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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联航班

远征白色衡宇

失联航班 作家冬十月 6998 2022-10-07 14:52:22

  黎明悄悄掩近,视察窗外的黑暗不情愿地褪为深灰,继而灰白,最后天便彻底亮了。这一夜终于熬已往了。

  梁敏在醒来后,以迷茫不清的神情环视四周,似乎在看看是不是还在飞机上。我在座位上坐得双腿发麻,脖子僵硬,大脑因为饥饿而有些发昏。我想起了昨天早上在机场里吃的麦当劳早餐,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我们都知道没有时间可以泯灭下去,因此天一亮,我们决定立马按计划行动起来。

  这次的外出行动共有六人:张鹏、顾大叔、我、高薛凡(就是那个空少),另有傅磊(他就是那个小女孩的爸爸),第六个是穿花衬衫的刘大晖。一开始刘大晖说要和我们一起外出时,我很意外,而且鉴于他昨晚在外面的体现,我和顾大叔都试着说服他不要跟去,他却执意不愿听从。

  顾大叔问刘大晖:“你真的要去吗?外面可不宁静。”

  “老子要出去,”刘大晖坚定地说,“我要是一直待在飞机上,我会憋死的!”

  我们只好把他带上。

  唯一延长点时间的是傅磊。当他说要加入我们外出时,他五岁女儿的小脸立刻泛起一片阴霾。“爸爸,我不要你去。”他女儿说。

  “不会有事的,悦悦,”傅磊说,“你不是说饿了吗,我出去给你找吃的回来。”

  “我要你留在这里。”现在她的小脸已由一点阴霾转为乌云密布。

  傅磊握住悦悦的小手,她立刻把手抽开。傅磊的妻子也忧心忡忡地站在旁边,从他妻子忧郁的眼神中能看出她也不希望傅磊外出。

  我完全理解她们母女的感受,上一次的外出探险,折损率高达百分之四十三,风险太高了,这也是为什么梁敏尽力劝我不要外出的原因。

  “悦悦,我们早晚得离开这里,这点你知道的对吧?”傅磊蹲下来,把手搭在悦悦的肩膀上。

  “等救援的叔叔们来了······”她的语气缺乏信心。她低着头,两只小手摆弄着衣角。

  “可是救援的叔叔们还不知道我们在哪儿。”

  “我想回家。”

  “我出去后,会想措施打电话给爷爷奶奶,让他们来救我们回家。”

  站在一旁的乘务长开口说:“不要给孩子太大的希望。”

  “管他呢!”傅磊反驳道,“她总得抱着什么希望吧。”

  乘务长垂下了眼睛,没再说话。

  悦悦不理他们的对话:“爸爸······爸爸······那个叔叔说外面有大野猫,会把人抓走的。”她用小手指了指我。

  “我知道,不外——那只野猫——昨天出去的叔叔们已经把它打跑了。”

  她说:“说不定它今天又回来了。”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直望着她爸爸的眼睛,“它会悄悄地躲起来······等你不注意的时候,就会跳出来把你抓住,就像动画片里的一样。”她突然惊慌而用力地抱住傅磊,“爸爸,求你别出去。”

  傅磊轻轻地拨开她的小手,并告诉她自己非去不行。“我会回来的,不要担忧。悦悦,你就和妈妈待在一起,等我回来。”

  “好吧。”悦悦低声说了一句,却不愿再看着傅磊。她可能不相信她爸爸会回来,她的脸上不再是阴郁,而是悲悼。

  “我们该出发了。”顾大叔说。

  傅磊亲亲他女儿的小脸,然后站起身,他深情地看他妻子一眼后,便走向舱门。

  “我们准备好了。”张鹏对乘务长说。

  乘务长为我们打开舱门。

  在我们下飞机前,顾大叔向客舱所有人喊道:“各人尽量待在飞机上,要是下飞机的话,也不要走得离飞机太远,不要去草丛里!”

  搭客们都颔首称是,并祝我们好运。之后我们六人小分队顺着充气滑梯下了飞机。

  我到了地面,还没走几步,梁敏就赶了上来。她塞给我一瓶矿泉水。“听我说,吴默,你一定要回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任何事······你都要回来。”

  “我会的。”

  我和她拥抱了一下,然后我就上路了。

  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早晨的空气有些凉,这让我原来晕乎乎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顾大叔、张鹏和我走在前面带路,高薛凡、傅磊和刘大晖在后面紧随着。有了第一次外出的凄惨教训,我们走得越发小心。每当走到拐弯的路口时,我们都市先把头探出去视察一番,确认宁静之后才走已往。而且尽可能不进入路边的草丛里,我可不想再遭遇到一只大螳螂或是此外什么要命的动物。

  在走到那个女学生铜像雕塑旁的时候,我们看到地面上有一只很大的玄色甲虫,甲虫肚皮朝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它有六条细长的腿,腿的末端均有利爪。它头上的犄角很长,后背长着坚硬的盔甲。我以为它已经死了,便走近踢了它一脚。结果甲虫的六条腿挣扎了起来,但它怎么也翻不了身。我们看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

  出了校门后,我们直奔那栋白色的衡宇。我们照旧沿着路边走,那个深灰色的塑料水瓶还在原处,水瓶边那摊血迹已经酿成了红褐色,机长被野猫抓破的制服像破布条一样被风吹到草丛中。

  我不禁想起昨天机长被猫抓住的骇人场景,以及骨头碎裂的声音,我不觉一阵寒战。当张鹏告诉刘大晖那就是机长的制服和血迹后,刘大晖惊恐地瞪大眼睛,向校门的偏向看了一眼,似乎犹豫着要不要折返回去。但最后他照旧硬着头皮跟我们继续前行,我猜他是像我昨天一样,不想落单,都已经走到这里了,落单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意味着你遇到险情时会伶仃无援,所以我们现在只能选择共进退。

  我突然想起了出发前傅磊女儿对他说的话,“说不定今天它又回来了。”这不是没有可能,那只猫确实被打瞎了一只眼,但它并没有死,没准儿它修养了一夜之后,又可以四处觅食了。我这么想着时又开始紧张起来,心跳加速了不少。我提醒大伙儿那只猫可能还在四周,要提高警惕。

  我边走边留心视察,不时有风从四处吹来,柏油路两边的杂草丛也随风摇曳,有好频频我以为看到了消息,但都只是我在疑神疑鬼。刘大晖也误报了一次,让各人虚惊一场。

  我们在路上没看到任何人影和车辆,一刻不停地走,终于走到了那栋白色衡宇的劈面。那是一栋一层楼的小衡宇,看上去很破旧,墙面不少地方有了裂纹,有一侧的墙壁上长满了爬山虎。衡宇的正面是一道银灰色的铁皮卷闸门,卷闸门的上方有一块很大的蓝色广告牌,上面印刷着“校园小卖部”四个白色大字,大字的下方还印刷着“零食饮料学生用品”一排小字。

  “原来这是一个小卖部啊。”张鹏说。

  “学校外面一般都有这样的小卖部,专门赚学生的钱。”我说。

  “那太好了!”刘大晖兴奋地喊道,“这里面肯定有许多吃的。”

  “可卷闸门是关着的,”傅磊说,“不知道能不能进得去。”

  “走吧,先已往看看。”顾大叔说道。

  我们快速穿过柏油路,向小卖部走去。

  我们走到卷闸门的旁边,那卷闸门上锈迹斑斑。我们六人试着协力往上拉卷闸门的底部,想把卷闸门稍稍抬起来一点,可是卷闸门纹丝不动。门是锁着的,其实就算门没锁,我也不觉得凭我们六个小人就能把卷闸门抬起来。

  “怎么办?”刘大晖问道。

  “再找找看另有没有此外入口。”我说。

  我沿着卷闸门向右走,走到卷闸门与墙壁接壤的地方。我发现那里的墙壁有破损,破损的墙壁与卷闸门之间形成了一道较大的漏洞。已我现在的体型,正好可以侧着身体钻进去。

  “嘿!你们快来这边。”我朝其他人招手召唤。

  他们几个正在衡宇的另一侧寻找入口,听到我的叫喊声后,都向我跑了过来。

  “这里可以钻进去。”我让他们看那个漏洞。

  “太好了。”刘大晖又一脸兴奋地说,“那我们快进去吧。”说完他就要往里钻。

  “等一下。”顾大叔伸手拉住刘大晖的手臂。

  “怎么了?”刘大晖回过头不解地问。

  “说不定里面有人。”顾大叔说。

  “不会吧,”刘大晖不以为然地说,“这门都锁上了,里面肯定没人。”

  顾大叔又说:“我看纷歧定,现在时间还早,万一这屋子的主人还在里面睡觉呢?”

  刘大晖一听马上皱起了眉头,两个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几下。“也有原理。”他摸着下巴说。

  “要不我先一小我私家进去打探一下,”这时高薛凡开口说,“我进去确认宁静之后再回来通知你们。”

  “我看行。”刘大晖立马说道。

  “不行!”我对高薛凡说,“你一小我私家进去太危险了,我们照旧一起行动的好。”

  “对,我们一起进去。”张鹏赞同道。

  “那好,进去之后,在确认宁静之前,我们尽量不要发作声音。”顾大叔说。

  我点颔首:“就这么办。”

  我侧着身子,先把头伸进去看。小卖部里面的光线有些暗,我首先看到的是三排货架,离我最近的一排货架上摆放着种种本子、笔之类的文具,其他两排货架上都放满了种种零食。我没看到人。我钻了进去,其他人紧随着我进来。

  我们轻手轻脚地往里走,里面很平静。我们走到第一排货架下面,背靠货架的底部。刘大晖看到有这么多吃的,眼睛都放光了。

  我探头视察里面的情况。在三排货架的左侧,靠近卷闸门的地方,有一个柜台,柜台后面的墙上有一扇玻璃窗,小卖部里的光就是从那扇窗户照进来的。

  我们接着走到最里面一排货架下面,在这排货架上放满了饼干、薯片、虾片、爆米花之类的膨化食品。我们沿着货架底部往里走,在地面上看到好几个香烟的烟头。在这排货架的尽头处,有一个红色的立式冷藏柜,透过冷藏柜的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放满了种种瓶装饮料。冷藏柜的左侧,有一扇漆成墨绿色的木门,木门向外半开着。

  走到冷藏柜下的时候,我摸了一下冷藏柜的玻璃门,感受不冰,说明里面冷气没开。我们向木门走去,在门框边上的墙壁下面,我看到有一个圆柱形的牙签筒倒在地上,有两根牙签露在出签孔外。那木门外貌的墨绿色的油漆已经剥落地厉害,门板上也有许多裂纹,像是干旱的土地外貌一样。这门应该有不少年头了。

  我们几个蹑手蹑脚地走进门去。过了门后,在右手边是一个置货间,里面叠放着许多巨细纷歧的纸箱和种种杂物。纸箱上都印着种种零食或者饮料的图案,有一个纸箱放倒了,里面装的几包方便面散在地上。

  我们继续往里面走,里面依旧很是平静。走了一截路后,在左手边泛起了一扇门,门是开着的。我又贴着墙壁探头往里看,发现那是一间厨房,里面有一张大方桌,桌子四周有四把餐椅。桌子前面的灶台上摆着着许多炊具,另有一个黄色的橱柜立在墙角。在灶台一侧的墙上有一扇不大的玻璃窗,窗门是开着的。

  在厨房门的劈面,有一扇门开着,那扇门里面是卫生间。门外的墙边上有一个三层的鞋架,上面摆着几双破旧的鞋子。我走到鞋子旁边的时候,闻到很浓的脚臭味,那气味令人作呕。

  卫生间旁边另有最后一扇门,门向内开着的,我们悄悄地走了进去。里面是一间卧室,有一张床,床上铺着灰色的床单,床脚边摆放着一个圆形的木头小板凳。有一个大衣柜立在墙边,床的前面有一个电视柜,上面有一台老旧的电视机。在另一侧的墙壁上有一扇很大的玻璃窗,窗户下摆放着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卧室里散发着一股霉味。

  “这屋子里没人。”我说。

  我们都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没人就好。”刘大晖说,他的额头上冒了许多汗。

  “我们找找看有没有电话吧。”顾大叔开口说。

  “对对对,赶忙找找看。”刘大晖应和道。

  我们开始分头寻找。我和傅磊在卧室搜寻;顾大叔和张鹏去了厨房和置货间;高薛凡和刘大晖去最外面的店面。

  但是我们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一部电话机,我们厥后甚至在卫生间里也找了一通,连个电话线都没有看到。

  最后我们终于死心了。

  “妈的,”刘大晖失望地说,“这破屋子里连部电话都没有。”

  “这也不奇怪,现在各人都用手机了,谁还在家里装座机啊。”高薛凡说。

  “算了,”我说,“这里有这么多吃的,至少也不是一无所获。”

  “我都快饿昏了,先吃点工具再说。”刘大晖说着就跑向货架。他在一排货架的最底层拖着一包薯片,那薯片的包装袋比他人大得多,不外幸亏不是很重。他把整包薯片拖到地上后,把包装袋撕开一个大口子,然后他整小我私家都爬进包装袋里,那画面还真是有些搞笑。片刻后里面传来了他牙齿疯狂咀嚼薯片的声音。看样子他是饿坏了。

  我找了一包曲奇饼干吃了起来。其他人也都各自去货架边吃工具。

  我只吃了半块饼干肚子就撑了,饼干太干了,我又吃得快,差点儿被噎死。我从裤子后袋里拿出梁敏塞给我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刘大晖吃饱后问。他的花衬衫上沾了许多薯片的碎屑。

  “去此外地方找找电话吧。”张鹏提议说。

  “好啊,我们去哪儿找?”刘大晖又问,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我也没看到这四周有此外屋子啊。”

  张鹏思索了片刻,然后他说:“昨天机长说北边有一些密集的修建群,我们就顺着外面的路往北走,运气好的话,应该可以碰到几个衡宇。”

  “但是,我预计在找到下一个衡宇前,得费不少时间。”顾大叔皱眉说。

  “我也这么觉得,”我说,“我看我们不如先带些吃的回去,飞机上的人都还饿着肚子呢。”

  “没错。”傅磊同意道,“先带吃的回去吧,我也不想我老婆孩子一直饿肚子。”

  “那就先回去再说。”顾大叔说。

  我们原本计划一起抬一包饼干回去,厥后想到卷闸门和墙壁间的漏洞太小了,抬着一包饼干基础通不外去,我们只好放弃饼干,转而找此外吃的。但是小卖部里大部门吃的工具包装袋都太大了,要是拆开了再拿又拿不了几多。最后,高薛凡在最里面一排货架的底层找到几根火腿肠,火腿肠横着拿恰好可以通过漏洞。我们就决定每两人抬一根,这样我们六人一共抬三根火腿肠回去。

  我们抬着火腿肠出了小卖部,穿过那条柏油路,往学校走去。

  我和傅磊抬着一起抬着一根,我两走在最后面。刚开始抬得时候感受不算很重,可抬得时间越久,就越觉得吃力,手臂抬得酸疼。我们在路上还得提防那只野猫,我生怕它又来偷袭。

  天气变得闷热,我抬得满身直冒汗,T恤衫再次被汗湿。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刘大晖解开了他花衬衫的衣扣,赤裸着胸膛,热得他恨不得把衣服脱了。

  走了一截路后,我们听到了身后传来隆隆的响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向我们快速迫近。

  “有车来了。”张鹏转头说。

  “快到草丛里躲起来。”顾大叔喊道。

  我们立即扔下火腿肠,跑进草丛里。

  几秒钟后,一辆灰色的货车从我们身旁飞驰而过,带过的风扬起一片黄色的灰尘,顾大叔头上的鸭舌帽都被风刮飞了。

  等货车跑远后,我们才从草丛里走出来,张鹏和高薛凡身穿的白色制服沾上了不少灰尘。

  “破车子开这么快,肯定超速了。”顾大叔愤愤地说,“我帽子飞哪儿去了?”说完他就去找帽子。他的帽子被风吹到柏油路上,他走已往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又戴转头上。

  我们重新抬起火腿肠。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我的第一反映就是那只野猫又来偷袭,吓得我再次扔下火腿肠,拔腿就往草丛里跑。

  “快跑!”我大吼一声。

  然而这次来的并不是野猫,是一只山鹰。山鹰的速度极快,高薛凡来不及闪躲,一只利爪一把抓住了他,把他死死按在地上。他吓得尖声嚎叫,趴在地上拼命地挣扎。

  刘大晖也被这突然的状况吓得大叫,两眼夸张的瞪着,他踉跄地往后直退,两手像风车一样乱转,最后翻到在草丛里。

  那山鹰的羽毛呈棕褐色,它微微展开宽大的双翅,一双锐利的鹰眼审察着我们。

  “救我!”高薛凡惊恐地嘶喊,他的脸因惊吓太过而变得扭曲,“快救我!”

  然而我们躲在草丛里,被吓得一时不敢靠近。那山鹰张开双翅的模样让我联想到会喷火的恶龙。

  山鹰低下头,用它弯钩状的鹰喙扯了高薛凡的制服,制服被轻而易举地撕破一个大洞。“快救我!我求求你们!”高薛凡哭喊道,他连续不停地尖叫,声音中透露着绝望。“救我啊!”

  山鹰扇动翅膀要抓着高薛凡起飞,就在它刚刚飞离地面的时刻,顾大叔从草丛中冲了出来,他从腰间掏脱手枪,迅速拉了一下手枪的套筒,将子弹上膛,然后双手握枪瞄准山鹰。

  砰,砰。两声枪响。

  山鹰身上中了两枪,这让它的起飞受到滋扰。它惊得在半空中狂乱地扑扇翅膀,发出一声尖锐难听逆耳的鸣叫。但子弹并没有将它击落,它继续抓着高薛凡飞向天空。

  顾大叔再次瞄准山鹰扣动扳机,可惜已没有子弹了。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山鹰抓着高薛凡飞走。高薛凡在空中尖叫不止,山鹰抓着他飞进了树林,尖叫声也徐徐消失。

  “他妈的!活该的畜生!”顾大叔面朝山鹰飞去的偏向咒骂道。

  我们从草丛里走出来,个个惊魂未定。傅磊和张鹏的面色苍白。刘大晖大口喘息,裸露的胸膛剧烈起伏,脑门上全是汗珠。他们脸上的心情是我昨天已见过太多的。

  “不是说只提防那只野猫吗?”刘大晖惊骇地大吼,“怎么还冒出来一只大鸟!”

  “谁他妈的想获得会有老鹰来抓我们!”张鹏懊恼地说道。

  我们惠顾着视察地面的消息,却忽视了空中的威胁,为此我们支付了致命的价钱。

  我突然间想到,在我们的身体缩小之后,我们就像是回到了原始时代,不再是地球的主宰,而是重新成为地球上千万物种的其中之一。大螳螂、野猫和山鹰,它们似乎就是原始时代的猛禽猛兽,可以轻易地将我们杀死吃掉。我真切的感受到大自然残酷的一面。我的胃突然有坐电梯猛降三十层的感受。

  “我们快走吧,”我说,“那只鹰也许会像野猫一样再回来。”

  “什么!它还会再来?”刘大晖受惊地问。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顾大叔说,“我们赶忙回去。”

  “真是前世作孽啊。”刘大晖低喃一句。

  我们少了一小我私家,所以也只能忍痛扔下一根火腿肠。我和傅磊继续抬着火腿肠上路,顾大叔和张鹏一起抬着一根。刘大晖倒是解放了双手,不外我累得抬不动的时候,他会接替我抬一会儿。

  我们在路上走走停停,时刻留心着四周和空中的消息。又走到那个铜像雕塑旁的时候,之前看到的甲虫还在原地,不外它已经死了。它的四周围满了一大群玄色的蚂蚁,那些蚂蚁们用上颚死死咬住甲虫的尸体,协力搬运着。甲虫的一条腿已被肢解,正被一小群蚂蚁拖走。这景象令人感受不适,使我觉得吃下的饼干在胃里作怪,直想往上冲。

  “老天爷啊,”刘大晖恐惧地看着这景象,“我可不想跟这只甲虫一样,死了被一大群蚂蚁拖走,想想都觉得可怕。”他说完打了一个冷战。

  “那就想措施回家,别死在这里。”顾大叔皱着眉头说。

  我们没停留多久就继续上路。我抬着火腿肠,想到我们几个就像那些蚂蚁抬着甲虫的腿一样。要说搬运食物,我们可比蚂蚁差远了,一只蚂蚁能够举起凌驾自身体重数百倍的食物,而我们现在两小我私家抬根火腿肠都累得要死。我想现如今的人类,如果除去外在的一切物质以及技术的资助,野外生存的能力恐怕已经退化到比不上任何一种野生动物了。

  在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把火腿肠抬到了飞机旁。

作家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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