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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后天晴之人间无情

第三章 东风拂槛“陆”华浓

羽后天晴之人间无情 林非诺 4047 2022-11-05 15:03:32

  其实那天一早,身着青衣的余谦,受命出城。他来到一处偏僻的茅屋院落,刚推开栅栏,里面便出来拥有惊鸿之貌的女子---程若锦。程若锦立刻迎过来,用手摸向了余谦的腰侧。

  “谦哥哥,我送你的竹牌怎么没瞧见了呢?”若锦很生气地高声质问余谦,余谦先是慌忙地躲闪,然后又愣了一下,回覆:“对不起,若锦,言睿那天拿去看了看,不小心失手给弄丢了。”

  “什么?!怎么可以弄丢?那可是我送你的啊!”若锦皱着眉头,握紧了小拳头愤愤地说。

  余谦不敢看若锦,心里有些愧疚,跟不敢再把言睿将此物转赠给另一个女人的事情见告于她,否则将更难以面对这个,一直都把他看作是知己的若锦妹妹。

  这位拥有天仙一般面容的程若锦,是那年余谦出城服务时偶然遇见的,余谦意外受伤,承蒙若锦所救。

  余谦曾听程若锦所述,她家一直在城外采药为生,她也从未曾进入城中。如程若锦这般娇美容貌的女子生在城中,肯定会成为众令郎争相亲近的工具。虽然若锦也颇有自信,个性爽直,从不输人。而余谦人如其名,为人谦和有礼,从不与人针锋相对,虽然样貌不算俊俏,却是若锦所识之人中少有的谦谦君子。

  余谦见若锦生气了,赶忙说:“若锦,真的对不起,我一定会找一个类似的给你!药我先拿走了哈,还要赶回城里。”

  若锦一听重生气了,一下子打翻了正在园内晾晒的所有药材。“余谦!你给我站住!”话音刚落,余谦便抓起若锦早已准备好的药包,跑得无影无踪。

  余谦骑马回城时,恰好被天晴看见,而这并不是属于余谦和天晴的命中注定,却今后点燃了天晴平淡无奇的人生。

  那年那场春雨淅淅沥沥地也不知下了多久,天晴再也没有去过城楼那边,只是每夜在窗前拿着那块竹牌,望着窗外的雨发呆。她知道她无须再去,因为月圆之日前他们也不将再度现身,况且有些事情矫枉过正,强求不得。

  一日,忧无村如往常一般平静,阳光透过林子照得天晴都有些睁不开眼,语珠突然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拉着天晴的双手说:“晴儿!我们终于可以入城啦!我们也可以入兴雅学院啦!我都不敢相信!”

  天晴一下懵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语珠已经拉着她一路跑到了城门外,语珠指着城门上的通告说:“你看,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看这...另有兴雅学院的印章呢!”

  天晴仔细瞧着上面的一字一句:“从今日起,城外忧无村居民适龄子女,凡有才艺优异者,亦具有兴雅学院的入学资格,经配景审核与学院考核后方可入院。”

  惊喜万分的天晴眼中涌起了泪水。天晴抱住了语珠,哽咽道:“珠儿,这真是太好了!我们回去一定要好好准备!”

  当天晴再次含着泪水抬头仰望城楼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了一个少年的身影,正是余谦。虽然在天晴看向他的那一刻,他背过身去,但天晴知道他就是那晚她看到的两位少年之一,而这个好消息肯定与他们有关。

  这一切似乎来得轻而易举,但殊不知对天晴的考验才刚刚开始。时机虽是她自己缔造的,也努力地掌握住了,而最后能不能乐成,犹未可知。

  汪氏听到此消息后,大惊失色,绝然阻挡她们二人报名。“都怪你!把我的好珠儿给带坏了!城里有啥好的?!真是害人啊!小灾星!”

  许多年了,天晴许多年都未曾从婶娘口中听到那三个字了,自从叔父过世后,这照旧她第一次再次从婶娘口中听到。她心中隐痛,眼泪差点流了出来。可转念想,有什么好哭的,晴儿不哭。

  正在珠儿与其母争执不下的时候,她拉着珠儿对婶娘,“婶娘,您说得对,我们不去了。”就这样她硬生生把珠儿拉出了门外。

  言睿自从那晚莫名其妙地从城楼上走掉之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过余谦。直到昨天余谦才从言睿口中,得知了今日关于兴雅学院的消息。余谦终于想起来原来那天千不应万不应,又在言睿面前提到了兴雅学院的陆华浓。

  果真,言睿自从那晚回王府后,就一直精神不振。简直,那晚的天晴,让他又会想起一年前与陆华浓初遇的时刻。

  那日是言睿与老王妃争吵后,第一次来到兴雅学院四周的酒楼饮酒。他知晓母亲并不喜他靠近兴雅学院,虽不明原因,可也并不愿惹母亲生气,因此也未曾靠近,究竟城内酒肆如林,美酒也并不在此。随着言睿徐徐长大,他对母亲的严苛的管教,与诸多不明就理的禁令,越发反感了,也变得越发叛逆了。言睿虽自小便收支勾栏瓦肆,却也只是饮酒,喜丝竹之乐,而未近女色,更未曾像母亲所以为的为美色所误,形骸放浪。

  他一气之下,便阴差阳错地来到了此处,正值微醺之际。一位身着银朱色衣裙,面戴轻纱的女人深埋着头,从楼梯旁小心翼翼地钻进了楼上的雅阁。

  纷歧会,突然听到楼上传来打闹之声,言睿赶往楼上,听到一位夫人打翻了一桌酒菜,高声斥责着自己的良人,而那位戴面纱的女人正欲推门离开,突然腰间的一枚花型吊坠滑落在地,那位夫人一手捡起了吊坠,一手拉住她,冷笑着说:“哟,兴雅学院的都出来卖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位!”在场的人都很是惊愕,而那位夫人正准备扯下女人的面纱,被女人一巴掌将她的手给打了回去,夫人更是生气了,不依不饶地扯着女人的裙衫不让走。

  言睿推门而入,随从拉开了夫人,言睿将女人拉下了楼,来到自己的雅间,关上门。言睿对女人说:“放心吧,他们不敢下来了。话说你既然是兴雅学院的,为何还出来做这个?”

  “关你什么事?我也没做什么欠好的事,靠我自己的才艺赚钱,难道就被人不耻吗?”女人气汹汹地说。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你看,你的吊坠我也给你拿回来了,只不外你要怎么谢谢我呢?我看你舞技特殊,要不跳一段欣赏一下,或者告诉我,你的名字,两种选一个!”言睿举起手中的吊坠,对着已经有些焦急地女人说。哪知女人脱手欲抢回,却反而被言睿扯下了面纱,一张娇俏感人的脸赫然泛起在言睿眼前。

  言睿眼睛一亮,却笑着说:“对不起,冒犯了女人,不外我还在等女人的答案呢?”

  只见那女人紧张地赶忙戴上面纱,随后便开始翩翩起舞,花型的银朱色纱裙舞动起来就像一朵盛放的牡丹花儿。言睿也拿起手中的笛子开始为其伴奏,可纷歧会,女人就乘隙拿下了言睿手中吊坠,慌忙地逃走了。

  厥后言睿终于探询到那日面纱女人的名字,原来她就是兴雅学院中已有名气的翘楚之一,陆华浓。陆华浓虽然生于城内,却身世低微,怙恃尚在却无法供应学费,因此陆华浓只能违反学院禁令,出来卖艺补助学费。一直勤工俭学的华浓,就盼望有朝一日能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被所有人仰视和尊重的人。

  而兴雅学院的光环能让所有拥有这种梦想,且自身拥有特殊才气的人如虎添翼。无论你身世种种阶级,兴雅学院均一视同仁,通常从兴雅学院出来的兴雅师,均被世人尊敬崇敬,前程似锦,最重要的是他们无需惧怕与依附任何势力,除非是心之所向。

  兴雅学院的标志,正是陆华浓腰间那枚吊坠所示的“银铃花”。至于为什么是银铃花,就连学院的学生都不知晓。但世人凡看到此花吊坠便知一定与兴雅学院有关。

  自从言睿知晓华浓身份,得空便乔装妆扮成花农,每次带着新育的花苗进入兴雅学院后院。华浓也很快发现他的身影,认出了言睿。言睿告诉华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花农,虽然华浓并不相信,言睿怕自己的真实身份会给相互带来困扰,只好告诉她,自己是余家二少爷余谦。言睿时常偷偷地约华浓去后院,以自己笛声为伴奏助华浓增强舞技,不知为何,每当华浓听到言睿的笛声,舞技确实也有着纷歧样的突破,到厥后越来越陶醉其中,忘却了时光。

  就像在酒楼初遇时,华浓第一次听到言睿的笛声,思绪一下就飞向了远方,她知道自己可能快要忘形的时候,看到了自己吊坠,才得以回过神来。而这些日子自己似乎已越陷越深,那天直到夜幕低垂,天上突然电闪雷鸣暴雨袭来,华浓才意识到真的跳了很久,回过神来的华浓,想向言睿急遽离别。可却一把被言睿拉住了。

  言睿把华浓一下拉到了自己面前,两人的脸差一点就贴在了一起,在雨中两人四目相对,从未与女子如此亲近言睿,一反常态,竟对她轻声说:“华浓,我心悦你!我们在一起吧。我会帮你的,相信我。”

  华浓突然用力踩了言睿一脚,狠狠推开了他,笑着说:“喜欢本女人的人多了,您照旧先去排个队!而且我也不需要您的资助,余家二少!”

  华浓将言睿一小我私家留在后院,自己回到屋内,心跳加速,她开始寻思起来。“难道是我爱上了他?余家二少爷?不,不会的,我不能爱上他!我另有自己的梦想没有实现,我的未来应该只是一个二少夫人而已!不!”

  言睿一小我私家灰溜溜地回到王府,被母亲碰个正着,喝斥道:“言睿,你去哪了?淋成这幅混样?你穿的又是啥?!”失魂落魄地言睿说:“就和余谦出去喝酒了,没啥。母亲,我好累,先回去休息了。明日一早定给您请安。”

  其实言睿刚刚已经背痛难忍,回到房间又开始饮酒,一来防止母亲发现自己身上没有酒气,二来是为了缓解背痛,三来更是借酒浇愁,耳畔一直回响着华浓的话,这究竟是言睿第一次讲明,一直自信满满地他,获得了一个既不算拒绝也不算接受的答案,让他十分困扰。

  接下来的日子,他又多次前往兴雅学院,可华浓似乎都刻意与其保持距离,华浓依旧练习着她的舞技,却不再让言睿伴奏了。言睿每次都痴痴地看着她,心中如猫爪在抓挠一般。那天他突然忍不住再次拉起了华浓的双手,握着不放,弱弱地问她:“到底要我排到什么时候?”

  华浓不耐烦地说:“那要看你能怎么帮我!除了伴奏,既然都不知道怎么帮我了,那还提什么?”

  言睿一时竟然语塞,看着华浓离去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确实他连进兴雅学院都不能灼烁正大,也不能让母亲知道,又谈何资助。

  很快言睿的母亲就发现了,母亲从未如今生气过,禁足了言睿整整一月,事后也严禁言睿再踏入兴雅学院一步,更杜绝了他再与陆华浓相见的时机。

  华浓在言睿刚消失的一段日子,倒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天,她按耐不住来到于府,截住了一个门口的小厮询问余谦的动向,想确认余谦是忙于要事才冷落了自己,但却得知余谦跟往日无异,华浓便怅然若失离开了。今后便把全部身心都投入于提升舞技,险些也不再走出学院一步。

  言睿厥后也被禁止去往兴雅学院一带,但华浓却如一只开在了他心底的玫瑰,偶尔散发的幽香,骚动着言睿的心。

  从那以后言睿似乎变得比以前叛逆的许多,也争取了更多主导权,但却仍不会涉及母亲的禁区。徐徐地,陆华浓这个名字再也没有被提起过,就恰似言睿从未遇到过这么一小我私家,直到那晚在揽月楼下天晴的泛起,又勾起了言睿埋藏在心底的回忆。

林非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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