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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九

第十一章 新生

十七九 景和春 3379 2024-04-26 05:00:00

  “我还纳闷你小子昨天怎么没来训练,原来是找答题卡去了。怎么着,这下沦落到和我一个考场了?哈哈哈,小爷我想想就爽啊!年级前一百诶!”

  舒白把拔完带根的野草往方晓岗身上一摔,顺便飞了个白眼。

  星期一升旗仪式结束后,校长举着话筒大手一挥宣布高三级部所有学生留下。美其名曰劳动课,其实是每年一次的免费拔草,纯纯为下午的新生仪式服务。

  舒白给他指了指东边偏向。

  “还傻乐呢,看看人家,回回第一考场,你小子在最后一个考场出来过吗?”

  方晓岗低下头揪草。

  “谁说的,新生入学考试的时候我明明就在第五考场待过。”

  舒白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呀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结果方晓岗一脸娇羞地笑了。

  “欣欣好我就好。”

  这一刻,舒白简直想把他从东大门踹到西大门。

  “以后别跟人说我认识你。”

  “别呀,老九,九哥,我还等着你帮我牵线搭桥呢,以后再也不截你球了行不行?”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于子夏你累不累,我来帮你拔草了。”

  舒白冒充听不见喊着跑远了,方晓岗屁颠屁颠地在后边紧追不舍。

  “拔草拔草,就知道使唤我们这群免费劳动力。咦,烦死了!”

  杂草上露水还未干枯,叶梦华湿了一手,混杂着起床气,立即就想撂挑子不干。

  “我有纸我有纸,擦一擦,淡定淡定,至少不用上前两节课了。”

  叶梦华没接卫生纸,扭头问葛灿。

  “那我问你,前两节课是什么?”

  “班会和数学啊。”葛灿不明所以眨眨眼。

  “班会,数学,唯一能补觉的两节课,就这么没了。换谁谁心里能好受?”

  “每年都这么过来的嘛。”

  叶梦华一把抢过葛灿手里的卫生纸,“一说这个我就更来气了!”接着掰起手指。“第一年军训,说咱们是新生,部署任务拔草,行;第二年,说高三学习任务重,高一学弟学妹稚嫩,让高二的拔,勉勉强强,也可以;现在高三了!姐好不容易混到食物链顶端了,依旧还得来拔这破草!怎么着,就可着一届学生霍霍啊!真以为我们好欺负是吧!”

  叶梦华越说声越大,吓得葛灿一边稳住她一边向远处瞟。

  “姑奶奶你小点声,领导就在那边呢。”

  “领导在那边怎么了?就说给他听的!在哪呢我看看。”

  叶梦华音量骤减,悄悄躲在葛灿身后,露出个脑袋扫视周围。

  不出两节课,操场已经被收拾洁净,一群人甩着脏手声势赫赫地挤进水房洗手。

  舒白和叶梦华两行人正好碰头。

  “石头下午就该来了吧?”

  “嗯,上午老福头说要带他去买身新衣服,下午开车送他过来。”

  “几点来啊?要不要我们去大门口接一下他?”

  叶梦华甩甩手上的水。“不用,他自己有胳膊有腿的,又不住宿,没有行李要搬,再说找不着路另有新生引导呢。”

  舒白扭开水龙头,没再坚持。

  路过宿舍楼的时候,种种铺盖卷行李脸盆已经堆满门口,一眼望去甚是壮观。

  “这么多人!这么早就来报道了?”

  “住宿生嘛,预计都是离家远的,咱们那届时候不也是?”

  “刚进学校果真是青春洋溢啊,哪儿像咱们现在灰头土脸跟被吸了精气似的。”

  见舒白不紧不慢还在感伤,叶梦华揪住袖子强行拖走脚下磨蹭的某人。

  “别看了,下节宏哥的课,回去晚了小心她吸你精气。”

  -

  于子夏悬了许久的心,终究照旧在李莫成把她叫到办公室时摔成了两半。

  “结合这次分班考试结果,我深思熟虑,最后决定邀请你的家长作为家长代表在后天的座谈会上讲话,方便吗?”

  于子夏舒了口气,同时又提起了心。虽然不太适时宜,她照旧问了一句可不行以不加入。

  李莫成有点讶异。“家长是有什么特殊情况不方便出席吗?”

  “是我……没有。”

  脑海中飘过凌乱回忆,于子夏犹豫半秒,终究自我妥协。

  “方便的话那照旧希望家长能够加入,究竟高三阶段嘛,也很重要,回去让家长准备准备吧,讲话内容主要集中在教育经验以及对高三学生的激励上,也让各人取取经。”

  李莫成的话不停在于子夏的脑海里回放。

  周六日疯玩了两天,现在舒白正忙着与《百年孤苦》作斗争,见前面回来就趴在桌上,一时间脑子转不外弯,没有吭声。

  葛灿不晓得从哪里打探到消息,印证了之前想法,着急分享却不见后桌人影,自顾自嘟囔了几句。

  “这祖宗,都要上课了,跑哪儿去了?”

  印刷室门口,叶梦华抱着一大摞“油墨香”仍未散去的卷子,步履蹒跚地独自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你好!”

  突然,一个声音从后面叫住了她。

  卷子沉得要死,叶梦华心想我一点也欠好。

  原来想装死飘过,偏偏走廊现在空旷无比,再找不出第二个路人。

  所以出于人道主义眷注,她回了头。

  “学姐你好,请问,知行楼是哪边?”

  叶梦华不知所措。

  居然有这么一刻,世界变得平静,自己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或者说是,震耳欲聋。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叶梦华从座位冲出来,拽起褂子拉链刚拉到一半的舒白就开始百米冲刺。

  “哎哎哎,我饭票还没拿呢。”

  “没事我拿了,用我的。”

  不仅如此,用饭的时候,更是狼吞虎咽。

  “快吃快吃,吃完我们去新生区。”

  舒白眼神呆滞,直挺挺咽下饭团。

  “去新生区干吗?你早上不是说不去接石头了吗?”

  “呃,我,我突然改变想法了。”

  关于叶梦华想法的千变万化,舒白从小到大见过太多遍,依旧常见常新。

  接下来则是她第无数次痛批劈面要专一。

  “嗯嗯嗯,专一,快吃快吃。”

  没有意料中的反驳,舒白吓得一口酸梅汤噎在喉咙上不上下不下。

  难道眼前这人,搬卷子的时候被人调包不了成?

  “这里的老师,将用知识充实你们的头脑,这里的老师,将用真诚教会你们……”

  站在老槐树下,望着一个又一小我私家走来走去。舒白每次想上手资助提行李,总是被叶梦华打断阻止。

  足足二十分钟,舒白真是闲不住了。

  “不是说来接石头吗?为什么要在这里傻站着啊。”

  “谁说要来接他了。”

  对方拒不认可,并抻长脖子审察着来来往往。

  “哪儿去了……小白,你看我现在怎么样?头发乱不乱,脸油不油?”

  叶梦华凑过来,舒白伸手温柔一巴掌糊在她脸上。

  “能不能把你那猥琐的笑容收一收。”

  叶梦华摸了摸脸。

  “哪里猥琐了,人家明白是明媚少女还欠好?”

  就这样,二楞少年和明媚少女在树下蹲了一中午,腿都蹲麻了。

  “哎,舒哥,老姐,还真是你们俩,我刚在那边看着就像。”

  “嗨。”

  面对不知道从哪个偏向突然冒出来的叶梦实,舒白有气无力地抬起胳膊,在空中象征性挥了两下。

  “虽然我是第一天报道,但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叶梦实推了推镜框,独自陶醉在自我想象中傻乐。

  这刁钻的角度,不愧是一家人。

  “让开让开,挡我视线了。”

  叶梦华强行把他从自己的眼前推开。

  “老爸呢?”

  叶梦实用手指绕着卫衣领口的绳结。

  “哦,老爸找地儿停车呢。话说你们俩大中午的不午休,也不是迎接我,在这干站着做什么?补钙呢?”

  叶梦实一下子问到了舒白心窝上,她蹲在旁边颤颤巍巍地举起手。

  “我也想知道。”

  身旁,叶梦华却像是没听见,自顾自看着远方嘀咕。“就这么大点地方,怎么就是碰不到呢?”

  舒白平移视线又看向她弟弟。

  叶梦实小嘴一撇,两手一摊,体现实在是同样不理解亲姐的脑回路。

  下午葛灿进了教室,照常和往常一样敲桌子叫叶梦华起床。

  “起床了,大懒虫。”

  “别吵,困死了,让我再睡一会儿。”

  葛灿立马噤声,同时又不禁纳闷,后边那个傻大个睡得也正香。

  最后,他的眼神锁定在做了一中午生物卷子,满脸写着靠谱的于子夏身上。

  “她们中午没有休息,十分钟前才回来的。”

  果真是靠谱。

  “行吧。”

  葛灿看了一眼叶梦华,默默转回了身。

  由于没睡午觉,叶梦华整小我私家一下午都浑浑噩噩的,上下眼皮稍不注意就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

  后边那个也没好到哪里去,困了就含颗立波糖在嘴里,瞬间酸到五官扭曲,肉体连带着灵魂立马苏醒。

  闷热的下午,窗户时不时递来一阵温热的燥风,再搭配上数学课,简直要了姐妹俩的命。

  讲卷子实在枯燥,小老太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奈何叶梦华实在睡了太久,憋得她脑仁疼。

  舒白迷迷糊糊偶尔抬头还会应和两句,叶梦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一头栽了已往。

  “葛灿,把叶梦华叫醒。”

  葛灿回过头,没有任何叫醒她的意思。

  “付老师,人是你亲自哄睡着的,这,我来叫醒,不太合适吧。”

  老太一气之下,门口楼道多了两位上将。

  “对不起啊,连累你一起罚站。”

  “没事,我也是嘴没把门儿的,气着她了。”

  葛灿纠结了很久,照旧想问她。

  “不外你中午到底干什么去了?我听于子夏说,午觉都没睡。”

  身旁人闻言扬起嘴角。

  “我想我,遇到了我的真命天子。”

  午后的阳光顺着走廊尽头的窗户撒进。

  有点耀眼,他偷偷摸摸只用余光看了一眼。

景和春

舒白:(大摇大摆又狗狗祟祟地靠近)嘿!   于子夏:(礼貌颔首)   方晓岗:(不死心地追了过来)呦,这不是果核姐吗?很久不见!   舒白:(白眼)你小子会不会说话?   于子夏:我那有一本书,我觉得你也需要看一看。   方晓岗:啊?什么书?我只看小人书的。   于子夏:(得,没救了)   谢谢列位大人寓目,小景在这里祝您平安顺遂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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