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李平?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我说话?”林墨眼神平静,盯着人群中的方巾青年道。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并非话太重了,反而是太轻了,他们有些.......不习惯?
太直白了,直白的不像一个念书人,倒像是普通的市井泼皮能说出的话。
就连张瑞整小我私家都呆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李平涨红着脸愤愤道。
“林墨,你不要欺人太甚,满口粗鄙之语,哪里还像一个念书人?”
“念书人?”林墨看着李平轻蔑的笑了,“我自幼熟读圣贤书,公正二字存在心中。”
“你又是什么工具?在此犬吠?”
“公正?你也配说公正,花钱捐出来的功名也配自称念书人?”
闻言,李平整小我私家就炸了。在场这么多人,听着林家小郎君如此直白的话马上笑倒了一片。
几个捕快也笑了,见过流氓打架,可念书人不用之乎者也打骂这种事照旧第一次见。
见李平吃瘪,张瑞咳嗽一声抬头看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李平感受自己脸都快丢光了,咬着牙说道。
“你!林墨!我不外好言相劝,你为何要对我恶语相向!”
看着李平气急松弛破防的模样,林墨嘴角微咧。
“这帮捕快与那林府赖安不外一丘之貉,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套我小妹的话治罪。”
“而你,李平,狗一样的工具,你又为了什么在此混淆视听是非不分?莫非你和那林府赖安也有关系?”
林墨话音刚落,张瑞就坐不住了。
此子不除,今后都不会太平。
“胡言乱语,来人,拿下!”张瑞亲自拔刀,这是计划快刀斩乱麻。
现在他已经明白光动嘴皮子他永远也说不外这群念书人,唯有动武才气震慑这群书呆子。
再善辩的秀才扔进大牢里,不出三天都要哭爹喊娘求饶。在张瑞看来,念书人的风骨不外如此。
人群中的李平见到张瑞带人动手,不由脸色悦目了一些,不由冷哼道。
“不知死活的工具!”
院子里的林墨,看着拔刀而来气势汹汹的官差自然无惧,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轰!
一道肉眼可见的蓝色的灵气以林墨为半径猛地扩散,直接将冲上来的一众捕快给猛地震飞出去。
灵气外放,这是入武道才气做到的事情!
被震飞的张瑞大脑一片空白,当他看到那一圈浓郁的灵气之时整小我私家心都凉了。
坏了,这次踢到铁板了。
整个县衙入道者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包罗此地的县令王之维也是武道身世。
而林墨若是要进钦天监,一定会走县令王之维的路子。如此一来,县令与林墨即是知遇之恩,以同年相称。
为政一方,从自己的手底下引荐一个入道着。县令没有理由放着白得的政绩不要,林墨将会获得县令的赏识一事险些成了定局。
入道者!钦天监!
这两个词随便一个都注定林墨与在场的所有人差异,这是天眷之人。
这时,张瑞猛地想起林墨对李平所说那句话,“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和我说话。”
原来,林墨的底气在这。
从地上爬起,张瑞低头的瞬间露出一丝苦笑。
何止是李平,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资格与林墨相提并论,入道意味着推开了那扇万般造化的大门。
特殊人,差异于俗物。
同时,张瑞也在心中记恨上了赖安。来时赖安明明对他说那林墨不外是一介书生,会使点拳脚功夫而已。
这哪里是一介书生?赖安小儿着实可恨,误我!
李平傻了,平时只知道逛青楼的他并不知道这是灵气,只看见林墨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将捕快都震飞了出去。
念头一转,李平马上又是一阵狂喜。那可是官差,林墨竟然对官差动手了。
这县衙里妙手无数,岂能容他藐视律法?李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觉得林墨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等着看张瑞暴怒,心中已经将林墨定为必死之人。
然而下一秒,李平看到爬起的张瑞竟然对着林墨低头行礼了。
“令郎恕罪,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说着,张瑞竟咬咬牙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阵狂扇。
张瑞能坐到滁州城东捕头这个位置,智商自然不会太低。
面子和性命,孰轻孰重他照旧分得清的。至于前途,张瑞还没傻到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
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响起,人群似乎被吓住了,马上整个院子落针可闻。
这捕头能处,有巴掌他是真的打啊,一点力道都不留。啪啪几个巴掌下去,口鼻马上鲜血直流。
而林墨仍旧站在原地,只是冷眼看着,没有开口阻止的意思。
见林墨没有作声,张瑞发了狠,咬了咬牙邦邦几下加鼎力大举道将自己扇到站都站不住。
林府那点龌龊事张瑞是清楚的,往严重来说算是滥杀无辜,如今自己也算是帮凶。蹚了这浑水不支付一些价钱,怕是保不住性命。
钦天监,那是什么样的地方。
若是林墨考不上还好,考上了那即是县令都要攀附的人物。
势鼎力大举沉的几巴掌,张瑞满脸血污狼狈的对林墨拱手说道。
“今日一事皆是小人一人所为,失了心了被林府赖安所骗,求令郎大人有大量犯过我身后这帮弟兄。”
闻言,林墨终于开口道。
“这话你留着与县令解释。”
说完,林墨带着林瑶转身走入内院,将院门直接关上。
张瑞与一众捕快站在外院里,马上心如死灰。林墨明显不计划放过他们,贪赃枉法最轻也是关进大牢。
人群戚戚,低声讨论着,只觉得长见识了。
纵使是那些大府的老爷,见到这些官差也照样得和颜悦色。哪里像今天,一众捕快瑟瑟发抖。
等到张瑞几人灰溜溜的离去,围观人群依旧未能散去。
“墨哥这是前程了?怎么看着官差也不敢高声说话?”
“我早就知道墨哥不是寻凡人物,他小时候后我还抱过他哩。”
“哼!无知。”李平酸溜溜的开口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林墨这明显是要和官府作对。”
“李家大郎为何刚刚不作声?”有人高声哄笑道。
怒瞪一眼起哄的人群,李平怒然拂衣离去。