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如果这都不算爱
原来蔡兴在俩人聊天时，一直私闷闷地偷听来着。
听到厥后，实在忍不住就笑了。
结果一笑就一发不行收拾。
尽管没作声，可那满身乱颤的水平，就跟他今早训练抽搐的队友一样。
控制不住。
这一切都被阴影中的老陆尽收眼底。
于是就有了从天而降的这一记狮子吼。
蔡兴乖乖地拿书出了门，站在走廊里，灵巧的像只小白兔。
他没有不识趣地抗议什么‘为什么不罚他俩之类’的话。
这件事充实证明了一件事。
没有特权，千万不要在自习课上讲话，或者偷笑。
除非是跟特权人士讲。
下课铃响。
杨建设转过身来，一脸惆怅。
吴江不用眼看，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话。
“老吴，卓石回家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卓石是杨建设的右侧同桌，坐在吴由正前方。
吴由闻言道：“空话，找亲爹这种事，不比高考重要？万一找到个有钱的亲爹，没准高考都省了。”
对于同学家的私事，吴江并不议论，只道：“他会回来的。”
至少前世这事，除了让卓石背井离乡去上大学之外，没什么其他影响。
下一秒，杨建设就绷不住问：“老吴，其实我是想问，你追杜可卿，是不是为了未来给你俩的孩子改善基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遗传了你的智商和她的外表……”
话未说完，老杨自鸣自得地笑了起来。
吴由也随着一阵哈哈狂笑。
似乎被四十岁大妈睡了的人是吴江似的。
当晚，吴江轻微拉稀。
预计是白昼的水煮肉片，老板没忍住，照旧掺了地沟油。
倒是杜可卿毫无反映。
隔天中午，吴江就换了家店。
小巷里最不缺的就是小饭馆了。
杜可卿无可无不行，她完全随着吴江走。
吃得饱，睡的香。
就连看书都愈发精神了，做题思路更是源源不停。
要不是教室里有熄灯时间，她甚至可以学到后半夜。
营养认真是无比重要呢。
下午刷题时，杜可卿发了个呆，从抽屉肚里摸出个黄黄的工具，摸着很敦实，按起来有点软。
这应该是种水果吧？
可是怎么吃呢！
就在这时，王晓晓课外运动回来了，一见到杜可卿手里那黄黄的工具，就兴奋的大叫：“哇，好大！”
果真黄黄的工具，各人都喜欢么？
“好大的芒果！”王晓晓一把抢过来，抓在手里：“我求了我妈许多几何次，她都没舍得给我买。”
杜可卿明白了。
既然是叫芒果，那么服法她也就会了。
书上讲过。
于是她再开口，问得就不是服法，而是：“这么大个芒果，或许几多钱？”
王晓晓一听到这个问题，不用问就知道这芒果是吴江给的，“这么大个芒果，差不多七八块的样子。”
果不其然，杜可卿抽出个记账的小本，在4月4日，记下：芒果1个，+8元。
没错。
张岚终于舍得买些苹果之外的水果了。
即便日子还和以前一样过，即便日常开销没有增加，张岚逛着菜市场的时候，腰板愣是挺直了许多。
遇到港城新鲜运来的海鲜，也敢问了。
看见外地运来十不存一的水果，也敢幺个几斤了。
飘了飘了。
张岚也时常意识到这一点。
可是在她再三确认，自己这行为，不至于袒露400万巨款这事之后，很快就释然了。
飘点就飘点吧，有利于释放压力。
老娘兴奋。
老娘乐意。
老娘生了个好儿子。
这样的自豪感，一直连续了好几天。
直到她在家接到老陆的电话：“吴江妈妈，通知你一声，近两天抽个时间到学校来一趟。吴江有些问题，我计划和你们做家长的先相同相同。”
挂了电话，张岚一瞅日子：4月5号，清明节了。
今天已经太晚了。
儿子虽然还没放学，可黑灯瞎火的，也欠好去学校找老师了。
况且这事，自己先得跟老吴这个当家的商量商量，通个气。
到底谁去，会是什么事，有个心理准备。
老陆挂了电话，忍不住有些头疼。
其实在叫家长之前，他已经找吴江单独聊过了。
谁知道这学生死活就是不认可。
对外跟人赌钱，说要和杜可卿考同一所大学，闹得人尽皆知。
每天早到校给杜可卿带营养早餐，丰盛又有营养，凌驾班里大多数学生的尺度。
现在竟然生长到，果真在中饭、晚饭时，出双入对地去外面下馆子。
如果这都不算爱……
当我傻的么！
究竟老陆我也年轻过！
吴江被谈完话，回到教室，脸色不善。
吴由不敢问。
蔡兴更是不敢吭声。
连挪动板凳，都放慢行动，压低声音，生怕一不小心引发吴江的暴走。
幸亏一直平安无事地到了6号，距离高考另有94天。
一大早，吴江照旧给杜可卿带了份营养早餐，和一盒草莓。
杜可卿马上又犯难了：一盒草莓值几多钱？
这个问题拿住了她，以至于她都没看到吴江一脸的心累和不想说话。
第二节课刚下课。
唐佳雄从数学组教研室回来，敲了敲吴江桌面：“陆老师找你。”
该来的总会来！
只要自己问心无愧。
一路来到数学组教研室，这才发现爸妈都来了。
而且给老陆带了个果篮。
种种水果都有的那种。
见到儿子进来，老吴先打了个基调：“陆老师，孩子犯什么错，您直接批评，我和他妈全力支持、全力配合。”
老吴说这话时，还掏出了华子，就地拆包要散给老陆。
吴江俩眼直棱瞪，给老陆抽华子，这有点浪费吧？
老陆接过了华子，别在耳后没有抽。
然后就直截了当地陈述了吴江存在的问题。
俩口子一听完，张岚立刻给了老吴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怎么样？我早说儿子早恋吧？’
老吴倒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儿子人才长得这么好，遭女孩子喜畛仵么了？
可是老陆话锋一转，“吴江爸爸，吴江妈妈，那个女孩子从农村考上来的，怙恃都不在了，靠着外公外婆供养，才读到今天。女孩子也很努力，结果一直在年级前五，考北大是不成问题。万一要是影响女孩的前程，咱这几多也有点继续不起，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