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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根坠落露水心

第十章 暗算无常 成事在计

苓根坠落露水心 水精宫 7175 2022-10-16 21:31:46

  桃花树下,女孩身着粉衣坐在秋千上,秋千起落之间,裙角轻轻地掠过每一寸绿草茵茵。

  花瓣如雪花般片片飘下,落在女孩手上的书页内,女孩低头将花瓣捏在指尖,透过花瓣望着款款走来的少年,笑意盎然地向着少年挥手。少年微笑着,踏着芳草兴奋地跑向女孩。

  突然飘落的花瓣瞬间燃起,片刻之下所落之处便都被虐火困绕。

  “恒哥哥,救救我,不要丢下我!”少年来不及做任何反映,女孩就如这花瓣一样燃烧成片片灰烬,漫天飞翔又徐徐消失。

  “子苓,子苓,划分开我,快回来。”叶然双手扯紧被子,慢慢睁开眼睛,汗水泪水混杂着,浸透这张年轻俊秀却又隐藏着万般痛苦的脸。

  这个被孤零零扔下的叶然,这些年一小我私家独自蒙受着痛苦,一小我私家蒙受着想哭却不敢哭的伤,现在又时刻活在这虚假的生活中无法脱身,越是竭力想要控制生活,越是被生活折磨地体无完肤。

  叶然立起身来,走下床去,坐在桌前,连续倒了几杯水一饮而下。“子苓,陆水心,不行能,子苓是我亲眼看着下葬的,如果她真的是子苓,怎会不认识我。也许真的只是人有相似,是因为自己太过想念所以才把她认作子苓。”

  叶然努力地追念着白昼的画面,但越来越觉得不行思议,再加上顾云飞这个陆水心幼时同伴的强烈证明,叶然已经怀疑自己在围场上看错了人。

  也许只是一点点相似,也许只是一丝丝相同,一切的执念不外是被自己心中的渴望放大,所以越想越觉得白昼的景象如空中楼阁,半梦半真。

  叶然用力地拍打着已是神志不清的头脑,然后起身来到书架前,小心地拿出那个金簪坐在桌前擦拭。

  金簪被擦拭地异常闪亮,而擦不尽的永远是那止不住的泪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一个个只属于叶然的不眠之夜。

  皇宫之内,晨晖殿上,温润的烛光下,两个风姿绰约的身影对坐在棋盘前,不时传来棋子落定和连续敲击棋盘的声音。

  “锋,今天帮着凝徽赢球的那个女人,听说是陆太医家的女儿,锋往日可曾见过?这陆家也是藏得够深的,有个这么优秀的女儿竟不常让出来见见,果真是家有美玉如珍宝,不轻易示人。”襄王嘴角微微翘起笑着,轻轻抬头看着历良锋,似有所指。

  今天在围场之上,厉良锋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追了出去,即便别人没有注意,襄王又怎会错过。

  襄王和厉良锋经常收支林家,自然也是从小就认识林家女人林竹溪,并未见两人有过话语和眼神交流,随后球场上历良锋虽还用他那冷峻的外表伪装着,但是看到这位陆水心女人被撞倒后,拳头早已捏地紧紧,角逐一结束更是马上离开座位。

  往日事事以己为主的厉良锋,就这样接连频频把自己丢在一边,不管掉臂,襄王又岂会不猜出一二,自然对这个让自己被抛弃的女人也多了解些情况。

  “是如珍如宝。”历良锋一面盯着棋盘一面脸也不抬地回覆到,历良锋明知襄王这外貌在说陆太医,实则是在挖苦自己,所以也不想矢口否认。

  但想着白昼相见的意外和兴奋,对方对自己失忆式的无视,以及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连名带姓的都换了一遍,所以不觉一下子如坠入雾里,理不清头绪道:“这黑白棋子不外两色,自以为清晰明白看得通透,但当痴迷其中却发现如雾里看花琢磨不透,现在便已是找不到出路在哪里。”

  果真是这女人,看着昔日矜持坚决的历良锋,现在在这个女人面前却变得不知所措,一筹莫展,难免对这个陆水心感应好奇,更想知道历良锋与她之间的过往。

  但又怕这样贸然问起,如果真是个悲剧故事,免不了又会让故事里的人重新受伤一次,也就不再往下追问。

  静静地,屋内只剩下被微风吹动而沙沙作响的帷帐,和这两个低头不语,着迷于这黑白世界的少年。

  突然,“哒哒哒”,走廊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虽只是听声还未见着真脸,但所到之人的身份早已确定。

  果真是林华景高抬着腿跑了进了,林华景一进门,便看到端坐在塌上,镇定自若风姿潇洒的两人,再审视着狼狈不堪的自身及闻着满身已被和谐不清的味道,脸色一拉,继而愤愤地坐在椅子上,喘着怪气说道:“怪不得我到现在都娶不上媳妇,再这么随着你俩混在一起,我怕是要打一辈子的王老五骗子了。”

  这林华景是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林茂森家的嫡宗子,与白昼所见的林竹溪系一母同胞,虽是同父同母,但人却不似林竹溪那般内敛温顺,更没有林竹溪那双可以包容万物的水汪汪的大眼睛。

  或许是林母怀这第一胎时毫无经验,兼着压力过大,太过谨慎,所以林华景的整个五官都生得特别小心细致。

  修长的眼睛简朴地被上下两条眼线环拥在眼窝内,脸部轮廓明白,白皙无一丝细尘,看似小巧却挺拔的鼻梁下面,一双丰满的嘴唇自然嘟起,微笑起来眼角迷离,嘴角上扬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虽不如历良锋和襄王似的英俊,却若收敛一下,倒一ㄇ自成一派的洁净清秀。

  但这种收敛的心情甚是少见,或许只有在这位令郎甜睡的时候,能算是赏心悦目。因为豪爽不羁,不拘小节一直是这位林大令郎的做派,最终不管多秀气的颜值,在这位连举手投足都像是在跳舞的令郎哥身上,都被碾压的所剩无几。

  “让我说你俩什么好,一个订了亲却迟迟不能结婚,一个更是跟个冰块似的。我又不欠你们媳妇,干嘛天天针对我。锋,你也真是的,在夜泉城的时候,临了了才说有事情要办,最后连人家女人最后一面都没见着,留下白纸黑字又有什么用,要我是那位女人,看到信也不会理你,人都要走了还留什么情诗,即便不说那酸诗有多酸,就冲你那酸诗上的署名,连个全名都没有,谁知道那诗是你写的。你说你到夜泉城第一天就把事情办了,说不定孩子都有了,连孩子带妈的一起带到咱们誉京城不是万事圆满。哎,一个个都不省心,骗个女人回来有这么难吗?再说你们一个个挡在我前面,这誉京城内那个女人还愿意嫁我。”

  林华景一通长篇大论,襄王马上吃了个大瓜,究竟这件事情他竟然全然不知,难免即失落又兴奋,但经了刚刚的对话,自然不敢贸然在当事人面前继续说道说道,所以只将话题导入正题上。

  “景,查到了什么线索?”襄王抬起头问道。“线索倒是几多查到些,不外也忘得差不多了。这也不能怨我,你看我这一整天不是和马就是和马夫打交道,连口水都没喝上,凭什么脏活累活都让我一人干了,潇洒洁净都让你俩占了。你看我这一身,再仔细闻闻我这味道,我这舌头干得直贴嘴巴,你们再看看我这嘴唇,我这脸,哎,但凡能碰到个有一点点人性的人,给我递上一杯温水,哪怕半杯也不嫌弃,我也不至于累到什么都不记得的田地!”

  林华景一面侧躺在椅子上,一面特意朝着历良锋阴阳怪气地说着话,虽说茶壶就在手边,但怎么也要显示一下一天的劳苦功高。

  历良锋起身将水杯塞在林华景的手里,转身回到棋盘前,林华景将水一饮而尽,马上嘴里,心里舒坦多了道:“果如王爷所说,嘶鸣的眼神确实不正常。”

  今天马赛原本是襄王加入,当远远走向嘶鸣的时候,便发现嘶鸣尾根翘起,头高高仰起,双耳朝前竖立异常警觉。

  历良锋上前轻轻地抚摸马儿的颈部,方使得嘶鸣慢慢平静,本以为是嘶鸣太久没出来走动而太过兴奋,但细心的厉良锋照旧仔细检查着。

  嘶鸣眼中的黑体较平时大了许多,眼睛四周并无明显撞击的痕迹,显然不是外力导致的,所以找来林华景悄悄去查一下最近有谁接触过嘶鸣。

  “嘶鸣的草料,饮水和其他马匹的原都是一处配置,只是最近嘶鸣总是肠胃不适,所以马倌命人专门调配了新的草料,我偷偷将槽里的草料渣滓拿到外面的兽医处一问,也都是些马匹吃的正常草药。不外亏得这兽医还算精明,与我说这里面的一味药草切记要少量,这药虽有治疗马肠胃的功效,但多食会致内火旺盛,便有了眼睛模糊,黑体变大等症状。”林华景叙述着所询问到的情况。

  历良锋接过林华景的话继续说道:“马的视觉受损,但听觉却异常灵敏,听到风吹草动,但却看不清,自然是警觉异常,这马一旦拉到赛马场这种嘈杂猛烈的场所,定会不受控制从而发狂,幸而实时发现,否则在今天这种人多马多的场所,定然会伤得不轻。”

  “这是有人要害王爷啊!”林华景叫着从椅子上面跳起来。跑了一天只道是襄王爱马心切,要找出这个害马的贼人,不意这贼人竟直接是冲着襄王而来。“一定要将此事禀名圣上治这贼人的大罪。”

  林华景一副势要捅破天抓凶手的架势,襄王这受害者本人却不慌不忙站在身来说道:“马房一天来来往往有几多人,能接触到饲料的又有哪些人,这些已是难查,再者,马眼睛的黑体本就难辨明是否异常,这件事情禀告出去,不外治个马房饲养倒霉,找了几个面上的人开刀,幕后之人怕是早已经脱了关系。”

  林华景倒是气不外道:“那咱们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襄王理解林华景是为自己着急,但是抓不到最终指示之人,又是无可奈何,只得慰藉道:“贼人一计不成肯定再犯,静观其变,总会露出马脚的。”

  历良锋和林华景眉头紧锁,想着这些年针对襄王发生的巧合之事,襄王都是被动受害,每次也都有查探,但最终都是以直接经手之人不明不白毙命,而线索中断。

  虽对关系之人也有所怀疑,但没有确凿的证据,所有的指证都只能是推测,做不了实证。

  林华景见襄王又是不以为然,历良锋倒是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轻易说出,看着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接着下棋,不多一会便打着哈欠道:“我另有事就先回去了,你们俩个斯文人慢慢下。”说着收起二郎腿就要走。

  只见历良锋也放下棋子站起身道:“天色已晚,我跟你一道走。”

  林华景道:“干嘛呢,又没人要打我主意,天色晚不晚有什么要紧,不用你护着,你今日就留在宫里,陪着王爷。”

  历良锋已走向门口道:“我有事找你妹妹。”说着已经走出门外。

  林华景硬呛了一口气,赶忙追上历良锋道:“这么晚,你找她干嘛?我想你不会是要打我妹妹的主意吧,若真是这样也不用藏着掖着,我肯定支持你,我那妹妹可是最听我话的。”

  历良锋冷冷道:“想多了。”

  林华景道:“接下来我是想,若是你成了我妹夫,又加着我自己的气质,以后这誉京城就只有我打别人的份儿了。”

  历良锋停下脚步,不耐烦地看着林华景道:“你若再想下去,不用等以后,我现在就让你尝尝只有被打的份儿。”

  林华景愤愤不平地瞪着历良锋,尔后又只得耸了耸肩无奈地闭嘴。

  晨晖殿的愁云总算又一次暂时散开,公务私事也照常运作,但这边成平殿却如搅海催山一般,满屋子像是遭了猫灾,乱七八糟,七零八落地搅了一地。

  凝徽公主翻箱倒柜的找着工具,天真烂漫,无拘无束,性格爽朗,憨直可爱,珠圆玉润,这些形容词大可放心地都能用到咱们这位凝徽公主身上,若非要简朴地用一个字来形容,最直观的即是形体,相对于林华景以“线”概之的图形外貌,凝徽公主直接可以“圆”称之,但也圆得恰到利益,圆得不多不少。

  自上次陆水心在球场上帮凝徽公主赢了角逐,凝徽公主可是自得了好些天,心情好饭量自然也是增量,但人一旦吃得太饱这心里难免又为怎么消食而发愁。

  这不正闲愁地逗着树叶上的虫子玩,突然灵光乍现似的丢掉棍子,口中念道:“陆水心,对,就是这个陆水心,她照旧挺有意思的,如果让她进宫陪我的话,我肯定就不会这么无聊了。但外人又怎能随便进宫,只说让陆水心进宫陪自己玩,应该也不会获得许可,因为究竟公主的气质是要培养出来的,而不是玩出来的。”

  就这样,凝徽公主苦思冥想,终于用她这稚嫩未脱的小脑袋构想出一个自认为无懈可击的战略。

  “就是这本了,《名医要诀》,总算是没丢掉,另有大用处。”凝徽公主如获至宝似的将书捧在手上。

  “公主,您找这本书干什么,这照旧前几年公主心血来潮吵着要学医,皇上亲自命人从太医院找来的,但是公主最后连一页都没看完就被扔在一边了。”公主的侍女小安不解地问道。

  “你懂什么,谁说学医就要看书啊,再说书也不光是用来看的,本公主自有妙用。”说着将书夹在手臂下,蹦跳着往垂拱殿偏向去了。

  垂拱殿内皇上正在看加急送来的奏章,越是往下看去越是眉头紧皱,继而长叹一口气,眼撇着堂下冷笑道:“这就是你为朕推举的将领之才,丁有为,丁有为,依朕看来他这是不作为,区区前朝的几个余孽就打得他短兵少粮的,另有脸向朕要增兵。”

  殿下立着的兵部尚书徐行浅,却未露胆怯和惊慌,只是撩起衣摆双腿跪隧道:“皇上息怒,是微臣失职,所派非人。不外依老臣愚见,前朝党羽盘踞的乃是羊肠谷,阵势险峻,山路穿梭,易守难攻。我军派进去的人因不熟悉地形,摸索数天也不见出路,莫名其妙地便在中途丢了性命,如若仍是这样摸瞎似的去攻,怕是换了此外将领,增派再多的人,也很难轻易铲除这帮余孽。”

  皇上将奏折合实,空出双眼直看向徐行浅道:“那依着你,又有何卓识?”

  徐行浅做思索之状,后又如茅塞顿开道:“臣以为,既然这路是被路给阻断的,咱们便找个开路之人。若臣没记错的话,蜀城之内便关着一个可以为咱们带路的人。”

  皇上立马脱口而出道:“李琼玖?”

  徐行浅道:“正是,此人曾任前朝将军,对前朝的排兵布阵最是熟悉,如若此人允许带路,再加上我军的勇猛,蜀地的残余势力必将一触即溃。”

  皇上滚了滚双眼,将手上的奏折扔到一旁道:“此人向来以硬骨头著称,已在蜀城关押一年有余,未曾招供半句,已然是要殉了他那已灭的国,势要成为前朝余孽的模范,又怎会屈从带路。”

  徐行浅似乎信心满满,向前跪了跪道:“此人与我军交战之时,曾在战场射伤过先帝,被我军所俘后,或是畏惧这一箭之仇,即便降了我朝也必当是一死,所以只是宁当玉碎视死如归,但皇上仁慈只是关着他,并未施加重刑。臣让人日日视察着李琼玖的举动,初始的时候确实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但近些时日却有所转变,梳洗清扫,归叠衣物,倒把牢房当成了自己家一样。臣以为舍不得身外之物的人定然也是不想死之人,如若以恰当之利诱惑,必当为我们所用。”

  这话倒是提起了皇上的兴趣,竖起眉头道:“何利?”

  徐行浅道:“臣早前已派人察访,知这李琼玖在入军前有过一个青梅竹马的情人,定了后会之期并立了婚娶之言,但岂想前朝已是腐朽之木,国都短短时间内就被我大誉铁军攻破,而两人也就此失散。而这李琼玖虽是厥后也是位高权重,但一直未曾娶妻,牢狱之中更是仍将此女所赠信物贴身而藏,依臣看来,若用此女为饵,再许以权位财势,此人必会为我大誉所用。”

  皇上听了徐行浅的讲述,倒是更有了兴趣问道:“此女现在那边?”

  徐行浅搓了搓双手道:“前朝国都被攻破后,此女便流入勾栏之中以舞曲为生,后听说被睿王看重,收入府中成了睿王府的歌姬,听说此女深得睿王之心,虽未以正名予之,但却比其他妻妾更亲近。”

  皇上听出徐行浅此言的用意,便端起身子道:“不外区区一风尘之女,即即是心爱之物,又岂能跟朝廷大事相比,此女朕自然会让睿王让出。至于劝降一事,定要周全谋划妥当先,免得一击不中恐这个李琼玖生了警惕。”

  徐行浅得了旨,只当是忙起身告退,直到走出殿门的那一刻,脸上刚刚露出那副心满意足的笑容。

  这边军急处置惩罚完,另外的奏折也未能让皇上眉头舒展,终究一国的领头羊必是不能如追随者那样轻松。

  正是又要发作之时,只见凝徽公主兴奋地拿着她那本书跑了进来。

  皇上放下奏章,一脸慈父之相问道:“吾儿今日怎么得空来看为父,又看上什么好玩的,跟为父说说,为父命人给你多造几个。”

  凝徽公主生母早于当今皇上登位前便已逝,故也没有能封上个昭仪妃子的称谓,在子凭母贵的后宫,凝徽公主显然并没有尊贵之处,但却得了此父亲异常的疼爱。

  “父皇,儿臣已经不是那个要玩具的小丫头了,现在儿臣的首要任务是要为父皇分忧,让父皇不用每日都这么劳累。”说着走到龙椅旁轻轻敲着皇上的背。

  皇上早已乐得如秋天的石榴,咧着嘴长笑道:“哦,吾儿长大了,那快跟父皇说说,吾儿要怎么为父皇分忧?”

  “儿臣最近早起又有轻微水肿的症状。”凝徽公主却话风一转,一下子把这个父亲笑出的眼角纹全部拉到的眉头,忙问道:“快给父皇看看,太医怎么说,来人快宣太医。”一面拉着女儿到前面,一面急着让内官宣太医。

  凝徽公主忙打断皇上道:“父皇,不碍事了,现在已经都好了。”

  皇上拧紧的眉头总算又舒展开来道:“吾儿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平安康健就给为父分了最大的担忧了。”

  凝徽公主似乎就等着这句话,忙接着道:“是是,儿臣也是这么想的,儿臣这旧疾时常发作,又不想太医院的那些人看到儿臣水肿后的样子,所以想着自己能懂点医术那就最好了,但是这医书如同天书,儿臣实在看不懂。”说着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那本书摆在皇上面前。

  皇上轻轻拍了拍书上残余的灰尘道:“吾儿真的是长大了,朕准你到太医院去学习,不外不要太累,生了病照旧要宣太医院的那帮太医。”

  凝徽公主又道:“父皇,太医院里面的那些不是畏惧我是公主,就是一些倚老卖老的朽夫,哪里有谁会教儿臣真本事。”说着不满意地叹了口气。

  “那依吾儿的意思?”凝徽公主来时,早就理好了思路,果真知父莫若女,皇上的话似乎就像是凝徽公主设计好的。

  “儿臣听闻,陆太医家有一女,医术深得陆太医的真传,让她陪在儿臣身边,既能教儿臣念书,另外一旦儿臣犯病,都是女孩更是方便照顾,父皇自然是不用忧心儿臣了。”

  皇上心里想着这个女儿从进门开始果真藏着鬼心思,一边又想一个懂医术的人陪在女儿身边是更放心,再者陆太医家教出的女儿自然是不俗,便允许道:“既然是吾儿想要的,那朕就让人宣召这陆太医的女儿入宫陪你。”

  “谢谢父皇。”凝徽看战略得逞,忙着谢恩,但又不满足隧道:“学医可是大事,一次两次怎么能学会,若是每次都来求父皇宣召,不是又要给父皇找麻烦。”

  皇上已是被这个女儿忽悠得没了主见道:“那依吾儿要怎么样?”

  凝徽公主忙道:“父皇那儿不是有可有随便进出皇宫的金牌吗?横竖放着也没用,要不赏给儿臣吧,儿臣保证这金牌只做陆家女儿进宫教学之用,绝不会胡作非为挪作它用。”

  皇上虽是犹豫,但是照旧命人将金牌取来道:“你若是胡作非为,不用朕问,早就有人密告到朕这了。拿着吧,谅你也不敢做什么特此外事情。”

  凝徽公主手持金牌兴奋道:“父皇别听六姐姐他们乱说,她那是赤裸裸地嫉妒,儿臣乖着呢!”说着已经来不及施礼致谢,已经跑出了殿外。

  皇上看着这个活波可爱的女儿,马上觉得自己也年轻了,低头欲继续看奏折,却发现那本《名医要诀》被落在奏折堆里。

  “哎,朕这个小公主哪里是学医啊。”同样是知女莫若父啊,说着将那本书放在旁边,话里虽是无奈,但心情却是满满的痛爱。

  尔后付托内官召来亲信之人,仔细交待清楚所办之事后,便又是拿起那永远看不完的奏章,世人求之不得的枷锁。

  抬头满院星辰如海,回望四面高墙如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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