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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友之间

第二章 分歧

敌友之间 瑟晚love 2366 2023-02-11 00:45:02

  原来对父亲而言,他只是其中的一个选项。而维亚,也不外是另一个用以备用的替代品而已。当听到这个消息时,维恩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身边的一切都如坠入冰点,心中甚至比之前在牢中独自一人时还要空虚,他站起身,藏青的眼眸圆睁着,看着来人不住地摇头,无助又无措,那人见他一脸不信的样子,向他扔来来时扣押的通讯器,冷嘲着对他说道。

  “既然你不信,就自己去问问你父亲。”

  “看他是什么反映吧。”

  看那人自信的样子,维恩咬着牙,抬起头看着眼前飞来的物体,倾身伸手接住它。那人见此,便转身走出门外,只留下空荡荡的门口。

  又是自己独自一人面对抉择。维恩低下头,手指哆嗦着,在机械上翻找,当看到熟悉的备注时,他的眼神停留在那四个大字上,眼里马上沁出泪来。

  父亲大人。

  影象里,他与父亲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亲近过。从小,他就是父亲带去与朋社交的祥瑞物,他的每一个周岁生日,都是父亲宴客的好借口。

  因此,每当欢聚一堂时,他的身边总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却始终见不到父亲,而与来宾相谈时,碍于身份,每次和来宾们提起父亲,他只能以此称谓。徐徐的,便也不再改口了。对此,维西却总觉得他不受管教,要么过于谦卑,要么语中带刺,虚伪又仁懦。

  到底是他不喜欢自己。维恩含着泪,闭上眼,默默按下了通话键。在期待的时间里,屏幕里不停响起清脆的铃声,但在他听来,却如石头在他心中不停的敲打着,儿时影象中的画面,在脑中接连回放。

  从他记事起,他的生活就似处在一个接壤线里。父亲望子成龙,总为他贯注种种强大的看法和思想,给他部署了数不清的精英教育课程,母亲单纯懦弱,像一个没有宁静感的小女孩,经常哄他陪在自己身边,享受放松惬意的亲子时光。

  这种割裂两段的日常,让他险些感受不到自我。

  在经过对双方的视察后,为保证家庭的和谐,即便让母亲误会自己是为讨好父亲而疏远她,维恩依旧选择了去配合父亲,学习种种可以与外界交流的技术和技术,不停地融入社交圈中。五岁的时候,他已经可以在父亲的面前与来宾们侃侃而谈了。

  而在这日复一日的冷落中,母亲却徐徐放弃了他。

  所以才会有维亚的泛起。

  看着手中迟迟接不通的电话,维恩哆嗦的手狠狠地攥紧眼前的屏幕,空洞的眼神化作一片寥寂,阴森得像是幽深的黑洞,拇指轻轻按下挂机。

  既然所有人都可以放弃自己,那对于他而言,便再没有什么值得他去守候的。像是没有了心情一般,他冷声叫那人进来,提出要去面见首相。走出门时,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笑容。

  今后以后,便再没什么是他不能做的,也再没有期待。

  只要自己开心便好。

  那一幕幕似乎就发生在眼前。从一无所有到首相赐居,维恩放下笔,将手搭在皮椅上,仰头看向漆黑的天花板,头顶的水晶灯没有打开,却在桌上台灯的照射下,透出晶莹的微光,映在他的脸上,却显得过于苍凉。

  明明早就知道,当得知维亚所遇见的那个少年是夜昂时,就已经注定是这般的结局。虽说那次维西在媒体面前决定让维亚取代自己,但对其时只有六岁的维亚而言,预计是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即便那时自己有怨,也始终无法怨到他身上。同时,他也是他心中唯一的亲人,是母亲留给他的慰藉。

  “究竟是为什么?”

  维恩将手机举起放到眼前,感受着心中不停的纠结与抽痛,张开手盖住险些射在他眼中的光晕,看着屏幕上每小我私家的备注,视线落到一个名字上,眼眸微微一沉。

  依森少将。

  追念今天中午,在所有人的围观下,面对首相狠厉的压迫,只有他一人肯站出来为自己说话。之后,因担忧军衔被夺后会收走与军中联络的通讯器,在各自离开前,依森主动提出与他交流了号码。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正义到险些掉臂自身的人。

  不愧为坦丁的挚友。维恩冷静眸,紧盯着屏幕上的名字。

  然而,在与赛伦正式交接的历程中,赛伦却在首相面前建议让他原样保留所有的物件,并以辅佐的名义执行后续的军务。临近黄昏,天空翻腾着一片红云,首相府里,在维恩疑惑的凝视下,面对赛卡审视的目光,赛伦将手对向站在一旁的维恩,低头对首相微微俯身,血眸中藏有丝丝的锋芒。

  哪怕是他年纪还小,但能在首相无尽的掌控下为自己反驳,想来也不是个思想简朴的人。

  维恩垂下眸,努力调整心中庞大的情绪,视线瞥向依旧坐落在自己书桌前的一排排军用通讯器,轻叹着,拨通了手机上依森的号码。

  “喂。”当男人的声音从话筒里响起时,维恩听出了他声线中的一丝疲惫,似乎还没有回神。“是维恩吗?”

  “这么晚找我。”看着眼前还不太熟悉的私人号码,依森躺在被窝里,强行睁眼看看屏幕右上角上显示的凌晨三点的数字,忍不住努努嘴,艰难地爬起身来。

  “是又有什么问题了吗?”

  “对。”他的语气似有一些收敛,就连骂骂咧咧都显得小心翼翼。维恩眼眸低垂着,将手垫在脖颈处,仰身靠在皮椅上,轻轻点颔首。“但不是我有什么问题。”

  “是您那边如何了?”

  凭自己对首相的了解,在经过被依森当众质问后,赛卡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所以,整个晚上,他都在期待着首相的进一步举事。结果却是一片宁静。

  那就预计是落在依森本人的头上了。

  听维恩这样问着,依森烦闷的脸色马上变得有些讶异,抬眸深深看了手机上的名字一眼,眼里徐徐有一丝触动。

  “你这是专门来体贴我的吗?”终究照旧无法抗拒这孩子有意无意的体贴。依森低声询问道,语气略微放松下来。“这个时间还不睡。”

  “就是在担忧我吗?”

  “傻小子。”不待维恩想要解释些什么,依森在电话里发出一声苦笑,无奈地摇摇头。“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任性就要肩负结果。”他的语气越发温和,甚至是在刻意开着玩笑,但却藏不住内心的失落。“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事。”

  “也与你无碍。”

  看来是真发生了什么。维恩垂着眸,将头微微埋下,徐徐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显然他是有意与自己保持距离,维恩摇摇头,作势抽了抽鼻息,声音里马上多了几分哽咽,在依森听来,竟有几分亲昵。“您是不想我心生愧疚。”

  “但于我而言。”然而,他语中的冷静并不似他体现出来的关切,稳重得像是交易场上灵活的辩手。依森挑挑眉,抬手打开床头前的光板,徐徐坐直了身子。

  “既然一切是因我而起。”

  “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应该一起处置惩罚。”

  “这样才公正。”

  “你还知道是因你而起啊。”原来他心里都明白。依森咬咬牙,追念起今早他在行宫里向自己追问塔图父子俩的信息,却丝毫没有想要提及坦丁的伤势。“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是还要牵扯更多的人无辜受累?”既然他已经将自己拉下了水,依森也索性不再客气,隐晦的语气逐渐明晰起来,甚至带有几分警示的意味。

  “照旧就此收手,做好自己。”

  “收手?”维恩不解地轻声重复着,降低的眼眸中透出一丝疑惑,唇角微微勾起不明的弧度,淡淡地笑道。“此话怎讲?”

  “谁都想做好自己。”他的声音充满无力,恰似已经疲惫不已。依森垂着头,听着他低吟的声线,悄悄握紧放在腰间的手。

  “但却偏偏无法独善其身。”

  “更况且。”就在依森以为他会与自己谈心时,维恩却突然语锋一转,发出一声幽然的轻笑。“就算是自己身在局外的人,也会为了看不惯的事挺身而出。”

  “就像您愿取代坦丁中尉发配图兰,在我受难时为我出头一般。”

  “绝不光为一个“义”字。”

  “另有对不公正的反抗与控诉。”维恩的语调徐徐平和,想起他在首相面前说的那番话,那语气中的雄浑与气魄,显出铮铮铁血的傲骨。貌似,他比自己更有军人的气节。

  “所谓,公正自在人心。”

  “要说对错。”这话倒是说到自己心上了。依森眼神微微一沉,徐徐收起上扬的唇角,低头紧盯着屏幕上的名字。听见他越发清晰的鼻息,维恩将手腕放在唇边,声音阴冷而决绝,幽声道。“也不外是一种选择。”

  “愿者上钩。”

  “好个愿者上钩。”依森冷笑着,逐渐看清了他内心中的阴暗,想来,今日之事对他的刺激又深了几分。“小子。”

  “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要忘了你已经不是中将了。”既然他自己就没有想过要息事宁人,那再好言相劝也没有意义。

  “之前的事情我不与你盘算。”

  依森咬着牙,声音猛然提高了几分,传到维恩的耳中,像是炮仗一样在耳前炸开,逼得他猛然偏过头去。“但在这之后。”

  “我没有须要再配合于你。”

  说完,依森不再言语,电话处传来极重的喘息声。维恩闭着眼,忍受着耳膜又一次的刺痛,徐徐睁眼看向手机上还在连线的显示屏,双眸微微眯起。

  看来他并不是真的厌恶自己。

  维恩抬起手,不停地拉扯着有些耳鸣的左耳,试图让它恢复听力,摇摇头发出一阵轻笑。“我知道。”

  “您是担忧我去做什么坏事。”

  “但是重新到尾。”仔细想来,今夜之前,他所有的目的都只为保全大局。德兰卡也好,图兰也罢,无一不是与权贵交易的借口。

  而自己能从中获取的,不外是一点关注和认可而已。

  “我只是为别人服务的棋子。”

  “得利的本就不是我。”这真是一个贵族能说出来的话吗?依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又能求些什么?”

  “既然都是别人说了算。”感受到身边越发压抑的气氛,维恩收起笑容,眼中透着阴狠,声音如同鬼魅一般,森然得让人心中发寒。“我何不以自己的方式。”

  “去改变些什么。”

  “至少。”这又何尝不是自己的诉求。依森垂着眸,脑中不停地浮现出曾经在媒体和同僚面前被随处挖苦的样子。只有到了军队里,他才气看到繁复污浊的世间尚存的一丝清明。

  “还能看见偏向。”

  “这么说。”看来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依森咬咬牙,脑海里庞大的思绪全然将他的睡意一扫而空,爽性起了身,披上外套走到书台前,摸了摸放在桌台上的合影。“关于德兰卡。”

  “你是要一查到底了?”

  “是真的为了那些被强征入军的孩子们?”

  看着照片中一双子女愉快的笑脸,依森纠结的眼眸徐徐地明晰起来。只是,他终究是看不清,这个嘴中一片决然的少年,究竟是天使照旧魔鬼。

  “照旧为了你自己的私心。”

  “若是我不愿意帮你。”知他心里已有动摇,维恩阴沉的脸色微微放松下来,听着他陪同拉开椅子的声线。

  “你会不会拿坦丁开刀?”

  “此话怎讲?”维恩愣了愣,随即发出一声无奈的苦笑,眼里尽是黯然。“我并未想过让您牵扯其中。”

  记得今早,在与依森碰面时,他主动向自己提供信息。想来,他也并非毫无此意。维恩挑挑眉,语气微微放慢,幽声道。“若不是您主动提及。”

  “我也不至于再次联系您。”

  敢情是他先拉的线吗?听他沉稳淡漠的语气,正欲坐下的依森身形马上一颤,还未着座,便直直地定在了那里,拿着手机的手猛然收紧,瞳孔圆睁着盯着屏幕。

  “好小子。”明明之前是因自己想要拿捏这小子特意抛下的饵,想不到却反过来成为他与他相助的缘由。依森摇着头,无奈地哈哈一笑,语中不觉带有一丝欣赏。“说的也是。”

  “而已。”不管怎么样,能遇到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小子,倒也不失为一个乐趣。而且,一个心思如此缜密的人,也绝不会作出让自己忏悔的事情。维恩冷静眸,感受他的笑声从自嘲无奈徐徐变得爽朗,似是已心服口服。“既然你我都有此意。”

  “也不失为一个出路。”

  “我可是为了你,被首相正式流放了。”自中午和赛卡那一番坚持后,下午五点时,他便被首相以家人的性命要挟,让他签下了接受去图兰定居五年的密令。依森叹着气,无助地不停摇头。

  “两年再加三年,假戏真做。”

  “拜你所赐。”

  “喂?”越日清晨,当天上的第一抹阳光泛起在窗外时,卡洛伊斯躺在被窝里,接到了班克利从王城拨来的电话。

  “请问哪位?”

  “醒了吗?”听弟弟似带慵懒的语气,班克利坐在餐桌前,从妻子摆上的餐盘中拿起一块面包,抬头看看钟表上的时针指着数字“6”的位置。

  “亏你还能睡得牢固。”看来这懒虫还没起床。班克利抽抽嘴角,语气充满嗔怪的无奈。听到哥哥熟悉的声音,卡洛伊斯这才睁开眼,看看腕上屏幕中的来电,标志为——戏精达人。

  “我说老哥。”正式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卡洛伊斯抬眸看看左上角的时间,马上发出一声怨念的哀叹,猛力拍拍头顶。“你知道现在才几点吗?”

  “我昨晚可是折腾到三点才上床的。”自半夜将两个小子各自送回房间后,不到半小时,维亚和维恩通话的消息便传到了夜利的耳中。于是,他刚刚在房间里洗漱完毕后,夜利便遣人带他到书房里,商讨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直到凌晨才放他回房。

  “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

  “我也想睡啊。”听弟弟一副忿忿的语气,班克利咬着面包,皱皱眉用力吧唧着嘴,故意在他耳边发出咀嚼的声音,摇摇头道。“那不是睡不成吗。”

  “所以拉小我私家来陪我咯。”卡洛伊斯正准备再闭眼小憩一番时,猛然被他的话惊得睁大了眼睛,瞪着屏幕上的名字。

  平日里,虽说班克利偶尔会开个玩笑,但都保持着尊重温和的态度,绝不让人受扰,对他更是如此。

  “你睡不成?”看来是王城那边有新的情况。卡洛伊斯坐起身,朦胧的睡眼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将手腕靠近唇边。“是为什么?”

  “是因为首相要在今天八点开展宣布会。”想必昨日的变换他都已经知晓了,班克利垂着眸,对着妻子轻轻一摇头,示意她离开。见她走远,班克利这才重新将手机放在耳旁,听着劈面传来起床穿鞋的声音。“内容基本就是针对那孩子展开的。”

  “你是说赛伦?”他的语气似乎沉了些。卡洛伊斯站起身,从桌上掏起一副细小的耳机,听着哥哥传来的声线,犹疑地挑挑眉。“首相这是蓄意要将自己儿子推到公共眼前吗?”

  “抢占先机。”果真照旧适合直言快语。班克利点颔首,将餐盘从位置上推远,仰身靠在椅背上。“这并不奇怪。”

  “究竟作为继续人,赛伦并不能通过世袭成为首相的接班人。”追念之前,当他第一眼见到那个孩子时,便觉得他身上缺少一种与人亲近的情绪,更像是一匹独行的孤狼,难与世俗共进。

  “而他自己,也不像是能通过品行而得民心的样子。”

  “那就只能看劳绩了。”听班克利这般评价,卡洛伊斯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另一个男孩的身影。见他不回话,班克利挑挑眉,轻叹着说道。

  “之前不是说首相有意让赛伦兴兵图兰吗?”

  作为教父,当得知赛伦从维恩手中接任中将之位时,他便马上从德兰卡离开赶往首相府中,在门口见到了那个叫维恩的少年。印象中,他曾见过他好频频,只是每一次,都能看见他带着笑意的温和面容,鲜少见他带有情绪的心情。可昨日却是阴沉无言。

  “也许,昨天的那番变换。”

  “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你是说。”想不到他竟有这般看法。卡洛伊斯蹙着眉,从衣架上取下皮带围在腰间,思量着轻声道。“眼下,图兰是必争之地。”

  “不能让首相完全独霸图兰的战事。”他的声音很轻,似乎只是在自语。班克利听着,悄悄垂下眸来。“又不能从中作梗。”

  “究竟,图兰事关整个国家的稳定。”作为界限,图兰在百年前,便以发配地的名义存在,直至今日,所在居民大多是些好战的亡命之徒,眼下更是与西部蛮族勾通,意图抨击王城。而临近图兰的海面上,另有几个偏僻而狭小的岛屿,因在王室的统领中,未曾有人居住。想必即是在那里起兵。

  “不能冒险。”

  “虽然不能。”看来这小子还没有完全被权力麻痹。班克利认可的勾勾唇,抬指在桌上敲出一串轻响。“不管怎么样,谁掌权都是为了民。”

  “我看重赛伦,也是为了未来。”影象里,当自己莫名其妙被部署作别人的教父时,他也未曾想过自己会将那孩子放在心上。“那你看重夜昂,是为了什么?”

  “可别说是为了夜利。”

  “滚!”听他这坏笑的语气,看来是有意在表达自己的立场。卡洛伊斯翻着白眼怒骂道,无奈地摇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你想要我帮那孩子。”想来今日宣布会事后,贵族党这边会有针对那孩子的种种阴谋企图。卡洛伊斯了然地皱皱眉,站起身扣起衣服上最后一个扣子。“不让他无端受害。”

  “还真是父子情深啊。”这是什么时候攒下的情意。卡洛伊斯冷静眸,不禁回忆起接受身份那天,班克利那副不情愿的样子,与现在可真是天壤之别。“这么说。”

  “你是要我陷我于不义?”

  “虽然不是。”听见弟弟语中的怒意,班克利低着头,叹着气无奈地摇摇头,徐徐坐直了身子。“我只是想告诉你。”

  “孩子是无辜的。”自被首相任命为科齐未来的校长以来,班克利总觉得自己看孩子的眼神都亲切了几分,更况且,他另有两个儿子尚在襁褓中牙牙学语。“把主意打在孩子的身上。”

  “那是造孽。”

  “我明白。”又是这满嘴道义理论的。卡洛伊斯闭上眼,走到窗前看看已经破晓的天空,忍不住转眸看看莱特宫大殿的偏向,语气略显无奈。“但你也要考虑我的感受。”

  “我和你纷歧样。”要说刚刚的那个问题,他并非刻意不回覆,只是心中实在有千言万语,一时无法吐露。班克利抬起头,听他徐徐道。“小昂是我看着长大的。”

  “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亲儿子。”之前,之所以不让夜昂得知赛伦的存在,就是为了不要发生分歧。可是眼下,怕是躲不外去了。“只要是对他有利的,我必竭尽全力。”

  “你现在想要我去帮他的对手。”

  “未免太不讲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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