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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替

梦雾散去

醉替 栖上寒梢 2295 2024-07-09 00:00:13

  夜空漆清,唯一众繁星璀璨,洁白的月光洒下,将两道模糊的人影斜斜拉长,街道走马灯也徐徐亮起,各家衡宇中亮起的昏黄的家灯却让街上行人莫名觉得那光似能给人带来温暖,但并不羡慕。

  “偷偷摸摸。”牧岁遥慢慢悠悠地说道。

  “要听狡辩吗?”顾揽洲挑了挑眉问道。

  牧岁遥没忍住,笑了笑:“小孩哥特别喜欢骗人呀。”她挖苦道。

  “我敢相信你吗?”牧岁遥轻轻一笑,随意问道。

  顾揽洲愣了愣,看向牧岁遥,嗤笑了一声。

  牧岁遥想,顾揽洲应该是个挺骄傲的人,至少现在她觉得他是这样一小我私家。

  “所以你就是听说中的……”顾揽洲酝酿了一下,继续道:“‘年纪很小’的老师?”心里却否认这种形容。

  明明面前这个少年比自己小,但结合自己的近况,说来也不怪,也不反驳。

  “也许是,也许不是。”

  “怎么说?”顾揽洲问。

  “究竟我也不敢轻言这小我私家是我,不敢冒领这个听说中的人的身份。”

  “纵然那简直是我。”牧岁遥继续道:“不患莫知己,求为可知也。无功只过,怎么敢让自己处于这样的处境。

  顾揽洲想,是的,在这样一些人眼中,想要追求平凡的生活,不想在生活中徒增一些或许是自己的代表词,但却是没有任何价值的特别之处供人说道,不代表不喜欢追逐荣耀,只是,若是假的,总会有被人道破的一日,那时,你没有否认,就是默认。

  “若是有一天,我真正地能有一番作为,便也‘求为任可知’了。”

  顾揽洲偏头看向牧岁遥,只见她眼中似有万千星辰,目光坚定,里面似乎怀揣着不行撼动的信念,顾揽洲不明白她是凭借着什么而如此坚信。

  “说起来。”牧岁遥说:“有人有人说过你的名字有些奇怪?”她问。

  “怪?”顾揽洲似在认真思索,似是没得出什么结论,就问:“你觉得欠好听?”

  “不是。”牧岁遥还在想怎么表达,就听顾揽洲说:“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

  牧岁遥觉得疑惑,却不再追问,默了默:“不难听,如果……”如果你是某个古代小说中的一位男主,这简直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牧岁遥觉得。

  只是有人在这个时代取这种名字,难免显得有些违和。

  “如果?”

  “没什么”顿了顿,看向顾揽洲:“我觉得很好听。”她眼睛微眯,明明给人一种很狡猾的错觉,但看向眼神时,只剩真诚。

  “我哪需要你觉得。”说着偏过了头,牧岁遥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他语气稍带别扭:“多事。”

  牧岁遥觉得这人指定有病,之前还问她好欠好听,夸他还不乐意了,但也不与他多盘算。只是想起上次晤面时,她觉得那时的顾揽洲和现在见到的他很差异,她其实一直想问,但想到他其时状态差池,或许是有什么隐疾。

  即是现在攀谈甚欢,她也不敢妄断已经是朋友,因为他们简直不是无话不谈,这是她恒久以来与人交往的习惯,但从这次她就发现,她似乎不像从前那样,与别人攀谈时,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

  其实是不能,不得控制,她一直以尴尬为由,直到顾揽洲的泛起,再到现在,她不能忽视自身的这种变化,她自认为从前未曾缺失现在的决心,但却总不明朗。

  所以她觉得,两人或许是有几分机缘与默契,却不足以让相互坦诚,时间差池,非天时地利人和所有,或许其中缺失的是一份勇气与决心,但正如人“反面”。

  让她奇怪极了的是,他们真的如同以前见过,甚至是无意中想要对对方剖析自己的内心,这种错觉,让她发生了这种谬妄的想法,或者说,这小我私家身上有这种魔力,不是对于别人都能有的能力。

  但顾揽洲只是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高中生,她不明白何至于会让她发生这种故人之感。

  顾揽洲看向两人走过的街道,微风只是轻轻拂过,牧岁遥明朗地笑着:“明明比你大,搞的像我才是需要被照顾的小妹妹似的。”牧岁遥笑了笑:“多谢啦,明天你还要上课,快回去吧。”

  “嗯。”顾揽洲平淡道。

  牧岁遥看着少年的背影,不像少年般脚步轻嚣,倒是让牧岁遥生出一种面前的人脚步沉稳,衬得人也沉稳的错觉,正如他给她的一种错觉,面前的人不像第一次晤面,也不像他与她说笑时调笑的那般风骚,但结合起来并不给她矛盾的感受。

  ……

  其实顾揽洲也有自己的疑问没有问出,学校里也有学生好奇过,牧岁遥明明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女生,却成为了小学的授课老师,主要是因为高二年级里属于十七岁的学生就不少。

  而且十八岁才是真正能进入社会事情的年龄,但从今天看来,牧岁遥并不在意此时给她带来的影响,纵然这并不是她所期望的,这是牧岁遥身上让他好奇的地方。仅是好奇而已,同别人并无差异。

  ……

  牧岁遥从包里掏出钥匙,房门被打开,开关按下的同时,房间里马上变得鲜明,此时再一眼望去,房间里比起上一次空荡荡的房间,多了一些家具。

  牧岁遥实在有些疲惫,快速洗完澡后,直直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上,待将一天的事宜,放下手机,沉甜睡去。

  梦里恍若听见一道成熟的男音似乎在自己呢喃着什么。

  牧岁遥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看不到。

  一道明显下沉的声线传到牧岁遥耳边,似乎并不能辨认男女,只听他似是不甘地反驳道:“我无智无谋不英非勇,我既是来到战场,便只能尽我所能,在我的能力规模以外的事,我做不了,我另有家人,我不能死。”声音竟然有一丝哆嗦,又继续轻声道:“我不想死。”

  他抬头看着面前年轻的上将:“我会死的。”眼睛里竟隐忍着泪水。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另一名男子声音坚贞,似乎带了些许怒意:“既是为家国而战,为护家国,缘何偷生至此。”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大丈夫立功立业何须在世返回家园。”

  男子从声音上听上去,便知道定是严苛极了。牧岁遥模糊看去,竟是平日里看的古装剧里征战沙场的般地英勇将军,身披金甲,手持银枪。

  牧岁遥看着模糊不清的两道人影,似乎是一名位高权重的将军在训斥另一名犯了事的小将军,小将军一身银甲,头戴盔甲,也是看不清面容,身型比上旁边持枪站的笔直的上将要小得许多,小将军跪在地上,却能清晰地看到他似乎全身都在细微地哆嗦,似在隐忍。

  梦境结束了,牧岁遥看着一直看不清的两道身影逐渐消失,梦境变得越发模糊,似乎明白这是梦,似乎知道梦要结束了。牧岁遥似是在却本能地伸手去抓什么工具,什么也没有抓住,她不知道想要抓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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