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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挂科重修:养只灵兽当外挂

第十六章 陪你

仙门挂科重修:养只灵兽当外挂 禾引 1602 2023-05-12 17:30:00

  回到天境以后,她刻意将伤势用仙术掩盖了,除了雪花知情,连师父和轩长老都未曾看出破绽,他又是怎么发现的。

  北溟熠后知后觉地有些忙乱,很快又强行恢复了镇定,解释道:

  “我……我猜的,在无妄海那时我就看你脸色不太好……”

  奚岄勉强松了口气:想来也是,他险些毫无灵力,又怎么可能看得出。

  “你伤得挺重,我留下来陪你吧。”

  北溟熠突然说道,少年神色认真,悦目的眉眼中此时满是关切,丝毫没有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

  奚岄心跳一滞,抬眸看向他,撞进他殷切的目光之中,一时间忘了说话。

  她愣了一会,飞快地把视线移开,转而笑着颔首,摸摸他的头发:

  “看来,这次的事让你生长了不少,居然也主动体贴人了——”

  北溟熠腼腆一笑,下意识地微微低头,将脑袋凑已往让她摸着。

  可突然间,他想起从前照旧只灵兽时,似乎就是这样被顺毛的?

  北溟熠随即有些不悦地躲开她的手,脸色别扭,暗自嘀咕着:

  “我又不是小孩,你也没比我大几岁……”

  奚岄顿了顿,莫名其妙地收回了手,觉得他今日真是有些难以捉摸,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好吧好吧,那就留下吧,不外你切记——不能打扰我。”

  “我保证!”

  ——

  很快,轩长老就派人送来了那本封存于藏书阁数百年,无人敢触及的秘籍:天雪阵法。

  此阵法威力极其强大,但若没有法器护身,极易反噬自身。

  当年舒天神女有冰璃和雪弩,而奚岄如今只有这冰璃一件,再加上她这身伤……

  可已经没有时间等她慢慢养伤了。

  奚岄追念起那日在无妄海,见到魔气漫天的景象,心被狠狠揪起来。

  封印破,魔气失去过滤,便会如那日伤她一般,四处为害,彼时不止是无妄海,天境也无法逃脱。

  想到这,她眼中满是凄寒,抬手从掌心化出一只脏兮兮的绒线小兔,轻轻抚摸着。

  “当年,你在天境众仙目睹下,亲手将自己的元神祭天,那时你的心中,又是作何感想呢?”

  可偏偏她是神女后人,也只有她能够习得这天雪阵法,替她继续加固那个封印,似乎如她的宿命一般。

  她没有其他的选择,轩长老、另有师父,他们也没有选择。

  奚岄眼中满是悲戚之色,很快敛起泪意,然后盘腿坐下,坚定又迅速地默念神诀,第一次实验打开天雪阵法。

  周身霎时放出蓝紫色的仙光,连祥云都被映射得流光溢彩——此阵法的威力果真强大,可气息却让她觉得很熟悉。

  突然间,冰璃剧烈地反映起来,紧接着,阵法像是被外力强行打断了一般,她不得不停了下来。

  法阵迅速消失,奚岄瘫倒在地,只觉得背后的伤口灼烧般,带着撕裂的痛感。

  “怎么回事……为什么……”

  她面色苍白,额前是大片的汗珠,口中喃喃道,强撑着地面计划起来再试一次。

  “奚岄!”

  耳边隐约传来一声召唤,她来不及转头看,就软绵绵地倒进来人的怀中。

  她努力地睁开眼,模糊不清的视线中,依稀辨认出了眼前的人。

  “北溟熠……”

  北溟熠惦念她的伤势,一路悄悄追随,然后在暗处默默守着,眼看着差池劲,便立即向她奔来。

  看着她近在迟尺的脸,面色苍白如纸,北溟熠心中蓦然一紧,心脏狂跳不止,无数个念头在脑中乱撞——

  不,她不能有事!

  为了无妄海,为了仙神二界,也为了……

  他来不及多想,努力保持镇定,平稳着情绪,不让自己方寸大乱。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着,另一只手在空中轻划,指尖随即散出淡红色的灼烁,连同着发间那抹醒目的红。

  红光汇聚在一起,徐徐地注入奚岄的伤口之中,徐徐地,狰狞的黑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澄澈的力量。

  片刻之后,奚岄眉间舒展开来,沉沉地在他怀中昏睡已往。

  笼罩在两人周围的淡红色亮光隐去,北溟熠发间那簇醒目的红发霎时变白。

  他艰难地稳了稳内息,下一秒却吐出一口黑血来,面露痛苦之色。

  ——

  奚岄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燎云殿,正躺在床上,四周一片寂静。

  她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快步走出寝殿,四处寻找着北溟熠的身影,心下忙乱起来。

  是他……

  她那时虽意识有些模糊,但她绝对没认错,抱着她的人就是北溟熠——

  也是他治好了她的伤。

  她追念起那时,朦胧之间眼前闪过的红光,心下越发疑惑,他明白连灵力都没有,怎么可能救得了她呢……

  然而,整个燎云殿却空无一人,平静得只剩下她的呼吸声。奚岄有些木讷地跌坐在寒池边,目光空洞。

  “你怎么到这来了?”

  身后突然响起少年清澈的嗓音,奚岄一怔,急切地回过头。

  “你……”

  她平复了下情绪,正色道:

  “北溟熠,你是不是另有事瞒着我?”

  北溟熠镇定自若地与她对视,眼神都没有闪躲,泰然自若道:

  “没有啊,你是不是伤势太重,痛得糊涂了?”

  “哦,是吗?”

  他一看就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心理素质是有点,但是撒谎水平太低,奚岄在心里默默讥笑道。

  她接着漫步靠近他,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心情,期待着他的破绽,而且提出致命一问:

  “那我的伤是怎么好的?”

  果真,被她这么直勾勾盯着,北溟熠开始有些脸热,很快移开了目光,别过脸去,支支吾吾地解释不清:

  “我们灵族有……有个法宝,它能……能……”

  他在心里哀嚎,预想的不是这样的!刚刚明明顺了好几遍的词,这一临场就全砸了。

  “法宝?”

  奚岄皱着眉笑了笑,觉得有些离谱,眼珠转了一圈,仰头盯着他,戏谑地戳一下他的脸颊:

  “这法宝该不会就是你吧?”

  明明是轻轻的一戳,北溟熠却像是被刀扎了般跳起来,然后捂着脸退后,防线瓦解,脸上心情也乱套了。

  他被盯得简直无地自容,实在演不下去了,爽性破罐子破摔,咬死否认摇头:

  “不是,不知道,事关家族秘密,我是不会说的。”

  奚岄匪夷所思地看了他两眼,没继续问这个问题,旁敲侧击地换了个问题:

  “那你的头发又是怎么白的?”

  她早就一眼识破了他的伎俩,一挥手,施法将他头上涂上去做掩饰的红色去除,那簇本该鲜红的头发,果真慢慢地变白了。

  北溟熠忙乱地退后一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似乎被扒光了一样,半晌,他叹息无可奈何道:

  “这事只有北溟家族人知道,本是不让外传的,你若好奇,告诉你也没事。”

  在奚岄疑惑的目光中,他学她刚刚的样子,也坐到了地上,开口继续道:

  “发间的一抹红发,是北溟家子弟的护身符,一出生就由怙恃亲自结下。

  传说这股力量来源于圣果,是曾当过圣兽的老祖宗留下的,要害时刻能有疗愈奇效,以此掩护子孙子弟平安生长。”

  奚岄仔细听着,早已坐在他身侧,托着下巴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所以那次他被苍梧所伤命悬一线,原是这股力量在助他自愈,怪不得仅是一夜,便能恢复如初。

  “那为何这次会变鹤发,之前也这样吗?”

  奚岄想了想,忍不住追问。

  北溟熠的神色一滞,眼神躲闪,有些怅然地摸着他头上的一簇鹤发,解释道:

  “因为……你不是北溟族人,所以用在你身上便只能有一次了。”

  “所以……你为了救我,用掉了你保命的护身符。”

  奚岄语气徐徐,带着几分迟疑,眼中满是错愕与愧疚。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值得他如此支付,他没有灵根毫无自保之力,这护身符对他来说更是尤其重要了。

  北溟熠捡起一旁的石子,扑通一声丢进寒池里,满不在乎道:

  “没事,你如今可是要加固封印的人选,可不能出岔子,我这也算是为无妄海孝敬一份力了!”

  话虽如此,那时他看见她倒下,身上还密密麻麻地缠着魔气,是真的有一刻的恐慌,怕她死了,那封印怎么办,无妄海怎么办?

  另有更多的是,她万一没挺已往,就那么死在他怀里……他不想,也畏惧那样的事发生,于是他便想也没想就动用了护身符的力量。

  奚岄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袭白衣,与发间的白相互映衬,才觉察他的眼神,似乎与初来天境时纷歧样了。

  那时的他只想着修炼灵根,渴望强大而变得患得患失,而此时,他的眸子似乎多了一丝平和。

  不管他是为了无妄海照旧为了她,总归是欠了个大人情,奚岄心中照旧谢谢的,于是她很老实地向他致谢:

  “北溟熠,谢谢你。”

  北溟熠转头与她目光相接,一时间没反映过来,愣了片刻,少年瓷白的脸颊染上红晕,连说话都结巴了:

  “没没事!我这人向来乐于助人……

  我那题还没写完,我再去写两页——”

  他说着一骨碌爬起来,因为腿麻踉跄了两步,然后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奇怪了,明白这声谢谢是他应得的,但就是觉得不太美意思是怎么回事?

  北溟熠离开的路上越想越气,甚至觉得刚刚有点丢人,想再回去,转过身走了几步又转头:照旧算了。

  奚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失笑摇摇头,眉眼激荡着盈盈笑意。

  预计是平日里坏事干多了,经常被骂习惯了,这突然有人夸他,还怕羞起来了。

  她随手也捡了一块石子丢进寒池里,朝池中游来游去的仙鹤说道:

  “这人也太不禁夸了,你说是吧——”

  寒池随着石子落下激荡开一圈波纹,仙鹤不紧不慢地向她游过来,抖了抖翅膀算作回应。

  ——

  奚岄的伤痊愈之后,天雪法阵的修习速度突飞猛进,不出几日,便已经颇有成效了。

  燎云殿,奚岄盘坐在地,双指微微闭拢,指尖有蓝紫色的仙光溢出。

  她口中默念仙诀,冰蓝色的雪花迅速在她周围缠绕、舒展、形成一个笼罩的法阵,如漫天飞雪般绮丽壮观。

  北溟熠在一旁默默看着,眼中满是惊叹之色,却也有些担忧。

  明日就是加固封印的日子了,此次事关三界苍生,她这几日一刻不停,丝绝不敢怠慢,此时应该是精疲力尽了。

  随着法阵徐徐消失,奚岄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却有些疲累得双腿发软,一个踉跄,要跪倒在地。

  突然间,她的肩膀上附上一只温热的手掌,实时而有力地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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