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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后天晴之人间无情

第四章 神颜眷侣是敌是友?

羽后天晴之人间无情 林非诺 4297 2022-11-07 20:00:00

  忧无村那日不知为何热闹了许多,汪氏气冲冲地回了家,在天晴和语珠面前举起一封信,怒斥:“你们两竟然背着我报了名?!”而语珠却一把抢过信件,她兴奋坏了,抱着天晴说:“晴儿!我们通过了初审!可以加入考试啦!”

  正在天晴满心欢喜之时,婶娘一把拉开珠儿,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天晴脸上。然后对他们决绝地说:“你俩别想给我去加入考试!”

  天晴摸着自己地脸,深吸了一口气说:“婶娘,难道您真的想让珠儿一辈子都呆在村里吗?难道您愿意埋没珠儿的才气吗?难道您愿意就这样放弃她的锦绣前程吗?”婶娘当年原本和叔父就居住在城中,不知为何搬到了这无村,天晴深知婶娘内心的渴望,她一直对城内的日子念念不忘,她这辈子最大的希望是自己的女儿能够出人头地,从而改变她,蜗居在无村的清贫命运。可让女儿远走他乡,她定是一百个不放心,对于她来说,最好的选择不外是这永兴城。她之所以阻拦她们,无非是天晴娘亲的那点事,让她铭心镂骨,放心不下。

  “我知道您在记挂什么,但那都是陈年往事了,现在的永兴城已经不是当年的永兴城了,如今的兴雅学院也不是当年的兴雅学院了。永兴城已经几多年未曾有外人进入了?城内太平多年,未曾有任何事端。您大可放心。不要因小失大,误了珠儿。”从未在人前多言的天晴,当下却忍痛奋力相劝,振振有词,令婶娘猝不及防,陷入了沉思。

  语珠见状也央求母亲:“母亲,您看我的舞跳得多好呀!入城后必能一舞惊艳全城,声名大噪!难道您真的愿意让我一辈子过得跟您一样吗?您不想跟我去城里享福吗?您瞧瞧这满屋子的破烂玩意,您瞧瞧这村里的黄泥黑土的,跟城里的能比吗?您真的宁愿宁可吗?”

  汪氏低头寻思了一会,脑海中闪过城中富贵胜景,确实如是啊。她突然抬头,摸了摸珠儿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去了之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珠儿靠在汪氏怀中说:“娘亲,您放一百个心吧。”

  看着她们母女温存的样子,天晴默默地离开了。她从未感受过那样的温暖,但至少从那刻起,她离那样的温暖更近了一步。

  很快便迎来了兴雅学院入学考试的日子,此次的入学考试规模空前盛大,永兴城内外皆翘首以盼。

  世人云,兴雅学院分为九风雅学,划分是歌、舞、乐、花、茶、香、书、画、弈。歌舞书画无须解释,而乐指器乐,花指插花,茶即茶艺,香即香道,弈即博弈。任何学员只能选择其一主修直至出道成为兴雅师。其他雅学只能作为辅修,只要精力有限,并不限制学员辅修数量。但是一般要成为一个兴雅师,术业有专攻,少少兴雅师能同时在两学都体现优异,纵然二者皆优,也只能获得其中一学的兴雅师荣称。

  也许你会惊奇,为何一个兴雅师在这个年代能受万人瞩目与尊敬,一个兴雅学院,凭什么成为了这个年代人们挤破头都要进入的最顶尖的名校,没有之一。相反,好比能骑善射、舞刀弄枪的兴武学院却早已被人们遗忘。历史的大潮滔滔向前,铸就了现在这个宁静且清闲富足的年代,这里虽有贫穷,却不至于衣不附体、食不果腹,而富足的达官显贵并不拥有特权,他们仍然需要靠自己努力,来维持已经拥有的并不奢靡的生活。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物质的占有量已不是他们最高的追求,精神的富足与自由才是他们所界说的最高的人生价值。而兴雅师通过他们的武艺是最能资助他们实现人生价值的人。

  城外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便在慕家小院前停下,赶车人并不似寻常马夫一样身着粗衣,反到有几分素雅之气。赶车人向慕家出示了一个带有银铃花标志的令牌,还拿出了两条素色缎带。

  “这是什么?”语珠接过缎带好奇地问。

  “上车之前请二位女人,用缎带蒙上自己的双眼。抵达兴雅学院后,方可取下。”赶车人答道。

  语珠正准备带上之时,天晴一把拉住语珠的手,又追问到:“为何要系带,如若不系,又当如何?”

  赶车人笑了笑,说:“要系带,自然是有原因的,日后你们便知道了,虽然,如若不系或是中途取下的,将被视为自动放弃资格。系与不系,全在于你自己的选择。”

  “晴儿,别问了,快帮我系上。”语珠着急地说。

  二人系上了缎带,便登上了这辆去往城内兴雅学院的马车。

  远远地飘来阵阵花香,愈来愈浓,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赶车人说:“二位女人,我们到了,接待来到兴雅学院,缎带可以取下了。”

  天晴和语珠解开了缎带,今日的阳光似乎特此外耀眼,模糊之中,在花儿萦绕之中,显露着四个并不大的文字:“兴雅学院”。学院的大门并不似想象中那么豪华大气,反倒是像深巷中的一户寻凡人家,若不细看牌额,还真难以发现。

  赶车人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人什么都没问便把门打开,将她们迎了进去。领路人带她们穿过迂回的小道,小道两侧皆是高耸入云的篱墙,一路上特别平静。

  语珠突然说:“没有经过任何身份确认,就将我们带了进来?”

  天晴回覆到:“不,应该是已经认证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看到。”

  “不是看的,是听的。赶车人那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应该即是身份认证的灯号。”

  领路阿婆在一旁笑而不语。很快出了篱墙,走过一幕山水屏,一个很是宽敞明亮的礼堂赫然泛起在眼前。这就是兴雅学院中央花园的,也是学院最大的尚雅堂。与普通大堂差异的是,它没有应有的庄严肃穆,花卉藤蔓萦梁而上,飞鸟任意收支,一切繁而不乱,似有人工雕琢,又若浑然天成。

  纷歧会儿,从屏墙后又出来一位绝色少女,丰满的天庭下是一双水灵的桃花眼,行走间顾盼生姿。其后紧随着一位同样拥有绝色容颜的男子,眉若秋山,鼻如玉峰,回首之眸,若星辰大海。天晴和语珠都睁大了眼睛,心想这是何等让人艳羡的一对神仙眷侣啊。正在四人眼神尴尬地交汇之际,大堂里突然走出一位留着白髯毛的父老,径直走到那位绝色少女面前。

  “你就是若锦?”父老问。

  “咦!您是怎么知道的?我正是程若锦。请问如何称谓您?”若锦欣喜地答到。

  “是余谦那小子告诉我的。我这把年纪了,自然是这里的老师,难不成照旧你这小丫头的同窗?”这位白胡子的老师,拍了拍若锦的脑袋,便转身离开了。

  厥后越来越多的少男少女络绎不绝,衣着愈发鲜明靓丽,但容貌终不及那对神仙眷侣。众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他两身上,而若锦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天晴和语珠身上。

  果真若锦朝着天晴和语珠走来,拉起二人来到一旁,好奇地问:“两位美丽可爱的女人,你们也是从城外来的吧?其实我们也是哦,以后相互看护,可别让他们给欺负了去。请问要如何称谓二位呢?”

  语珠原本另有些紧张,突然却深深吐了一口气,说:“仙女姐姐,你之前不苟言笑的样子,可把我吓坏了,没想到仙女也是平易近人的。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我叫慕语珠,以后可以叫我珠儿。那我可以叫你锦儿吗?”

  若锦拉着语珠的手,笑着说:“虽然可以,珠儿。”

  天晴也微笑着说:“你好,程若锦,我是语珠的姐姐,慕天晴,很兴奋认识你。”

  虽然这一切也都被那位神颜的少年注视着,在一群少女的蜂拥中,他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却如星辉一般洒向了她们三人。

  片刻后,那位白胡子的老师又在尚雅堂现身了。他用银手杖,使劲敲了敲身旁金铜色的仪仗,响亮的金属相击之声,一下子让所有人顷刻间鸦雀无声。

  “本人是兴雅学院的院长---张明安。今日所有通过初审的学员均已到齐,算是正是进入来我们兴雅学院的缔造营,能否留下来就看你们各自的造化了。现在分系初试正式开始,请列位凭据自己所报名的雅学,去往各自的考点。老师们已经在各考点期待列位,先到者先考。”张老话毕,考生们立刻都朝着各自的考点而去。

  一同报考了舞学的天晴和语珠,也朝着位于学院东边落雁岛舞柳台的偏向而去。可是快到沉鱼湖边的时候,天晴摸了一下手腕,突然对语珠说:“珠儿,你送我的银铃手串不见了!我去沿着来的路找一下,你先已往吧!”

  语珠无奈地说:“啊?好吧,那我先已往排队,你快点哦!”

  天晴顺着路着急地的搜索着,可一直到了学院门口都没能找到。眼看时间不早了,天晴只能再折回去往落雁岛的路。

  天晴路过香学专属的荷香水榭,看到了正在焚香的程若锦,对于熟悉种种植物药材的若锦来说,香道自然不在话下。天晴走几步又经过了专门研习茶艺的会茗轩,又看到了那位眼若星辰的神颜少年。

  他周围所有女子的目光都聚集到他一人身上,而他也同时看到了天晴,对她很邪魅地笑了一笑。天晴转身想要快速离开,却偏偏迷失了偏向。他突然关切地问:“我是洛星程,女人这是要去哪?可是迷路了?不如让我来为你指路?”

  天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答:“我正要赶去舞柳台。”

  星程又笑了笑,指了指右边的林间小路:“就是沿着这条走就能看到了。“

  天晴将信将疑地顺着他指的路走远了,却不知道,此时会茗轩里又传来了一阵笑声,原来星程故意给天晴指错路捉弄了她。

  走出那片树林,天晴瞧见了不远处小山上,一座高耸的塔楼,立刻意识到自己定是被戏弄了。周围又无一人可问,再想原路返回,黄昏林中大雾渐起,回首却也寻不得归路。她不得不登上这座小山,她知道只有这样才气看清学院的全貌,找到她本该去的舞柳台。

  那是她第一次登上这都灵山,当她来到山间的枫丹亭,向下俯瞰整个学院的时候,她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受,一阵阵山风徐来,耳边回荡起一种熟悉的声音,似乎是风铃声,这声音让她一时忘却了时间。

  待她反映过来,时间已不多了,容不得多想,她以最快的速度找出了去往舞柳台的捷径。顺着一条清晰的小径下山,便直接来到了一片柳树围绕之地---舞柳台。

  “天晴!你怎么才来啊!急死我了,刚刚老师们以为没人了,已经宣布结束了啊!”正在舞柳台的语珠着急地问她。

  天晴万般无奈地说:“刚不小心迷路了,遇到一个坏蛋给我指错了路!”

  天晴赶忙跑到三位正准备老师们面前,苦苦地央求他们,希望能给她一个时机。两位年长的老师原来准备再次入座,继续考核,而另一位似乎年纪比她们也大不了几岁的女老师,仔细审察了一番天晴之后,抬起眉毛冷冷地说:“你自己迟到了相当于弃权,如果我们为你留下来,那么对其他考生公正吗?”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天晴一瞬间瓦解了,却强忍泪水。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自己亲手断送了这个唯一实现心愿的时机。可能这辈子再也没有时机进入城内了,再也没有时机,像今天一样接触到兴雅学院的一切吧。其时她并不知道这个给她绝望的女老师,原来就是已经成为了兴雅师的陆华浓。

  “没事,晴儿,别哭,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回家!”语珠慰藉天晴说。

  “不,珠儿,你应该留下来。”说完,天晴失魂落魄地离开舞柳台。

  张院长突然泛起在路口,微笑着对天晴说:“孩子,你为何不去后面都灵山的飞鹤楼试试看,兴许还来得及。”

  天晴睁大了双眼,二话不说便独自一人再次冲上了都灵山,飞鹤楼即是那耸立于山顶的高楼。

  跑得满头大汗的天晴,小心地推开了飞鹤楼的大门,而这楼里竟然真的有群飞鹤,群鹤时而盘旋于楼顶,时而落于楼内泉池饮水后长鸣,叫声婉转如歌。

  “清风绕着铃儿吹,流云逐着鸟儿飞。远方的鹤啊,循着那故人追。薄雾笼着日光微,云峰隐着白羽辉,远方的歌啊,催着那离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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