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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根坠落露水心

第四章 落昏初见 有惊无喜

苓根坠落露水心 水精宫 6542 2022-10-02 12:47:13

  “子苓,快点起床。”陈夫人推开房门,见女儿还睡着,那嗓音马上变了节奏,焦急地叫道:“陈子苓,陈子苓,赶忙起床,今天皇甫大人宴请的可都是夜泉城的王侯将相,我们可不能失期,快起来收拾收拾,马车就要来了。”

  陈子苓无奈地从被蚊帐中探出头,她很想说她被床给禁锢了,封印最快也要明天才气解开。但是看着母亲这一身精心的准备和无以言表的兴奋之情,破坏她的美意情也是于心不忍啊,最要害的照旧不敢,最终只得狠了狠心,挣脱床褥的束缚。

  “今天去的可是皇甫大人的府邸,必须好好妆扮一下,不要有失体统。”陈夫人边说边忙着帮陈子苓梳头,穿衣。

  梳洗妆扮完后,陈夫人一面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面还不忘说道:“我女儿生得就是标致,这新衣服也正合身。”

  标致是陈夫人生的,衣服是陈夫人选的,这样夸来倒照旧在夸自己。但是对于陈子苓来说这简直就是上刑,再看她这一脸的浓妆艳抹,都快遇上唱戏的扮相了。

  “对了,另有首饰没戴,看看这些花儿,可都是我给你准备的。”见陈夫人仍旧不依不饶地,陈子苓赶忙按住陈夫人的手道:“母亲,您就先出去吧,剩下的我来就可以了。您最好照旧先去看看父亲,他可是离了你连胡子都刮不洁净的人,你就不怕他也失了体统?”

  由着母亲这样装扮自己,今天怕是不用看戏,自己就已经成了戏的主角了,所以忙支开母亲。“那你记得快点,我是要先去看看你父亲。”陈夫人一边走出门,一边嘱咐着女儿快快准备。

  “知道了,马上,马上。”陈子苓应和着,转眼就照着镜子将脸上嘴上的浓墨重彩擦得所剩无几。最后对着镜子照着那满身通红的绸缎衣裳,不是结婚也胜似相亲。

  陈子苓从院内走来,怙恃已站在门口。陈夫人仍不忘上下审察着陈医生,扯扯衣服的褶皱,理理散落的头发,略有挑剔,但还算满意地欣赏着。

  陈夫人见女儿这样走了出来,脸上已经变了样道:“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领为娘的好呢,好不容易画上去的,又被你给擦掉了,果真是不省心。算了算了,现在补也来不及了,这衣服和珠花还算得体,今儿就先这样吧!”说着随着陈医生领着陈子苓上了为这趟宴席专门租赁的马车。

  自打家中得了御赐的牌匾,又换了这么大门面的铺子,陈子苓总觉得怙恃的心性大致都有变了。

  今日陈医生虽不比陈夫人,把所有的激动都写在脸上,但或许也受了举人丈人的影响,对官职隐隐约约也有了无限的崇敬,所以作为一个医生能被皇甫大人宴请也觉得甚是痛快,脸上难免也是笑意满满。

  陈医生一仆人零当啷地乘着马车来到皇甫府门前,这府邸果真是高官大宅的气派,雕琢精巧的门楼用六根粗壮的柱子支撑着,门楼下高高地挂着“皇甫府”这醒目的牌匾,朱红大门旁蹲放着两头石狮子,正门旁边两扇角门紧闭着,只留一扇大门收支。

  虽说是家宴,但是门口照旧有一群官兵齐齐整整地扼守着,仆人们也是络绎不停地接下来宾的礼品,迎着客人入府。陈家虽凭据比约定时间起了个大早,但是其他来宾照旧更早地已经进了皇甫大院。

  陈家人下了马车,迎宾的下人领着走进府内,里面楼宇更是说不尽红砖亭阁,秀丽绚烂。

  “皇甫大人好,皇甫夫人好,祝老太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见过皇甫大人,见过皇甫夫人,恭祝老太太万福!”陈医生和陈夫人忙着行礼。

  虽说陈子苓平日里顽皮,但是做起正事来也是有模有样,学着大户人家小姐的样子也行了礼,否则回去免不了又是一顿唠叨。

  “免礼,免礼,只当在自己家里,看看戏,用用饭。”皇甫夫人客气地说道。

  来宾都被依次领到席上,皇甫大人虽说不上是个称职的怙恃官,但却是个十足的孝顺儿子,为了能让母亲的寿宴过得热热闹闹,也是煞费苦心,不光叫了全城的伶人逗母亲一笑,更是用自己的人脉请来这些巨细人物陪母亲热闹。

  席上免不了都是外交,虽说个个都不熟悉,陈子苓照旧得陪着母亲左右赔笑,从这张脸晃到另外一张脸,虽是皮相各异,但笑容却是实打实得一模一样。

  再加上今日暑气未减,满身又穿着这么厚重的几层衣裳,内外都被堵了个透彻,喘不外气来。陈子苓如坐针毡,满桌的饭菜别人不动,自己也欠好去动,只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甚是难受,所以借内急,告了母亲离席去了。

  避开那一摊子将要沸腾起来的热闹与热气,陈子苓闲散地在这府里走着。

  突看一处鲜花盛开,绿意盎然,难免被这随之吹来的风一同引了已往,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一处园子。

  陈子苓边走边欣赏,但是这个园子也太大了,假山亭台池塘楼阁一个接一个,陈子苓开始觉得新奇,但是一路走着便失了偏向,而对于一个常迷路的人来说,凭着影象和直觉得来的偏向无异于蒙头转弯,随时随地都又转回了原点。

  寻路无果,天色入暮,虽是落日归笼,美轮美奂,但就此要等到朗月清风也实属做不到。

  陈子苓爽性地拔下头上的珠花,就要在这假山楼阁上划上几杠做个识路的标志,但刚要动手又不痛快地徐徐抽了回来,脸上一副赔不起的心情自言自语道:“哎,这可是州府大人的府邸,这里的部署,即便不是金银玉石,怕也是从天南海北万里迢迢运过来的,在这里搞破坏,说欠好要吃讼事,丢人事小,赔钱事大。”最终怎敢下得去手。

  本就是酷热之季,又依着陈夫人穿了这许多,虽说往来有股小风,但急于找路的陈子苓照旧累地气喘吁吁,手脚无措,只得沿着池边的护栏坐下。

  眼下除了自己,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而这身外之物却一样不敢动,想到此,陈子苓难免低头瞧了瞧自己这一身。

  这次又是爽性利索地起手,想要撕碎这衣服做个路标,最终却撕扯不动,用尽力气地诉苦道:“这算哪门子的衣服,外貌平滑的连双手都站不住,里里外外缝得更是如铁甲一般,母亲啊母亲,您即即是想当慈母,也要看自己闺女是不是游子,一顿饭的功夫而已!这皇甫大人也是怪了,把自家花园建成个迷宫,没事在家逛迷宫找乐子。”想着皇甫大人在园子里面走迷宫的场景,陈子苓不觉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是没去过皇宫,要是把你放在皇宫,怕是一辈子也走不出来。”忽听背后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接着一小我私家慢慢地从假山后面走来。

  陈子苓忙丢开裙角站了起来,双肩一提,嘴巴张的老大而且连续了很久,据悉本人所说应该不是帅得,而是吓得。直到一缕口水止不住地要从要流出,陈子苓刚刚将其收了收。

  陈子苓也不敢去搭话,只是借着晚霞的光线看去,明白是一个十六七的少年郎。

  五官棱角明白,身材高峻,身穿白色长袍,一把短刀系与腰间,陈子苓见着难免悄悄叹道:“原以为夜泉城除了恒哥哥,都是些歪瓜裂枣的矮冬瓜,没想到另有这样标致的少年郎。”但转念一想:“怎么看到个帅哥就和恒哥哥比,子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肤浅了。”

  “你在想什么呢?”少年上前很自然地拍了一下陈子苓的头,并接着用那消暑的声音说道:“我见你坐在这里撕扯这裙子半天了,定然是有很大的仇,如要报仇,不如让我来帮你。”说着抽出短刀。

  这少年上来就动手,不光动手还想动刀,陈子苓难免觉得这人太轻浮,更太过暴力,吓得退却两步道:“我嫌裙子太过平整,皱起来更悦目,所以搓搓,对,搓搓,呵呵!那你呢,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并未回覆而是反问道:“你是谁?你又为何独自一人在此?”陈子苓想着横竖也不认识,以后定也不会晤面,告诉他迷路应该也不丢人,万一他能带自己出去不是更好。

  于是爽性地回覆道:“迷路了。”并接着讨好地说道:“看您的样子,像是对这里很熟悉似的,应该也是皇甫家的人?既然是这府里的,应该知道如何出去,劳烦这位令郎资助指个路呗。”谁成想,少年回覆的却是:“我姓历,并不姓皇甫。”

  陈子苓双手自然地又垂下去,捏了捏、抠了抠身上的裙子,泄气道:“原来也是个误闯进来的,既然都迷路了就一起找出口。”

  少年暗想:“我只说我不姓皇甫,一没说我迷路,二没说我不知道出口,你倒好,迅速的把我划到你那边去了。”

  陈子苓就这样看着,不耐烦地等着少年的回覆,少年见此赶忙回覆道:“是的,迷路了,这园子太大了,转来转去找不到出口,现在天又快黑了。”说道天黑的时候,少年故意体现出一种畏惧的心情。

  陈子苓嘴角翘起不屑道:“看着人高马大一表人才的,原来是个绣花枕头,还怕黑,矫情,你小心地跟在姐姐后面即是了。”

  其实陈子苓是最怕黑的,她不是因为畏惧黑夜,而是怕黑夜中只是她一人,怕一小我私家夜晚独自在陌生的地方,畏惧一小我私家单独走夜路,所以每次谢恒都是要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进去方可放心回去。

  人多又热闹的地方自是没关系,但是这是在一个空旷无人的园子里面啊,而且是这么大的园子,临时后面这位算人,但是绣花枕头也只能算半个。

  陈子苓越想越觉身后一阵阴风,瑟瑟发抖,但是看着这个畏惧的大男孩,照旧强装作成很镇定的小姐姐。

  “你姓历,住在哪里?之前怎么没见过你?”陈子苓觉得她对夜泉城也算熟悉得很,若有着这么俊美绝伦外表的小少年,她怎么会不知道,今天碰到了,总要找时机问个一二。

  少年与陈子苓并排走着,听此一问也爽快地回覆道:“哦,我是城西历商户家的,送些宴席上用的,用的用品。”

  陈子苓想着编瞎话也不走心,哪个送货的会穿成他这样,而且还带着短刀,光看这把刀也不像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许是哪家的贵令郎,怕日后说出去,让人知道他在皇甫大人家迷路出丑,再说我又岂是那说三道四,背后议论的三姑六婆。

  “小人之心。”心里想着不觉就脱口而出,“你在那里嘀咕什么?”少年问道。“没说什么。”陈子苓张皇地怕又从这个管不住的嘴巴里面冒出什么无关紧要的大实话,所以说完后赶忙用手捂住嘴巴。

  “敢问前面这带路的女人怎么称谓?”女人问了,自然轮到少年来问。“芍药。”陈子苓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仔细地想在这灰蒙蒙的光线下找出一条清澈的出口之路,所以脱口而出随便乱来道。

  少年道:“这位芍药妹妹,我想我们应该到出口了。”“这么快就到出口了?”陈子苓正还想往前走,转头看了看少年指着左边的偏向,陈子苓想着自己这个路痴,出口差点就这么错过了,心里更不忘埋怨这位历商户家的轻浮至极,刚刚认识就妹妹妹妹的称谓。

  陈子苓径直往出口走去,少年后面小声说道:“果真不是一般的路痴,这不正是刚刚碰面的地方,哎!”原来陈子苓竟然被这少年骗着又逛了一圈园子。

  陈子苓找到怙恃时,首宴也正好散了,众人都往戏台子去。陈夫人见女儿回来了忙叫道:“子苓,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这府邸太大,茅厕太难找,所以迷路了。”陈子苓回覆道,却被目前轻嘘了几声道:“女孩子家家的,说什么茅厕。”说着拉着女儿继续往前走。

  陈子苓想着茅厕不叫茅厕叫什么,但与母亲争辩又得不到任何利益,所以只得随之。转头之余还不忘找找那个突然消失的少年,“难道见鬼了?”陈子苓身上不禁打了个冷战。

  戏台子上演出正式开始了,今天演出的主题是商户之间勾心斗角谈买卖,商户与主顾之间耍手段抬高价的故事。

  陈子苓端坐在椅子上,看着戏台上的演出,想到历商户的样子,眼睛不住地扫在宾席之上,她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见鬼了,席间自然是没看到人。

  谢恒登场了,陈子苓放弃了找寻少年的念头,眼直勾勾地看着戏台上面的谢恒。“照旧恒哥哥更英俊些。”难免又从心底将谢恒和那个少年郎做了比力。

  演出完一场又接着另外一场,只听到“咕咕”的声音在观众席的角落响起。陈子苓今天开场就离席,又在园子里面绕了老半天,自然是没吃到什么,桌子上面虽是有茶点,也不外都是摆在那里图悦目的,又有谁吃过了宴席,还能在公开场合一下一边看戏一边将点心塞进嘴里。

  但是陈子苓又实在太饿,四下看看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戏台上,忙偷偷拿了一个点心塞到嘴巴里。点心太干,噎得好难受,又差点呛到,幸亏在坐的列位都没看到,否则又是要丢自家母亲的脸。

  但是远远的一双眼睛却一直看着这边,整体面部心情虽照旧那样镇定自若,但含而未露的情绪早已充斥在嘴角。

  曲散人离,而留下来的理所应当都是皇甫家的人员。皇甫府内下人们都在扫除整理,皇甫大人和皇甫夫人走到后堂。

  皇甫夫人闲碎地随着皇甫大人说道:“老爷,这陈家不外是个土郎中,用得着您这样专门送帖子上门去请吗?而且还如此客客气气。今日母亲大寿,来的都是非亲即贵的,平白让这几个乡下人给折了面。”

  皇甫大人悠闲地喝了口茶水,笑着回覆道:“妇人之见,目光短浅,夫人可知,这陈家可是有皇上御赐的牌匾,连朝廷御医都解决不了的病,反倒让这陈医生治好了,可想这陈医生虽是面上“土”了点,但是这“土”里可是藏着黄金啊,说不定哪天就能一步登天。这学问可是大财富,夫人可不能只看眼前啊!”皇甫夫人虽是照旧不太懂,但仍旧照旧依着自家良人。

  皇甫伉俪正聊着,忽听外面声音道:“姑父、姑母,你们在聊什么呢?”一个身穿长袍的翩翩少年走了进来,只见眉形似竹叶丰挺,眼窝间含情脉脉,移步带风,自是一种翩翩风骚。

  “锋儿?是锋儿吗?真的是锋儿啊,什么时候回来的?”皇甫夫人激动地忙上前审察着面前这个大男孩,多年不见,皇甫夫人一时不敢相信,但又怕自己在迟疑之时,人又不见了,所以重新到尾一直拉住少年的手。

  少年道:“黄昏进的府,只是看到府里如此热闹,姑父姑母又忙着招呼客人,所以就没惊动你们。刚刚是从奶奶那里过来,所以这么晚才来见过姑父姑母。”

  “这孩子,回来都不提前说一声,你小时候可是最粘着姑母的,怎么长大反倒生分了。”皇甫夫人说话间照旧拽着少年不放。

  “锋儿已经长大了,哪还能一直像个孩子一样围在你身边转,锋儿未来是要做大事的,你就不要在这里诉苦了,快把手放开,赶忙给锋儿准备晚饭。”

  皇甫夫人听了皇甫大人的话,不情愿道:“锋儿再大,也是我的小侄儿。”一面又心疼侄儿还没用饭,赶忙部署下人去准备晚饭。

  纷歧会儿饭菜已经备好上桌。“你还说他长大了,哪有长大了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的,即便不让下人通传,也要先付托下人准备饭菜,哪有进了家门还让自己饿着的。”

  皇甫夫人一边给锋夹菜一边不忘心疼一番。不时的汤来,不时的菜来,锋的眼睛不住地在菜肴和自家姑姑脸上来回穿梭,心情也是在困难和笑容间自由切换。

  吞下最后一口饭,终于留出了嗓子眼的位置可以好好说句话道:“今天府里宴请了这么多来宾,姑父姑母一定辛苦了,不外面孔都生疏的很,难得有几个是认识的。”

  “你还知道陌生啊,你都整整离开姑母七年了,你要是再不回,说不定连姑母都不认识了。”皇甫夫人看着侄儿确实不能再吃了,于是换了杯茶水递到跟前,望着眼前这个侄儿,想着时光怎会如此之快,竟已经过了七年,似乎昨日他还趴在自己腿上晒着太阳,今日便成了翩翩少年,难免越发感伤。

  “锋儿此次回来除了给祖母贺寿,可否是有其他事情要办?”皇甫大人相比之下倒像个明白人,想着这侄儿都这些年没回来了,今日突然回来,绝非简朴地是为了给老太太贺寿。

  历良锋道:“姑父说的是,锋儿此次回来,一来确实是为祖母祝寿,二来也想借治疗时役的那位神医之手,除了这多年的枢纽伤痛。”

  皇甫夫人轻揉着侄儿的肩膀,似如切身之疼道:“一直提醒着要量力而行,切勿急于求成,就是不听。”皇甫大人却不大赞同自家夫人的意见,究竟他曾经也有过少年壮志、意气风发的情怀。

  不外最好不去争辩,而只挑重点说道:“今日宴席,这陈医生便也在,若是早些知道锋儿需要,倒是直接留下即是,不外也无妨,明儿姑父遣人将陈医生请到贵寓,亲自给你诊治诊治。”

  历良锋忙接过话道:“不劳姑父部署,明日我照旧亲自登门造访。陈医生亲自上门,一来怕是有人议论说家里出了什么大病,二来求医问药需登门才显出诚意,再者夜泉城也是多年没回来过,也可趁此时机多走动走动。”

  皇甫匹俦看来此话并不违背任何逻辑,倒也就算顺理成章了,三人说完家常和陈家便各自回屋安睡了。

  要说这历良锋本也不属于这夜泉城,只因怙恃早亡,幼时便被接到夜泉城,由姑母代为照养,十岁时便又被祖父接回誉京城。

  性格孤僻,本以注定孤身无伴,却阴差阳错地和现已是襄王,曾经的王爷第三子成了挚友。然而誉京城却也并不太平,太子被废,储君之位一直空悬,朝上朝下私下都在议论立储君的事情。

  齐王作为当今皇上的次子,理所虽然成了最美人选,但是群臣中对立储一事却有自己的看法,鉴于前太子的教训,大臣们中有一股声音提出立贤不立长之说,所以襄王虽无意与之相争,但却被一帮大臣为了各自未知的利益,卷入立储大战中。

  去年冬日,襄王随着皇上去大相国司为大誉祈福,因路面结冰,湿滑不定,前车断轱,后马受惊,襄王连人代马跌入寒冰之中。万幸保住了性命,但大病了一个月,身体便再不如从前,食无味,夜出汗,整日被噩梦惊醒。

  太医们虽说是尽心尽力、小心翼翼地用药,但身体却较之前更消瘦。说到这里,不由得觉得这回忆并不温馨,倒也只得暂停,而已、而已。

  惟求:携挚友屈心抑志,与日月笑看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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