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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联航班

奇怪的声音·小卖部里的遭遇

失联航班 作家冬十月 6172 2022-10-09 13:44:40

  梁敏和悦悦的妈妈坐在飞机下面,悦悦在她们旁边蹲着,她手里拿着一块石头,在地上画着什么。当她们看到我们回来后,立即起身向我们跑过来。

  “爸爸!”悦悦边跑边喊。

  傅磊放下火腿肠,也迎了上去,他笑着抱起悦悦。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悦悦说。

  “爸爸允许过你会回来的,虽然要说话算话啊,”傅磊抱着她说,“我还给你带吃的回来了。”

  “谢谢爸爸。”悦悦开心地说。

  梁敏笑着跑到我身边,她因为夜里没睡好觉,眼睛下方带有两团黑眼圈。我也抱了抱她。

  胡向喜站在舱门口兴奋地喊道:“他们带吃的回来了!”

  飞机里面随即一阵躁动。

  搭客们透过舷窗看到我们后,都迅速涌向舱门,从充气滑梯上滑到地面,直奔火腿肠跑去。他们都不问我们这次外出的情况,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我们少了一小我私家。他们太饿了,现在只想吃工具。

  人们不停冲过来,不少人又推又挤,唯恐落后于人,似乎晚一步就没得吃一样。一个年约二十,穿着印有耐克LOGO白T恤,长得白白皙净的女孩子被人群撞倒在地。

  “各人不要急!”张鹏喊道,“每小我私家都市分到的。”

  人们像是没听见似的,他们聚拢在火腿肠周围,迫不及待地咬开火腿肠外面的塑料膜,每一小我私家都拼命地往里面挤。

  “嘿!你!不要再推人了!”顾大叔手指着一个男人大吼。

  “各人不要挤!”我也大叫。

  局面一度很是杂乱。

  最后在乘务长和其他几位空姐(她们依然保持着很高的职业素养)的资助下,人群才慢慢有了秩序,他们排起了两队,我和张鹏划分给他们分发食物。

  所有人都分到了一些火腿肠,他们狼吞虎咽地吃着,两根火腿肠被吃的一点不剩。这点吃的基础不够他们填饱肚子的,但至少他们没有那么饥饿了。

  各人吃完后,又回到飞机上,人们这时才向我们询问上午外出的情况。我站在过道中间一五一十对他们说了。我告诉他们那栋白色的衡宇其实是一个小卖部,里面没有人,我们也没在那里找到电话······以及高薛凡被山鹰抓走的悲凉遭遇。他们听后都大失所望,同时对高薛凡的罹难感应震惊。

  之后张鹏又向他们说了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我们计划沿着柏油路向北走,去寻找下一个可能有电话的衡宇。不外在这之前,我们还得再跑一趟小卖部,刚带回来的食物被吃的精光,飞机上的饮用水也不剩几多,我们需要补给,否则各人又得受饿。

  我累的瘫坐在座位上,两只手臂酸疼的厉害。梁敏给我手臂推拿了一会儿。

  人们又开始唉声叹气,他们仅存的一点信心快要消耗殆尽了。剪着平刘海的那位大妈又坐在座位上啜泣起来,乘务长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来慰藉她。那个像教授的老者倒是一脸的镇定,他坐在过道右侧靠窗的座位上,在阅读一本平装书,他的眼镜反着阴郁而黝暗的光。

  悦悦在过道上玩耍起来,她走到我旁边时,我朝她笑笑,她也回我一笑。小孩子的适应力实在强得吓人。她的眼睛有些浮肿,我想她上午的时候肯定又哭闹过了。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甚至有一点苍老的神情,似乎经历太久的情绪颠簸后而变得像老人的脸。可她依然生动,依然可以笑。她在我旁边待了一会儿后,就走到客舱前部的乘务员休息区继续玩耍。

  我们与外界失联了已约莫二十五个小时了,我开始感应有气无力,就是游泳游太久后会有的那种感受。我前一晚没睡几个小时,因此现在有些犯困,我在座位上闭上双眼,试着睡一会儿。我或许睡了二十分钟左右,醒来后听到那位穿亚麻套装的老太太的说话声。我扭头往客舱后部看去,那老太太依然在说着什么冒犯天神要忏悔之类的话,她的听众里又增加了一位老人。她的丈夫在一旁哑着声叫她别再乱说了。照旧那一套戏码。

  梁敏也在打着瞌睡,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于是我再次闭上眼皮。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些声音,一开始我以为是我耳朵幻听了,可那声音一直没有消失。我睁开眼睛,仔细地听。那声音很微弱,像一只蚊子在某处角落振动翅膀一样,但我可以肯定那声音是从飞机外面传来的。客舱里有不少人在攀谈,影响了我的判断。

  “平静!”我站起身高声喊道。

  人们被我突然的一嗓子喊得都闭上了嘴,他们的脸齐刷刷地看向我。梁敏的瞌睡也瞬间被我吓跑了,她怔怔地抬头看着我。

  “怎么了?”顾大叔一脸不解地问我。

  “外面有声音,”我微微抬起一只手说,“你们仔细听。”

  人们听我这么一说,都开始平静地竖起耳朵听。

  “似乎是有一个声音。”那个在凌晨接替我值守的矮个子男人说。

  “我也听到了。”胡向喜说。

  厥后那声音变得越来越响,直到全客舱的人都听到了。人们面面相觑,耸耸肩。无论那声音是由什么制造出来的,那工具显然是在离我们越来越近。

  张鹏这时从驾驶舱走出来。“那是什么声音?”他问。

  顾大叔朝他摇摇头。

  “不会是有车朝我们开过来了吧。”张鹏说。

  “不,那不像是车子发出的声音。”顾大叔说。

  客舱里的搭客都把脸贴在舷窗上往外看,迫切地想要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有人看到什么没有?”顾大叔高声问。

  “没有,没看到有什么工具过来。”一个男人说。

  其他人给的回覆也都一样。

  “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工具?”刘大晖懊恼地说。然而没人回覆他的问题。

  “悦悦,快回来!”小女孩的妈妈站起来召唤道。

  悦悦现在还在乘务员休息区站着,她听到妈妈的召唤声后便立马跑了回来。她也意识到了有什么差池劲。

  我们开始紧张起来,客舱里弥漫着不安的气氛。

  那声音更响了。

  我走到顾大叔和张鹏的旁边。“我们出去看看吧。”我对他两说。

  “好。”顾大叔同意道。

  我们三人跳出舱门,滑到地面上。我环视四周,没看到有什么工具靠近,但我很快就意识到那声音是来自空中。我顺着声音传来的偏向抬头找寻,几秒钟后,在我面前的大树上空,突然飞出来一个橘红色的直升机,直升机的螺旋桨高速旋转,发出隆隆的轰鸣声。

  “是直升机!”张鹏激动地大叫,“是搜救直升机!”

  张鹏和顾大叔兴奋地大叫大叫。

  我两眼直直地看着那直升机,愣了片刻,然后我也挥舞着手臂朝直升机大叫:“嘿!我们在这儿!嘿!”

  直升机的轰鸣声太响了,我们三小我私家的叫喊声基础不起作用。于是我飞速跑向飞机,爬上舱门,朝人们大叫:“搜救直升机来了!快出来呼救!快!”

  他们一听,立马起身离开座位,冲下飞机,就像之前冲出来抢吃的一样迅速。所有人都下到了地面,他们看到直升机后都发狂似的高声呼叫。

  直升机没有改变偏向,继续沿着原航线航行。

  我们喊得更卖力了。有不少人还把上衣脱了,拿在手里边喊边挥舞。

  “嘿!我们在这儿!这里啊!”我把双手合拢做成喇叭状围在口边,朝直升机高声召唤。

  这时直升机的偏向改变了,它在空中转了个弯,朝我们的偏向飞来。我以为直升机里的人发现了我们,我兴奋地大叫。但是它从我们头顶上空飞过,向着学校教学楼的偏向飞去,并没有要降落的迹象。我的心似乎突然被灌满了冰水。我急得继续扯着嗓子大叫,竭力发出自己最响的声音。

  那直升机飞过了教学楼的上空,向着学校后面的大山飞去。

  “嘿!回来啊!”我嘶声裂肺的大吼,嗓子都喊破了音。

  但直升机照旧没有发现我们,它向着大山越飞越远,逐渐酿成了一个橘红色的小点。

  “妈的!”刘大晖气得直跺脚,“妈的!妈的!妈的!”

  我喊得嗓子生疼,弯着腰不停地咳嗽。其他人也都差不多,不少人喊得面目通红,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似的大口喘息。站在我旁边的一其中年胖男人用手捂着喉咙,紧皱着眉头,双眉间的川字纹深的像是用刀刻出来的,他和许多胖子一样,呼吸时会发出一点低微的嘘声。

  那直升机从视线中消失后,我们站在水泥地上,着急地望着大山的偏向,看看直升机还会不会再绕回来。结果我们等了半个多小时,连个直升机的影子都没再看到。

  “直升机不会回来了。”张鹏站在人群中说。

  “你怎么知道?”一个女人问。

  “因为搜救直升机已经把这里搜寻过了,”张鹏解释道,“他们没有发现飞机的残骸,就会把这里从搜寻区域中排除,所以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真他妈的操蛋!”刘大晖又气得骂骂咧咧,他双手叉腰,在一旁急躁地来回踱步。

  “其实这也在意料之中,”张鹏苦笑着说,“不是吗?他们怎么会注意到我们这样的一群小人呢。”他说完后无奈地摇摇头,拖着极重的脚步走回了飞机。

  三五只麻雀停留在电线上,它们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讥笑我们这群傻瓜。我在人群中找到梁敏,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干的起皮,显得很虚弱。我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走回飞机。

  其他人厥后也都陆续回到飞机上,每小我私家的脸上都挂满了沮丧,像是士兵刚刚打了一场败仗,又或是刚得知自己到了癌症晚期,活不外一个月了。

  客舱里现在可以听到呻吟声,另有哭声,那个剪着平刘海的大妈啜泣不止。甚至另有笑声,是那种什么都已不在乎的笑声。悦悦平静地坐在她妈妈的怀里。

  “还不要绝望,”那个像教授的老者高声说,“我们照旧有时机获救的。”

  “是啊,各人振作起来,我们会有其他措施的,不要放弃希望。”乘务长站在过道上说。

  客舱里没人回应。他们坐在座位上耷拉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心情,他们已经懒得开口去说一些虚无缥缈的希望,似乎希望已经随着直升机远去了。我看着梁敏,她现在正把手肘撑在小桌板上,两手托着额头,双眼紧闭。

  拖得时间越久,我们的处境就越艰难,这种艰难不光是缺乏物质资源和外界对宁静的威胁,另有精神上的自我放弃。

  所以不能再这样坐着了。

  我起身走向张鹏,他正坐在乘务员休息区,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抬头看向我。“按计划行动吧。”我说。

  他点颔首,站了起来。

  第三次的外出行动依旧是原班人马:张鹏、顾大叔、我、刘大晖、傅磊,此外还加上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叫程飞,大学刚结业,他原本计划着去丽江来一次梦寐以求的艳遇。

  傅磊在走之前抱了抱他老婆,并向他女儿保证自己一定会宁静回来。

  梁敏陪着我走到地面。“千万要小心。”她眼神忧郁地看着我说。

  我看着她,想到前两次的外出都有人送命,没准儿这次就要轮到我了。我好怕这会是我最后一次看着她,我突然有点想要留下来,但我立即将这种念头从我脑中驱离。

  “放心吧,我命大着呢。”我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庞,“等我回来。”

  我们出发了。

  路上我们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时刻留心四周和空中的消息。

  再次走到铜像雕塑旁的时候,那只甲虫已经不见了,肯定是被蚂蚁们搬运到了某处蚁巢里面,那足够蚂蚁们吃上一阵子了,而可怜的我们还得继续外出搬运食物。

  我们沿着已经熟悉的路线走到了小卖部,中间没遇到什么意外,真是谢天谢地。进入小卖部后,我们便一刻不停地走向最里面的一排货架下面,找到火腿肠,把它拖到地上。

  就在我和傅磊抬着火腿肠要往外走的时候,傅磊突然停了下来。“等一下。”他说。

  “怎么了?”我问。其他人也都停下脚步。

  傅磊手指着货架上方:“我想要带巧克力豆回去。”

  我抬头看向他手指的偏向,在我们上一层的货架上,放着几包巧克力豆。“放的太高了,拿不到。”我对傅磊说,“照旧算了吧。”

  “我女儿很喜欢吃巧克力豆,我想带一颗回去给她,让她开心一下,这两天已经够她受的了。”傅磊说道。他的眼神微微闪着光,那是只有成为父亲后才会有的眼神。

  我抬头看看那几包巧克力豆,又看看傅磊的眼神。我想悦悦要是我的女儿,我或许也会想措施尽可能让她开心一点。

  “好吧,”我舔舔嘴唇说,“得想措施把那包装袋弄破一个洞,让巧克力豆掉下来。”

  “这也不难,弄只笔把袋子戳破呗,”刘大晖开口说道,“等着。”他说完后立马跑到放文具的货架边,拿了一只细长的圆珠笔回来。他把笔尖对着包装袋一阵猛戳,可就是戳不破,最后他骂骂咧咧的放弃了。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张鹏说完也跑开了,他回来的时候拖着一把铰剪,是那种学生做手工用的小铰剪,铰剪的手柄是蓝色的塑料材质,所以拿起来不是很重。

  “试试把袋子剪破。”张鹏边说边把铰剪举过头顶。他举着铰剪有些站立不稳,铰剪也在不停摇晃,我和傅磊走已往资助稳住铰剪。铰剪前端的刀刃勉强可以够到包装袋,我们三个相互配合着拉开铰剪手柄,对着包装袋剪下去。包装袋被剪破了一个小洞,但里面的巧克力豆没有掉下来。刘大晖又拿起那只圆珠笔,对着剪开的洞口用力捅了一下,一颗红色的巧克力豆从里面掉落下来,在地面上跳动了几下,滚进了墨绿色木门的里面停了下来。

  傅磊跑已往捡,就在他捡起巧克力豆要往回走的时候,突然一双粗拙的大手从他的左边快速伸出来,一把抓住了傅磊。

  傅磊被吓得发出一声尖叫,巧克力豆从他手里掉落。我们其他人也被这突然的状况吓得措手不及,赶忙跑进货架,在零食包装袋后面躲起来。刘大晖躲在我旁边的一包薯片后面。

  紧接着,我透过零食包装袋的间隙,看到一小我私家从门后的置物间走出来。那是一个年约六十的老汉,他身形消瘦,头顶中间已经秃顶,周围仅剩的一颔首发也像杂草一样覆在头上,下巴上长满了胡茬,脸上有不少皱纹。他穿着一件已经旧的发黄的白色背心和一条玄色的大裤衩,光着脚,左手拿着一只拖鞋。他正好奇地看着被握在右手的傅磊。

  “这世上竟然另有这么小的人!”那老汉一脸惊讶地说。他说话带着四川的口音。

  傅磊在老汉手里拼命挣扎,想要挣脱出来。“老头儿!你快放开我!”他朝老汉吼道。

  “哟!你这小人还会说话呢。”老汉更惊讶了。

  “你快放我下来!”

  “你是从哪儿来的啊?”老汉笑着问,显得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管我从哪儿来的,”傅磊高声说,“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吗?这里是我家呀,我刚在里面午睡呢。”老汉说,“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听到外面有些消息,我还以为又是老鼠来偷吃工具呢,我就拿只拖鞋悄悄走出来,想用拖鞋砸死老鼠,没想到一看竟然是个小人!”老汉大笑起来,笑得满身不停地发抖,“真是想不到啊!”

  这时刘大晖不小心踩到了薯片包装袋,发出了一点声响,被老汉听见了。

  “什么声音?”老汉停止大笑,看向货架,“你另有同伙儿吗?”

  他走到货架边,弯下腰看着货架的底层。我和刘大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嘿!老头儿,快放我下来!”傅磊大叫,试着转移老汉的注意力。

  但老汉没理傅磊,目光继续在货架底层移动。他扔掉左手拿着的拖鞋,然后伸手拿开一包爆米花,开始寻找起来。

  我和刘大晖紧张得要命,畏惧被老汉发现。

  老汉又拿开一包爆米花。

  “老头儿!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傅磊继续大叫,“快放开我!”

  老汉慢慢地向我潜藏的位置靠近,不停地拿开更多的零食袋。我和刘大晖轻手轻脚地向另一侧移动,尽可能地离老汉远一点。

  “死老头儿!放开我!放我下来!”

  老汉开始拿开薯片的包装袋,一个,两个······

  我和刘大晖已经不能再移动了,再拿开一包薯片,刘大晖就要袒露了。

  老汉向那包薯片伸出了手。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刘大晖紧张得不停发抖,脑门上直冒冷汗。

  这时,傅磊狠狠咬了一口老汉的手指。老汉疼的叫作声,收回了要拿薯片的手。

  “哎呦,你这小不点儿还敢咬我!”老汉生气地说,“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说完直起腰,手握着傅磊转身走进里屋。

  “死老头儿,你放开我!放开我······”傅磊的喊叫声在里面不停传来。

  我和刘大晖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和他对视一眼,“我们快走,趁那老头子还在里面。”我说。

  刘大晖点颔首:“好,快······快走。”他紧张得话都说倒霉索了。

  我两快速走出货架,其他人这时也都从各自潜藏的地方钻出来。屋子里面传来老汉捣鼓工具的声音以及傅磊的喊叫声。我们现在和仓鼠没什么划分。我脑中想起那位像教授的老者说的话。

  “我们快出去,”顾大叔压低嗓音说,“快!”

  我们迅速跑向卷闸门,从那道漏洞中钻出了小卖部。

  “傅磊被那人抓了,怎么办?”张鹏张皇地说。

  我们紧皱眉头,瞪着眼睛相互看着对方,一时也都说不出什么好措施。

  “先回去合计一下。”最后顾大叔说。

  “对对对,我们照旧先回去吧。”刘大晖着急地说,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万一那老头儿出来了就糟了。”

  “也只好先这样了。”我说。

  接着我们向学校跑去。

作家冬十月

他们能救出同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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