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洲乃下官统领之地,吾知贺楼总督宅心仁厚,见不得黎民雪夜长磕,为求一粟。”庄德厚两指捏住茶盖蒂,用茶碗徐徐蹭去了内侧的水汽。“但如今战事吃紧,粮草需先行于三军,待我军士气大振,恪守城池后,方可与黎民发放粮草,赈灾济贫。”他将茶碗搁在了一旁侍女手中的茶托中,顺着茶托蹭上了侍女的手。
侍女双手一颤,滚烫的茶水与碗碎在一起。
那侍女猛然跪下,以头抢隧道:“国公恕罪!国公恕罪!”贴地的腕臂从袖中探出些许,青紫纵横。
“碗碎事小,惊吓了贺楼总督……”庄德厚斜眼一睨,:“此罪难免。”
贺楼玉抚掌,从那侍女腕处收回视线,转而笑吟吟道:“既是惊吓了吾,便交由本官好生“调教”一番,国公意下如何?”贺楼玉冷冰冰的扫了那侍女一眼。
庄德厚抬眼看向贺楼玉,贺楼玉弯着眼,不动声色的回视。
凝滞半晌,庄德厚意味深长道:“有总督调教,是此女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