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初战告捷
美好的日子总是稍纵即逝。
整个军营都笼罩在一股降低的气氛之下，酝酿着风雨欲来的前兆，就在两日前，军营收到了西夏军的宣战诏书。
对方极为挑衅的让弓箭手将诏书射于军营瞭望塔的木桩子上。
将士们想去抓人，赶到时人早已不见踪影，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简直是不把北冥放在眼里。
脱手的正是西夏军最负盛名的神箭手，他另有另一重身份——西夏国的二皇子耶律卿，和北冥炎一样年少参军，二人相似的经历总是被别人拿来比力。弹无虚发对他而言已是信手拈来，他那套百里射鹰的功夫更是闻名各国，而北冥炎则是以一手华美的长枪和刀剑功夫着名。
“报——将军。”
“说”，北冥炎坐在主帐中，身前摊开着布防图，一脸沉肃。
“西夏雄师已经压境”，底下的士兵抱拳禀报。
“要的就是他来！”北冥炎一扣桌面，斩钉截铁道：“全军准备！迎战！”
“是！”
大战一触即发。
出发前，北冥炎坐于马上，对着身后的将士们说着最后的军誓。
“你千万当心”，若曦在北冥炎临走前拦住了他，“你把手伸出来。”
北冥炎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照旧听话的伸手，朝颜若曦在怀中拿出一根红绸，牢牢绑在他的胳膊上。
“我听芸娘说，在手臂上绑红绸，可以保佑人平安”，她从未经历过战争，但从众人的言语和体现来看，也知道那是无比严酷的事，事关性命，她不想北冥炎失事。
北冥炎看着手臂上飘飞的红绸，面色庞大，她可知道给男人绑红绸的寄义？而已，如果他能平安回来，再告诉这个小傻瓜好了。
“好”，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等我回来”，落下这句话，他一蹬马鞍，绝尘而去。
朝颜若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合手放于胸前，在心中默默祈祷。
“放心，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楚韵站在若曦身侧，面色严峻。
距离军营百里远的沙场之上，黄沙飞扬，烈日当空。
双方雄师压境，铁骑嘶鸣，就等主帅一声令下，全军出击。
北冥炎骑着赤焰上前几步，率先喊话。
“西夏军昨日的行径可真是灼烁磊落”
“敢做不敢当，脸都不敢露！”，北冥炎讥笑一笑。
“这不”，北冥炎将手中的诏书轻飘飘扔到地上，“我把工具给你们到来了，谁来认领一下？”
西夏军的主帅也骑马上前，“哈哈哈炎将军久仰久仰，你少年将军威名远扬，今日总算是见到真容了，果真是……”他故意停顿一番，尔后肆意讥笑道：“貌若好女啊哈哈哈！”
“你们说将军悦目吗！”，他狂妄不已。
“悦目！”身后的将士们都随着放肆大笑。
“将军，他们欺人太甚！”北冥炎身后的将士们气到不行！身下的战马发出阵阵嘶鸣，摩拳擦掌。
“将军你快下令让我们上去！”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前去
“我必将斩下他们的脑袋来见你！让他为他的狂妄支付价钱！”
“莫急，他不外是口头威风，你现在去就是中了他们的激将法”，北冥炎作声抚慰众将士，尔后转向，“那就且看我这个貌若好女的将军如何将你斩于马下！”
北冥炎身下的赤焰披装戴甲，他手中的长枪在光下闪着幽幽的蓝光，随时准备要人性命。
“北冥军听我命令”，北冥炎高举长枪，“杀！”
随着他一声令下，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顿起，踏得大地都在轻轻地哆嗦。“杀啊——！！”将士们高呼着冲上敌方。鲜艳的旌旗在苍穹下迎风飘扬，明亮的铠甲闪烁着醒目的光泽，参差的刀剑直插天空，泛着冷冽的冷光，贴地的马蹄发出极重的隆隆巨响，以不行阻挡之势奔涌而来，扬起的灰尘滔滔涌动，犹如海潮般袭来，令人望而生畏，毛骨俱悚。
敌方的主帅闻言眯眼，眼中寒芒一闪，也举刀怒喊，“给我杀！”
北冥炎骑着赤焰一马当先，冷光的长枪在半空划出一条圆滑劲疾的弧度，狠狠刺向敌人，手臂上的红绸飘飞如同烈焰。
不肖半刻，一人一马以破军之势敌方在开出一条道来。
周围的将士们被自己主帅的英勇之姿鼓舞，怒吼着冲向敌人，不知疲倦的挥舞着手中的刀剑。
战场放眼望去，满眼的刀光血影。
大漠上双方往来策骑冲锋，拼死厮杀，鲜血喷洒、零落成泥。
一小兵不敌，被人打落武器，骑在马上的西夏将领狞笑着向他挥刀抗来，濒死的感受让他满身僵硬。
突然，那人高举的马刀一杆长枪打落，倒在地上士兵的看到刚刚还耀武扬威的西夏将领的胸前炸起一蓬血雨，双目怒张，尽是不甘。紧接着他胯下的战马一声长嘶，猛地将其倒在地，将他压的赴汤蹈火。
“将将军”，小兵模糊道。
“发什么呆！”，北冥炎一声怒喝将他惊醒，紧接着挑起地上的大刀仍向小兵。
“作为一名将士，最不能丢的就是他的武器！”，将军的身影消失在他眼前，只剩这句话回荡在耳边。
小兵狠狠地抹了一把眼睛，怒吼着站起身，重新杀向敌人，现在的他连死都不怕了，他不能辜负将军救他的命，不能辜负北冥！
一道道军令下达下去，雄师蓦地加速迎了上去。数万人策骑跑动，黄浪翻涌如浪，灰尘弥漫，遮天蔽日。
前方烟尘漫天，飘飞于大漠之上，只有前方看获得狂冲而来的战士，后方已尽数隐在灰尘之中了。
后方的伤兵营内，后勤事情争分夺秒的开展。
“快！把伤兵抬下去！”
“又来人了！人呢！？快来这边！”
“快！纱布！把纱布拿来！”
“若曦！！你快过来，他快不行了！”
被治疗到一半的伤兵，只有还能转动，就立马拿上武器冲回战场。
……
“跟我冲！”
整个旷野间充满了刀剑相击的难听逆耳声响，震天的声浪里夹杂着哭喊惨嚎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四野肃杀，血染大地。
夕阳如血，染红了整片天空。战场上，铁甲和武器交织出冷冽的金属声响。士兵们召唤着，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和剑，与敌人展开猛烈的搏杀。
战马嘶鸣，灰尘飞扬，每一次冲撞都陪同着血与火的洗礼。战鼓声响彻天际，将士们不畏生死，前赴后继，用血肉之躯奋力厮杀。
————
“快！快拿纱布来！”芸娘随着卖力抬伤兵的队伍，将一个伤兵抬入营帐。
担架上的人被砍断了一截手臂，他捂着伤口痛苦哀嚎，鲜血还在止不住的往外喷溅。
“快按住他！若曦呢，快过来！”，芸娘高声喊道。
若曦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赶到芸娘身边，看到那人的惨状，她不禁白了脸色。
强忍住畏惧，她伸手捂上断肢，鲜血染红指缝，“别怕，马上就不疼了”，她哆嗦着声线。
“啊——！！”伤兵大叫，控制不住挣扎起来，“快按住他！”周围的人连忙上手。
若曦赶忙动手，手心放出灵力，血一点点止住，可怖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随着血被止住她的面色也越来越苍白，等完全止住后她脱力松手，可惜不能让断肢重生。
伤兵陷入昏厥，被众人抬了下去。
芸娘无暇顾及若曦，又冲出去抢救伤兵，若曦咬紧牙关，转身回到后方。
伤兵被源源不停的送进来，
“去救那些严重的！”
“我马上来！”
“别管我，去救他！啊——！！”，尽管自己痛到快要晕厥，照旧让若曦去救他身旁的弟兄。
“你比他要严重，放心，你们一定都市没事的！”，若曦眼含热泪，保证道。
哀嚎声响彻整个营帐，空气中弥漫的全是刺鼻的血腥味。
鲜血染红了床幔，地面，目之所及全是血红之色。
若曦穿梭在伤兵内，顾不得自己疲倦的身体，脏污的身体，终于，她太过使用的灵力总有枯竭的那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力竭倒地。
“胜了！我们胜了！！”
晕倒前，她耳边传来召唤，可是她已经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寄义了。
随着夜幕降临，战火徐徐平息。
战场上弥漫着烟尘和血腥味，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在沙土之中，这场初战他们以微弱的优势战胜了西夏军，西夏军在最后时刻因为军力不足撤兵，他们终究照旧为自己的狂妄支付了价钱。
幸存的士兵们疲惫不堪，但他们的眼神中无不闪烁着坚定的光线。他们相互搀扶着，用仅剩的力量抬起战旗，向天下宣告北冥军的荣耀。
沙场残阳红似血，哀鸿千里露荒原。
北冥炎看着战场上的景象，黄沙弥漫，手臂上的红绸被血浸湿，粘黏在盔甲之上，他握紧手中长枪，高呼一声——“我们胜了！”
“胜了！”
“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