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就是故意
“爷祥瑞，您骑马，妾身以为您早就回来了呢？怎么？路上延误了吗？”
栀蓝迅速收起适才和李氏说话的时候的清冷，熟练的扬起谄媚的微笑，抬起手里的帕子说：“爷，天气热，你赶忙回去歇着吧，瞧您这汗……”
虽然话这么说，但是栀蓝以为性子冷成这样的四阿哥应该不会让自己当众给他擦汗。
所以她都想好了，四阿哥如果撇开头拒绝了自己的谄媚，她如何丝滑的放下自己已经抬起的手，力求不让李氏看出来自己被拒绝了。
谁知道四阿哥竟然站着没动，等着自己的帕子落到他额头上。
栀蓝有点骑虎难下了。
她在想适才心里想的法子这个时候是不是依然适用，可是四阿哥都没给她想的时机，不仅站着等着，还垂下眼睑敦促自己。
没措施，栀蓝再次扬起脸上的笑意，拿着帕子像是掸灰一样在他额头迅速掠过。
“苏培盛，赶忙伺候着爷去歇歇吧。”
四阿哥睨了眼栀蓝，再次从鼻腔里发出一语气助词，轻蔑而且不屑。
栀蓝就当自己是聋子和瞎子，优雅转身，似乎刚看到李氏一般：“李妹妹，你还在啊？”
对四阿哥栀蓝没脾气，对李氏可就差异了，可是适才那一出也算是变相地回应了李氏的挑衅。
白了眼栀蓝，李氏冲着四阿哥道：“爷，适才福晋说……”
“爷不聋。”
“爷您的意思？”
李氏被四阿哥冷厉的语气吓得缩了缩脖子，已然没了适才面对栀蓝时候的小智慧。
“不是你让悠然去福晋的院子的吗？”四阿哥反问。
“可是……今儿个宫里的事儿……”
“今儿个宫里什么事儿？”四阿哥眯了眯眼睛：“爷刚回来，福晋和悠然也刚进门吧，你就已经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李氏被四阿哥这几句话问得快哭了：“没有，奴婢是瞧着之前苏公公和李公公来府里了一趟。”
如果李氏已经知道了宫里发生的事儿，说明她和宫里有联系，这对一个生活在内宅的女人来说算是大忌。
装模作样谁不会，栀蓝也能做到十分丝滑，李氏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就惊讶道：
“哎呀，李妹妹，该不会是李公公和你说了什么吧？李公公不是皇上身边近身伺候的公公吗？
李妹妹您有这么一层关系怎么不早说呢，有了这么一层关系，以后也有人帮咱们府在皇上面前说好话了，不是吗？”
“福晋，这话怎么能乱说呢，奴婢怎么可能和李公公……”
栀蓝已经收起了适才的故作惊讶，如李氏适才挑衅她一样，于是李氏名顿开，咽下后面要说的话，看向四阿哥：“爷，奴婢绝对没有……”
不给她开口时机，栀蓝又问：“那就是苏公公和李妹妹说了宫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苏培盛迅速撇清。
“福晋，你还让不让奴婢和爷说话了。”李氏有点恼羞成怒了。
“真难得，你还知道谁是福晋。”四阿哥的耐心被耗尽，凉凉怼了李氏一句之后抬脚就往后院去了。
“悠然，跟我走。”栀蓝叫上还在发愣的大格格，往自己院子去了。
大格格虽然看起来畏惧极了，但是在栀蓝面前照旧梗着脖子。
“适才在宫里，你可不是这样子，怎么回来了没人帮你撑腰了，你反倒不畏惧了。”
“在宫里，悠然只是不想去玛嬷的永和宫，现在回府了，悠然不相信你敢对悠然做什么，你之前也说了，悠然是阿玛的长女……”
“知道用我的话反驳我了，真是孺子可教，放心，我怎么会让你在宫里随着你玛嬷呢，万一你玛嬷再教你点乱七八糟的工具来陷害我怎么办呢？
我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那你适才和额娘打骂怎么还利用阿玛。”
栀蓝不仅没被她这话给气到，反而十分自得：“你一个丫头片子都能看出来我在利用你阿玛在气你额娘，难道你阿玛就看不出来吗？
你阿玛看出来了还宁愿宁可被我利用，这说明了什么？”
“媚惑子！”
或许是在李氏身边听获得多了，难听话大格格脱口而出。
栀蓝依然没生气：“我当你是在夸我悦目了，另有啊，我是你皇玛法指给你阿玛的福晋，是你阿玛的结发妻子，我对你阿玛媚惑那也是天经地义的。
总好过你额娘想媚惑你阿玛也不给她时机，不是吗？”
“真是不怕羞！阿玛对额娘照旧很好的，否则悠然的弟弟也不会全是额娘生的了。”
“适才在府门口，我和你额娘的话你没听到啊？只要我想，不管是弘昀照旧弘时，我都能抱过来自己养着。”
见悠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栀蓝见好就收，说多了，显得自己欺负小孩儿了。
“绿柳。”
“主子，什么付托？”
“去厨房拿来一盆黄豆一盆绿豆再一盆红豆。”
“主子，您这是……”
“快去！”
虽然不解，但是绿柳很快凭据栀蓝的付托把工具准备好了。
栀蓝端起盛绿豆的盆子哗啦全都倒进黄豆的盆子，把红豆也全都倒进黄豆盆子之后伸手在里面搅和了一下，最后又端着盆儿晃了晃，让三种豆子充实混淆在一起。
“给大格格送到她房里去。”
“嫡额娘，你这又是何意？”
“看不出来啊？让你把三种豆子划分重新捡出来啊。”
不仅大格格，就是旁边伺候的丫鬟和嬷嬷听到栀蓝这话也都不行思议极了。
瞧着栀蓝清冷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大格格羞愤跺脚：“你这是故意找茬儿！”
“对，我就是在找茬儿。”栀蓝一点也不否认自己的目的：“在宫里，你当着太后和德妃娘娘的面儿恨不得让她们直接赐我三尺白绫，你该不会以为我还谢谢你吧？”
“既然不喜欢悠然，在老祖宗那儿的时候，玛嬷让我待在永和宫，你为什么不允许。”
“太后说了，让你待在永和宫是膏泽，不是处罚，你自己也不希望待在宫里，我不外是玉成你而已。”栀蓝不耐摆手：“快去捡吧，最迟后天我要看你的结果，有一颗豆子没捡洁净都不行！”
再次扫了眼豆子，大格格觉得眼要瞎了，她说：“我可以和你说玛嬷和额娘她们准备怎么害你。”
栀蓝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得洋洋的大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