“客官,那位女人走的时候让我转交,说是抵了房钱。”
瑞安这下心里更难受了。
陆开阳低头瞧见掌柜的递来一角碎银子,心中难免有丝动容,“她有说去哪吗?”
“应当是京城,她临走之前向我问了路,现在应该是在去往梓州渡口的路上。”
“走了多久?”
“二位早上出门的时候,约莫后面一刻钟。”
“雇车去的?”
掌柜的摇摇头,“步行。”
“……”
掌柜的付托阿成将客人的马车牵出来,陆开阳二人乘坐马车朝南而去。
“定是令郎昨日说的浑话将人气走了,什么以身相许,女人家最重名声,令郎这下把人气走了。”路上瑞放心生怨怼,下意识的往马身上抽了一鞭。
“走了也好,跟我们一道回京,若是陆启明派了人在城门口等着我们,又该如何?不是平白给别人添麻烦,你昨日热情似火,你一口一口个表妹,预计是把你当成登徒子了,我不外是添了把火。”
“可是万一被杨府的人抓回去了可怎么办,杨家人再一逼,怕是要寻死。”
“她既是能逃出来,定是不会在盐亭县多停留,刚刚掌柜的不说了?她往南走了,就算是步行,这会儿也该出了县城。”
盐亭县到梓州,官道约莫有二百里路,这块主干道县衙配合梓州州府治理的不错,一路上一般不会有什么劫匪猛兽,但是也架不住路过的行人,起了坏心眼子。
出了县城,不比县城里头宁静,尤其是姜妹妹这种独身行走的,且长相眉清目秀,心中难免感伤,这姜妹妹胆子也忒大了。
不外这留在县城,若是被杨家人找到,也不是什么好下场。
“那咱们得快些……”他得解释解释,他不是登徒子,他这是血脉激动,况且他也没做什么旁的事,想着便加速了速度。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马匹猛地停了下来,瑞安抚慰了半晌,这马儿就跟中了魔一样,怎么都不愿动起来。
“嘿?”瑞安不禁疑惑起来,“令郎,这马不走了。”
瑞安侧身掀开车帘,见陆开阳正在看书,撇了撇嘴。
居然另有心情看书?
“令郎?”他又唤了一声。
车里的人总算有了反映,起身下了马车,检查了一番,似乎并无是那么不妥。
天色也没没有什么异常,四周打探了一番,远处空中飘着烟气,陆开阳眯起了双眼,有人生了火。
“瑞安,官道那边有人生火,可能会是你的姜妹妹。”
瑞安狐疑的望已往,确实有生火的烟气,又觉得令郎说的差池,“照掌柜的所说,瞧着日头,她走了该有快两个时辰了,这离客栈不外才五十里不到,怎会在这。”
“掌柜的也说了,她是步行,咱们马车自然快得多。”
“况且我说的是可能,既是有人生火,咱们去瞧一瞧也无妨。”
陆开阳这回没有钻进车厢,反而同瑞安一起坐在车架外头,将马车一并赶已往,这下竟是邪门了,刚刚怎么挥鞭子都不走,这下朝东边林子去,反而是动了起来。
“令郎,许是马儿感应到了姜妹妹,特意停下来的。”瑞安笑着抚摸马背,“看来昨日姜妹妹给你擦了身子,你便记着了她身上的气味。”
陆开阳闻言,摇了摇头,顿感无语。
这边姜清月刚吃饱,眼瞅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实在是太过宽大,行动起来未免未便,便寻思着将那件丫鬟服清洗清洗,再借着火堆烘烤干,方便待会儿换上。
衣服已然烘烤的差不多了,姜清月犹豫了一下,刚刚忙活了半晌,身上出了些汗,既是要易服裳,倒不如洗个澡。
这块距离官道不远,但是隔着一片小树林,倒是僻静,眼瞅着四下无人,便放下心来脱了衣裳。
半晌,耳边车马声迫近,她抬头望已往,远远瞧见,似乎有辆马车驶过来。
姜清月大惊失色,身上光秃秃的,电光火石间慌忙跳进水里。
有着现代的影象,她很快适应了水里的感受,游到了河中央,边上水太浅了,基础藏不住人,这边水深或许到大腿根,蹲下来恰好。
眼瞅着马车走近,马车上下来两小我私家,正是昨日遇见的瑞安和他家的令郎哥。
陆开阳耳力极好,听见了落水声,顺着声音望已往,隔得有些远,就看见一小我私家在水里游着,游到了水中央。
待走近些,便注意到了河滨脱下来的衣裳,约莫明白了些什么,脸颊上不自觉的染上红晕。
“令郎,没瞧见有人。”瑞安瞅着火堆,见旁边架着一件白色衣衫,却没瞧见人,下意识的转头寻找。
陆开阳眼疾手快,撕开衣摆,朝瑞安眼睛上招呼。
眼前突然突然一片漆黑,瑞安惯性的抬手阻挡,二人过招间纷纷跳下马车,陆开阳招式太快,他最终是眼睛遮了起来,手也绑在身后,狼狈的摔在地上。
“令郎!”瑞安不平的叫嚣,不解,为何要将他绑起来,凭感受要解下手腕上的绳子。
“别动,待会儿给你解开,委屈一下。”
“……”瑞安欲哭无泪,令郎每次都好不讲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