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独孤九剑这就得手了?
崔孟一直在谋划如何上思过崖,但绝不是这个时候上来。
在发现岳不群和令狐冲的性情与原著截然差异之后,他就知道追随主角混个独孤九剑的想法要失败了。
因为任务失败关乎他是否能够开启新的世界,或者关乎生死,所以在没有掌握之前,他都不会冒险。
谁想到令狐冲二话不说,罚他上了思过崖,岳不群匹俦也欠好阻止。
据陆大有说,他照旧这二十年来,第一个被罚上思过崖的西岳派门生。
只有登上这个高台,才明白此崖为什么叫“思过”。
并非后世有人推测,当年郭襄追忆杨过,而是实实在在让人悔悟的地方。
此时已经十一月,大雪纷纷,将山头尽数埋没。
从高处往下望,一切笼罩在一片冷素中,不见鸟兽,也看不见下山的路。
除了咆哮的寒风,没有其他声音,寂静的让人心中发慌。
若不是穿越来的那几个月,为了磨掉后世的痕迹,融入世界,而养成的念书的习惯,他预计要发狂。
即是如此,每日念书之余,也极端无聊。
既然是处罚,令狐冲停了他的汤药,连剑也不愿给一把,崔孟只能捡一根树枝,每日比划。
“六师弟,又在练剑?”
梁发每过两日,都市上山,给崔孟送饭,亲眼见着他从最开始有些躁动,到现在能够静下心来,也是有些佩服。
崔孟练完最后一式,才收功过来,谢了一句,打开食盒,不出意料,就是馒头,
他也不挑剔,趁热吃了两个,道:“二师兄,能不能帮我求下师父,带点汤药过来。
这雪越下越大,南北门路恐怕都断了,刘伯伯收到信息,在回转过来,也得好几个月,我不想延误。”
“可是大师兄……”梁发是个好人,说了一半,又叹口气,道:“而已,我回去悄悄替你说个情,师父向来不喜这些个规则,想来会同意的。”
崔孟连忙致谢,梁发摆摆手道:“都是师兄弟,不必客气。
况且大师兄常说,咱们西岳派的武功考究一个‘以气御剑’,你练武稍微有些晚,现在好容易入了门,若是延误,岂不行惜?”
“以气御剑?”崔孟心中一动,摇摇头道:
“二师兄,我记得师父教我的时候,说过修炼内功很危险,不行操之过急,是以循序渐进之下,真要看出威力,恐怕得三十年功夫。
叫我年轻时要把精力多放在剑法上,哪怕内功平平,只要剑法精妙,也能胜过敌人。”
他其时听到这个说法,可是惊呆了,这不就是剑宗的看法么?
什么时候气宗的掌门,用剑宗的理念来授徒?
而现在听到令狐冲的想法竟然是气宗的,险些可以判断,这两师徒,恐怕真是交流了性格。
一个成了多出三十年经验的老年“令狐冲”,一个成了年轻时候不太成熟的“岳不群”。
梁发抠抠头皮,说道:“师父的说法没错,不外……”
他自然不敢说岳不群叫的工具差池,但自己更偏向令狐冲,话说不出口,支吾几句,借口有事,下了山去。
崔孟收起冷馒头,这是他两天伙食,说道:“剑气之争,想不到剑宗都快死绝了,这种理念照旧传了下来,真是可笑。”
“有什么可笑的?”一个白须青袍老者,踱步进来,神气抑郁,脸如淡金纸。
“风清扬?”崔孟心底浮现一个名字,心头一震,暗想:“他怎么出来了?”
脸上反映却很正常,将手中树枝横在胸前,戒备的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西岳秘地?”
“我是谁没关系,你还没有回覆我,剑宗有什么可笑的?”风清扬有些咄咄逼人。
崔孟念头一转,道:“原来是剑宗的老前辈。晚辈试讲一下,还请见谅。”
他半遮半掩的“推测”着对方的身份,说道:“内功效够强身健体,聪耳明目,乃是一切武功的基础。
相比练气是道,练剑只能说是术。这不是很明白的事,有什么好争的?”
风清扬嗤笑一声,道:“若练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你说的虽然不错。可江湖争斗,都是刀光血影。剑法精妙,可比用内功更有杀伤。
况且内功进展慢,等你练出来,都四五十岁了。两边比斗,也不外是个差不多的局面。
如此别人成名多年,你却蹉跎半生,难道心中没有痛恨?”
“前辈说的差池。也许练剑前期进展快,可不外仗着武器之利,后期纵然如何练,也有个尽头,上限不高。”崔孟反驳道:
“反过来练气的若奠基了基本,立刻就能一力降十会,且后劲连绵不停,你剑法再快再精妙,也没有措施,后发而先至。
古往今来,江湖中都是练气为主。即是如今,也是练气的少林称尊,而非五岳剑派为王。
而且这世界上,最为有名的武功,多数是内功心法,就武当有一本太极拳剑经,还只是三丰真人证道的理论,并非纯粹的剑法。
咱们西岳派,也是一直都有‘西岳九功,紫霞第一’的说法。”
“见识浅薄。”风清扬道:“少林派厉害,不外是他们人多势众,与他们那个练不成的《易筋经》有什么关系?
《紫霞神功》确实不错,可你听过那位祖师练成过?
再说,厉害的剑法,也是无穷无尽,没有上限。你自己目光如豆没听过,怪不得别人。”
“哦,师父曾经跟我说过各家的剑法优劣,威力大致相当,压不外我派养吾、希夷剑法。”
崔孟装作不信,鄙夷道:“世上另有什么其他门派,比我们五岳剑派更懂剑?可莫要说是太极剑”
“你也不必激将,不外是想从我口中套消息而已。”风清扬冷笑一声:
“你这小子,我这几天视察,加之你和那傻小子对话,就知道你心怀鬼胎,不知道混入西岳派是打了什么主意。
不外正好我和岳不群有仇,加上如今满西岳上下,都是气宗,若你真有本事弄出点什么事情,我也乐得看个热闹。
你不是要见识天下最绝顶的剑法么?我玉成你,甚至我都能教会你这门独孤九剑。学会了,把西岳派闹个天翻地覆更好。”
崔孟心头剧增,一时之间分不清是清醒照旧梦境,心心念念的独孤九剑,难道真的这么容易就获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