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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黄金支解与文艺再起时期的艺术(二)

读画记 天涯西渡 3073 2022-11-12 14:04:52

  公元前32年到公元前22年之间的古罗马学者维特鲁威在数学研究的基础上撰写了《修建十书》在这部书中他谈到了黄金支解与人体比例的关系。维特鲁威认为人体的完美比例就如同一座完美的修建一样,具有完美的比例关系。维特鲁威的《修建十书》对达·芬奇发生了深刻的影响,1501年他画了《维特鲁威人》再现了维特鲁威对人体美学的研究结果。

  公元十二世纪末到十三世纪初意大利的数学家斐波那契(Fibonacci,1170-1250)发现了与黄金支解存在联系的数列。在他的《珠算原理》(Liber Abaci)中,提到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Fibonacci数列,数列1,1,2,3,5,8,13,21,34……从第3个数字其起每个数字为前两个数字之和。斐波那契在书中以兔子的繁殖为例子解说了数列问题又被称为“兔子数列”。

  大自然中蕴含着神奇的斐波那契数列例如:树木枝条的生长周期,许多花卉的花瓣数目,3瓣花瓣的有百合花,5瓣花瓣的有扶桑,8瓣花瓣的有格桑花,13瓣花瓣的有万寿菊,松塔的形态内就有8到13的关系,划分是8条右螺旋线和13条左螺旋线。向日葵的是凭据对数螺旋线排列的,有顺时针和逆时针两种偏向的对数螺旋,呈斐波那契数列状。向日葵是34或55,大向日葵是89和144,还曾发现更大的向日葵有144和233条螺线,它们都是相邻的两个斐波那契数。[1]

  如果我们把斐波那契数列中相邻的两个数相除,其比值都约即是1.618,也就是接近黄金分切率Φ(golden ratio),1.618033988749894848204586834...。随着数列中数值的不停增大,那么相邻的两个数的比值就越来越接近Φ,当相邻的两个数的比值即是Φ时,则数字接近无穷大。所以斐波那契数列与黄金支解存在着联系。

  斐波那契数列中相邻两个数的比率接近黄金比率,它遵循着在特定纪律下的有序的漫衍,具有逻辑性和秩序性的特点。它切合黄金支解的特点,如果我们把已知线段AB进行黄金支解,C点为支解点,然后又对黄金支解点两侧的线段的巨细进行动态调整,C点也随之调整,但始终保持线段AC与CB的比即是线段AB与AC的比,其比值一直是稳定的Φ值。因此,我们也可以说斐波那契数列是黄金支解的另一种形式的体现。

  我们把斐波那契数列中的数字作为半径的圆相切,连接四分之一圆弧,依次凭据逆时针偏向由内向外连接起来就描绘出了一条螺旋曲线,这条曲线被称为斐波那契曲线也称为黄金螺线。这条曲线泛起出渐变旋转的动态的韵律感,展现了比例均衡协调、和谐统一的美。

  现代艺术设计中我们经常运用斐波那契螺旋线的原理进行艺术创作和工业设计如:家电外观、跑车外观的设计、苹果商标的设计,盘算机内部电路板的电路结构等等。

  十四世纪文艺再起运动的兴起,意大利重新重视古希腊、古罗马的人文主义思想和科学思想,毕达哥拉斯、柏拉图和欧几里得等人的几何学思想又获得了重视,意大利的数学家、几何学家对前人的几何学理论进行了深入研究。数学家们对数学和几何学的研究对意大利的艺术领域发生了深远的影响,1420年修建师布鲁内莱斯基发现了透视的灭点,并在佛罗伦萨的圣母百花大教堂前为民众做了实验。灭点的被证实使绘画从二维空间走向了三维立体空间。画家们的时空观发生了巨大的转变,绘画开始走上写实主义的门路。

  1435年阿尔贝蒂的《绘画论》是第一部以几何学和数学为基数的系统研究透视学的绘画理论著作。数学、几何学理论成为文艺再起时期艺术生长的重要组成部门。

  文艺再起时期的艺术家越来越注意构图的形式美,艺术家们在进行艺术创作时很是注意如何选择恰当的比例关系让我们发生视觉美,他们开始逐步把几何学中黄金支解的规则运用到绘画、雕塑和修建上。黄金支解的理论对文艺再起时期的绘画艺术起了重要作用,并获得了广泛的应用。特别是达.芬奇很是重视数学中的黄金支解在绘画中的应用。他的作品:《最后的晚餐》、《蒙娜丽莎的微笑》和《抱银鼠的女人》等都很是明显的运用了黄金支解的构图形式,画面中完美的比例关系展现在我们面前,体现出了一种特殊的形式美。

  拉斐尔在他创作的众多的圣母像的作品中,大多接纳稳定的三角形构图。在《雅典学院》这幅作品中更是吸收了达.芬奇《最后的晚餐》的黄金支解的构图形式,展现古希腊、古罗马的先贤们汇聚一堂的场景。

  米开朗基罗的绘画和雕塑也用神圣的黄金比例塑造人物,他创作的包罗大卫雕像在内的许多作品都展现出了完美的人体美。

  1509年意大利数学家卢卡.帕西奥利Luca Pacioli出书了《神圣的比例》(De Divina Proportione)一书,该书论述了数学中的比例的盘算与几何学如何应用于艺术和修建中。在这本书中他还特别关注到修建和人物之间的比例关系。画家达·芬奇为该书绘制了插图。《神圣的比例》一书中帕西奥利还将数学和几何学的原理应用于大写字母的几何组成上,他把所有的字母都凭据1:9的比例用直线和曲线组成,书中还绘制了字母精确几何结构的插图。

  在十六世纪到十八世纪之间许多的科学家都对黄金支解继续进行研究和探索。德国数学家迈克尔.马斯特林(Michael Maestlin,1550-1631),他发现了第一个已知的近似黄金支解比的小数。与他同时代的科学家约翰内斯·开普勒(Johannes Kepler,1571–1630)证明了黄金支解比是连续斐波那契数之比的极限。查尔斯·博内(Charles Bonnet,1720–1793)发现植物叶片的螺旋线排列在顺时针和逆时针这两个偏向上的对数螺旋,通常是两个连续的斐波那契数列中的数。

  到了十九世纪黄金支解理论研究到达了一个热潮。1835年马丁.欧姆在他的《纯粹初等代数》中用了“黄金支解”这个词来体现1:0·618的这种比例关系,人们开始使用这一说法并延续至今。1854年,德国数学家阿道夫·蔡辛(Adolph Zeising)他出书了《人体比例新理论》一书,他认为黄金比例是宇宙间美的规则。黄金支解的理论开始被广泛的应用到近现代音乐、绘画、雕塑艺术和修建等各个领域。

  黄金支解另有一个特此外衍生形式那就是三分法,也称“井”字构图法。三分法比力接近黄金支解,我们在绘画、摄影、修建宁静面设计中会经常使用这种构图要领。三分法的构图是将平面在横向和纵向上平均分成三等份,横线与竖线相交,形成“井”字型。每个交织点都是我们的视觉中心点,这个交织点也被称为趣味中心。在进行艺术创作时,我们可以在每个交织点上放置一个主体,每个主体都处于平等职位,这些主体之间是平行关系;也可以在某一个交织点上放置一个主体,突出画面中的主体职位,形成视觉焦点。三分法在实际运用中法操作起来很简朴,这种构图适宜画面中泛起多个主体或多个形态处于平行焦点上,也可以是突出一个主体特殊职位的艺术创作。

  黄金支解作为大自然中蕴含的一个美丽规则,被人类发现和运用到实际生活中,具有特殊的意义。德国天文学家开普勒将黄金支解比描述为一颗“珠宝”:“几何学有两大宝藏:一个是毕达哥拉斯定理,另一个是将一条线划分为极值和均值比率;第一个我们可以比作黄金,第二个我们可以称之为珍贵的珠宝”。(Geometry has two great treasures:one is the Theorem of Pythagoras, the other, the division of a line into extreme and mean ration . the first We may compare to a measure of gold ; the second we may name a precious jewel)[2]

  自从文艺再起运动的兴起,画家们就开始受到科学思想的影响,注重数学、几何学和透视学在绘画中的应用。文艺再起时期的画家可以说是通才,他们在数学、光学和修建学领域有着富厚的知识,这对于艺术的进步起了积极的作用。在音乐、绘画、修建、和雕塑艺术等艺术上,许多的艺术家都参考黄金支解的规则进行艺术创作。如马萨乔、达.芬奇、拉斐尔、米卡朗基罗和布拉曼特等人,这些艺术家的作品不仅让我们发生了视觉美,还感受到了作品中反映出来的人文主义思想。这些伟大的艺术家把艺术推向了更高的条理,把感性认识科学化、理论化,又通过自己的艺术实践把艺术之美展现在我们的面前。文艺再起时期的艺术是理性和感性美的结合。

  [1]《斐波那契数列在LOGO设计中的研究》倪勇张永志李瑞琪《山东工艺美院学报》2014年第6期P108

  [2]《论黄金支解的文化意义》张维忠《浙江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1期 p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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