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一张好面孔有什么用?不也是老爷手底下的一只不受宠的金丝雀。”
“说的也是,你说医生人生得如此貌美,奈何老爷怎的就不愿正眼瞧一眼呢?”
“什么时候,尉迟宅里的下人还养成妄论主子的本事了?”
开口的不是随行女侍,也不是旁的人,正是医生人——白槿之。她轻轻抬了抬手,莹润的珍珠手串顺着清瘦的腕骨落了下去,身后的华满立刻收了柳眉倒竖来的怒气。
“无论是金丝雀照旧瓮中鳖,生来即是一路命。我侍奉老爷,你们侍奉我。”她弯着眼和善的笑,说出口的话却如刀头剑首般锐利逼人:“我不受宠,老爷也不会少了我的吃穿遮盖。若是你们惹恼了身份职位之差犹如鸿沟的人,”
她勾起素净的唇,掀起眼尾的褶,巨鹰扶峦般的掠过两个抖如筛糠的女侍:“雀亦可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