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整治丫鬟
顾锦如将沈君瑜放出来后，冯嬷嬷已经挑好了给沈君瑜的丫鬟。
她领着四个丫鬟走在前头，身体时不时地扭动两下，身后的丫鬟觉得奇怪，又不敢说什么。
到了一处院子前，冯嬷嬷指了指破落的院门，说道：“以后，这里即是巨细姐的住处了。夫人美意，知道巨细姐身边只有两个丫鬟，怕你不够用，让我给你重新物色了几个。”
不等沈君瑜反映，冯嬷嬷咳了咳嗓子，朝着四个丫鬟大叫：“你们听好了，务须要好好地服侍巨细姐。”
丫鬟们齐声回道：“是，冯嬷嬷。”
冯嬷嬷自得地瞥了沈君瑜一眼，这些个丫鬟她都在私底下打过招呼了。她们不仅不会听沈君瑜使唤，还会给她添堵。
百花村的仇，她可一直记着呢。
她要让她们知道，冒犯她的结果。
临走之前，冯嬷嬷终于忍不住在肩膀上挠了几下，只是挠过之后反而觉得更痒了。为了不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她急遽跑回自己的房间。
顾锦如部署给沈君瑜的院子，以前是沈儒明的一个侍妾在住。但是那个侍妾不知因何缘故，上吊自尽了，之后院子就一直空着。
好几年没有住人，院子里的草都要比人高了。一些损坏的地方没有实时修葺，破败不堪，屋子里也是充满灰尘。
这个院子要是想住人，必须得好好地修整一番。但是偌大的相府，不知道有几多闲置的院子，顾锦如偏偏挑了一个最差的给沈君瑜，不行能还派人过来修葺。
沈儒明能将沈君瑜舍弃，十几年来不管掉臂，沈君瑜在他心里肯定没有几多分量，顾锦如也不怕苛待她会被沈儒明责怪。
这边，冯嬷嬷带来的那四个丫鬟，进院子以后就找了个稍微洁净点的地方瘫着。
她们还拿了瓜子出来，边嗑瓜子边聊天，完全不将沈君瑜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知道沈君瑜是被相爷遗弃的巨细姐，娘不在爹不爱的，她们原来就没有几多敬意。再加上冯嬷嬷的付托，她们自然越发肆无忌惮了。
冯嬷嬷的意思在一定水平上也代表了夫人的意思，她们又都是粗使的丫鬟，现在能灼烁正大地偷懒，谁不愿意？
香荷气不外，跑去和她们理论。
“小姐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们倒是先享受起来了。快点起来，去把屋子收拾洁净。”
几个丫鬟无动于衷，还将瓜子往香荷脚边扔。
年龄稍大的丫鬟摊开手，不耐烦地问道：“这么大的院子，哪里就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其他三人也纷纷赞同起来。
“巨细姐以前不是住在乡下的吗？这里可比乡下好得多，你们该知足了，乡下人还考究个屁。”
“我们可都是相府正经的丫鬟，你一个乡里面来的丫头，怎么美意思到我们面前来摆谱？”
“就是，还来说我们，你自己怎么不去收拾呀？”
“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该我做的事情我自然会去，你们也别想偷懒。难不成，你们以前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
虽然沈君瑜待香荷极为宽厚，未曾苛责过她。但香荷也从不懈怠，将沈君瑜照顾得一丝不苟，才会被金笼儿叫做管家婆。
“伺候其他主子，我们自然是不敢如此的。不外巨细姐嘛······”
说话的丫鬟插着胸，斜眼瞄向沈君瑜。
“听冯嬷嬷说，巨细姐以前在乡下还下地干活的，怎么到了相府就高尚起来，连这点活都干不了？”
“看样子，你们是不计划做事了，不如我向夫人提议，还你们自由如何？”
沈君瑜声音轻轻柔柔，可就是带着种莫名的压迫感，柔中带刚的眼神也是令人心头一颤。
这四个丫鬟都是卖身给相府的，若是惹得主子不兴奋了，随时都能发卖掉，从来没听说过还能获得自由的。
她们知道沈君瑜是在威胁她们，担忧被发卖，心里有些畏惧。但转念一想，是冯嬷嬷让她们这么做的，她肯定有措施保她们。
沈君瑜是个主子，可她被相爷遗弃在乡下十几年，初来乍到，哪里有本事压过在府中积威已久的冯嬷嬷。
“你别吓唬我们，我们都是听冯嬷嬷的话做事，她才不会让我们被发卖。”
“冯嬷嬷好大的威严，竟能叫你们这么听她的话，你们怎么不去认她做主子？”
沈君瑜漫不经心地说着，微眯的眼眸似乎在看蝼蚁。
冯嬷嬷故意弄这么几个丫鬟来给她，不会是以为能难得住她吧？
若是连四个丫鬟都治不住，她还怎么管那十六家商行？
“君姐姐，跟她们空话没用，让我把她们打一顿，保证她们一个比一个听话。”
金笼儿撸起袖子，跃跃欲试。
沈君瑜伸手握住金笼儿的拳头，开口道：“别动真格，意思一下就行了。”
院子里的粗活还得让这几个丫鬟来干，万一伤筋动骨的，再换一批丫鬟，还得重新整治一遍。
麻烦！
“好。”
金笼儿一步一步往前走，眼神中的杀气逐渐笼聚，基础不是几个丫鬟能够反抗得住的。
四个丫鬟争相躲在后头，连连退却。
“你···你想要干什么？”
“你别以为我们怕你，我们四小我私家还怕打不外你一个吗？”
“你要是敢打我们，我们就让夫人把你赶出去。”
院里的草生有很长的杆子，金笼儿顺手抓了一把，用力一拽，直接将十几根手指粗的草杆连根拔起。
她右手成刀状，猛地劈下，草杆的根部断得整整齐齐。
看到金笼儿这么猛，四个丫鬟已经有些怂了，下意识地咽了几下口水。
金笼儿抓着草杆的手使劲往前一掷，丫鬟们吓得纷纷闭上了眼睛。
身上没有感受到疼痛，丫鬟们疑惑地睁开了眼。
金笼儿手上又抓了一把草杆，而刚刚那些草杆子，都插在她们头顶的门板上。
“要不要试一下，看看是门板硬，照旧你们的皮肉比力硬？”
金笼儿歪着脑袋，一脸的天真无邪，那模样像是在问‘肉好吃照旧菜更好吃’。
四个丫鬟已经被吓傻了。
冯嬷嬷是可怕，谁不听话她就打骂谁，可她至少不会拿草杆子插人啊。
更况且，她们现在照旧巨细姐院里的人，巨细姐要是动了真格，冯嬷嬷会来救她们吗？
答案是否认的，冯嬷嬷才不会管她们死活。
“我们听话，我们干活，别拿杆子插我们。”
“对对对，以后巨细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绝对听话。”
“另有两位姐姐，要干什么，你们发话，我们一定照办。”
“我也是，我也是。”
金笼儿把多余的草杆扔掉，留下一根，把叶子和头削洁净了，看成剑一样耍，行动凌厉。
草杆子破空的声音簌簌，吓得四个丫鬟瑟瑟发抖，乖乖地听香荷付托。
香荷让她们先把主屋收拾洁净，好让沈君瑜有地方可以歇息。然后便将她们都遣了出去，去计划其余屋子和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