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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儒生,武道通神

第十二章 给你脸了

这个儒生,武道通神 蜀山小剑侠 2093 2022-08-06 13:34:33

  啾啾鹿鸣,食野之苹。

  ...

  啾啾鹿鸣,食野之嵩。

  ...

  啾啾鹿鸣,食野之芩。

  ...

  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一赞美罢,全场寂静。

  那强烈的熏染力,令在场众人只觉身心愉悦欢快,烦恼尽散。

  “哈哈哈...”

  突然,安国公高声大笑,豪爽飒爽。

  “诸位,请满饮此杯。”

  “敬圣人。”

  “敬陛下。”

  “敬大梁。”

  众举子也被这股情绪熏染,同声念道。

  “敬圣人!敬陛下!敬大梁!”

  随后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鹿鸣宴规格虽然比不上在皇宫举办的琼林宴,但也是上等文会。

  再加上安国公的助攻,菜肴与酒水,皆是上上之选。

  由于儒道入品,体质提升。

  沈谨言饭量比之前增加了不少。

  只是片刻,他的案桌上已然空空如也。

  国公府的饭,确实好吃,也许可以跟那位名满京城的大女人,亲近亲近?

  不不,大可不必...

  想起当日那位大女人的风范,他赶忙摇头,快速取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嘴里的饭,马上不香了。

  “奇怪,这道目光又来。”

  他抬头看向大祭酒,却发现对方也同样看着自己。

  沈谨言微微一愣,内心骤然一紧。

  但他立马稳住心绪,并捧起酒杯,与之相敬。

  大祭酒微笑颔首,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这啥意思?”他有些懵。

  对方乃是学宫之主,儒道四品的鸿儒。

  自己只不外是个解元,莫说解元,置β一般的状元都无法入对方的眼。

  可为何总盯着我?

  难道是我坐的这个位子太扎眼?

  不多时,饭菜下肚,酒肉穿肠,在场众人也都逐渐开始放浪形骸。

  觥筹交织,敬酒攀谈。

  气氛到达了一个热潮。

  但这时,高台上的安国公却突然开口。

  “诸位举子,今夜乃仲秋之节,明月高悬,繁星漫天。”

  “酒至正酣处,可有举子,赋诗一首,以贺今夜盛景?”

  此话一出,在场举子无不落座回席,一片平静。

  “重头戏来了。”沈谨言神色一凝。

  知晓内情之人,皆心情激荡,因为他们早有准备。

  剩下的就只能埋头苦思,因为这种临场作诗,委实难度极大。

  但在场举子都是智慧人,没人想先行发声。

  往往文会作出的首诗词,要么极为出彩,要么烂到灰尘。

  即便心中已有佳作者,也都默不作声。

  “既然诸位暂时没有开口相应者,那便从末席开始作诗,词也可。”

  安国公淡淡开口。

  众人齐刷刷地转头,盯着坐在末席的举子。

  那位举子愕然。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脸红脖子粗地憋出了一首诗。

  明月湖上照,

  盈盈起浪涛。

  醉时三十客,

  共饮贺今朝。

  此诗一出,众人便开始咀嚼。

  有颔首者,亦有摇头者。

  “不妥,不妥,但此诗也算流畅,至少不是狗屁不通之作,业舯坫开了个头。”

  安国公摇头一叹。

  末席的那位举子,脑门上冷汗直冒。

  不外幸亏作诗已毕,且评价不至于太差,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诸位,继续吧。”

  接下来,就是连番的诗词轰炸。

  沈谨言听得是昏昏欲睡。

  或有意境者,但说话不甚。

  说话优美者,却意境缺乏。

  总之是乏善可陈,并无上好佳作。

  临到最后,也只有那位亚元,名柳正元的举子,作出了一首咏月。

  获得了安国公的一个勉强的上等。

  随后,压力全都给到了沈谨言。

  这就是万众瞩目的感受?

  被如同火炬般的几十双眼睛盯着,令他满身不自在。

  “小友不必紧张,诗词而已,只管作来即是。”

  究竟是解元,安国公照旧给出了应有的善意。

  诗词而已,我怕了吗?

  我不外是在纠结作《水调歌头》照旧《静夜思》。

  算了,今天就让你们涨涨见识!

  正当他准备开口之时,却被一声轻笑打断。

  “呵~”

  “不外一科举舞弊的下贱之辈,焉敢谈作诗?”

  来了...沈谨言神色一滞,眼神渐冷。

  苏怀玉提着双手捧着个古朴的木盒,来带高台前,行礼道。

  “参见安国公,参见大祭酒。”

  “晚辈姗姗来迟,还请恕晚辈不敬之过。”

  “无妨,落座吧。”

  安国公眉心微皱,淡淡开口。

  大祭酒仍旧老神在在,自顾饮酒,并未讲话。

  “还请安国公恕罪,晚辈不能落座。”

  苏怀玉面不改色地拒绝。

  “哦?此又是何以?”

  安国公的语气之中,明显多了一丝不悦。

  苏怀玉环视四周,顿了顿,讥诮道:“在下怕文心被毁,故此,不敢与舞弊鼠辈同席而坐。”

  此言一出,众举子哗然,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同时目光灼灼地看向沈谨言,或讥笑,或讥笑,或凝重。

  科举舞弊这件事,本就传言纷飞,不少人将信将疑。

  而如今于这种正式场所径直宣之于口,似乎更是坐实这件事的存在。

  “你就是沈谨言?”

  “皮相倒是不俗,只可惜内里却尽是泔水,不堪入目。”

  苏怀玉彻底将他审察了一番,言辞全是贬低。

  几番言语,恨不得将沈谨言彻底推进阴沟,踩入灰尘。

  全场的目光,尽数聚焦到他的身上。

  都在等这他这个饱受争议的新晋解元,作何反映。

  此时,星月交辉,湖边凉风徐徐,带来一丝冷冽之意。

  就在全场瞩目之下,他捧起手中精致的青花小盏,将盏中酒水,一饮而尽。

  随后徐徐起身,直视苏怀玉,眼神酷寒。

  “你道我内里全是泔水的鼠辈。”

  “但在下想问,一个泔水鼠辈,能夺解元,你为何却不能?”

  “莫非,还当不得一个泔水鼠辈?”

  “一而再,再而三地胡乱攀咬,认真是给你脸了?”

  “呆子!”

  跟我对线?

  在我面前当喷子?

  问过我这祖安十级钢琴家了么?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直面舞弊之事。

  与之争锋相对!

  “你...”

  “我有铁证在手,安敢诡辩?!”

  苏怀玉气极,完全没想到一个蝼蚁之辈,言辞竟能如此犀利,竟然这么能刚。

  “你所说的铁证,莫非就是那封崇亲王的亲笔信笺?”

  “笑话,崇亲王是何许人也,一代名将,追随太祖定鼎山河之人,也是你敢随意攀诬的?”

  “一封信笺而已,即便盖有印信,那边不能伪造。”

  “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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