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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阙雨

第六章 偷剑小贼

寒阙雨 南国子衣 3012 2022-07-25 21:49:18

  现在正值午时,不外悠来酒馆的生意依然如刘子衣初来邱凉城时那般好,胖子依然在陈芙的手下忙的团团转,似乎一点儿也没受到那个不礼貌的青衣令郎的影响。

  厨房中菜油正热,只见一衣衫褴褛的男子光脚从门前走来,不慌不忙的走到里屋一张桌椅前坐下。那男人约莫二十来岁的模样,脸上却恰似铺满灰尘,脏兮兮的,另有一件破烂麻布衣裳袒胸露乳地披着,直叫客人把他当做个讨饭的叫话。

  谁知那小叫花却丝绝不管他们异样的眼神,不知从麻布衣带里掏出一个似像木鱼的玩物,就那么不雅的将炭黑的两脚往桌子上一翘,随后对着那木鱼哒哒敲起来。

  这番他来店里却不点菜,那小心眼的陈娘子在柜台上可是瞧得清清楚楚,他只当那小叫花八成是个脑筋欠好的疯子,只因天热顺着来酒家纳凉占个座。陈娘子老早便欲生机,但眼瞧这时辰家家户户都应在用饭了,店门外来来往往的行人虽如常奔得急,却也不像是饿着肚子朝自己的酒馆来的。当下便压制了自己的急躁情绪,免得惹恼了店里的客人跑了生意,只让这小叫花发狂,也不加阻拦。

  那小叫花敲了一阵,突然嘴里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他看见自己身旁也坐着一人静静低头吃着肉菜,却看旁边甚是空旷,才道原来刚刚在身旁的食客都嫌脏嫌臭,不是换了桌椅就是放下碗筷径直走了。

  那小叫花用手抓着那人肩膀,双脚却依然翘在自己的那张桌子上,就那么摇摇晃晃地疯问道:

  “你不嫌我?”

  只见那被抓着肩膀的人身着白袍,只是一顶草帽遮住了面庞,使叫花看不清楚。

  没等那人答话,小叫花却伸手摘了他的草帽。只见白袍之人年龄与他相仿,面容清秀,但其时他一脸惊异地将双手放在自己椅子的脚边。

  小叫花眼珠一转,便已瞧出那人做的是一个护住的姿势,他的目光往那人椅脚看去,只见一柄青绿的长剑在阳光下依旧能够闪耀出光泽。小叫花眼睛一亮,恰似在盘算这那柄宝剑能值个几多价钱,立即双脚一登,直从自己椅子上登直那人椅脚,一手将那长剑夺了已往,露出一个狡黠的心情道:

  “哟,秀气的很嘛。”

  也不知他是在说白袍男子的面容照旧在说他的剑。

  那白袍男子自然是刘子衣。只见那小叫花身法轻迅,真叫是一招“疑神疑鬼”猝不及防,刘子衣竟不能看出他的目的,料想他本就上前搭话,自己虽未放松警惕,但能叫对方趁己不备夺了剑去倒也悄悄称奇,只见那小叫花夺了剑便越向上梁,借力一跳,上了二楼的楼梯,还不忘回向刘子衣笑了一笑,径自不见了。

  此时想要再追,那叫话上了二楼,肯定便会翻了窗户走了,追也不上。刘子衣兀自愣神,谁料一拳直打在他肩阔上,子衣转头看,来人正是悠来酒馆的陈娘子。

  刘子衣一拳被她打醒,随后扯了嗓子就叫:

  “好汉啊!有贼啊!贼从楼上跑了啊!”

  他这一叫不够,还要再多喊几声,声音却是不随着他的气力与次数增大,反而愈是沙哑了。陈娘子料想是这小子丹田无甚真气,只是用喉咙干叫,果真不外几个喘息已往,刘子衣已没有力气再喊了。

  自从刚刚那个小叫花跃向屋顶,有好几人便已看出他偷了工具,可看出他是贼的人脑子虽然好使,可却无那般强壮。刘子衣在小叫花夺剑之时便看出他身有武功,却很是装蒜。只见有一人作书生妆扮,似乎自认轻功不错,对那小贼十分鄙夷,立即纵身一跃跃向横梁。那书生虽然跳的不甚高,一双手正抓住了那叫花的小腿,眼看便要得手,岂料那小叫花武功不是轻易之辈,他单腿向下一踢,结结实实地正中书生的胸口,而那本已抓上小腿的手臂竟被他的一股劲力给震了开来。众人只见那书生狼狈地跌到地上,那小贼跃上二楼,已然一掌打碎窗户跑的不见人影。

  陈娘子眼见这才没记个月,自己店里已经出了两庄此等没有王法的事,立即气的直咬嘴唇,一把将身旁的胖子拎了过来。刘子衣又是奇陈芙气力特殊,竟能单手提起一个看似要抵她两倍体重的人。

  “去追!”

  陈芙厉声喝道。

  那胖子听了指令,就不再管店内之事,赶忙将手上的碗碟随意放了,随立时从店门口奔了出去。刘子衣但见那胖子奔起的速度甚快,虽不及赵泠月,却依稀能够及得上徐刀客的速度,那胖子虽因身体肥胖所以看起来前进鸠拙,但若是眼神极好之人便能发现他的步法迅捷异常,每一步之后都向前移了数尺,虽没有那极上乘的轻功效够腾跃的那般悦目,却至此一人的轻功也是特殊。

  刘子衣心想:

  “那胖子的轻功都已这般,那不知陈娘子的武功又是如何高深。要是我将心中所想这酒馆如何宰钱一事随口提了,恐怕我早被打死了罢!”

  刘子衣想到此处,不禁用手抚着心口控制住不停急促的呼吸,但自己刚刚所想却又提到了那几日分此外赵家女人却又伤感起来。若是此次寻她不得,只怕今生难以相见。

  陈娘子见胖子追出,才稍稍松了口气,她正欲慰藉刘子衣几句,却见他脸上先是惊魂未定。继而转酿成失落的神情好不奇怪,随即说道:

  “刘令郎,您别费心了,那胖子武功其实抵家的很,定能将你的那把剑追回来。”

  刘子衣看着陈芙的目光十分亲切,竟若自己母亲一样,立即想到:

  “不意这陈娘子也并非不通人情之辈,也倒是会体贴人的。”

  刘子衣心中暖了几分,直将她宰客一事远远抛至脑后,本意答谢,但又觉得她这番话有些问题,子衣半晌才思索来。

  “你哪里知我丢的是剑!”

  刘子衣一脸不行思议,原来那小叫花手法诡异,自己被夺剑之时除他二人之外无人知晓,陈娘子一直坐在柜台一旁,顶多知道自己失窃,再者她也并未见过自己这柄剑,子衣也之时简陋见告,并未细说失窃何物,她绝不行能知道自己丢的是剑。

  刘子衣一脸惊奇,他转身看向陈娘子,却不知她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在了柜台边,欲待子衣问来,她却以笑回敬,笑的娇媚,刘子衣不能直视怕扰了心神,自己武功尚未打好基本,别这一下直接让赵泠月几天所教化作了流水去。只好悻悻作罢。

  子衣在门口站了良久,却还不见有人前来,不禁心中发闷,他不停踱步来缓解,但又想到自己本是要寻赵家小姐,若是丢了一柄剑也不甚要紧,只会是丢了脸面,但转念一想赵泠月曾多次提及这柄剑乃是他兄长的,不行抛弃,若抛弃此物以何作凭信去见她呢?虽不知小叫花要它何用,自己只当是他要卖钱,不愿再去想。

  两个时辰之后,刘子衣本就无甚内力,两个时辰自当独霸不住站立,早在堂前的一张座椅上坐下了。但见他眼睛忽闭忽睁,似睡非睡。太阳已过黄昏,悠来酒馆中午的客人早已走光,正要开始接待那些前来晚饭的客人。

  店里点起一些烛火,那陈娘子抠门早是街头巷尾皆知的了,她招呼伙计只在酒馆周边墙壁周围点上蜡烛,并非陈芙没钱去买油灯,怪只怪这家悠来酒馆是这邱凉城美食最好最多的地方。

  又过了半个时辰,太阳徐徐西沉,刘子衣实在是支撑不住眼皮,将要睡已往了。忽觉自己肩边有人敲碰,子衣立即睁眼转头一望,正是陈娘子。

  只听陈芙笑意盈盈地望着他道:

  “客官,您要的菜到齐了。”

  立即单手抓着刘子衣座下椅子,一把发力抽出,刘子衣此时毫无预防,又是刚刚醒转。哪里料得她一记阴招直让自己屁股下一阵腾空,刘子衣自是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刘子衣还没瞧着明白怎么一回事,只知道自己屁股火辣辣的疼痛,陈芙刚刚使坏,此时又冒充好人对着刘子衣伸脱手示意扶起。

  刘子衣哪里吃得这一套,心想自己也没有傻到连眼神都分辨不了水平,只看周围唯有自己与陈娘子二人,使自己摔跤的不是她还能有谁。

  “哎呦,真是欠美意思,定是有此外客官不小心碰到你啦!”

  陈芙用手遮住嘴,装出一个惊吓的神情,却不知她正在偷笑。

  刘子衣耳朵很尖,登时听到了她不时传来的咯咯笑声,立即正要生机。

  却见陈娘子心知戏耍不成,只好双手递上一个长条布袋,子衣接了布袋,立即站起,打开布袋这才松了一口气,里面正是赵玉襄的那柄长剑。

  原来陈芙刚刚接客时见椅子少了一张,才想到其中有一张被刘子衣拿了去坐,立即决定做弄他一番,没想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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