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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上将军何苗

第七十三章 五个二千石

  新皇登位两日后,朝廷内的人事变换仍在继续。今日的朝会上,太傅袁隗表奏原城门校尉朱儁担任河南尹,征召的诏书已经发往函谷关,若朱儁接到诏命就立刻动身返回京中,约摸到夜间,他就能回到洛阳城下。

  后将军袁术则出班举荐侍中刘岱出为两千石,取代乔瑁为兖州刺史,又举荐了骑都尉张邈担任陈留太守。

  此二人虽都是袁氏门生,但却与袁绍相交莫逆。袁绍袁术两兄弟素来不睦,再加上太傅袁隗并未对袁术的举荐置评,刘张二人都拿禁绝袁术到底有什么目的,在朝会上对这二千石的任命皆推辞不受。

  三辞三让是美德,袁术也无法对二人不给自己面子的行为而发怒,只能用力吹嘘二人。前面夸赞一句什么张邈乃当世名士,位列“八厨”;后面又说刘岱乃汉室宗亲,又素有声名,非刺史不行待之。

  袁术不知道此二人与那“贱种”相交莫逆吗?他虽然知道,但他为何又要行此事呢?

  举荐刘张是袁隗的意思,向来看好的学生乔瑁忤逆了师长的意思,明知道是自己要捉拿曹操,却照旧执意私放此人。袁隗必须要敲打敲打,卸了乔瑁的刺史之位,让他在东郡太守之任上反省反省。

  同理,陈留太守也是如此,仅受乔瑁语言胁迫两句,就将曹操放走,更还别说这人还不是袁氏门生。拂了袁氏的面子,袁隗还留着他过年吗?

  可袁隗却没有想过这陈留太守为什么仅听了乔瑁几句话,就敢乱法禁,还不是因为乔瑁是他袁隗的门生,还引兵屯驻在成皋。

  至少在这位还能任二千石几日的陈留太守眼中,乔瑁亲至,比那后将军袁术签署的诏令更能代表太傅的意思。

  袁隗让袁术自己举荐此二人另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让袁术来领这举荐的膏泽。

  对袁隗、对袁氏来说,左右都是与袁氏举荐的,这情由兄长照旧由弟弟来领受并无二致。但对于袁术来说就纷歧样了,他倒是想看看日后这二人到底是更领他袁术的举荐之恩,照旧更看重与袁绍的友情。

  所以袁隗并未加入此事,也不必加入此事,那不成器的侄儿不是不愿听他这个叔父的话吗?那就也让他吃刻苦头。

  太尉董卓似乎是看到袁氏的行动后,有些坐不住,也举荐了两人担任二千石之位。以王匡担任河内太守,以鲍信任济北国相。

  董卓与贾诩原本的筹谋是先举荐王匡,让其主政河内,以分管乔瑁在成皋驻军的压力。

  袁绍当日出奔,明眼人都知道袁绍与自己的叔父和“兄弟”差池付,而王匡鲍信等人又在袁绍前后脚弃官离京,所以董卓贾诩有此谋。但眼看自己举荐为骑都尉的张邈要被袁氏施恩,加上朱儁这个河南尹的举荐,董卓也不得已将鲍信抛出。

  袁氏举荐了三位二千石,行动不行谓不大,董卓仅举荐两人,袁氏也欠好阻挡。此前天子刚登位时,袁术之所以敢出言阻挡,就是因为自家的行动都是被动的。

  若不是董卓先举荐了两位城门校尉和数位尚书,另有要调黄琬入京,袁隗也不想让朝堂有大行动。尤其是董卓行使三公职权太过肆意,袁隗才想着让黄琬、杨彪入三公,镇一镇同为三公的董卓。袁隗是三师上公,在朝堂上也不能太过咄咄逼人,所以让旁人对董卓脱手最为妥当。

  在两方人手出招之后,尚书卢植也瞅准了时机,出言上奏道。

  “臣卢植,举纠前南阳太守张咨非法事。张咨位居二千石,却尸位素餐、欺上瞒下,以权位相压,让自家从南阳低价购入巨额粮草,有负皇恩。”

  何苗让郭大投递的信件中并没有说张咨在“售卖”孝廉之位,这事一旦公之于众,冒犯就不是张咨一人,而是整个南阳的所有世家。即便卢植再怎么不畏,再怎么中直,也不会触此大不韪之事。

  卢植此言一出,袁隗坐不住了,张咨是何人,是他的门生,那些粮草是怎么回事他会不知道吗?张咨往年能凑足南阳该上缴的钱粮,靠的就是他袁隗交给学生的这一招。袁隗也是靠此来维护与南阳世家的关系,特别是李邓阴三家。

  袁隗怎能看着为自己赴汤蹈火的门生被人如此“构陷”?

  “卢尚书可有实证?”

  “可请朝廷派遣使者去南阳、颍川察访。”

  卢植如此回复也是常理,他适才弹劾张咨,却没有说要将张咨就地核办,原因就是他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总不能将那封投抵家中的信作为铁证吧。

  如此时势却还要举纠袁氏门生,加上那封信中有的足够详实的数据以及纪录,卢植这才气信张咨简直有非法事,敢在朝堂上弹劾张咨,可惜那信没措施作为证物呈交到朝堂之上。

  “老夫记得风闻奏事是司空、兰台及刺史的职权吧,卢尚书身居要职,总不会连此事都不懂吧。”

  成帝绥和元年,御史医生更名大司空,金印紫绶,禄比丞相,置长史如中丞,官职如故。哀帝建平二年复为御史医生,元寿二年复为大司空,御史中丞更名御史长史。

  如今的朝堂上是没有御史医生此职的,仅有御史长史掌管兰台,而刺史设立的初衷,就是监察纠奏一州仕宦的非法事。

  现在的尚书令王允此前就任过侍御史,为兰台属官,因在此职上举报张让等阉人与黄巾贼寇有勾通,才被阉人们“惩治”。其时何进已经举荐王允出任豫州刺史,率重兵讨伐黄巾,事后却也没逃过张让等人的构害,数次下狱,不得已隐姓埋名、流窜各州。

  “我身居尚书之职,若能看着贪官污吏肆意妄为,这才是有违天家信任!”

  卢植此话掷地有声,却无几多作用,因为袁隗又发话了。

  “张子议已经是一介白身。”

  这句话就是在告诉卢植,你一任尚书,还要如此对一个平民黎民吗?当日蔡邕举荐何苗为南阳太守,你卢植也是出了力的,你今日弹劾张咨,为何当日不说?是心有私念吗?

  同样,袁隗这话也是在告诉自己的学生天子,警告其他大臣,不要想着动张咨。

  “卢尚书纠奏张咨之事确有不妥,此事不要在议了。”

  天子此言,盖棺定论,袁隗看似是告竣了自己的目的,保下了张咨,却也使得张咨不能在短时间内回到二千石之位上。

  卢植听到天子发话,没有再纠缠张咨,却也没有回到朝班,而是继续说道。

  “臣闻颍川太守阴修擅财计,请举于少府。”

  天子闻言,看了看袁隗,袁隗没什么反映,心中却异常恼怒。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在袁隗想来,卢植先是纠奏张咨,后又举荐阴修,应该是知道了二郡的一些隐秘,且拿到了切实的证据。但他并不怕卢植对阴修下手,阴修与张咨虽都是二千石郡守,但却大不相同。

  可这少府之位,是袁隗留给张咨的。一九卿之位空置了这么多日,满朝文武为何不提此事?是因为他们基础不够格,也知道谁才真正说了算。

  太尉董卓、司空杨彪,二人都是袁隗所举荐。包罗还在豫州牧任上,还未入京的新任司徒黄琬,这三人哪一个不是袁隗举荐?

  三公之位需要三师上公举荐,九卿之位的抉择,则需要三公才气说的上话。虽然九卿与各郡郡守都是二千石,可一个在中央,一个在地方,这是两种看法。

  此前董卓出招,不外举荐了两个城门校尉,一个尚书令,另有征召了几位名士入朝。其中秩俸最高的就是荀爽,董卓将之举荐为平原国相,只是这个任命被袁隗阻止,让荀爽转任为光禄勋。(注)

  荀爽在延熹九年被太常赵典推举为“至孝”,授其为郎中。荀爽上书求尽孝道,行三年之丧,随后便弃官隐居乡中,二十三年都未入仕。黄巾之乱后,五府(上将军、太傅、太尉、司徒、司空)都征召荀爽,袁逢察举他为“有道”,荀爽都未应命。

  但之后何进又引举荀爽为侍中,只是因何进被杀,此事不了了之。

  那袁隗为何阻止荀爽去平原国呢?

  因为平原国与渤海相邻,而荀爽的侄子荀谌就在袁绍幕中。袁隗猜到自己的侄子要搞什么幺蛾子,遂宁愿让荀爽任九卿,也不愿他去渤海。横竖如今京师的军力都在董卓和袁氏两方手中,荀爽任这光禄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其实荀爽也不愿入仕,只是董卓在举荐荀爽后,以怕路上遭遇祸事的名义,让人随行掩护,实际上是派人将他强行掳到洛阳,基础没给荀爽拒绝的权力。

  再重新说回阴修之事,其实无论是袁隗,照旧阴修自己,恐怕都不愿入朝担任少府这一高危的九卿之职。

  但偏生袁隗还不能阻止此事,他若是转达出不愿让阴修为九卿的意思,或许阴氏会明白他的苦心,但旁人呢?

  旁人会不会以为以后要想入仕,就非得入袁氏门下。亦或是南阳其他士族,会不会因为看到张咨和阴修都入了朝,而发生什么想法?

  张咨和阴修的郡守官职,关乎到南阳每年六个孝廉之位。在除了李邓阴三家以外的南阳士族眼中,会不会认为袁隗放何苗为南阳太守,又不让阴修入朝为官,是要放弃此二人之间的联系,放弃与他们南阳世家的“交易”,转而维持袁氏在豫州的影响力。

  而这些南阳士族以后若再想让族中子弟为孝廉,是不是又要转去看何苗颜色?

  只有袁隗让阴修入朝为九卿,再保下张咨,才气让人知道,他袁氏这棵大树能为树荫下的树苗遮风挡雨,也不会阻拦小树苗罗致养分,允许旁人也看到其华盖有张开的一日。

  注:尚书令的秩俸为千石,只是一般由秉政大臣兼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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