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为什么父亲和我,都做不成将军了?”
“因为……因为啊…我们大燕,只容得下天子一神。”
“可我和爹爹都不是神,我们只是皇上开疆拓土、抵御外侮的刀。”
“功高震主…留贺楼王侯之位已是仁慈。这话,你要嚼碎了咽进肚子里,今生此世,都莫要与外人相道。”
“阿玉明白。”
“本王乃是帝王亲封的钰卿王,无论是持红缨照旧拾笔墨,本王都能辅佐皇上,让大燕的家国军民,共享太平!”
…
…
“玉卿,来。朕记得,你十六岁那年,第二次随父出征便取了那犯燕蛮人的项上人头。回京时,剑花轻挽便惹得一路掷果盈车。”
天子收了镂金龙纹剑,徐徐平递给贺楼玉,凝视着他的眼:
“来,为朕,舞一次剑。”
贺楼玉对上天子闪着异彩的瞳,垂眸扫了一眼那剑柄上的龙纹。
随后温良的勾了勾唇角,敛目拱手,淡淡道:“皇上恕罪。自臣年岁十七后,便再未提过剑,此时,怕是连剑该如何握,也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