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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后天晴之人间无情

第十七章 群花染旧枝

羽后天晴之人间无情 林非诺 3214 2022-11-24 20:00:00

  云雾之下,深泉之中,已无呼吸的天晴,身边突然起了一阵极强的旋流,那条金朱色的鱼儿消失了。

  而在鱼儿消失的漩涡中,隐约泛起了一位俊美特殊的男子。而这位男子不是别人,竟是洛星程。

  在云雾缭绕的泉池中,星程不知做了什么,只知道厥后他将天晴抱出了水面,给她披上了外衣。

  正午的阳光照在天晴湿漉漉的脸庞上,天晴竟然没有死,她猛地醒来,吐出了积水。

  天晴深吸了一口气,睁开双眼,却发现洛星程正在为自己擦拭脸上的水珠,吓得惊慌失措,立即推开了他的手。而他的手上竟然有一颗很难被发现的,形似流星的印记。这印记让天晴感受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

  没想到星程拿出了天晴的银铃手串,将手串重新系于天晴的手上。他用一种天晴从未听过的口吻说:“天晴,这个手串你收好,再别丢了。我查过了,这个手串其实是你母亲留下的。”

  “刚是谁把我按在水里的?差点要了我的命!不会是你吧?这玩笑开得太太过了!”天晴冻得瑟瑟发抖地,瞪着星程说。

  星程又一把将天晴拉进怀中,他没有像以往一样回骂已往,却紧张温柔地说:“傻丫头,要不是我在这,你今日可就真的淹死了。只可惜,我也没看清到底是谁在上面,不,我的意思是,我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不外,我之前有查到毒舆图事件,陆华浓就是始作俑者,是她把大量花粉撒在舆图之上,导致你复试前喉咙嘶哑。早就跟你说过,要防着她!你偏不听我的,这下亏损了吧!”星程差点就说漏了嘴,差点让天晴知晓他,即是水里那只金朱色的鱼儿。

  看着星程真挚的眼神,天晴竟然相信了他,也不知为什么,天晴今日对星程所说的每一句都信了,而且信得彻彻底底,毫无怀疑。那天她才知道,原来星程背着她,查了那么多,却从未表露过只言片语。

  星程把天晴悄悄带回了兴雅学院,因为星程觉得学院比城外的慕家更要宁静。一路上,星程用袄袍紧紧裹住了天晴,躺在星程怀中的天晴挣扎着要自己走,可星程就是不放手。天晴实在没有力气了,只能直勾勾地盯着星程,未发一言。

  那一日的星程,似乎完全变了一小我私家,平日里那个令她无比讨厌的星程,似乎在她睁开眼的瞬间,永远的消失了。在她眼前的这个洛星程,救了她的命。

  天晴在星程温暖的怀抱中,放心地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仍在泉池中,又是那只金朱色的鱼儿,它竟然在涡流中酿成了洛星程的模样。而洛星程从自己胸口,拔出了一枚朱红色的鳞片,并放入了他自己口中,那枚鳞片在他口中幻化作一颗金珠,是他将金珠用嘴送入了她口中。

  那时的天晴,全然不知,那个短暂而奇怪的梦,并非空穴来的风,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洛星程的真名,并不是洛星程,而是程星落,这名字来源于他手上如流星落下的特殊印记。而他,正是天晴八岁时,曾经救下的那条,带有流星印记的小鱼,就是那只,曾被她唤做“流星”的鱼儿。他和程若锦也并不是情侣关系,而是兄妹。那日范七秒在星程沐浴之时,隐约看到的红色,其实是星程的半个真身---鱼尾。

  “出什么事了?为何天晴在你怀中!”宣玉看到天晴在星程怀中,大惊失色。

  天晴从梦中惊醒,看到是宣玉,赶忙拍打着,让星程放她下来了。宣玉急遽上前扶着天晴。而星程一言不发地走了。这让宣玉更是气得不行,但他只有先将天晴送回飞鹤楼,转头再弄清楚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尽管天晴一直在解释那一日发生的事情,可确实让宣玉一时间难以相信,尤其是天晴与星程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微妙的改变,让他重生忧惧。

  天晴回到了飞鹤楼,白贞贞老师瞪大了眼睛,拉着她冰凉的手说:“天晴你怎么提前回来了?这小手真凉!赶忙回屋暖暖!真是奇怪,语珠今天也回来了,你俩这一前一后的,算了,你先休息,是老师话太多了哈。”说完又狠狠拍了一下宣玉,“你看看你这家伙,你家天晴这么虚弱,还不给抱回屋去?还不快去给她准备热水沐浴,也好去去寒。”

  天晴有些尴尬地说:“白老师,我没事的,自己能走。不怪宣玉。”

  宣玉听了白老师的话,只觉得自己真是太傻太缓慢,不知道后知后觉的自己是否还来得及,是否还来得及再抱起天晴,是否还来得及抓住这份触手可及的恋爱,是否还来得及反抗住那些一触即发的磨难。

  宣玉问过天晴,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受惊太过的天晴却不想回忆太多,只是让他不要再追问,这令宣玉越发惊骇不安。

  宣玉脑海中一直浮现着,星程抱着天晴进入学院的那一幕,他不禁怀疑那一晚在丰乐楼和天晴在一起的,会不会就是他洛星程。于是,无比担忧又极其无奈的他,在心中默诵起一首诗:“一上高楼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那天晚上,天晴想把那枚竹牌找出来,再研究一下今日那个奇特的温泉之地,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其实,早在她回来前,语珠便已取走了她的竹牌。

  不久,语珠便把竹牌给余谦看了,还强行还给了余谦。余谦心中的记挂已经被取消,因此未将有另一个慕女人的事实,见告言睿。余谦心想,也许言睿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慕女人,像慕语珠这样的,只是自己过不去那道坎而已,想多了,这样也许是件好事。

  群花染旧枝,百鸟唤新意。

  言睿自从与母亲闹翻之后,母亲便心疾复发,执意搬去了兴隐寺,终日与青灯古佛为伴,静心疗养,不再过问城中诸事。兴王今后拥有了前所未有的自主权,颁布了多条革新政令。他彻底地打破了母亲之前限制城郊往来的旧制,兴城内外均可自由贸易,商铺市集均可通宵营业,不限时间所在。同时也打破了各学院招新身份配景限制,最后也包罗了兴雅学院对学生的收支限制。更奇怪的事,原本言睿自成年后,每月都要服药的背痛旧疾,竟然在万傩节之后,似乎完全康复了。

  很快便到了言睿结婚的日子,言睿虽三番五次地去请母亲出席婚宴,母亲最终照旧拒绝前来,就此放任言睿所求之婚姻自由。老王妃长伴青灯,以泪洗面,历尽艰辛养大的睿儿,如今却因当年那不行言喻的旧事,责难老母亲,为了这些不清不楚的女子,威胁老母亲。她心寒不已,悔不妥初。曾经那个千般孝顺的睿儿,与她相依为命的睿儿,终是长大了,消失了。

  而言睿真的不在意母亲了吗?只是现如今他太需要自由了。需要婚姻的自由,也更需要权利的自由。他真的长大了,他不仅要真正成为这永兴城的兴王,另有更多事要放手去做。

  那日满城红绸飘扬灯笼高挂,烟花炮竹之声不停于耳。在众人的恭贺之下,言睿与慕语珠顺利完成了婚仪,正式结为了伉俪。怎料一切的平静最终照旧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

  当晚夜宴之时,一位女子不请自来,她并不是陆华浓,而是她的“好闺蜜”殷情。殷情抱琴而来,笑意盈盈地对兴王说:“兴王,我是兴雅师殷情,请容我为婚宴抚琴助兴。”各路来宾听闻是兴雅师来此助兴,便高声赞同,请求允其演奏。言睿便顺意应允了。

  可未曾想殷情再次提出要求:“兴王,可否请王妃的姐姐,慕天晴慕女人也出来为列位歌舞一曲?”

  言睿一听,好生奇怪,竟不知另有一慕姓女子,而且照旧慕语珠的姐姐。马上言睿有一种强烈的好奇驱使他,立刻允许了殷情的要求。他命人将正在后院与宣玉在一起把酒言欢的天晴带了过来。

  这也是言睿和慕天晴,第一次近距离的、完完整整的看清了相互的面容。在目光交集的一刹那,他们心若鼓鸣,他们很清楚,眼前这小我私家,一定见过,而且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熟悉感,从相互的每一根发丝,每一个呼吸,到每一个举手投足。

  随着殷情的琴音响起,慕天晴受命不得不妥众献上歌舞。声若柳莺,体若飞凫,踏乐盘旋,飘忽若神。慕天晴所展现的千种和音,万般姿态,令在场所有来宾都赞美不停。而现在的言睿,思绪万千,看着天晴手腕上闪烁的银铃光线,让他越发肯定,眼前的慕天晴才是那位放天灯的慕女人,是那位在月下起舞身伴荧光的慕女人,是那位万傩节仪式上迷乱了他心神的慕女人,是那位在丰乐楼顶与他有一夜之亲的慕女人。

  一曲终了,而言睿还陶醉其中不能自拔。直到宣玉过来拉走了慕天晴,他才大梦初醒一般。言睿掉臂满堂来宾,飞身追去了后院。此时,殷情抱起了琴,便自得地离开了王府,似乎她已经预料到后面会发生的状况。

  余谦目睹了这一切,开始坐立不安,不停摩擦着自己的手指,显然看完天晴的歌舞之后,他也完全确定了,言睿其实要娶的不是慕语珠,而是这位慕天晴。余谦猛喝了几口酒,便也追了已往。

林非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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