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箐蒻回家之后才九点多，亲戚还在客厅闲聊，她去顺手拿了点水果准备回卧室，萧眠走到饭厅跟她说话。
“冰箱有哈密瓜切好的，另有零食放在你卧室的，别拿出来了，原来就是给你买着吃的。”
林箐蒻颔首又去把冰箱的哈密瓜端出来。
“知道你晚上熬夜，吃零食吧，横竖早上也不起来用饭晚上多吃点。”
她朝萧眠笑了一下就钻回卧室了。
林箐蒻一放假就喜欢熬夜干一些莫名其妙的工具。
她作息不纪律，凌晨一两点去浴室洗澡。
第二天一早她没起来，都是下午两三点才醒，拿过手机全是消息。
她起床在冰箱里找了瓶果汁喝，又钻回卧室玩手机。
过了十几分钟房门被人打开。
她没抬头，依旧在床上玩手机。
“明天去祭祖啊，你别再一觉不醒。”
她随口允许了，也没管到底什么时候。
到了下午的饭桌上奶奶又提起这个话题。
“明天祭祖把孩子带上，不是快高考了吗，去拜一下。”
老辈的人都信点鬼神，一家子也没人说不拜，都顺着她意思。
不知道她想到什么突然开口：“原来之前算命的说二女人是个儿子，哎。”
林箐蒻依旧没什么体现，每年回老家都市有这个话题，似乎是百谈不腻。
林韵在另一个地方住，现在还没过来。
林箐蒻想着把饭吃完就钻回卧室，这种感受基础受不了一点。
“林老二，你最近考的怎么样啊？我听说姚家的娃娃都上四百多分哩。”
她吃完嘴里的一条排骨：“还行，有书读。”
姚家小辈都是跟林箐蒻同级的，所以难免会拿来攀比。
另有一条街上长大的孩子，除了两个留级的女生和一个男生另有一个同级的男发小，两人算是青梅竹马。
林箐蒻果不其然听到姚秀谈起那个竹马。
“齐家那个男娃娃在重点班哩，听说考挺好。”
林箐蒻点颔首没说话，她抬头接收到萧眠的眼神，想了一会儿才开口。
“是，我不知道。”
“你不跟齐思成在一个学校的啊？”
林箐蒻知道那个学校，是她之前的目标学校，最后落榜没考上。
“不在，他结果比我好点。”
姚秀似乎找到突破口：“那你多跟他学嘞，你们都是朋友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咧。”
她放下碗筷：“嗯，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身后传来姚秀的怪嗔：“越长大越不爱说话的，好难得教的欸。”
林箐蒻把门关的有点响，萧眠也没说什么。
林成山进她房间跟她聊天。
他先是给林箐蒻转了两百块，然后坐在床沿问道：“老二能不能跟我聊聊？”
林箐蒻收了钱在床头坐着：“你说。”
林成山：“你不要跟你奶奶盘算。她年龄大了说的话都不中听，打个耳旁风已往就行。”
林箐蒻捏着手机没说话，等着林成山继续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拿齐思成跟你比力，但他确实很优秀。”
“咱们也希望你对学习上点心，有不懂的可以去问问他，就在楼上楼下。”
林箐蒻点颔首也没拒绝。
林成山说了几句就走了，她拿起手机刷到齐思成的朋友圈。
萧眠敲敲门才推开。
她端着林箐蒻爱吃的水果放在床头。
“别听他们乱说，齐思成也欠好过，我可不希望你成为他那样。”
林箐蒻觉得萧眠话里有话，拿起一块水果等她的下文。
“齐思成他怙恃逼的太紧了，现在他心理上出了点问题。”
多的她没说，但林箐蒻懂了。
齐思成原来长得帅、结果好还客气有礼貌。
但是家里对他的要求太高，还给一些无形的压力，难怪她觉得齐思成跟个深沉哥一样。
“我知道，没生气。”
萧眠颔首：“结果又不是很重要的工具，你爸总说我溺爱你，我们对你不管掉臂的那几年你不学的挺好吗，所以也别听他们说的那些，快乐重要。”
萧眠捡了几个林箐蒻记得住名字的人说瓜给她听，等人心里舒服点才出去打牌。
她看零食被自己吃的差不多准备出去添点，正好撞上回来的姚秀。
姚秀喜欢种菜，总会在地里拿点自己的菜回来吃。
可能是地质欠好也可能是她要领有问题，那些菜并欠好吃，但是拿回来了也得做着吃。
姚秀让她搭把手把背篓拿下来，她手上全是泥土。
林箐蒻乖顺的把背篓拿下来放在地上，还给她递了鞋柜上的帕子让她擦手。
姚秀擦了把汗问她：“你去哪？”
林箐蒻如实回覆：“买点零食，家里的吃完了。”
姚秀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回来别只会花钱，学学做饭什么的。
林箐蒻打耳旁风就已往了。
她买完零食遇见小时候的朋友，长变了都不太认的出来。
她们朝林箐蒻打了个招呼，她点颔首。
萧眠在楼下洗头，恰悦目见林箐蒻把她招呼进来了。
她问林箐蒻要不要剪个头发，已经有点遮眼了。
林箐蒻把工具放在凳子上跟老板说话：“吴姨，你忙吗？”
萧眠在楼上洗头，林箐蒻也去楼上跟她一起。
洗完头的时候门被打开，她坐在椅子上从镜子里跟那人对视。
齐思成拿着一瓶饮料朝她打招呼，笑的很腼腆。
“回来了啊？”
林箐蒻点颔首因为没法做太大的行动，低声道：“是的，很久不见。”
吴姨看见他手上的饮料笑了一下：“你都不知道给林妹妹买一瓶，另有你眠姨。”
林箐蒻想说不用，齐思成已经推门出去了，他也没问林箐蒻喝什么。
等林箐蒻剪好刘海他又回来。
一个袋子里面是几瓶饮料，冰镇的。
他把袋子摊开问林箐蒻想喝什么。
林箐蒻指了瓶青梅汁：“这个就好，谢谢。”
齐思成把水递给她又找个位子坐着。
吴姨在跟萧眠商量给林箐蒻剪个什么发型。
齐思成突然作声：“小学那个学生头不就很可爱吗？”
萧眠朝林箐蒻望去，示意她怎么想。
林箐蒻愣了一会儿才说：“能不能剪长点，到脖子那里。”
吴姨询问好长度就下铰剪，齐思成在旁边玩手机时不时朝她看几眼。
林箐蒻剪好之后还仔细看了好几眼，觉得没崩才放下心。
齐思成也抬起头看她：“你长得好小。”
萧眠刚结完账，听见这话朝齐思成看已往。
“比你小一年。”
吴姨也笑：“林妹妹看起来就是小，长得乖的哩，可惜齐思成是个男娃，否则我每个月都给他换个发型。”
她年龄不大，萧眠之前跟她提起过吴姨准备要二胎的。
林箐蒻摸摸鼻子：“嗯，你也长得很帅。”
“行了行了，过年的时候你们去广场叙旧去，我现在要给齐思成剪头发了。”
林箐蒻提着袋子就出门，萧眠也在旁边笑。
“齐思成现在是长得干洁净净了，也白了不少。”
林箐蒻没细想，她随便应付着颔首。
上次晤面照旧在初中结业的时候，她回老家玩在学校操场看到齐思成打篮球，高高帅帅的就是有点黑。
“听他妈妈说，他谈恋爱了，结果被逼着分手了。”
林箐蒻回忆了一下，经常泛起在齐思成朋友圈那个女生似乎是他工具。
“然后呢？”
“然后结果下滑，逆反心理。”
林箐蒻笑了一下：“吴姨逼太紧了吧，他谈恋爱又没掉结果。”
“我其时也劝她，孩子这么大人了爱咋谈咋谈呗，又不是没分寸，但是他爸是老师你又不是不知道齐老师说一不二的性子。”
林箐蒻跟他是同学，只是高中没到一个学校所以离开了，自然也是知道齐思立室里的事情。
“那是挺糟糕。”
她跟萧眠回家之后照旧照常钻进了房间。
萧眠说今晚去吃点宵夜，顺便给林箐蒻带点回来。
十一点多一家子出门找烧烤，林韵已经睡下了。
她在烧烤店选串时不时跟萧眠搭几句话。
“我想过完年就回去。”
萧眠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一小我私家在城里不放心。”
林箐蒻把烧烤递给伙计坐在桌子劈面。
“苏安布在楼下啊，我去她们家住。”
萧眠也知道她在老家过不循分：“那我到时候给她妈妈打个电话，每晚上记得给我报备啊。”
她重重颔首：“知道了，我喊苏安布跟我睡。”
“行，大晚上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