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从影象中拉回思绪。
她回到自己的实验室,将机窍表中的魂草残汁倒出来,浸了安息药。
好工具不能浪费了。
她走出实验室,将放在客厅的相册拿了起来。
照片上的夏温暖笑的明媚,这照旧她们在病房里唯一的合影。
“叮——”一声电话提示音打断忍冬的思绪。
“您好雇主,您让我查的信息已经查到了,那位巨细姐身后是金城欧阳家。”
忍冬挂掉电话进了实验室,她快要乐成了,幻药,顾名思义,让人致幻的药,不会损伤神经,身体任何地方都查不到错处。
忍冬眼睛里闪出一丝昏暗的色泽,她扶了扶镜片。
霍昕是吗?就从你开始吧。
*
白水报社。
“霍家巨细姐近日总觉得自己膝盖疼痛难忍,无法行走,看医生也无法解决,体检事后全身上下无一处异常。这背后究竟是道德的沦丧,照旧人性的扭曲,现国际顶尖医学专家正在研究。”文小美念完这一段就笑喷了。
“唉你说,这现在的富家千金又在玩什么啊,一个莫须有的感受竟然拖三位医学泰斗的后腿。”文小美吐槽道。
“可不是嘛!”陈悠悠也翻了翻白眼。
“别贫了,主编下午就要回来了。”张志道。
文小美吐了吐舌头,将手中的报纸随意放在一边。
白朔进来的恰悦目到报纸上的这则消息,他疾步走进办公室关了门。
“喂?忍冬,我是白朔。”白朔很快打了电话已往。
“哦,有什么事吗?”
“你脱手了?”白朔焦急道。
“还没,下了点药而已。”忍冬不疾不徐。
“师父说过非有意外不得脱手,你这是在损耗自己的生命。”
“那你不如告诉我夏其的秘密,让我少损耗一点生命,师兄。”
“……”白朔嘴唇动了动。
“哦,对了,你还没见过他吧,他在满世界找你。”忍冬挂了电话。
白朔揉了揉眉心,心乱如麻。
忍冬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霍昕之后,该是夏信午了,夏信午已经死了,那就是夏其。
夏其……我终究是护不了你。
是啊,也该做个了解了。
师父就收了这一个师妹,忍冬又比他有手段,他能怎么阻止,他有什么理由劝阻,因果循环,本该如此。
本该……如此。
*
金色家园别墅区内。
“废物!一群废物!我养你们有什么用,你们今天治欠好我的腿我就让我舅舅打断你们的腿!”霍昕怒喊。
一身黑长直,白色连衣裙,温柔小意、小家碧玉的扮相,面上却带着痛苦狰狞的心情。
忍冬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小姐,人带到了。”管家说着退后了一步,将身后的忍冬袒露了出来。
“就是你?”霍昕昂起下巴,瞪已往。
“哼,别又是一个贪财还怕死的。”
忍冬:“霍小姐,我接了你的活,一定有法子帮您缓解疼痛。”
“缓解?本小姐要治好!”霍昕又气又恼。
“可是您找的其他人连缓解都做不到不是吗?”忍冬不紧不慢道。
说完这话房间里所有医生都低下了头,一种诡异的平静弥漫开来。
忍冬看了看管家,管家带着他们离开了房间。
“且先我看看您的腿。”忍冬开口。
“行吧,容你看看。”霍昕翻了翻白眼,不屑的看向忍冬。
忍冬走已往,拿出一张帕子盖在霍昕裸露的膝盖上,扶了扶眼镜。
“霍小姐,您这是被诅咒了。”
忍冬顿了顿又道:
“您腿上趴着两只流着血泪的天堂极乐鸟,它们在不眠不休的起舞,啃食您身上的精气,先是双腿,之后会向上蔓延,直到您成为行尸走肉。”忍冬扶了扶镜框。
“啊!”霍昕惊怒。
“什么玩意?你不会在装神弄鬼吧,现在是24世纪,怎么可能有那种工具。”
“您也知道已经是24世纪了,有许多科学无法论述的工具存在。”
忍冬不急不缓的道。
须臾,她拿出了一方五彩帕子捏在手心。
霍昕恍模糊惚似乎看到了自己腿上越来越多的极乐鸟,密密麻麻在啃食着什么工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霍昕猛地抓住忍冬的手。
“求求你!救救我!”霍昕大口喘息,瞳孔急剧缩小。
“那请问霍小姐曾经有对其他人做过什么坏事吗?”忍冬抽回了手,拿出另外一张帕子擦了擦手。
“我……我……没有!!我没有!!!”霍昕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不会的!”
“不会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那个贱人!”霍昕凄厉的尖叫。
“我坐了牢,已经遭到报应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霍昕抱头躲到了角落里,不停的摇头。
忍冬听到“贱人”二字,眼神突然凶狠了起来,拳头紧紧握住,五彩帕掉了一色。
霍昕慢慢平静了下来。
“为什么要害她?”
“原本我没想害她的,夏温暖是优秀,可我也不差啊。只是有一天,我发现我舅舅眼中没有我了,他张口缄口都是夏温暖那个贱人!”
霍昕胸口起伏不定。
继续道,“好啊,我就敲碎她的膝盖骨,这样舅舅就会再次看到我的,我照旧他的骄傲,看吧,舅舅还不是为我摆平了一切。”
霍昕面带自得。
忍冬闭上了眼睛,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人的嫉妒心啊,阴险貌寝。
忍冬捏碎了帕子,色彩光凌乱,向霍昕熳去。
“那你就永远活在舞蹈的痛苦之中吧,跳的再好,也得不到他人的一点欣赏。”忍冬睁眼。
霍昕足尖轻点,欣欣然跳起来舞,脸上却带着疯狂而凄然的心情。
忍冬离开了房间,看到了门口的管家。
点了颔首,“你们小姐的腿已经好了,她在房间里跳舞。”便独自离开。
管家退开门看到痛苦又凄然的小姐,觉得有点诡异,自从先生和夫人因为一场空难去世,小姐便变得极端起来,因为舅舅的痛爱,越来越无法无天,似乎全世界都欠她什么,他想管,却又没有身份干预干与。
而已而已,也是可怜人。
管家深深叹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忍冬边走边给夏其打去电话。
“夏总,您想知道夏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