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辰时，戚霜与戚言均准时来到聚贤商会，沈家姐弟已期待多时，四人打过招呼，沈轻衣便拉着戚霜想楼上去。
“走吧，我们直接去三楼。”
她与戚霜、戚言均解释道，“三楼凭紫卡可入贵宾室，自有聚贤商会的管事来招待。”
众人入了三楼，却是另一番景象。
三楼，大厅规则站着许多管事，其后皆是商会里的侍者，正前方站着一名精明能干的商人，穿得锦衣华服，看起来颇为圆滑。
“副会主黄已？”
沈轻衣与沈裴宴见此人脸色一惊，马上停下行动，前者低声道，“聚贤商会共有两位会长，平日里皆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今日倒像是在等着我们一样。”
戚霜也随即止步，不外她面上倒是没如何疑惑，似有所料隧道，“看来他已然知晓了我们的来意。”
正是如此说着，黄已到了四人跟前，微微一躬身。
“沈小姐，沈令郎别来无恙。”
黄已与沈轻衣两人打过招呼，便朝着戚霜微微笑道，“这两位即是戚霜小姐与戚言均令郎罢。”
“四位台端惠临真是让我们聚贤商会蓬荜生辉。”
他拍了拍掌，身后的侍从管事竟一致隧道起接待来。
“……”
这局面话让四人脸上一滞，沈裴宴更是发麻地抖抖脖子，低声道，“听说这黄已最是油滑，但平常没遇上过，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戚霜摆了摆手，抱拳见礼，“明人不说暗话，既然黄会长已知道我们所为何来，便别再卖关子了。”
“自然自然。”黄已遣散了众侍从，只留下一名颇有资历的管事老者，领着戚霜四人进入贵宾室。
“戚小姐今日是为了符纸而来罢。”
罗汉床分坐着戚霜与黄已，前者坐手下方戚言均、沈轻衣、沈裴宴排坐，另一边则是坐着那名老管事。
“倒不是不才夸口，符纸珍贵，且生存麻烦，此物于整个雍城也只我聚贤商会一家或有存货。”
黄已迫不及待地介绍道，“不外此物的价钱……”
他顿了一下，眼中露出精明的算计之色，“或是有些昂贵。”
这符纸向来珍贵，但自聚贤商会收购以来便从未乐成卖出过，且符纸的生存也是极大的消耗--每日都需要更换特质宝盒上的灵石。
戚霜是符箓师一事人人尽知，符箓师便绘制符箓定会用到符纸，聚贤商会定不会放过这宰肥羊的好时机。
戚霜心叹了声果真如此，面不改色隧道，“还请黄已会长明说。”
“商会共有中等符纸三十余张，低等符纸五十张。”
“低等符纸一百灵石，中等符纸五百灵石。”
沈裴宴哦了一声，直说还好，黄已撇了他一眼，说出最后两个字，“每张。”
“每张？！”
沈裴宴马上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不行思议道，“那这么说三十张中等符纸即是一万五千灵石，五十张低等符纸即是五百灵石，总共两万灵石？”
想当初那聚灵阵符竞拍最终也不外两万灵灵石，这若干符纸莫非还比聚灵阵符珍贵不成，明白就是坐地起价。
“黄会长，你们商会这是在抢钱么？”
黄已笑着摇了摇头，那下方的管事也是笑眯眯隧道，“不止，想来除符纸之外，戚霜小姐还需要一些其他工具。”
他拍了拍章，便有几名穿着精致旗袍的侍女鱼贯而入，手里皆捧着一些托盘，上面盖着红绸。
“故弄玄虚。”
沈裴宴撇了撇嘴，“这又是什么？”
那老者踱步到第一名侍女身前停下来，手掌一摊。
“此物名唤引‘引灵笔’，由上好白玉作笔身，灵尾狼毫作笔头，手持此笔神清气明，又有引导灵炁之效，以此物绘符，可使得事半功倍。”
红绸揭开，一方精致小巧的玉石笔托引入眼帘，笔托之上是一支通体温润纯净的符笔。
“此物唤为‘灵犀香’，作符时将其点燃，可使戚霜小姐思绪清明，不受外界滋扰。”
第二个盘子上是一盒粉末状的香灰，木盒打开，香粉尚未点燃，便隐隐有股奇香扑面而来，戚霜几人马上感应心灵舒缓。
“此物名唤‘望舒锦’，作符时，披于身上亦能使心力凝聚……”
“此物名唤‘皎素镯’，做符时……”
……
除了前二者，之后的工具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可偏偏戚霜还一副大有兴致的样子。
沈裴宴三人面色庞大地对视一眼，见戚霜兴致高涨，也欠好作声冷水浇头。
而黄已的心情已然抑制不住厦悦，他舔了舔嘴唇，看戚霜的眼神更是炽烈。
“戚小姐，这几样工具可谓是作符必不行少，虽说价钱昂贵，但也实在是物超所值。”
总算介绍完了最后一件物品，那老者歇下来喝了口冷茶，继续道，“若是戚小姐买下，我们商会也可以最高级别贵宾的待遇给予折扣。”
戚霜满意所在颔首，不外随即面色犹豫地向黄已道，“黄会长，这些物品我简直甚是喜欢，不外价钱实在有些昂贵。”
“若恳切交易，便给个实价罢。”
“不是吧，戚霜还真要买下这些华而不实的工具，她不是一向机敏吗？怎么到了这跟暴发户一样。”
沈裴宴疑惑不解，他撸了撸袖子，“不行我得去阻止她。”
“不用，”戚言均将他按下，若有所思道，“小十四或许另有计划……”
“我看七七不像是被迷惑的样子，应当问题不在，我们暂且再看看。”
沈轻衣沉吟，也是徐徐摇头，“更况且，七七怕是也拿不出这快要五万巨款。”
“说的也是……”
沈裴宴抽了抽嘴角，却又疑惑了，“差池啊，那黄已不也该知道戚霜没那么多身家么？他为何要拿出这些工具来？”
沈轻衣与戚言均这才名顿开。
“黄已或者说整个聚贤商会的基础目的基础不是灵石，而是符箓！”
果不其然，拉扯了半天，黄已叹了口气，终是将自己的意图娓娓道来，“这价钱不能再少了，若是戚小姐实在拿不出，不若…”
“不如便拿些工具以物换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