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滩中劫

第十二回 村头冲锋

滩中劫 北林张继岭 6789 2022-12-06 17:29:53

  话说杨一群从南沿儿回来的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和大舅哥陈八斤去找二牛他们,想打探老黄的消息。他俩骑上明白马,顺着河沿儿往东走,一直走到黄集南边的丁字路口停下。杨一群看了看滩中,没有发现有人的运动,北边也村头也没有发现人的踪迹。他问八斤,二牛他们家在哪里住着。陈八斤一直处于半混沌状态,对于以前的影象很是模糊,他也说不清楚二牛住在哪个庄里。杨一群一勒马缰,打马向正北偏向漫步走去。他想着二牛他们一定会想措施找到老黄的,只要没有老黄的音信,他们就不会离开黄集。他想到黄集寻找二牛。来到村口,往北望去,发现老黄家的门口站着两小我私家,八斤眼尖,他用手一指说:

  “南沿儿咧,那不是他们几个嘛。”

  杨一群抬头望去,发现正是二牛他们,他从心里赞许这几小我私家的信用。同时,他还申饬自己,以后一定要善待这几个兄弟。他催马来到跟前,正要开口说话。忽见院里有两个孩子在运动,他仔细看了两个孩子的面相,当下断定这两个孩子就是老黄的儿子。这家老黄就是他在南沿儿见到的老黄无异了。那个黄家大嫂呢?他正要去问二牛,只见那个大嫂从屋里出来,她看了看门口的几小我私家,就把眉头皱了起来。她站在院子里朝门口的杨一群们说道:

  “我说南沿儿咧,你们天天围着我们家转,俺孩子他爹又不在家,我一个女人领着两个孩子,你们到底想干啥啊?”

  杨一群急遽从马上跳下,把缰绳递给八斤,走到门口对黄大嫂解释道:“大嫂,我们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见见老黄年老。老黄年老说没说啥时候回家?”

  那妇人很不耐烦地回覆:“我夜个就说了,你们也见过他一面。他就是个不回家的人,你就是天天住到这里,也纷歧定能见到他。头两天,照旧一小我私家来转,这两天可好,又添了好几小我私家围着俺家门口转悠,这叫街坊邻居看见,还以为是我招来的孤老汉咧。”孤老汉就是指的野男人。

  杨一群不知道孤老汉的意思,就觉得不是好话,笑笑说:“大嫂,你别烦恼,我们这就走。我就是想见见黄年老,确实没有此外意思。”转身对二牛他们说,“兄弟们,找人也不是这样找的,再急也不能守着人家门口不走啊。走,咱们到河滨商量个事儿。”

  其中有一个小子也笑着小声说:“我就说么,不能这样,就跟他家有个踅窝母狗样。”踅窝母狗指发情的母狗。

  二牛知道年老是个文化人,听不惯这种乡村野话,其时就怒嗔道:“别乱说,老黄年老是咱年老的朋友,不能这样无礼!”

  各人都闭上嘴不说话了,前后蜂拥着往河滨走去。来到河滨,几小我私家找了个地方坐下,听杨一群分配下面的任务。杨一群说道:“兄弟们,我夜个去了南沿儿一趟,俺娘到现在音信全无,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找了几个亲戚家,也没有见到。回来时,遇到两个便衣,被我打死了。缴了两把手枪。”说着,拿出来亮了亮。“下面这个事儿,就是找不到老黄年老,我们自己也要干,也要想措施去杀大野猪和唐七成们。你们说,去杀日本人干不干?”

  二牛其时一拍胸脯说:“年老,你叫干啥就干啥,谁不敢干就回家吃奶,我干。”

  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谁也不愿意回家吃奶,当个缩头乌龟。就连八斤也说了:“我干,以前都是随着胡十三劫路杀人,妹夫干的是正事儿,杀对头,杀汉奸,我也敢干。妹夫还给我一把枪呢。”说着,从杨一群手里抢过一把手枪握着。

  小皮看见陈八斤都有枪了,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老搉炮,急得也掉臂分寸了,哭丧着脸说:“年老,我,你看我这个破枪,他要是劫个路还中,要是用来杀日本人,它肯定不中啊。要不,别让八斤哥去了,他胆小,再把他吓傻了,随处乱跑,还不胜叫我拿住那一把枪,叫我跟你去咧。”

  陈八斤把枪往怀里一插说:“我好了,不畏惧。你才傻了呢。”

  杨一群看着眼前有六小我私家,总共只有四把枪,其中一把照旧老搉炮,上不了战场。想了想说:“这样吧弟兄们,眼下咱们的马也只有三匹,好枪有三把,从北沿儿到南沿儿,少说也有二三十里地,还隔着一条黄河。常言说,隔河不为近。眼下水不大,等河涨点儿水,就欠好已往。我看先这样,一次就去三小我私家,三匹马,三把枪,正好。下次再去可以换人,你们看中不中?”

  话音刚落,几小我私家都争着要去。最后,小皮想了个措施,他说:“?蛋儿。”就是抓阄的意思。

  杨一群想了想说:“别?蛋儿了,杀老日要会骑马,要会打枪,这个不是闹着玩儿的。不会骑马不中,不会打枪更不中。我说,头一次,叫二牛和小皮跟我去,咱先去看看,探探路,能弄就弄,不能弄就回来。不能叫那些便衣队认出咱来,把咱们的命搁南沿儿。”

  二牛和小皮其时体现愿往。那三小我私家就把眉头皱起来了。八斤最不兴奋,他撅着嘴说:“南沿儿咧,你说话不算数,你夜个还对我说,叫我去南沿儿,今儿个又不叫我去了。你说话不算数。”

  杨一群笑着说:“我是说,俺仨先去,他俩不是跟我去过一回么,路熟。你下一回再去。这又不是去看戏,这是去杀老日汉奸,要命的事儿。你去了南沿儿,三娘和妞妞在家里,万一有个啥事儿咋办?”

  其他两小我私家也说:“中,我们在家先看着老黄他家,这一回他回来了,不见到你不让他走。”

  杨一群听完又笑了,他说:“别呀,人家老黄是抗日支队的头头,就你们几个想盖住老黄,那是痴心妄想。就是看着他们家的门,划分太近了,要不黄家大嫂又该说啥孤老汉了。孤老汉啥意思啊?”

  小皮明白多,他接上说:“就是野男人。”

  “你看这话说的。”杨一群有些尴尬了,他转移了话题,“横竖你们也见过老黄,老远就能认出他来,别上门口转悠就行了。另有一点,从今往后不能再去劫路,不去嫖赌,要吃要喝找我。我家里另有两顷地,钱不够了卖地。只要能把大野猪杀了,把唐七成杀了,要命我都给。”

  众人允许一声说:“年老放心,我们随着年老干大事,从今以后,再也不干那些断子绝孙的事儿了。”

  事儿就这样说妥,各人分头行动。二牛和小皮回家牵马,八斤带着两小我私家去黄集蹲守老黄。杨一群在河滨等着。纷歧会儿,二牛和小皮从东边骑马奔了过来。三人汇合以后,骑上马,朝黄河滩里奔去。

  随着天气的转凉,河水越来越浅了,如果往前没有大雨的话,到了冬季上大冻的时候,河面冰封,过河就容易多了。杨一群想着,昨天才从杨庄那一带回来,还顺便杀了两个便衣,新政府警备队那里肯定派人寻找。为了宁静,他决定到头一次割老日头的那个据点四周检察,那件事已经已往许多几何天了,那里的预防也许有些松懈。也许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一直防守比力严密。不管怎么说,好长时间没有去过,先到那里看看再说。这样想着,过河以后,三小我私家骑马朝西南偏向驰去。来到接近南沿儿乡村的时候,他看见南岸村头有不少碉堡,隐藏在树丛中,很是隐秘。他提醒二牛和小皮说:

  “看见庄北头那些炮台没有,那里也许有日本人扼守,咱们得绕开了。”

  三小我私家小心朝着村里进发。来到一个小村北头,顺着一条小路进了乡村。路上遇到有人在街头转悠,杨一群下马问路,那人很小心的告诉他,日本人的据点就在乡村的南边。说罢,扭头走了。骑着高头大马的人,不是日本人就是汉奸便衣队的,穷人家谁会有这种排场。新政府就离这里不远,那些骑兵中队的人,另有便衣队的人,为了查找抗日武装和抗日分子,经常到这一带巡查,没有村民不畏惧的。那个村民走很远了还转头看着。穿过乡村,远远看到日本人的据点在西南偏向建着,高高的炮楼上,隐隐约约看见有日本人持枪站岗。杨一群问二牛和小皮:

  “见过没有?”

  俩人摇摇头没有说话。

  “这就是老日的炮楼,这里的老日很厉害,有机关枪,另有迫击炮。有望远镜,离几里地就能望见你,就跟在眼前一样。咱们在这里站着,看着很远,他用望远镜一望,咱手里的枪他都能看得一情二楚。咱们把马拴在路边的树丛里,小皮留下来看马,我和二牛已往看看。”

  小皮听说让他留下看马,马上有了意见,他皱着眉头问道:“为啥?”

  二牛听了也很不兴奋,他盯着小皮问:“年老的话你也不听?”

  一句话问得小皮不吭了。他把马拴在路边的树上,坐下来,哭丧着脸,独自在那里叹气。杨一群说:“这是去探查,不是去杀老日汉奸。等探查清楚了,咱们再动手,那时候咱仨都去。”

  说罢,杨一群带着二牛小心往南边炮楼慢慢靠近,等走到距离铁丝网有一箭之地的时候,他停下来,悄声对二牛说:“看见没有,那里有不少汉奸,背枪的都是。真正的老日没有几个,预计都在炮楼里藏着。上次,我就是在这个据点里割了一颗老日头。还换了五十块儿现大洋。”

  二牛听说割老日头能换大洋,心内一喜,马上问道:“在哪里能换哪?”

  杨一群说:“找不到那小我私家了。咱先视察视察再说。”

  二牛说:“你说这个年老,我看比劫路强多了,劫一回路?白蛋儿的时候也不少。能弄个十个八个大洋就算是好运气了。这一家伙就能换回来五十个,不赖。”他羡慕的直啧啧嘴。

  听到二牛在那里啧嘴,杨一群扭头看了一眼,说:“看你那意思,你以为弄个老日就像杀猪宰羊那样容易?你仔细看看,我对你说,炮楼上至少有两挺机关枪,下面都是背枪的汉奸和老日,几个角里站的都是人。外围另有铁丝网围着,就那一道铁丝网没有三下两下的你就过不去。五十个现大洋,听起来怪吸引人,真正去弄了,那可是比登天都难。”

  二牛有些不平气,他看了一眼杨一群说:“年老,你咋弄的?咱还照那样弄一个呗。”

  “我也有这个想法,咱先检察清楚再说。就像老齐说的,多算胜少算,少算胜不算。知己知彼,才气百战不殆。没有掌握的事,宁肯不弄。只要能保住命,以后就还会有时机。”

  二牛听了杨一群的解说,把大拇指一挑说:“年老,你真是个英雄!”

  听到二牛的夸奖,养一群笑了,他小声对二牛说:“兄弟,我这不是也差一点儿被日本人打死啊。要不,我咋会跑到北沿儿去呢?”

  正当二人看着说着,还不停的往前凑近时,突然,杨一群感受到,有一阵脚步声隐隐传来,他马上变得警觉起来。扭头对二牛说:“欠好,我觉得有人朝我们跑来,咱们赶忙退却,这脚步离我们已经不远,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二牛凝神静听,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盯着杨一群说:“年老,我没有听见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杨一群相信自己的感受,转身就往回狂奔,边走还边对二牛说:“快,另有不少人,预计会有五六小我私家以上。我感受纷歧样。”

  这时候,从东边的小树林里跑出来一群人,荡起了一阵烟尘。那些人往这里飞快的跑着,跑的近了些,开始朝这里喊话:“站住,干什么的?不站住就开枪了!”

  “快点儿二牛,是便衣队的人,快骑上马,他们就追不上了!”杨一群飞快的向前边的马跑去。

  前边的小皮也发现了这一群人,他把马拉倒路边等着。杨一群的腿脚功夫飞快,二牛哪里能够追得上他。他来到马前,拉住马缰绳,飞身上马,并朝后边飞驰过来二牛喊道:“快上马,一直往北,进到黄河滩里他们就追不上了!”

  眼看着东边的那群人越来越近,杨一群三小我私家也都上了马,一打马,那马似乎也知道危险已经来到,狠命往前扒动马蹄,一直正北跑进了乡村。那一群人也来到了路上,手中拎着手枪,朝着前边疾驰的人马开枪,并喊着:

  “快追,别让他跑了!”

  便衣队的人一共有六个,个个手里拎着短枪,脚下的功夫也相当厉害。你想,他们天天在这一带用脚丈量,走街串户的,早已走出功夫了。这些人都是周围各村的人,都是警备队招募过来的年轻人。幸亏不是骑兵队,如果遇上骑兵队了,杨一群的马快,可能会跑掉,二牛和小皮就纷歧定了。等着一群人追到村口时,杨一群三人已经骑马跑到了村北头。身后头留下一溜狼烟。他们往身后头看了一眼,没有看见追兵,就放慢了速度,小跑着下了河滩,顺着来路往滩中跑去。杨一群拎着手枪骑在马上,二牛和小皮还没来得及拔出抢来。这时候,看到杨一群拿着枪,骑在马上那架势好威风,也从腰间把枪拔出来,拎在手中,学着年老的模样,弯着腰,往身后张望着。跑了一段路程,杨一群把马停下来,站在滩中的一条小路上。他转头看着那些便衣队的人,只见那些人站在南边一个路口处,不再追了。杨一群看看二牛和小皮,笑了。

  “兄弟,畏惧不畏惧?”

  二牛的胯下马不停地在原土地桓,他勒着马缰说:“怕是不怕,就是骑马骑得欠好,年老的马骑得好,跑起来悦目。我差点儿被马颠下来。”

  二皮也接上话茬说:“年老,咱这样没命的跑,我咋觉得怪不得劲哪。一晤面,还没打上一枪,骑着马就跑。这回去要是八斤哥他们问起来,咱咋对弟兄们开这个口啊。”

  二牛也觉得有些丢人,接过话来说道:“年老,俺俩吧,没事儿,说几句就说几句呗,大草包。就是你年老,你可是见过大世面,?过大盘荆芥的人,又会武功,也这样没命的跑,这回去也没法说啊。我觉得咱还不如回去打死两个,然后再跑,这样回去也好对八斤哥喷几句儿。”

  听了二人的话,杨一群骚得脸红,他脸上的笑容敛尽,半天没有答话。他坐在马上不停地在原土地桓着,手中拎着一把盒子跑,两眼不住地朝那一群便衣盯着。突然,他拨转马头,说了一句:

  “站着先别动,等我一会儿。”

  说句话,那马就窜出去老远,朝那一群便衣队冲了已往。

  “年老,年老,你等等俺俩,俺俩去不去呀?”

  杨一群也不理会,不停地催马前进。刹那间就来到了那群人跟前,那马也如同插上了翅膀,飞了已往。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杨一群手中的枪就响了。“啪啪啪”,连着射向那几个便衣队员。其时就有两小我私家应声倒地。旁边的几小我私家来不及举枪,掉头就朝后跑。有个躲在一棵树后头,朝杨一群开枪。这时,另外几个也反映过来,一起举枪朝杨一群射击。杨一群附在马上,从这几小我私家身边蹿了已往。一边跑还一边扭头往身后打枪。

  地上的两小我私家还在地上嚎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看来还没有死去,还在那里弥留挣扎。这些便衣队平时没有见过这种阵势,他们欺压手无寸铁的黎民已经习以为常,没有经过这种真刀真枪的实战,此时又加上杨一群来得突然,猝不及防,就被杨一群打了个措手不及。等他们反映过来,准备还击时,杨一群的马太快,已经蹿出去很远,他们也只有胡乱朝马奔跑的偏向开了几枪。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人马远去了。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蒙了,哪里还敢追赶,只有已往搀起地上的两个同伙,仓皇向南跑去。

  这边,二牛和小皮也被适才的阵势弄蒙了,没有杨一群的话,不知道是冲照旧不动,就站在那里眼看着杨一群和那几小我私家对打。等杨一群回到他们跟前时,他俩看到杨一群的一只胳膊在流血。二牛急遽已往问到:

  “年老,你的胳膊流血了。”

  杨一群很自得的朝俩人看了一眼,吐了一口吐沫说:“没事,破了个皮儿。他妈了个比的,我就不信了,我杨一群还能怕了你们这几个汉奸狗。”

  小皮问:“年老,你真是神了,看得我的眼都花了。你真是关公在世,小弟五体投地。打死几个?”

  杨一群坐在马上,那马扔在原地不停土地桓着。他看着消失在村中树后头的几个便衣队说:“俩,不知道死了没有,都倒在地上叫唤呢。”

  “年老,你也不叫我俩跟去打几枪,咱仨要是一起往前冲,说不定就把他们全都消灭了。”

  杨一群轻声说道:“练练再说吧。这家伙弄欠好就回不去了。”用手指指脑袋。

  “年老,底下咋办?”

  杨一群又朝南边看了看说:“快走,一会儿日本人就会开着摩托车来追了。”

  说完,三小我私家打马往黄河滩里飞驰而去。回到北沿儿时,天色尚早,杨一群下马休息。他放开把马,让白马到河滨吃草,然后对两个初试锋芒的小兄弟说:

  “坐下来吧,让马也歇歇,吃点儿草,喝点水。咱们也歇一会儿。”

  刚坐下,二牛和小皮就用纷歧样的眼神看着杨一群,看了半天,也不说话,他俩觉得眼前这新认的年老太神奇了,他俩想起来适才那一幕,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年老是人照旧神?他单人独骑,一对六,撂倒两个,还能全身而退,这,这也太让人,让人没法说了。二人看着杨一群很镇静地仰卧在草丛中,就像没事儿人一样。二牛看着杨一群左胳膊上的血迹,挪近了关切地看着说:

  “年老,用不用包一下?”

  杨一群抬抬胳膊说:“没关系,没断,回去再包吧,这会儿似乎不流血了。”

  小皮兴奋地有些不能自制,脑门的青筋都蹦出来,他站起来,一跳老高,高声说道:“我日它万奶奶一会,小日本儿,等着吧,我皮老二早晚也会像年老一样,给他弄个回家没法学嘴!”又转过身来说,“二牛,咱回去对八斤哥他仨一喷,预计今天黑里饭都吃不进了。”说着,在原地转悠着,搓着双手,忏悔着,“可惜,咱俩咋不随着年老冲啊,可惜,以后再也没有时机了。”

  突然,二牛似乎想起来一件事,他盯着杨一群说:“年老,咱这样中不中,咱也不用再去找老黄了,咱转头再弄几匹马,弄几把枪,就咱六个,组成一个抗日支队,专门去杀老日和便衣队,你看中不中?”

  听了二牛出的主意,杨一群闭着眼睛没有马上回覆。停了半天,他才说:“兄弟,这些便衣队都是混饭吃的,没有见过大阵势,你要是遇到了日本人,那就纷歧样了。日本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兵,不是草包。再说了,他们有机关枪,有大炮,另有飞机,汽车,一旦开战,就咱们几个,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

  说到飞机大炮机关枪,二牛和小皮都不吭声了。

  “还要继续去找老黄,老黄人多枪多,实力强大,咱们和老黄联合起来,也纷歧定非要加入他们的队伍,就是借助于老黄,把大野猪唐七成杀掉,把据点儿端了,报仇雪恨。然后再找到俺娘,把俺娘接回家,我杨一群也就没有遗憾了。”

  听完杨一群的远雄心向,二牛和小皮变得缄默沉静了。他们想,年老英明。

  欲知杨一群是否找到了老黄,是不是把大野猪和汉奸唐七成都消灭了,咱下回书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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