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颜受伤修养了数日，再泛起的时候，已经是大比将要结束，最终收尾的时候了。
凭据流程，今日就该是宣布最终名次，同时列位长老从中选出中意门生的时候了。
子书颜已经拜师，自然不在此列，故而站在殿内的门生算上他共有十一个。他平静的站在花挽照身后，一副灵巧门生的模样。
大比首名正是顾凌岑，这个顾家的少主，一路打过来，除了在子书颜那里受了些阻碍，其余的场次险些可以说是流通无阻。
现在他站在门生们的最前面，率先朝花挽照的偏向拜了下去，
“门生顾凌岑，仰慕太上长老已久，愿拜入门下，随长老修行。”
他有此举动众人绝不意外，究竟就连宿瓷都知道，这孩子当初就是冲着花挽照来的。看前几日花挽照的反映，似乎对他也是青眼有加？
“多谢你的欣赏。但我这次禁绝备收徒，你照旧另择名师吧。”
“可是长老，不是说大比首名，可以自行择师吗？”
“那是前任掌门定下的规则，自他以后下一代才开始实施。我与他同辈，用不着守。”
这话就有些强词夺理了，但是若论身份，花挽照简直是整个沧渊派辈分最高的人了。她不想做的事情，就连宿瓷都没法说什么。
伏星逸看的着急，明明前几日花挽照还对顾凌岑感兴趣来着，怎么突然就下定主意不要了？
“师叔，你之前说过再考虑考虑的。”
“考虑好了呀，不想收嘛。”
伏星逸一哽，瞥了眼子书颜，“是不是因为他？”
花挽照轻嗤一声，“你想多了。”
她倒是想因为子书颜再收一个徒弟，怎奈何人家不领情。
顾凌岑不宁愿宁可的问道，“门生自认能力不差，可长老拒绝两次，能否给门生一个理由？”
“其实你并非一定要我做你师尊，”花挽照悠悠道，“你只是不宁愿宁可而已。究竟你从小到大，被拒绝的次数约莫屈指可数。”
顾凌岑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他仰慕花挽照是真，可不平气......也是真。他没法反驳。
“你资质不差，我当初年纪轻，或许说话有那么几分直白。若是无意中伤了你，是我之错。可你习刀法，而我更擅长剑法，如果今日因为些旁的原因认真收了你，那才是倒霉于你未来的修行。”
其实花挽照当年并未对顾凌岑说什么重话，只是她拒绝过的人太多了，大部门都是言辞犀利，绝不留情面。而眼前这个，她自己也记不清从前是何时见过他，又说了些什么话了。
长老如此情真意切的劝导，顾凌岑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立即俯身叩首行大礼，
“长老今日教诲，凌岑铭记于心。”
掌门宿瓷面无心情的饮了一口茶。这些话也就能拿来骗骗小孩子，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花挽照哪里有什么擅长和不擅长的工具，除了因为身体情况无法学医以外，其他的工具，至今还没见过她有什么不会的。就算有相对来讲不擅长的，教个顾凌岑也是绰绰有余了。
而且，还“当初年轻”，当初你也不外比现在小五六岁好吧！
没人注意的地方，子书颜悄悄用灵力抚平了被攥出褶皱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