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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觉无意,意意皆你

第八章 缓兵之计

君觉无意,意意皆你 幺蛾呢喃 3320 2022-07-21 18:00:00

  廖霭遣走了那群莺莺燕燕,一腿跨坐在兽皮案塌上,随意把手上的油渍往边上一个大汉身上一抹,捏开了递来的信纸,故弄玄虚的看了半天。一旁无人注意的角落里走出一位衣着朴素的文儒书生,徐徐拿过廖霭手里的信纸,一字一句的念给他听。(啊对对对,这个将军不识字)

  “将军,使臣来信,宁王(边国君主)命我们先行退兵,昨日已与京国告竣协议,此时未便交战。”那书生样的男子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手将那信纸轻轻捏起递回给面色凝重的廖霭。这位边国将军在外界的名声里,是出了名的狼藉,虽说大字不识,但是善用阴损招数,有人说他本只是一个村户里的寻常屠夫,偶有幸遇见了江湖中善用权谋的冷苏越,便被招入麾下,那冷苏越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无人知其长相,年龄,甚至是男女,那廖霭遇见他以后听其命从了军,仕途是一路平步青云,不用两年酿成了边国赫赫有名的上将。既是横空出世的戎马,自然也就没有朝中留有熟人,征战多年未归,一直没来得及回宫打点关系,实则那些王侯们也只是把他当成棋子,越是战乱的地方越是派他去,并不在意死活,这次也是派了他去试图攻打离池,岂论成败,他不外是个炮灰。

  廖霭也不是个窝囊的,眼看着这宫里的那群王侯将相轻飘飘的几个字把自己给打发了,心里的不满全发泄在了手里的酒碗上,一个振臂砸碎在面前,吓得身边的将士各个都一言不发。唯独那个面色苍白的男人似乎不怕他一样,阴沉却有力的声音和他那副孱弱的身子骨好不协调。

  “将军,既是宫里的旨意,就领命吧。”那语气强硬的让人无法拒绝,威猛如山的廖霭,现在却如被抓的鸡仔,泄了气低头应允,这架势足可见那书生绝非轻易之辈。

  廖霭这人睚眦必报,心眼儿小的很,这次吃了瘪,悄悄想着要回敬一个才算泄愤,悄悄命人乔装妆扮成村民的样子,在霍仲轶驻扎的乡村边上点燃了几个草垛,冒充秋干物燥,伪装成了走水。这样的话,也不枉自己苦等一夜了,虽然没能和霍仲轶正面交锋,也算是给了一个晤面礼,早晚是要兵戎相见的,届时再分个高下。

  【霍仲轶领队的一众人马本已撤出营帐,他自是知晓这廖霭是个混账的,送去信的那刻就整军启程回都,不意行至不远看到了逃窜的村民和熊熊的烈火,只能带着蒙江和几名精干回去救火,让蒙池先带兵回福泽城汇报情况。】

  一夜后

  国都内,福泽城恢复了往日里的模样,商贩叫卖,脚夫着力,糕点铺子恰到利益的香甜味儿,勾的人心里痒,偶有宿醉的客人出了酒馆,晃晃悠悠回府的路上,自是免不了要来上一壶热茶轻轻口,好叫那家里的婆娘少两下打骂。

  福泽城里尚且热闹,宫内却没有那般惬意,只是一二只早鸣的鸟儿,都得是躲起来叫,谁让咱们的这位女君的脾气在早晨是出了名的要命呢。(啊没错没错,就是起床气)

  殿前一个女官急遽忙忙的赶忙来,险些脚下不稳摔了跟头,埋着头跪在地上

  “启禀女君,殿外一名武将自称是霍将军的麾下名叫蒙池,说是有要事禀告。”

  那龙首椅上的女人面无心情的抬了抬眼,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女官,只是厌烦的摆摆手,“传上来。”

  “是”

  殿外那人也是急不行耐,来不及等女官宣旨进殿便闯了进来,全副武装,官服都没来得及换,要不是肩上的“霍”字,预计早就被侍卫拖走了。霍家军是御前钦点的,有披甲入殿的权利,凡肩上带字的霍家军,都是这般。女君也是习惯了这群莽夫,究竟是战场上待惯了的,哪明白什么规则。

  “启禀女君,我乃霍将军麾下的将士蒙池,霍将军因廖霭奸计而延误了行程,命我先行回宫禀报离池情况。”蒙池那大老粗一边看着手心里霍将军给留的字条,一边一字一句的念着。

  “那情况如何啊。”女君看着眼前这个汇报还得打小抄的蒙池翻了个白眼。

  “情况是,廖霭雄师已退兵。”蒙池猛地一抬头,对上了满脸疑惑的女君,一下子汗都下来了。

  “噢?退兵了?怎得就突然退兵了。”女君的模样似乎不是欣喜,似乎有些许不满这个结果。

  蒙池随着霍仲轶,见惯的都是刀枪剑戟,看的也只是战争中的你死我活和民不聊生,实在是没学会怎么臆测圣意,心想也许是君王都惯常喜怒不形于色吧。傻愣愣的就回:“是使臣大人来的信,信里说的已经与我京国告竣协议,不再交战。”

  而已,女君的脸色愈加难看起来,想也知这一定是自己那个女儿做的好事,欺上瞒下的本事倒是从未落下,廖霭退兵只是缓兵之计,待他回到边国国都面见他们那个宁王,知道自己被耍,一定会恼羞成怒,届时免不了是一场腥风血雨。

  “来人!把小女君立刻带到我面前!”一声怒吼响彻整个凌云殿,殿外仅剩的三两只鸟雀也被吓走了。

  此时一月楼里,睡得正酣的钟岳一个脊背发凉,激灵的翻身坐起来。

  “谁!谁在念我!”困意犹在,眼皮还似有若无的粘连,钟岳嘟嘟囔囔的朝面前的空气嚷。

  “嗯?岳岳~你这一大早的瞎叫唤什么啊,再睡会儿。”

  这熟悉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为什么自己房里会有别人,青禾不是说过反面自己睡的嘛,那这小我私家是……

  “死失常!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里!!!”钟岳困意全无,争着牛羚一样大的眼睛,哆嗦着手指看着眼前这个像猫一样的慵懒男子。

  皓文君徐徐的从钟岳床前的空地上爬了起来,刚要说些什么,一个飞踢迎面而来,来不及躲闪的挨了一脚。眼一黑,晕了已往。

  钟岳以为自己下脚重了,赶忙翻身下床,想要扶起他,青禾突然急遽推门进来拽走了自己,皓文君刚被抬起的头,又哐当一声砸到了地上,这下钟岳是心生愧疚的,但是也来不及解释就被拖走了。

  【我的妈呀,这两下,该不会摔傻吧,啊呸呸呸,谁让他瞎闯我房间还睡我边上的,活该。不行啊,那万一赖上我可怎么整啊。不不不,不会的不会的…】

  青禾拽着钟岳一路飞快的来到了一辆马车面前,漆黑车厢,悬挂金丝坠,箱顶趴伏一白兽样的木雕,不甚气派

  “小女君,大事不妙,宫里来信招您即可回去,使臣大人也是一大早就没了踪影,青禾担忧您的计划莫不是出岔子了。”

  “不见了?你说那僧人不见了?”这消息属实惊得钟岳连吃早饭的心情都没了。

  “是青禾看护不力,一早去使臣房间,就发现人不见了。派了我们的人去追,眼下还没有消息。我怕女君招您回去,是降罪的。您快些想想措施。“青禾一着急,小脸儿就整得通红。

  【想措施,我能想什么措施!要不直接杀了我一了百了吧,我高考都没这么用过脑子啊!】

  此时的钟岳已经脑子一片浆糊,呆呆的站在原地,而已,活一秒算一秒吧,今日的每一口呼吸都显得弥足珍贵了呢。

  “清晨我来找你的时候,察觉到消息,那使臣屋内陈设未便,连行李都没带,可见不是逃跑,应该是被掳走了,劫持的人训练有素,不是王室也是有配景的人。岳岳你细想一下,是否有这一类人的印象。“皓文君身体倒是不错,挨了两下很快就醒了,还追了上来,不外看他揉着眼睛的行动,估摸着也是会疼的。

  钟岳没时光和他讨论早上的事儿,努力的追念,究竟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不是自己,就算是有这么一号人物,自己也未必认识。突然一个身影从脑海闪过,莫非和那人有关?青禾是最了解自己的人,说不定她知道些什么。

  “青禾,我是不是认识一个,行踪诡异的厉害人物?“钟岳试探性的问了问还在焦虑的青禾

  “吾主说的是冷苏越吧。“青禾的回覆似乎给众人指出了偏向。

  “冷苏越,江湖听说的第一谋士,从未有人能掌握他的动向,此人游走各国,凭心意就能掀起战争,也能带去宁静,只需三两战略,就能让一个国家消失或者重生,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岳岳怎会认识他?“

  面对皓文君的疑问,钟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覆,“对啊,我怎么认识的他呢,我……我他日再和你解释吧。青禾,快带我去找他,这事一定和他有关。“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笃定,但是谁让她认识的人就这么三两个,凭据正常逻辑推理的话,这个叫冷苏越的一定和使臣的失踪有关系(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直觉)

  青禾略显为难“吾主,您和冷苏越的外交向来是他找你,从来没有你找他,青禾也不知道该带你去哪儿找啊。“

  【我天!这么神秘的嘛!只有他找我,没有我找他?!我堂堂一个女君竟然被这小我私家搞得这么被动?】

  “青禾,昨晚你也看到了吧,一月楼和我说话的那个神秘人,他是不是就是冷苏越。“钟岳想起昨晚的碰面,问起青禾。

  “嗯……青禾也未曾见过冷苏越的真面目,不外看那人的身段和听到的声音,大致可以确定。啊对了,之前您给过我一个用来联系他的信物,只不外来不来全听那人的意愿,吾主要不试试?“

  青禾从袖口套出一个银质细哨递了已往,钟岳一脸无语,这么重要的工具怎么才拿出来,但也欠好责怪一脸无辜的青禾,仔细端详着这个哨子,心里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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