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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觉无意,意意皆你

第十三章 信已送达

君觉无意,意意皆你 幺蛾呢喃 3238 2022-07-26 18:00:00

  钟岳醒来的时候,天已亮透,躺在马车里,晃晃悠悠的分不清偏向,掀起帘子,看见了骑在一黑马背上英姿飒爽的霍将军。

  “醒了?”霍仲轶示意车马停顿休整

  “这是哪儿?”明明昨晚还在他房里准备听故事打发时间,谁知道没分清酒和水,两三碗的功夫便昏迷不醒,醒来就是在马车上了,看样子他们已经赶了一段路了。

  知道钟岳宿醉未醒,将军拿出提前备下的醒酒汤递给她,“我们此去离池境内,为了制止廖霭的人埋伏,只能绕远路,前面不远处是所属京国的蔚县,再赶个几个时辰便到了,今晚我们在那里歇脚。”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张尚有余温的烙饼,或许是捂了一路的,“昨日见你爱吃,就命人多烙了几张,给你。”不外是一张饼子,将军却是像递去一封情书,别着头不去看她。

  钟岳正巧是饿了,顾不上旁的,接过就是三两口猛塞,吃的急,把自己噎得透不外气,晃动着手臂示意霍仲轶,可这活该的家伙扭着头不愿看她。钟岳两只手在空气中一顿胡乱抓,就在以为自己竟然会死在一张饼手里的时候,情急之下一个猛子直直的往将军的腰间撞已往,眼睛一闭,听天由命。

  正巧这时,霍仲轶一个转身,就看见钟岳掐着喉咙飞扑过来,腰间一个受力,只觉怀里闯进来一只跳猛了的兔子。看着她憋得通红的脸,痛苦的心情见告自己大事不妙,将军急遽将她背拥入怀,两只大手放在她肚脐上方三指处,猛烈的挤压,再用力的锤击了几下钟岳的脊背,终于是将那半块没来得及嚼碎的饼给全数吐出。

  也是没有想到这种海姆利克抢救法这么早就有了,这霍将军明白照旧真不少,钟岳手里还紧紧攥着另外半块饼,为着吐出的饼深感惋惜,早知道就细嚼慢咽了,可惜了可惜了。也不知是可惜这饼子,照旧可惜了某些人捂了它一早上。

  “小女君倒是心大,这么一块饼,一口就吞了,不愧是帝王将相之才。”霍仲轶看着钟岳不知悔改的还要继续吃,忍不住挖苦。

  一旁的蒙池小声和蒙江嘀咕,“我听闻人人都说小女君是一个善于玩弄权腕的女子,手段较之女君之有过而无不及,可我看着怎得比我还憨。“

  蒙江握起腰间佩刀的刀柄,朝着蒙池就是一下子,这楞货总是这般没头没脑口无遮拦的,要不是霍将军带着四处征伐远理朝政,就这脑子,够死好几回了。

  休憩了半个时辰,钟岳一行人又整装齐发,蔚县离得倒是不远,不外入秋后,白昼就开始变短了时间,估摸着到那儿,天也该黑了。也不知道这个蔚县条件怎么样,有没有夜市之类的,若是能有开店营业的糕点铺子,一定是要买点来尝尝的。

  霍将军选的是山路,偏远,但是可以更好隐去行踪,虽说马蹄留下了杂乱印记,但是他命人一路踩踏出几种差异偏向的印痕,即即是有贼人追踪,也未必能分清他们的路线。钟岳问过他,此去离池,为什么这么谨慎,那廖霭的人就算知道受骗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能抨击,这位少年老成的将军是这么回覆的,“永远不要替旁小我私家去想他所想,因为你永远不是他,他也不会是你,故而只有防患于未然,才气在敌人无所准备下一击击杀任何想取你性命的人。“说话的语气像极了老袁在办公室给自己洗脑时候的口气,想想就头疼的摇摇头。

  路上除了有些颠簸,倒也没有什么此外,横竖也不需要自己下地走,钟岳也不敢提些什么太过的要求,除了时不时的伸手向帘子外马背上的霍仲轶要些吃食,就是饱腹后打打瞌睡,像极了栏子里享受生活的猪。

  【也不知道青禾这家伙到底去哪儿了,明明自己在这儿是一小我私家都不熟,偏巧这时候她不见了,也不说声缘由。这霍将军虽说看着不像是歹人,但在这个一不留心就会行差踏错的地方,谁都不能轻易相信,更况且这人年纪轻轻就官居高位,率领的戎马就是女君都有几分忌惮,说他没些个心眼是断然不行能的,照旧小心为好。】

  钟岳一边想着,一边悄咪咪掀开一角的帘子,快且偷摸的看了一眼那人。霍仲轶自是以为这小女君又饿了,熟练的把手伸进怀中想摸出一块饼给她,怎知她这一路吃吃吃个没停,那些个饼子早叫她嚯嚯洁净了,只揪出了一把碎饼渣子,看着她,略有些尴尬。

  “蒙池,过来”将军喊了前面的蒙池,“把你带着的干粮拿出来。”

  蒙池也是不知道什么情况,只晓得将军付托的,必须从着,麻溜的从身边的行囊里取出三个巨大的芝麻饼。

  “将军,您是饿了?”蒙池管不住嘴又多问一句

  霍忠义也不搭睬他,只是接过芝麻饼,顺手就往小女君的帘子里送。

  钟岳知道他误会自己又是问他要吃的,连忙探出头摆摆手,“别了别了,照旧留给蒙池将军吃吧,我只是个女子,吃不了几多的,照旧给他吃吧。”

  霍仲轶听她说自己吃不下几多,竟是一点都不信,胃口小还能一口气吃光自己干粮的女子,怕是只有这位小女君了,不外究竟四下人多,几多得给她些面子,“不怕,你先拿着,等饿了再吃,他们饿,可以打些野兔吃。”说罢就把钟岳的帘子合上,命人继续前行。

  芝麻饼和那烙饼的味儿纷歧样,味道越发香浓,饼身虽厚了些,但是更有嚼劲,咬上一口多嚼那么几下,细细品味,甚是甘甜,比自己以前吃的吐司可有味儿多了。钟岳没留神间,半块芝麻饼都已经下了肚,想起自己刚刚拒绝的说辞,莫得有些脸红,这馋嘴的毛病怕是要让这群将士们笑话死了,这女君的威严怕是要倒啊。

  霍仲轶瞧着马车里一会儿因为好吃而满心愉悦,一会儿又嘟着嘴懊恼着什么,不觉有些可笑,这女子真是神奇,变脸比那翻书都快,他自己都没发现从不展露笑容的自己,现在嘴角上扬的厉害,回神发现蒙池和蒙江有些呆愣的看着自己,忙收起那一抹不经意,朝他们的马屁股上各踹了一脚,加速些法式。

  与此同时,八星阁内,云熙独自一人正靠在阁楼顶的窗口边发呆,想着中秋那夜他的苍苍明眸皓齿的色泽模样,嗅着她发丝间的果香,逐渐陶醉在臆想里。角落里泛起的声音,打破了他正兴奋的遐想,“她和那霍将军一同去往了离池,此举是女君亲自准允的,云熙莫不是还想做些什么不应做的。”

  说话的女人,隐在那照不见灼烁的角落里,语气里充满的嫉妒和讥笑。

  “你只管做你的即是,别叫她起什么疑心,我要做什么,用不着你指摘。”云熙后仰着撑在窗沿,披散着的长发融会在繁星之下,就似乎是银河倾泻而下,眯着眼睛,接受黑夜的抚摸,有陶醉,有痛苦,另有些许悲痛。那样子,像极了画,又不似,因为画笔是描绘不出云熙半分的美,角落里的女子软了语气想要上前扶他起来,怕他轻飘飘的身子就这么落下去,还未踏出半步,就被云熙异常酷寒的话语拒绝了。

  “你可以走了。”

  只短短五个字,女子的心却像是被千万把刀刃起起落落的扎了个千疮百孔,原来爱而不得是这么痛苦的事情,可却叫人忍不住的去犯贱,去出卖自己的尊严,哪怕是能舔一舔脚尖,就即是豁出命来,也是值当的。她忍下了委屈,小声的说了句,“好”,便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悻悻的离开了。这般爱意见不得灼烁,所以自始至终她从未走出过黑暗的地方,因为他就是自己唯一的光,那阴影底下的自己也算是接受过他的嘛。

  “将军,前面就是蔚县了。”走在前面的蒙江看到了蔚县的城门。

  预计是刚刚做错了路延误了行程,错过了城门关闭的时间,霍仲轶拿出早已准备的书信交给了蒙江去想法递给蔚县县令苏布七。这个苏布七是新上任的县令,原也是和自己一起参的军,后觉着军营不适合自己,又加入了科考转投做了县令,此次计划的路线也是因为他才多加了一处地方。

  “你速速将信封交给苏县令,他见到此封信便会开城门放行。”霍仲轶道

  蒙江领着书信先行快马加鞭赶往城门处,钟岳一行人暂时先原地驻扎期待消息。

  小时候住在乡下的外婆家的时候,总会在夜里偷偷跑去阁楼上睡觉,因为那里是离星星最近的地方。现在钟岳站在这无所边际的地方,没有阁楼里那般狭小闷热,只消得抬一抬头,即是星河满目,自己明明那么渺小,但是却觉得世界都已被藏在了心里,徐徐闭上眼睛,听一听静谧里的细碎声响,有虫鸣,有蛙声,另有砰砰的心跳声和他的说话声。

  “阿岳可是累了。”

  “不累。”

  “那怎得闭上眼睛?”

  “因为我在听。”

  “听什么。”

  “生命。”

  一问一答,一问一答,似乎我不用细说,你也能知晓我的意思。钟岳心里有些痒痒,像是有什么工具正迫不及待从胸口发作猛涨,捶了捶,大口大口呼着气,原来这空气太好也是会醉人的,险些是透不外来了。

  就在二人的气氛连续氤氲时,蒙江骑着马飞驰向他们,不问就知道,信已送达了。看来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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