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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城

第七章 心事

域城 清浅七夏 7631 2024-07-26 08:52:57

  一结业就结婚,何等令人羡慕!可这场婚姻的背后,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和骗局,如果不是林晚亲手撕开,林沅约莫不会这么早知道,甚至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林沅不明白,这个自小便口口声声说喜欢她、长大了要娶她的男人为何会出轨?直到厥后林沅才知道,哪里是他出轨,陈乐天从来喜欢的都是那个女人,是他怙恃差异意,是林沅自己不懂拒绝,是她怙恃的坚持,是陈乐天的讨好体现,是太多太多的原因导致了这一切。也许如果其时林晚没有戳破,陈乐天可以转头,究竟,他只是在与那个女人离别,而非轻易,之后也做过保证,所有人都希望息事宁人。

  可是林沅,她不行!

  并非是她想要完美的婚姻,也并非出于对这二人的同情,她只是不愿用自己的一生去维系两家人的假话,实在太过可笑!

  这件事最后闹得很僵,陈乐天的妈妈甚至以死相逼,逼她儿子与那女人做个了结,林沅或许能相信陈乐天,或许各人安平静静地能继续把日子过下去,可这些都只是建设在假设之上。

  她第一次想要逆反,拒绝这些人的讨好,不去相信他们的所谓允许。

  林晚对她说:“姐,他配不上你!”

  林沅只是笑,却不说话,她心里想,或许,她才是那个圈外人。

  就在林沅执意离婚而所有人都劝阻她的时候,却突然传来那个女人自杀的消息!虽然最后人被抢救了过来,可陈家人再也不敢去阻止林沅,因为陈乐天简直像疯了一样,一直在医院守着那个女人。

  整整三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因为林沅不比她柔弱,所以必须得让着她才行,林沅笑自己,笑陈乐天,笑林陈两家人,愚不行及!

  从民政局出来后,陈乐天满怀愧疚,他向林沅致歉,也终于告诉她为何陈家不愿让他娶那个女人的缘由。

  因她无法生育。

  林沅已然笑不出来,更哭不出来,她望着陈乐天,良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你总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她,对不起你的家人。”

  “可是陈乐天,我并不怨你,也不恨你,只是如今我却觉得你,真的猪狗不如!”

  也许此事不被挑破,那个女人不会自杀,会选择平静地离开,也许林沅能安牢固稳地待在陈家,过着她曾经期望的小日子,可这些,都只是林晚的想法。

  她太愧疚!没有听从怙恃的话,一意孤行,最后害得姐姐七年孤苦,她曾以为的正义,坚持自己正确的想法,在这七年里,随着林沅与怙恃的疏离,逐渐被消磨殆尽。

  林沅从未想过,在她陶醉在自己的世界生活的这些年

  里,原来另有一人,这般痛苦!

  林沅呆呆地坐着,听陈晓天将过往一层层撕开,以旁观者的姿态。

  “林沅,你天生凉薄,所以婚姻情感甚至亲情,你说放顷刻便能放下,但是小晚不能,在你自以为是的这些年里,年幼的她一直倍感煎熬。自责,痛恨,她甚至不敢过得太好,心怀对那个陌生女人的罪孽。你简直可以一直没有心地生活,可小晚不行,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将你放在心上的人。”

  林沅一直以为这件事早就翻篇儿了,她熟练地应对着亲戚朋友部署的相亲,熟练地游刃在亲友聚会和事情宴会之间,努力创业和虚与委蛇早已切换自如,就连陈乐天与那个女人最终没能修成正果也无法影响到她,在她以自我为中心、自私生活的这些年里,竟然有一小我私家的世界在因她而慢慢变得昏暗。

  林沅啊林沅,你果真薄情至极!

  /

  玄色的轿车停在旋转玻璃门口,犹豫了会,林沅轻声开口道:“晓天,别欺负她。”

  陈晓天微怔,尔后扯出一个微笑:“再也不会了。”

  下了车,林沅突然感受到一丝轻松,似有若无的,似乎心底被掩藏的某件事有了纷歧样的答案,她对着摇下车窗的陈晓天露出了久违的真心笑容。

  转过身,玻璃门后徐徐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正大步朝林沅走来。

  男人面带着一丝倦色,大衣外套甚至有些褶皱,宁静日里精致的模样完全不符,他停在林沅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而林沅看着这样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脸,竟忍不住笑起来:“陈先生这是被劫了吗?这么狼狈!”

  林沅看见陈翊的倦容由刚硬转为柔和,恰似她的玩笑话果真有巨大的抚慰能力一般。

  “阿沅......”他低声轻唤,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的体现,这让林沅很惊讶,若是以往,他该是会忍不住要抱住她的。

  然后,她察觉到他在往她身后看,一股想要解释的激动突然发生,而下一秒,她便听到身后开车门的声音。

  陈晓天扶着门把喊道:“姐,我和小晚等你回家。”接着关门、打火、起步,绝尘离去。

  这臭小子,总是如此猴精!

  抬起头,像是被劫票的陈先生果真面色大好。

  “怎么提前回来了?”林沅问。

  刹那间,陈翊突然倒向林沅的肩头,双臂紧紧环住林沅的腰,低声道:“再不回来,我怕阿沅就要将我彻底忘了。”

  明明是他说的赌约暂缓,不联系,怎么反过来成了林沅的不是?

  算了,看他的样子,想来这段时间事情辛苦,定然疲累,临时不与他盘算了。

  /

  几日后,林沅去往林晚所在的都市,带着陈翊一起。

  再见到陈晓天,两小我私家照旧以同样的身份,这一点让陈翊颇为自得。虽然,他兴奋了,陈晓天却不兴奋,只因林晚一口一个“姐夫”的讨好声音,让他听着很是不爽。

  陈翊说林沅和林晚长得不怎么像,性格更是大相径庭。

  劈面陈晓天瞪着他,敌意满满,似乎只要陈翊再敢多说一句,立时眼神里就能射出一把刀似的。

  林晚正与林沅呱嗒呱嗒地说着话,察觉到缄默沉静的两小我私家,劈面陈翊嘴角浅笑,身侧陈晓天冷面冷光,林晚连忙用手肘推了陈晓天一把,眼神申饬。

  林沅轻轻笑着,虽然陈晓天是个不太讨人喜欢的孩子,尤其是不怎么讨她喜欢,不外这或许也是因为他们二人性格太像,都只热衷于自己喜欢的事物,可只要小晚喜欢,对她好就行,至于双方怙恃......

  林沅想,她们的爸妈一直很喜欢陈晓天,自然是乐见其成,而陈晓天的怙恃,想来以陈晓天的脾性,他的怙恃只有顺从他的份。

  林陈两家因着林沅和陈乐天的事情闹得有些尴尬,林沅原是担忧林晚以后会受委屈,可是如今看来是她多虑了。

  陈晓天是一个完全不会顾及他人脸面的人,即便对她也是如此,但对林晚......

  往日那些被她忽视的细节突然间慢慢清晰起来。

  七年前,她和陈乐天还没结婚的时候,听他说起过林晚早恋的事情,这个事情林沅也是厥后才听怙恃说的,可是陈乐天却似乎比她知道的更早,了解了因果后,才知晓有一天他本要出门去接陈晓天的,却不想陈晓天已经到了家门口,而就在那里,两小我私家撞见了那一幕,只是陈晓天很快就将他拽走了,并让他不要乱说,陈乐天倒也真的没有告诉林晚的怙恃,却和自己怙恃提了一嘴,然后......

  林沅其时就将陈乐天说了一通,他还来了句:“怎么一个个的都说我的不是?陈晓天那个臭小子最近也跟吃错了药似的。”

  却原来啊原来......

  想到这里,林沅忍不住低头笑起来,三小我私家都很莫名地看着她。

  林晚睁大眼睛问:“姐,你笑什么?”

  陈晓天似乎感受到林沅在讥笑他,一脸冷漠。

  而陈翊只是歪着头看她,看这个女人在自己的家人面前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林沅道:“我只是想起来你们俩小时候,实在是无法联想到今日。”

  林晚登时小脸一红。

  “是啊,世事难料,沅姐自小才貌远著,也料想不到直至今日还独身一人。”陈晓天漫不经心道。

  这声“沅姐”叫的好生讥笑!林晚一脸错愕,马上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哈哈哈哈,阿沅若不是独身,岂有我上位的份儿,就是......”陈翊轻悠悠地叹息了一声,继续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沅才肯接受我的心意,若是再拖个三年五年,我倒是等得起,却不知道会不会延长此外什么人。”

  陈晓天皱起眉,正欲开口,旁边林晚凑近桌前,小声问林沅:“姐,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你要是不结婚,那我也不结!”

  “林、小、晚!”陈晓天咬牙切齿。

  /

  水栎文社正式转型后,杜栎举办了一场晚宴,虽说没有秦氏团体那么弘大,但业界该请的人她一个也没有落下。

  只是林沅没想到,杜栎竟将夏如也请了来。

  林沅端坐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那个手舞足蹈的女人,料想着她今日该如何算计夏如,因为林沅知道秦岳明今日也是会来的,可夏如不是林沅,哪里是杜栎搞得定的?想到这里,林沅不禁笑了,这个女人怕是有些疯魔了,做文学真是屈才,得开个婚介所才对。

  陈翊在宴厅内转了一圈,终于在角落里的沙发处发现了林沅,他走过来坐到林沅身旁,审察着她:“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林沅扭头看着他,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才明白他意有所指。

  上一次自己的礼服是陈翊特地寄的,一整套妆容都是杜栎给拾弄的,让她在宴会上大放异彩,意图不外是为了吸引约翰逊的注意力,倒不是因为美色什么的,只是黑暗探询过,约翰逊的已故夫人是位舞蹈家,说到底林沅不外是在利用她自己,打情感牌而已。

  但是今日林沅却并无目的,虽然杜栎也劝说了很久,到底是水栎第一次转型,她得隆重亮相,可林沅心中记恨着上次,所以完全没搭理她。

  今日她的气势派头极其简朴,最公共的白色连衣裙礼服,一根银白色簪子盘住了头发,清淡的妆容,而且安平静静地坐在角落里。

  林沅望着陈翊,笑着道:“陈先生真是神通宽大,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杜栎另有友爱。”

  实则陈翊和杜栎并无友爱,杜栎瞒着林沅收了那件礼服完全是个意外,她精心准备的礼服被她家小崽子给扯烂了,短时间内她真的找不出第二件,可这个时候竟有个现成的恋慕者送上门一件,不收着实对不起她这红娘身份。

  陈翊歪着脑袋看她,笑意更深:“要说友爱,我应该和你更深一些。”

  林沅不理会他,扭头看着前方,目光一顿,脸上带着疑惑:“那个女孩......”

  陈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眉间轻皱,面色微不行察地滞了滞,道:“秦岳明的女儿。”

  “坏了!”林沅连忙起身往厅中走去,随手拈起一个酒杯,至秦岳明跟前,温婉笑道:“秦总,这次真是多亏您了,希望今后我们的相助能一直这么愉快,来,我敬您一杯。”话刚说完林沅便将手中红酒一饮而尽。

  秦岳明有一瞬的惊奇,这样的林沅和初次见到的完全纷歧样,转念一想,他又讥笑般地笑了笑,她的假面孔倒多得是,和那小我私家一样,随后,也吞下手中红酒。

  一旁的秦佩娇一脸不屑地审察着林沅,一双眼睛似乎在看狐狸精一般,林沅心里明白,却并不妥回事。

  此时陈翊也跟过来,秦佩娇的眼睛突然间亮了起来:“陈翊哥哥,你也在啊!”

  看到陈翊,秦佩娇从秦岳明的身旁飞快地蹦到了陈翊面前,双手很自然地挽上了他的胳膊:“陈翊哥哥,你最近怎么都不来我家了,我都很久没见着你了。”

  林沅手中的酒杯微微晃了两下,几不行见。

  “佩娇,这里不是你该来的,我让司机送你回去。”秦岳明道。

  “我不!凭什么你能来我不能来,再说陈翊哥哥也在,我就要待在这里,看着你们!”秦佩娇一脸不满。

  闻言林沅笑了出来,将酒杯轻轻放在桌子上,朝秦岳明伸脱手:“秦总,可否邀您跳支舞?”

  /

  舞池中,秦岳明和林沅正跳着舞。

  舞池外,杜栎一手撑在夏如肩上,笑得不怀美意:“我还真是小看了我们阿沅,瞧瞧这一脸媚惑样,也不知道秦总经不经受得住?”

  夏如不搭她的话,眼睛看向劈面,秦佩娇正缠在陈翊身旁,而陈翊的目光则是盯着舞池中央的那一抹白衣。

  夏如突然笑了,拂开杜栎的手,道:“他受不受得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另一小我私家快受不住了。”说完便踏着高跟鞋走了。

  /

  “林小姐很有意思,每次晤面都让人觉得与众差异。”秦岳明对林沅一直有着偏见,这一点林沅从未怀疑过。

  “秦总,我知道你只是拿水栎文社试水,这一点,我和杜栎都不在乎,只是有些事,碰不得,更试不得,不能,就是不能。”

  林沅突然间说出这些话,她知道他在生意场上的一贯作风,更知道一个不起眼的小小文社在他心中的利用价值。

  精明的双眼盯着林沅,秦岳明笑道:“林小姐,你很勇敢,但据我所知,林小姐为达目的,也是可以不计手段的。”

  不错,她也是这样的人,但那小我私家不是,所以秦岳明一直觉得她配不起他。

  “恕我直言,你和陈翊并不合适。”

  林沅脚下一顿。

  “阿沅。”

  模糊间,林沅一抬头,夏如正朝他们走来,二人停了下来,秦岳明怔了怔,还没开口,夏如便将林沅拉开,对秦岳明道:“接下来让我陪秦总跳吧!”

  一时间林沅不知该如何应对,她本就是来为夏如挡人的,而此时,陈翊不知何时冒了出来,伸手将林沅揽了过来:“既然如此,阿沅就不要再当电灯泡了。”

  出了门,一股冷风迎面吹来,林沅打着冷噤,酒意全散,刚刚还懵然的脑袋现在瞬间清醒了。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温暖的大衣披上身,林沅抬头,陈翊正微恼地看着她。

  林沅突然绽开笑容:“没喝够。”

  /

  阁楼上,林沅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拿起酒瓶子又倒了一杯,陈翊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明明气恼的是他,怎么却成了她在借酒浇愁?

  看着她又喝完了一杯,连忙按住酒瓶,眉头皱得更深,瞪着她。

  林沅只是笑,然后徐徐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杨水木大桥,桥索上五颜六色灯火通明,她靠在墙上,神情模糊。

  陈翊看着她的背影,过了良久,终是叹了口气,走到林沅身后,将她圈在怀里,下巴轻轻搭在她肩头,低低道:“好吧,我又输了。”

  三月之期已过,他说输了,输了什么?

  林沅仰起头,疑惑地看着他,心中隐隐有个地方觉得不适。

  因喝了酒,两颊都是红的,明丽的脸咫尺眼前,红唇娇艳欲滴,陈翊看着林沅,心中一动,一股情绪涌上心头,右手抚上她的脸,低下头,慢慢靠近。

  林沅身体晃了晃,张皇地看着他。

  陈翊一顿,立马停住,他看着林沅,感受到她的不安,内心涌起一阵痛感,他慢慢松开手,眼里满是失望。

  “没有。”很小很轻的声音自林沅口中传来,她直起身子,认真地看着他:“陈翊,你没有输。”

  踮起脚,一把搂住了他的脖颈,吻住了他。

  林沅喝了酒,脑子里都是嗡嗡的,像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像是不知道,她松开陈翊,手却没有放下来,依旧搂着他的脖子,撑开距离,迷离着双眼看着陈翊,却不说话。

  因着她突然的举动,陈翊还没有反映过来,嘴巴便被封住了,而她却像蜻蜓点水一般浅尝辄止,如今半摇晃着脑袋,半眯着眼盯着自己,心中一股懊恼,又一阵欣喜,陈翊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阿沅,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林沅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也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庄重所在了颔首,配上这红彤彤的小脸,可爱得很。

  陈翊唇角扬起,眼里似乎闪着星光,一把将林沅横抱起,慢慢走近内室。

  /

  白色连衣裙褪去,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林沅坐在陈翊的腿上,娇软的身躯伏在他的胸前,伸手取下头上的银簪,一头黑丝如瀑布般散落下来,落在陈翊的脸上、脖颈上,令他瘙痒难耐,他伸手拂开眼前的发丝夹到林沅耳后,大掌顺势托着她的后脑,狠狠地吻向她的唇。

  只觉得呼吸都要被夺走似的,林沅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本能地伸脱手去解他胸前的纽扣,手法太过生疏,这一解便解了许久,陈翊也不帮她,只是任由她鸠拙地在自己胸前摆弄,他吻住她的耳垂,低低道:“慢慢来。”然后双手游移到她的后背,轻轻抚摸,唇吻向她光洁的锁骨,再慢慢游移到她的胸前,咬住最后一块阻挡在两人面前的隔膜。

  最后一个纽扣终于被解开,陈翊突然一个翻身,将林沅压在身下,他直起身子,将衬衫脱下来,接着一口咬住林沅的肩带,褪去所有。

  春景乍现,陈翊眼底热火烈烈,他拿起被子盖在身后,欺上身,紧紧贴着身前娇软的身躯,手指插进她的发丝里,吻着她的下巴、她的唇。

  林沅伸脱手,轻抚着他的背。

  似乎她的每一个微小的举动都能影响到他,他用力撬开她的齿,犷悍地肆意地掠夺着。

  可尽管如此,他还在犹豫,还在不确定,始终不敢踏出最后一步。

  他抱着林沅,二人肌肤相贴,如同一体。

  “阿沅,你醉了吗?”他问。

  情潮已起,爱欲已生。

  林沅回覆:“醉了,但也很清醒。”

  他终是无法再抑制心中的情绪,从一开始,他的情感就在不停地输出,即便他尽力控制,可最后照旧着迷其中。

  输了,那便认输好了,放弃挣扎......

  他紧紧地抱着林沅,下身往前,不外半分,林沅低唔一声,陈翊察觉到差池劲,他撑着床看着林沅,难以置信:“阿沅,你......?.”

  林沅轻轻笑了笑,双手环住陈翊的脖子,将他拉近:“没关系,你轻一些就好。”

  陈翊轻抚着她的脸,吻了下去,又在她的唇边流连了许久,轻轻低语:“我爱你,阿沅……”

  屋外冷风冽冽,屋内情潮似火。

  一波又一波的情潮,一次又一次的掠夺,已让林沅疲累不堪,她本喝多了酒,整小我私家醉醺醺的,现在却因下身传来的阵阵痛感而特别清醒。

  陈翊从后面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手却不循分地在她身上游移,抚摸着她身前的酥软。

  约莫是姿势不舒服,林沅身子微微动了动,身后人僵了僵,手上竟加了力,咬上林沅的耳垂,轻轻吮吸,又游移到脖颈、下巴,最后落在林沅的唇上,欲火难息。

  眼看他又有要折腾自己的势头,林沅连忙伸出双臂挡在他胸前,然后一个翻身伏卧在他身上,不满道:“不行,你饶了我吧!”

  虽然被迫终止,陈翊却越发兴奋,他果真老老实实地躺着不再妄动,林沅抬起头看他,他正闭着眼睛期待内心归于平静。

  林沅突然笑了起来。

  陈翊睁开眼,看着她,看着看着,又变得严肃起来。

  林沅皱眉:“怎么了?”

  “阿沅,你……”陈翊欲言又止,但林沅知道他想问什么?

  她结过婚,为何照旧处子之身?

  翻个身枕在陈翊胳膊上,慢慢诉说起她的故事来,一个原本她以为不会和任何人倾谈的故事。

  /

  林沅是孤儿,六岁时被林家收养,那时林家怙恃以为自己无法生养,才从孤儿院领养了她,可没想到没过多久,林母就有了孕,第二年孩子降世,取名林晚。

  六岁已经是个很大的年龄了,她本就记事早,孤儿院里的生活已让她学会了该如何卖乖取巧。

  可谁都没想到,她天性寡冷。

  林家怙恃并非不疼爱她,只是尚且不够,所以当年即便陈乐天出了那样的事,他们也未曾想过要维护她。

  彼时,林沅终于明白,卖乖取巧也无用,她只有她自己,从来都是。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虚与委蛇之时,旁人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她自己拉开了距离,却一直将罪责推给别人。

  这些是见过陈晓天之后,她才想明白的。

  可是有些距离,远了就是远了,这么多年已往了,人事全非。

  她与陈乐天从来都不爱对方,只是林沅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陈乐天爱的人却是他自己没有能力获得。

  结婚没过几天,一连串的事情压下来,他们终于离了婚。

  这场婚姻在林沅眼里一直都是个笑话,林陈两家的笑话。

  相亲,不外是应付家里人,应付亲戚朋友而已,究竟明面上她照旧要做林家的好女儿,做世人眼中的普通人类。

  可她万没有想到,她的世界里会闯进一个陈翊,他堂而皇之地突入她的世界里,搅乱了她一池春水。

  是什么时候开始心动的呢?

  也许是他抱着自己的脚为自己上药开始,也许是他每日不厌其烦地守在她身边开始,也许是他突然离开自己开始,也许是他再一次回到她身边开始。

  世间诸事,果真难以预料。

  /

  往事一层层剥开,林沅内心毫无波涛,反而前所未有的轻松和痛快酣畅,她看着陈翊,笑得明艳而真实:“陈翊,谢谢你的泛起。”

  听完了她的故事,陈翊心中五味杂陈。

  开心于她的信任,却心疼她这些年的孤身一人,若是可以早一点遇见,哪怕一年、一个月、一天……

  他突然起身下床,走出了房间。

  就在林沅还一头雾水的时候,他又走了进来,站在床边。

  林沅起身坐了起来,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然后她看见陈翊从背后拿出一个小方盒子,林沅一惊,那是……?

  打开,一枚钻石戒指映入眼前。

  他半跪在地上,认真地看着林沅:“阿沅,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哪怕早一天也好!

  他再也不能等!

  林沅看了看戒指,又看了看陈翊,“你……什么时候……”

  “出差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以为他们之间再无可能,他的心里到底是有多坚定,才会在那样的时刻准备这个?

  她看着陈翊,与他确认:“你,想好了吗?”

  “阿沅,你愿意吗?”他又问了一遍。

  如若没想好,他绝不会买,如若没想好,他绝不会提。

  自始至终,他都在等她的回应,等她心中慢慢放进他的位置。

  等她的一句话。

  原来如此。

  原来,她一直都愿意。

  林沅笑着回覆:“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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