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赚钱
深夜，慈安殿。
珩欣芬吃着苏冰蝶送来的糕点，惋惜地说道：“可惜这么好的手艺，再好的手艺，也撑不起一座酒楼诶！京夫人一离开，苏家酒楼只有关门一条路，你就把她让给哀家！给哀家做个厨娘吧！”
锦蓁面露难色，深深压下一口气息。
纵然不愿意把苏冰蝶让给太后，也要想个法子。
“待孙儿明天去苏家酒楼检察，请皇祖母放心，孙儿会乔装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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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一早，腊月的寒露结了冰，蒙在树叉、地面、瓦砾上面，晶莹明亮。
苏冰蝶不畏严寒，在严寒的早晨穿着厚实，从苏府走去皇城最热闹的早市。
她要买一些新鲜调味料，和一些辅料，替换酒楼里面陈旧到味道变淡的香料。
再顺便了解一下早市的物价。
她拿个小册子，用炭笔在上面记下食材价钱。
香叶：8枚铜钱一斤
花椒：5枚铜钱一斤
盐巴：10枚铜钱一斤
……
记了一圈下来，苏冰蝶也花销掉了五两银子，她数了数口袋里面剩下的银子，也就三十多两。凭据如今酒楼的花销，她很是担忧。
究竟，苏家酒楼的运转，照旧之前苏分答部署的情况。
每天有专门的人送来新鲜食材。
好比，昨天：
送蔬菜来的人，收走五钱银子。
送虾蟹鲍鱼水产来的，收走三两银子。
送肉类猪羊牛的，收走三两银子。
这些就已经六两五钱了。
再加上其他消耗，凭据每天七两来算，五天，五七三十五，就会花光她手里的全部银子，连她的生活费也没了。
所以，她眼下连马车都不敢雇，只能徒步从早市走回酒楼。
酒楼已经开门，说明账房已经到了。
账房手里另有一些碎银子，是放在柜台那里，方便账房给食客找零用的。
算上这些碎银子，也才四十两银子。
她刚站在柜台处拢好银子，就见到三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面生，在苏福柱的寿宴上没有见过，或许是哪个部门的小喽啰。
苏冰蝶凤目沉下，心里做好万全准备，冒充迎接食客的模样，热络地迎了上去，拉住其中一人就要给部署个好位置。
“三位客官，想吃些什么？本店有新鲜的鱼虾蟹，另有精致香甜的糕点，更有徐门酒酿的陈酿好酒……”
她边说边视察三人神色，见三人板着脸孔，便收了声。
“不是来用饭的吗？”
“虽然不是！”其中一个官职比力的高的人，一脸严肃，“我们是户政司的人，特地来见告你，苏分美被部署在你们酒楼做帮厨。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苏分美可是宫里出来的，说禁绝哪天又被召回宫里，你可要好好伺候，免得秋后算账。”
苏冰蝶外貌笑眯眯，心里面已经一拳头打了出去。
凭据太后的说法，苏分美因为苏分答一事牵连，被部署出宫贬为庶民，应该已经失宠了，不会再受天子呵护。可是，凭据这三个户政司小喽啰的说法，苏分美被贬庶民，只是暂时，终有一天还会重新回宫受宠，天下哪有这么奇葩的事情啊！
她自我慰藉：这里是排挤的古代。
她笑容里突然多了两分精明。
“民女知晓了，这么一大清早冷得要命，还劳烦三位大人跑一趟，一定还饿着肚子，肚子里面冷的吧！”
她发现三人面色发乌，明显早晨还没来得及吃一口热乎饭，正饿肚子的模样。
“本店推出最新单品，虾仁云吞面，每天限量五十份，先到先得，两钱一碗。”见三人开始吞咽口水，她再接再厉，“虾仁云吞面，鲜美爽滑，暖肚暖身，是腊月早晨驱寒佳品，更是这个皇城唯一无二的味道。”
她见三其中年男人露出了笑意，马上对账房高喊一声，“三碗虾仁云吞面。”
账房马上笑呵呵地记账，一早上开门红，六钱银子入账了！
苏冰蝶跑去厨房，见到虎子和五六个帮厨已经到了，于是招呼各人忙活起来。
“三碗虾仁云吞面，今天还剩限量四十七份，咱们顺手包出来。”
虎子道：“小半月，每天不到下午就卖完了，晚上客人们都埋怨我们准备太少了。”
苏冰蝶勾唇一笑。
这个排挤古代的人还不懂“饥饿营销”一词。
她没有言声，接着督促各人干活。
究竟，从今天开始，她赚的每一枚铜板都是为自己赚的。
待三碗虾仁云吞面出锅之后，她亲自送上桌，笑眯眯地坐在一旁给三位官员倒茶。
“三位是户政司的官员，是否听说了苏家酒楼账目的事情？”
苏家亏空了朝阁的钱，不被灭门照旧靠她从中周旋，如今，恐怕朝阁的钱是指望不上了，不知道天子对苏家酒楼有什么计划。
她觉得三位官员，简陋会知道一些内部消息。
年岁大一些的男人，叹口气，道：“说来也是可惜，好好的苏家酒楼闹到这个田地，牵扯一各人子人，让从高屋建瓴一落千丈，支撑这个酒楼也是难哦！”
另外一个官职较高的男人撇了撇嘴角，道：“酒楼没有了靠山，朝阁肯定不会再给拨钱了。”同情地看了一眼苏冰蝶，“你年岁还小，可别把自己一辈子耗在这个酒楼里。”
最年轻的男人叹惋一声，没有说话。
从三人的话里，不难听出，三人对于没有朝阁支撑的苏家酒楼，已经看衰，还劝她尽早离开，苏冰蝶点颔首，继续给三人倒茶。
她自己心里已经有个掂量。
酒楼的方单属于苏家，除了食材、酒楼的调养需要花钱之外，就没有其他开支了。
相助方也只有一个京家，也许很快就会撤资。
苏家酒楼属于基础好，又配景洁净的项目，在苏冰蝶前世的商业构架里，属于最简朴的项目了，对于这样的项目，只需要维持好客户的运转，拓展开客户资源，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眼下，这不就是三个客户嘛！
她笑眼弯弯，积极给三人倒茶，介绍道：“苏门红茶，适合腊月，温补暖身，口感浓香甘甜，是腊月茶饮佳品。产自我们苏家的祖家，苏门县，那里有一整片茶叶梯田，到了春季播种之后，甚是悦目……”
介绍完，顺手卖给三人每人一斤苏门红茶，“喝好再回来买哈！”
又入账了三两银子。
这些官员真有钱，一两银子一斤的茶叶，想都不想就买下了。苏冰蝶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难免琢磨起来：除了朝臣之外，各个部门的小官员们也是她的重要客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