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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替

夏风寄意

醉替 栖上寒梢 2168 2024-07-07 13:01:50

  初夏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投下,在地上印满了铜钱巨细的光斑。这个流火的季节,不再隐匿身型,也如此番高调地泛起。

  课堂上有人背部靠椅,手上无不辛勤地扇着课本,额上汗流不止,似乎要将空气中粘附在身上的炎热熄灭,有人上半身背部微曲,脸颊因为长时间压着趴在桌上的手臂而显出不怎么和谐的痕迹,有人单手撑着桌面,手心拖着头部微歪的下颌,时不时看向窗外,竟是一副百无聊赖的姿态。

  也有人红杏出墙,忍不住将下课后的计划跟身边人透了个底。

  “唉,听说最近学校里来了个年纪挺小的新老师。”说话的人说着,又用胳膊碰了碰坐在旁边的男生。

  “嗯。”少年不太在意地随意一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人又继续道:“听说就在咱们学校隔邻小学部呢,下课一道去看看不。”

  见少年不搭理自己,似乎也绝不气馁,又笑眯眯地凑到耳朵边:“而且听说还挺漂亮。”

  “要看自己看,一边去。”少年皱皱眉头,嫌弃道。

  “姓孙的,你又扰乱课堂纪律!”话音未落,一只用断了半截的粉笔准准的被扔向刚朴直在说悄悄话的男生。

  男生“嘶”了一声,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旋即无不做作地“哎哟”了一声,随即正了正身,嘴角的嬉笑不停,似乎并不将老师的怒气看在眼里,嘴上随口道:“老师,学生知错。”

  “哈哈哈!”教室里原本沉闷的课堂气氛霎时被这一段小插曲打断而变得活跃了许多,只听下面某处传来小小的蛐蛐声,只因为有人看似与旁边的人咬耳朵,却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唉,果真要害时候,照旧得靠咱们这热络员来拯救咱,瞧瞧这差点就要晕厥已往的同学们了,”说着一边瞄向讲台。

  只见班主任眼神犀利地射向自己这里,忙冒充快速规则好态度,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待斜眼瞟到不太友善的目光移开,又如大师般冒充高深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音显唇不动地轻声对旁边看戏的同桌戏谑道:“唉,想必主任此时心里极其难平,竟然将我错认成了老孙的同伙,害,我也是难评。”

  “徐林,你也是戏精上身了。”同桌似对这人抱以无药可救的态度般诉苦地说。

  课堂又恢复了正常,有同学继续听课,也有人继续在无聊的话题上消磨着时间,只是在之后的课堂上老师不再关注底下做小行动的群体,专注着自己的授课,时不时看一眼表,注意着下课的时间,开始争分夺秒地将知识贯注到学生耳朵去。

  话题或许被说几句就被遗忘在一边,又或许有更多的不知情者加入到其中的讨论中来。

  “老孙,你们之前说啥呢?”

  之前被叫做徐林的男生双手撑着桌面,悄悄将头递近桌前两人。

  却被左边的人抬手上绝不客气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手上还在胡乱行动的孙抒远冒充警告:“小徐呀,说了几多遍别这样叫我,难听的哟。”孙抒远嫌弃的蹙了蹙眉,盯着徐林说笑道:“你呢,也是把虎落平阳被犬欺这招学的透透的。”

  孙抒远面色冒充严肃,手上却很虚伪地对身后的人举起了大拇指。

  徐林伸手理了理被揉乱的头发,将声音压的更低:“唉,讲真的,说啥那么专注呢?连老张开刀瞟人了都没注意。”

  老张自然指的是课堂上正辛勤授课的班主任。

  徐林嘴上说着,却也照旧把正在授课的老师给忽视了,似乎之前前面两人谈论的才是大事。

  孙抒远嘿了一声,笑道:“我们正商量着下课一道去看看咱学校小学部新来的老师呢。”

  “哦,这个我知道。”徐林名顿开。

  “听说就咱们这栋楼,十五班语文老师的某位朋友介绍来的呢。”

  “其实这个事儿吧,我原来也不应该知道,但奇就奇在……”徐林又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就是那年龄吧,贼小!”

  一天中的最后一节课已然结束,下课铃响过了头,徐林还在孜孜不倦地说个不停:“十七。”缄默沉静半晌。

  “十七啊!”但顿了顿,又迟疑地说:“但也纷歧定啊,究竟是传言。”

  孙抒远打断他:“是不是传言去看看不就行了。”

  又转头看向旁边一直不置一词的少年,耍赖道:“好哥们,你就满足满足兄弟我的好奇心吧。”

  少年面无心情地瞥了他一眼,不太客气隧道:“你指定是闲的。”

  孙抒远蓦地笑得越发开怀:“好好好,我闲的。”

  “走走走。”

  几人一起徒步走出教室朝楼下走去。

  ……

  教学楼外的树荫下,学生们因为正在扫除清洁区,便使得落在地面上的杏树叶和梧桐叶在风中撞击,沙沙作响。

  树上茂密的树叶间伸展着长长的枝条,枝条交织生长,绿意茂盛,枝干上冒出的嫩绿的新芽,似乎也让这个夏天更为显得鲜活。

  高中部的学生陆续下楼的时候,另一头的一栋楼里此时显得鸦雀无声。

  有几人就流通无阻地走上了这里,竟没有半分低调点的自觉,路过教学楼里一间办公室窗外时,旁边正在说话的两人察觉到少年停下的脚步,便疑惑问道:“揽洲,怎么了?”

  “没事。”

  又往前走了几步。

  “突然想起来件事没处置惩罚,你们先去。”默了默,补了一句:“实在想,转头再告诉我观后感就好。”顾揽洲道。

  见孙抒远还想再说什么,顾揽洲一边转身一边道“不送。”

  孙抒远呆呆地半刻没半点行动,似乎是被对方的无赖行为给整无语了,半刻回不外神来。

  “我靠!你瞧,瞧瞧。”孙抒远对旁边的徐林似乎气的不能自制,愤愤道:“问他有事没没事。”

  又道:“唉下一秒又有事了,呵,大忙人还能凭空生事的。”

  孙抒远似乎气极了,马上竟有些口不择言。

  顾揽洲也早已经下了楼,孙抒远也只好叹了口气。

  徐林闻声,道:“那咋们还去吗?”

  孙抒远:“去呀,到时候给好兄弟讲讲心德。”孙抒远似不怀美意的笑了笑。

  嘴里小声嘟囔着:“哼哼,放我鸽子。”

  “好得很!”又不高不低地抛出这样一句话,兀自朝前走去,声音在回廊里回荡着。

  不多时,顾揽洲适才才离开的楼道转角处又泛起了一小我私家影。

  那人似乎注意到孙抒远两人的远去,又走到之前那个办公室前,单手将门轻轻推开,尔后掩上了门。

  夕阳似乎已经彻底消散,教学楼外的丛荫间传来蟋蟀的低吟,为这寂静的黄昏抹去了些许寂静。

  一直趴在办公桌上休憩的牧岁遥徐徐睁开了一双清明的眼睛,屋内的光线昏暗,将牧岁遥的眼睛衬得清亮透彻,她似乎在这之前就已经醒了,或许只是在假寐,却也并不计划起身。

  似乎能感受到有道视线凝在自己身上,那人似乎并无行动,只是此时牧岁遥背对着他,并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纵然那人并无行动,或许并无恶意,牧岁遥也不愿赌,一时不敢轻举妄动,继续装作在甜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牧岁遥察觉对方照旧未曾行动,终于忍不住,正决定破罐子破摔地想开口时,窗外走廊处却隐隐地传来脚步走动的声音和听不清的攀谈声。

  牧岁遥料想或许是之前几个在这里不回家去组队没计划做什么好事的少年,现下散伙后唯二剩下的两个少年去而复返了。

  牧岁遥原来也不计划在继续开口,却不意身后那人,两三步走到自己面前,还不待牧岁遥看清,视野里变得越发漆黑,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是一双有力的手臂勾住自己的后颈往下压,嘴上也也被一只宽大的冰凉的且骨节明白的手掌覆住。

  待窗外再听不到任何声音,那人才计划放开手中被自己钳制住的人,却不意先被那人挣开,狠狠将人推开了着,抬头怒气冲冲隧道:“你到底!”话音未落,微微一愣。

  “是你?”不敢置信。

  “真是你。”不带疑问。

  只见一女一男前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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