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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娇夫

伉俪间的小花招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娇夫 几东风 2107 2022-11-17 20:32:08

  小女人?

  金枝环视四周,除了风和树,无人,她拧眉:“你在跟我说话吗?”

  丰恂颔首,依旧笑着:“自然是与你讲话,你这年岁,不是小女人是什么。”

  短短时间,比那日在竹园说得还多,笑得更辉煌光耀,似乎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一样。

  她没做多想,心里还记挂着飞走的八百两。

  郁闷。

  她虽心中烦闷,面色却是平和温静,似乎只是来此秋游一番,纵使迷了路,依旧不急不躁的状态。

  “朱家就地悔婚,想必这会儿家中已然闹得不行开交,于情,我支持朱小姐与心爱之人远走高飞,于理,亲疏有别,今日丰令郎二话不说便将新娘子带走,令我金家丢尽了颜面,丰令郎说我应该兴奋才对,岂非再三羞辱我们金家?”

  演技派的诡辩,听得丰恂眉头一皱。

  “我此番追来,想必有不少人瞧见了,还请丰令郎与我一道回去,给各人一个交接吧。”

  她说得慢斯条理的,俨然一副誓死维护金家尊严的坚定模样。

  凝着她做出“请”的手势,丰恂的眉头瞬间拧做一团:“金家落入如今的境地,你心中认真觉得十分不悦?”

  悦,悦惨了。

  金家怎么着都是活该,报应而已。

  但她不能体现出来,于是故作羞恼:“丰令郎说的是什么话!我虽已嫁人,但照旧金家的女儿,金家陷入窘境,我怎能开心得起来?”

  “你......”

  丰恂欲言又止,遂紧拧眉头审察她,脸照旧这张脸,模样,声音都未曾改变,却又像变了小我私家似的,言行举止截然差异,眼神更为灵动坚定,嘴皮子也利索许多。

  凭据上辈子的年龄算,金枝比丰恂还要大上几岁,即便如今成了十五岁的少女,迎着他的目光时毫无怯意。

  从他的眼睛里,金枝看见自己如今的模样,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娘子可知,我在你眼里是何模样?”

  ——“我在娘子眼里瞧见了两个字。”

  她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事?

  一想到尚如期孤身一人在金家,她心头一激灵,赶忙往回走。

  手腕被一把抓住,丰恂绕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睨着,若有所思道:“你可还记得.......”

  “哎哟~~”

  一声惨叫,渲染气氛十分怪异。

  金枝偏过头,往丰恂身后看去,绛红身影被一根树藤绊倒在地,衣袂铺满落叶,扇子一般,似乎枯萎中开出花来了。

  半头乌发垂落胸前,勾勒冷冽明白的棱角。

  白皙修长的手指微拢,落叶婆娑,翻卷着涌入冰凉的掌心,唇角勾起一抹深意,抬眸一瞬万物便失了颜色。

  视线深深定在金枝手腕上的那只手上,目光幽沉,深邃。

  丰恂还未反映,金枝已经甩开他的手,大步流星走上前去,言语关切道:“良人这般不小心,可有伤到哪里没有?”

  语气有了些许波涛,与刚刚又是另一副模样。

  丰恂凝着被甩开的手,风自虎口处贯串,掌心凉意渐浓,他回过头去,神色愈发庞大。

  那双深邃的眼望了过来,含着泼天的敌意,低头与金枝讲话时又是另一番模样,长臂一揽,将那烟粉色拢入怀中,附耳说了些什么,怀中人儿咯咯笑着,那眸再次抬起,挑衅地看向丰恂,丰恂咬了咬牙,发出微不行闻的哼哧声。

  尚家人,果真不正常!

  而实际情况却是,尚如期什么也没说,只是悄悄掐了金枝的痒痒肉,丰恂误将其听成欢悦的笑声。

  金枝不甘示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个牙印,不深不浅,瞧着像个月牙似的。

  尚如期也不反抗,不知疼似的任她咬着,笑意甚浓:“娘子若是解了气,我们该回家了。”

  回家?

  她大义凛然道:“不成,娘家的事还没解决,我怎能抛下不管?”

  ——笑话还没看够,我不能走。

  她半蹲在尚如期面前,脸上堆满了体贴:“朱家小姐这一番悔婚,闹得是不行开交,良人可是疲累了,不如这样,良人先回府去休养生息,待事情圆满解决,我立即赶回竹园。”

  “也好。”

  出乎预料地,尚如期应得很是爽快。

  少一小我私家,她就少费一份心思应付,更况且她接下来要做的事,不能叫任何人知晓。

  余光觑见一抹玄色,金枝正要起身,却听尚如期说道:“可是,我刚刚寻娘子心切,没当心脚下,被绊了一跤,扭了脚踝。”

  闻言,金枝立马掀衣检察,脚踝处又红又肿,果真是扭伤。

  夺命蛊自母体传来,对身体的伤害极大,纵然蛊虫已除,尚如期再也不能恢复到最好的状态,身体羸弱是常态。

  而每当另一种蛊发作时,如同鬼门关前走一遭。

  所幸,每次都被她乐成抑制住,可这种效果并非一直保持,当抑制效用到达一定水平时,书籍上的法子便会失效。

  想到此,金枝心中闪过一丝遗憾,不知是真心照旧演戏:“都是我欠好,若不是我不打招呼就跑出来,良人也不会着急至此。”

  模糊间。

  丰恂定在原地,似乎看见三年前那个下雨天,小女孩急遽奔来的身影。

  满身湿淋淋的,眸子里含着泪水和歉意:“都是我欠好,如果不是我非要跑出去买吃的,你也不会被他们抓住。”

  随后留下一个布袋子,扭头跑进雨中。

  厥后,她就再没泛起在他面前。

  他望着金枝愧疚的模样,心尖忽地一颤,脱口而出:“其实你无须自责......”

  与此同时,一道降低的男声:“娘子可是知错?”

  金枝投来的眼神太过陌生,丰恂瞬间被拉回现实,轻咳着说道:“其实你无须自责,男子汉丈夫顶天立地,未来是要撑起一个家的责任,不外是受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伤而已,缓个几日就好,有甚好自责的!”

  明里暗里都在讥笑尚如期矫揉造作。

  通过《蓝衣记》一事,金枝就知道丰恂的切入点特狠。

  尚如期却不以为意,举止矜贵优雅地,以金枝为支点站了起来,半边身子覆在她身上,从远处看,恰似她披了一身绛红大衣。

  “娘子若不想我受伤,日后莫要不告而别!”

  声音低低的,沉沉的,似是一种无奈的央求,又似威胁的意味。

  金枝思绪在别处,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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