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陪伴
柳兰昭的身体瞬间紧绷，随后又在戚璟衍的温柔攻势下徐徐放松，她轻声回应：“哪能呢，臣妾也是舍不得与陛下疏散片刻。”
“那何不前来陪伴朕？”戚璟衍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他处置惩罚完繁忙的国是后，迫切地想要见到柳兰昭，却发现她已不在原处，于是立刻赶到了这里。
“臣妾今日有些未便。”
柳兰昭轻轻握住戚璟衍的手，阻止了他进一步的亲近。
戚璟衍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但很快调整情绪，恢复了平日的温文尔雅：“何来的未便？”
“陛下，臣妾真的是不方便。”柳兰昭紧抓着他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为难。
戚璟衍一脸困惑，眼中满是不解，他实在想不通，有什么能让柳兰昭感应如此未便。
柳兰昭面色微红，羞涩地低语：“每个月，女子总会有那么几天身体不适。”
对此，戚璟衍显得有些茫然，他借着窗外洒进的月光仔细端详柳兰昭，发现她的脸色略显苍白，不禁心中一紧：“要不要传御医来看看？”
柳兰昭轻轻摇头，语气平静而淡然：“这只是女子间的小问题，不碍事的，过几日便会好，陛下不必挂心。”
“可你看上去确实不太对劲。”戚璟衍的目光紧紧锁住柳兰昭，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总觉得事情可能并不简朴。
“习惯了，真的没事。”柳兰昭淡淡回覆，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以往，她还能勉强应对，但几年前因许氏的严苛处罚，她在隆冬中跪于祖宗灵位前，那次经历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也种下了病根。
自此之后，每月的那几天，她都要独自蒙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尽管实验了种种要领，好比服用药物，但效果甚微，反而增加了身体的肩负，对病情并无助益。
柳兰昭抬头，对戚璟衍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正欲继续宽慰他，突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温热感让她尴尬地抿嘴苦笑。
血的味道，戚璟衍再熟悉不外，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神色焦急：“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哎呀，这是每个月女人都要经历一次，有点出血，很正常，忍一忍就已往了。”
柳兰昭尽量用轻松的口吻解释，试图化解这份突如其来的尴尬。
“就没个法子能缓解一下？”戚璟衍追问，他身边的女性亲人唯有太后，而这种私密之事，太后自然不会与他讨论。
身为帝王，他无需了解这些女性生理的细节，因此对此险些一无所知，心中满是无力与自责。
“真没有，只能咬牙忍忍。”
柳兰昭吃力地说着，声音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疲惫，她实在不想在这本就难熬的时刻还得强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勉强扯动嘴角的弧度显得格外吃力。
“皇上，我睡觉时向来不太循分，恐怕会不小心弄脏您的龙袍。而且如今天正是月事之时，实在不宜侍寝，您照旧先回您的龙榻歇息吧。”
柳兰昭连忙提出建议，言语中带着几分急切，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恳求，希望戚璟衍能够理解她的苦衷。
没想到，戚璟衍并未立即离去，而是沉思了片刻，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光线，最终竟决定留下：“找你并非全因此，见你如此难受，我怎忍心离去？我愿留下，陪你渡过这难熬的时光。”
柳兰昭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究竟对方是高屋建瓴的皇上，她一个小小女子，哪里有资格多嘴。
紧接着，小腹的疼痛感愈发强烈，她不由得蜷曲起身子，眉头紧锁，显得极端不悦。
她全身上下似乎都浸泡在一种难以名状的痛楚之中，冷汗顺着额头滑落，身体轻微哆嗦，她内心深处极不情愿让戚璟衍见到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然而，戚璟衍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突然将她温柔地搂入怀中。
柳兰昭一惊，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他，那双眸子里充满了惊讶与疑惑。
戚璟衍随即在她瘦弱的背上轻轻拍了拍，行动轻柔而充满眷注，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如同春日暖阳，瞬间温暖了柳兰昭的心房。
“是肚子疼吗？”戚璟衍突然开口问道，声音降低而关切。
“嗯。”柳兰昭虚弱地应答，声音细若蚊呐，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戚璟衍没有再多言，只见他悄然将手伸进了被褥之中，这一举动让柳兰昭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惊讶与不解，心中不禁生出一丝错愕，难道他竟想……
很快，她发现自己的担忧纯属多余，戚璟衍只是将手轻轻笼罩在她的腹部，那手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通报过来，没有丝毫逾矩之举。
一股暖流自戚璟衍的掌心传来，柳兰昭感受小腹处似乎被一团温热的火焰轻轻包裹，那股温暖徐徐渗透开来，疼痛似乎也随之缓解。
柳兰昭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轻微的哼吟，那是疼痛缓解后的满足与放松，她徐徐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还疼吗？”戚璟衍在她耳边低语。
柳兰昭轻轻摇了摇头：“不疼了，多谢皇上的体贴。”
“睡吧，一觉醒来，一切都市好起来的。”
戚璟衍轻声慰藉，同时悄悄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亲密地相拥而眠，却没有任何越轨之举，一切都那么自然，宛如一对平凡伉俪共度的温馨夜晚。
柳兰昭在这特此外一晚，难得享受到了一个牢固的睡眠，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窗外已是晨光熹微，天色大亮。
她依然依偎在戚璟衍的怀抱中，嘴角挂着一抹满意的微笑，似乎所有的痛苦与不安都在这一夜被温柔地化解。
“醒啦？”戚璟衍降低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一丝清晨的慵懒。
柳兰昭轻轻点了颔首，翻身围绕住戚璟衍的腰，轻声道：“昨晚多亏了皇上，否则我恐怕又要渡过一个不眠之夜了。”
“小事一桩，不必挂怀。”戚璟衍淡淡回应，手臂又收紧了几分，似乎想要将她完全融入自己的胸膛。
正当戚璟衍欲俯身靠近，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