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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泪

公司

盐泪 顾海盐 1425 2022-12-10 20:30:24

  那天早上我俩像疯子一样笑了很久,路过门口下田劳作的村民和周边的邻居还以为我俩时真的疯掉了。但我们却丝绝不在乎,因为有梦想的人是疯狂的。只有全身心的投入到那种疯狂中,梦想才气有实现的时机。

  笑着笑着,喉咙都笑疼了,他用力的拍了被子一下,然后起身走上阳台,我掀开被子,拖着拖鞋也随着他去了,他双手叉腰冲着眼前的农田说道:

  “我那公司其实也就一破相助社,顶多也就值个七八万,现在你跟我说你要投十万!今天我就把话说这了,只要你投了,我就敢保证我会带你一起赚钱,即便亏本,我也会把那十万块钱一分不少的还你”

  其时我被他的话给感动了,也没法推脱了,亏本什么的,我也不是很在乎,因为做生意哪有不亏本的。所以我越发确定,我要给他投资十万。所以我问他:

  “什么时候打钱给你?”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对着我说道:“什么时候都行,但只要你投了那十万块钱,以后你就是公司的最大股东了”

  其时我并不在意什么股东不股东的,我其时就只是想单纯的赚点小钱,够我平时的花销而已,而投十万,是因为其时我对我的未来是一片迷茫,换句话说世间百态我就差死没体验过了,而在这之前我曾在一个失眠的夜里傻想过一件事,如果那天我真的感受活得太累了,觉得人生没什么意义了的时候,那我就将我的所有的积贮全部拿出来,在城里最贵的饭馆吃一顿,不叫任何一小我私家,吃饱喝足了以后我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将还没花完的钱全都烧掉,然后我就找一个高一点的悬崖跳下去,或者是买瓶农药,在一个孤寂的夜晚将其喝下,从而结束我这平凡的一生。

  既然我允许了他,那我就得投给他十万。吃过早饭后他就拉着我去了他所谓的公司,他们选的地离村子不远,就在集市边上,一路上他就跟我说他未来要怎么生长,怎么运营,其时我以为他所说的公司是占地几百平的那种大厂房,但到了地方我才知道我入坑了,他所谓的公司实际就是一栋三层楼的毛坯别墅,但照旧挺大的,占地三百多平方,这么大的屋子在城里至少要小三百来万,而我城里那栋房也就二百平整,那栋屋子的地基是我家的,但除去地基钱,光建房和装修就花了快要二百万了,在我小时候二百万那可是大钱,我也不知道我爷爷是从哪拿的那么多钱来建房的,当我跨进院子的那一刻,我感受我那十万块钱多数是拿来装修屋子用的,而且绝不夸张的说,十万块钱可能还不够,应为那屋子占地就接近两百平,光屋子就比我城里的家大,其时我心里的第一念头就是:运营资金恐怕我还要出一部门。

  院子里啥也没有空荡荡的,但屋子里的设备到也还看得已往,两台苹果条记本电脑摆放在一张很大很大的茶几上面,旁边还放着许多文件,我随手拿了几章来看,上面写着的工具全都跟当地气候变化有关,什么土壤类型、空气湿度、季节交替时的气温啊等等。

  看完后我也就随手将其仍在一边,横竖我只计划做个甩手掌柜,要钱了我就打钱,分红了我就收着,那些伤脑瓜子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管。

  看了我们的“办公室”后他就领着我上了二楼,而二楼也是办公室,四间房间,也就对应了四阁办公室,他让我随便选一个做我自己的办公室,每个房间我都看了,巨细都一个样,而且里面桌子椅子的部署也没有太大变化,选好后,我跳过了三楼直接去了阳台。

  那阳台很宽敞,而且阳台上面另有一阁约莫是十五平米的小房间。不算宽,但一小我私家住的话也不算窄,那个房间原来计划是安放杂物和种种废弃文件的,但奈何,我一眼就相中了那个房间,所以我就和李景阳谈了一下,将那个作为我的办公室。

  晚上他领着我去见了另一个合资人,那是一个叫李青的女孩,那年她刚满二十,她的童年和我差不多,她是她奶奶一手带大的,她的怙恃全都死于车祸,而且在她十五岁那年,她奶奶因为心梗也离开了她,从那以后她即是一小我私家跟残酷的生活作斗争,没有人站在生后为她撑腰,为她拍手,在得知她的身世时我可以说是感同身受,但我活得却比她要痛苦一些,因为她可以做出,而且接受没有退路的选择,而我却不行,我另有亲人,想星星一样的亲人,我知道他们在,但我却不知道他们在哪?就像给了你一个目的地,但你却不知道那遥远的地方在哪,本该是最近的爱,却无辜的将对方抛弃在遥远的远方。

  晚上回家时李景阳说没喝够,所以他又买了两箱啤酒到我家里,拉着我到阳台上商量着最后的分红问题,那会我无欲无求,所以就跟他说只要将我投进去了十万块钱给赚回来就行。我的话很随意,但他却缄默沉静了一小会。

  啤酒喝完后,他竟然还不尽兴,跑回家去偷偷的拿了他爷爷的两坛药酒,其时我没拦住他,所以也就只能被迫陪他整点,那药酒劲老大了,而且还难下咽,辣先不说,所有酒都辣,但那药酒还又苦又涩的,第一口我是苦着脸咽下去,而第二口我刚含在嘴里就给吐了出来,李景阳笑我不行,说我没经历过真正的痛苦,其时我笑了,我并没有说我在海盐时一口气闷六瓶酒的事,而是用茶水漱了漱口,他则是给自己倒了半盅子酒,说给我打个样,我坐在他劈面看着他咕噜咕噜的将酒咽了下去,但才酒下肚没一会,他就开始说胡话了。

  他挪了挪椅子到我旁边搂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说:

  “兄弟我全部的身家都投进去了,那别墅是我爸原来计划到我结婚的时候再给我,但我不争气,没考上高中,职校没结业就出来闯社会了,走了许多弯路撞了不知几多南墙,所有人都劝我放弃,让我随着我爸做生意,但我听不进去啊!我的人生有我做主,我凭什么要听他们的想法,所以我的一意孤行引来了不少人的笑话,我太想证明自己了,所以去年我就和外省的老板签了两年的条约,并打包票说我会帮他们赚到钱,其时村里所有人都不看好我,所以我就要证明给他们看,我李景阳一年就能赚到他们半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说着他的眼泪悄悄的钻进了眼眶,然后顺着脸颊划到下巴,之后就滴落到了我的肩膀上,如果不是他吸鼻涕的话,我基础就不知道他哭了……

  我偏过头看他,而他正抬头仰望着天空上的星星,伴着月光,我看清了一滴滴倔强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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